“梁笙?”他拧眉看向我。
我笑了两声说:“是啊。我是梁笙。”
他说:“梁笙是谁?”
我刚想冲口而出一句佩蓉,可佩字刚破唇而出,我立马将后面的蓉字给稳住了。
现在暂时不能提与江姵蓉有关的任何字,江姵蓉这三字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点就燃,我已经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样的错误自然不可能再犯第二次,现在的沈廷不仅有精神病,而且还神情诡异,我必须稳之又稳,只能继续微笑说:“我是大太太表妹的女儿。大太太最近让我来这里小住几天,难道这些您都忘记了吗?”
沈廷明显神思不清楚了,甚至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再次皱眉问:“小住几天?”
我说:“对啊,就小住几天,您好好想想。”
沈廷因为我的话,果然陷入沉思,连拉住我手腕的手都在逐渐放松,我感觉现在的他是在我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便也逐渐松了一口气,试图缓慢的从他手中一点一点抽回手,动作尽量不惊扰到他,可我手腕终于从他手中抽出成功时,我心内狂喜。忘记了一切突发状况,甚至忘记检查什么,刚想快速收回手,却好巧不巧,手腕上的手链正好挂上了沈廷的睡衣,在我往后回收时,连同沈廷的手都被我一同给带了过来。
这一动作,将尚且还处在迷茫中的沈廷给惊醒,在我们两个人同时看向对方时,沈廷忽然瞪大眼睛,瞳孔瞬间放大,忽然抬手便狠狠给我了我一巴掌,这巴掌直接把哦整个人打倒在了地上,我惨叫了一身,他便用脚来踹我,这一脚正好踹中我小腹,我疼得甚至连站起来反抗的时间都没有,耳边紧接传来沈廷阴狠的一句话,他说:“你这贱人!你别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是谁!蓉鑫哪里来的表妹!她根本就没有表妹!你是谁!立马给我说!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又想踹我一脚,可看到我脸,动作又停了下来,他颤抖着唇说:“不对,你是佩蓉,你是江姵蓉!”
为了和更清楚看到我的脸,竟然直接拉扯住我头发,将我从地下给了拽了起来,他彻底看清楚我的脸后,脸上闪过一狂喜,他说:“你真的是佩蓉!原来你真的是!”
他的狂喜还没有蔓延到眼底,他忽然又摇头语无伦次说:“不对,你不是佩蓉,佩蓉怎么会是你,佩蓉早就和别的男人走了!她已经不爱我了,你怎么会是佩蓉,你不是,不是她!”
他拉着一味只能捂着肚子满脸冷汗回不过来的我往后倒退着,可退了好久,他身体撞上一个书架。
书架上有很多古董摆件,我脑海内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丝什么,这个想法在我心里一闪而过,我便片刻都不想停留。
一点一点任由要已经处于癫狂中的沈廷拽着我靠近那书架,他还满是惶恐与不相信的碎碎念着什么,我趁着他这片刻的失神,便将拽住我头发的沈廷,不顾头皮上的疼痛,用力往侧面一推,他手仍旧死拽着我头发,身体往后倒时,顺带着把我也快速扯落。
可在千钧一发之际,在身体快要被侧面力道拽得一同倒地时,我攀住那书架,书架被我的力道拽得一倾斜,我慌乱中立马抓了一个从书架上倾斜而下的一个东西,在身体倒地之前,便反手要朝着沈廷的头狠狠砸下去,可谁知,沈廷正好起身躲过了一劫,那东西便在地下化为粉碎。
沈廷见我发狠,将我摁在地上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又是哭又是笑狰狞着双眸问:“你居然要杀我?你为了那个奸夫想杀我?”紧接着他便如一条狼一般,朝地下的我扑了过来,左手掐住我颈脖,右手便用力撕扯着我衣服,我想反抗,可鼻尖呼吸不过来,只能够用手厮打着挣扎着。
他发现了一只手摁不住我,停止了撕扯我衣服,换成了两只手掐住我颈脖,熟悉的窒息之感汹涌而来,我脸憋得青紫,双手想要将颈脖上的手给拉扯下来得到喘息,可发现脖间的力道就像是被焊住一般,纹丝不动掐在那儿。
我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沈廷那张疯狂又扭曲的脸,我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双腿不断在地下乱蹬着来缓解这窒息的痛苦,死亡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在最后那一刻我撕扯着嗓音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声音大哭了出来。
这哭声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没有平时的清亮,歇斯底里难听至极,粗略一听还以为是男声。
而我这哭声正好让沈廷动作一滞,我趁着沈廷这动作一滞中,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道,抓住他在我颈脖上的手,张口便狠狠一咬,沈廷因为疼痛大叫出来,我得到空间和时间活动,顺势撑在地下想要借着力道爬出来,可手下按住的却不是平底,而是一个硕大的硬物,在沈廷反应过来再次来抓我时,这一次我准确无误便要朝着他额头狠狠砸过去。
可手上东西离他额头只有几公分时,门在此时传来一声巨响,我侧脸去看,便正好看到沈博腾站在门口。宏司状扛。
只是一秒,我甚至没有办法犹豫,当着沈博腾的面,丝毫没有停顿,抬手便朝着沈廷额头狠狠砸了下去。
我感觉身上的沈廷剧烈震动了一下,眼睛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砸到了他哪里,只是举着手中的东西,不断喘着气,然后又第一时间侧脸去看向门口面容阴沉的沈博腾。
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一般,直到沈廷的身体如西瓜坠地,扑通一声,便直直朝我身旁倒下去,划破了这寂静。
我感觉手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我侧脸去看,才发现满手的血,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那一刻我慌了神,唯一的念头便是逃,一定要逃离这恶魔一样的地方,这地狱一般的生活,刚蹒跚着从地下爬起来,还没站稳,颈脖处忽然被人狠狠给了一下。
我耳朵外一阵巨响,紧接身体往后一倒,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接住。
我半睁的眼睛被一双手给覆盖住,耳边恍恍惚惚传来沈博腾一句:“没事了。”
没多久,眼前一片黑暗,只隐隐约约听见周围不断有嘈杂的响声,很快,我便彻底陷入黑暗,没了知觉。
☆、035.望而止步
再次醒来后,我被关在一个四周没有窗户的房间,房间内除了有一张老旧的木桌,外加我身下躺着的一张硬邦邦又简陋的木床外,其余东西都没有。
我从床上翻身起来后,揉了揉酸痛的颈脖。望着黑乎乎的四周尚且没回过身来,坐在那里想了两三秒,一些片段忽然汹涌而至,
当我回忆到自己亲手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物品的东西狠狠砸了沈廷之后,门就在此时被人打开,门外走进来一个沈家的仆人,她手中端着一碗饭朝我走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扔在桌上后,转身便要离开。
在她走到门口,我立马开口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那仆人因为我的话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我。对我冷笑一声说:“你问这是在哪里?”
我点头说:“对。”
那仆人说:“你把老爷打得差点丧命黄泉,你还想醒来后大鱼大肉伺候吗?”她指着桌上那碗饭说:“这是沈家的小黑屋,赶紧把桌上的饭菜吃了吧,后面有的你受。”
她说完,便转身从这里离开。
门再次合住,屋内又恢复了黑暗。
我坐在那张小木床上一直望着漆黑的四周发着呆。也没有去碰桌上那碗饭菜,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很快门再次推开,漆黑的房间内瞬间被门外照射进来的光点亮,我暂时还无法适应这个亮度,用手遮光好久,觉得差不多没有刺痛感,这才抬起脸来看向门口来人是谁。
看到的便是站在门口的沈柏腾,戴秘书跟在他身后。
我看到他那一霎刚想唤一句柏腾,可话到嘴边,看到沈柏腾那略带冰凉的眼神又活生生吞了下去,最终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
沈柏腾到达房间内后。并没有靠近我,仆人搬了一条木椅在桌旁后,他便坐下,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他并没有抽,而是低眸望着手指间那根烟冒出来的丝丝烟雾。
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他也没有说话,我等了他五分钟,他手中那根烟终于燃到尽头,沈柏腾随手摁灭在桌上,终于侧脸看向我说:“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我背脊挺直的坐在硬邦邦的木床上。望着门口照射进来的光说:“不知道。”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声音还算柔和问:“真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
他低笑一声说:“不知道没关系。”他说完这句话满含深意的话,便看了身旁的戴秘书一眼,戴秘书接触到他视线,明白了什么,可并没有立即动,而是确认式的问:“沈先生,难道真要……”
沈柏腾靠在椅子上,眼神略凉反问:“你认为呢?”
眼神内带着毋庸置疑的反问,戴秘书脸上的犹豫收了收,不再征询他的意见,走到我面前后,便朝我低头说了一句:“抱歉,梁小姐。冒犯了。”
我还没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忽然身侧冒出两个保镖,将我从床上给架了起来后,戴秘书伸出手便狠狠抽了我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还不算,下一记耳光立马接了上来,反反复复总共六回,我被打的脸都麻了,而沈柏腾从始至终只是坐在那儿观看着,也不喊戴秘书住手,更没说话,目光一直长久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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