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君悦说完转身就走。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那个男人说不定又翻窗过来了。
“君悦,等一下。”
“怎么了?”君悦不解的看着安慕希,不明白她为什么叫住自己。
“我明天就要出门了,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无论如何都对我妈妈手下留情,她其实不坏,只是……”
君悦安静的听着。
咬了咬嘴,安慕希还是决定说。
“只是她一直对我爸爸的死存了很深的内疚,她觉得是她害死的,所以对我原来的爷爷奶奶的要求来者不拒。”
“但是,我叔叔是个滥赌成性的,家里被他输得家徒四壁不说,还逼着爷爷奶奶来找妈妈要钱。”
“爷爷奶奶心疼唯一的儿子,每次都听他的,来找妈妈要钱……其实,妈妈的钱,都被他们卷了去……”
说到这个,安慕希就觉得有些难堪,无论是滥赌成性的叔叔,还是以曾经的的亲情和妈妈的内疚相要挟、贪得无厌的爷爷奶奶。
“妈妈那么在乎钱,也是因为那样。如果没有钱,她就没办法给爷爷奶奶……她会更加觉得对不起我爸爸。毕竟……当初爸爸是因为她才出车祸,而且出车祸的时候为了保护她放弃了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贪婪自私又讨厌的钱芯,竟然这般重情义。
而且,还让她看到了曾经意味退让的自己。
她们退让的结果,就是换来那些人的贪得无厌和步步紧逼!
“最近因为妈妈和弟弟的账户都被冻结了,其他资金也全部没了,妈妈拿不出钱,所以着急了,才会做出那么多的糊涂事……”
安慕希知道这样的说辞很苍白,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因为自己的着急去伤害别人。
但是再不对,那都是她妈妈,她不能见死不救。
抱着胳膊看着安慕希,君悦冷然的一笑:“明明知道一切,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阻止了,但是她不停……”咬咬嘴唇,安慕希有些难堪,“而且这些年来为了找莫言,我一点积蓄都没有。或者说,要不是有贺毅廷的支持,我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
“莫言?”会是她认识的那个莫言吗?
“嗯,我喜欢的人。可是他似乎很讨厌我,突然就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找了整整六年,却一直音讯全无。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为了一个完全不想见她的男人,她把朋友、家人、生活,都抛弃了。
“有纸笔吗?”
安慕希一愣,疑惑的看着她:“啊?”
怎么会天外飞来这么一个问题?
君悦耐心的重复:“有纸笔吗?”
与其问半天还不能确定她们认识的莫言是不是用一个人,还不如直接画下来让她辨认。
“有道是有,可是……”君悦要那个做什么?这跟她们说的事有什么关联吗?
“带我去。”
虽然还是不明白,但安慕希还是乖乖的的带着君悦去了卧室,拿出纸笔给她。
君悦接过,快速画了一张莫言的画像,给安慕希看:“是他吗?”
看到那张画的一瞬间,眼泪就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安慕希颤抖着手接过来,轻轻的抚摸着那张思念了六年的面容。
“是他,是他,是我的莫言……”
竟然真的是他!
这个世界,果然很小。
小到,转个身,都是认识的人!
会不会……下一个转身,她就会遇到苗边扬……
真的不希望有那一天。
她希望这辈子都没有再见到苗边扬的机会,然她跟那段黑暗的岁月彻底的斩断关系。
“悦悦,你怎么会认识他?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你们什么时候见的……”安慕希紧紧的抓着君悦的手,着急的问。
六年了,终于有莫言的消息了,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下去!
君悦扯过那张画像,迅速在下面写上了莫言的地址以及电话。
看着上面的地址,安慕希泪崩了:“六年前……我曾经去过这里……就是这家医院,可是没有人认识他……”
难道那时候莫言看到她了,不想见她,所以交代那里的人都不要说吗?
“他在那里用的英文名字,大家只知道她姓莫,所以你说莫言没人知道。你拿着这张画像直接去找他。”
安慕希擦干眼泪:“我现在就去找他!”
话音落,她抓了钱包和证件就冲出门。
这次,她一定要找到莫言!
这五年,贺毅廷也像安慕希一样吗?听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不管什么时间,都会立即冲过去找她?
忽然,她好想见贺毅廷。
君悦起身,冲出门,直奔贺毅廷那里。
☆、395.第395章 能不能不这么禽兽
“小东西——”贺毅廷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君悦,他正打算要去小东西那里……
君悦一把抱住贺毅廷,紧紧的贴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怎么了?”贺毅廷回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心格外的安定。
“贺毅廷,这五年,你是不是过的很辛苦?”
愣了下,贺毅廷轻轻推开她,微微蹙着眉头:“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难道是韩钰彬那个长舌头?
“没有,只是刚才看到安慕希知道莫言的消息时的反应,想到韩少爷说这五年来,你一直都这样在找我……”
轻轻的抚摸着君悦的头发,贺毅廷的声音温柔极了:“都过去了。”
“贺毅廷,对不起,如果不我是那么自以为是,就不会让我们白白分离了那么久,白白遭了那么多罪。”
如果当初她能多一些理智,对贺毅廷多一点信任,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贺毅廷心疼的再次抱紧君悦。
比起小东西遭遇的事情,他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我不懂你,所以才不相信你;我不懂你,所有才看不到你对我的感情。贺毅廷,对不起,我一直都不懂你,还在一个人自艾自怜。”
“不,是我不够坦白,是我自以为对你已经够好了,却没有看到你的不安。”
如果当初他发现自己的感情以后,坦白的对小东西说,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也不够坦白,明明那么爱你,却不告诉你……”
如此说来,五年前,他们之间似乎从来都没有敞开心扉过。
彼此都靠着猜测和自我的感觉,却从未问过对方是不是这样。
贺毅廷忽然推开君悦,墨绿色的眸子闪着亮光,惊喜的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这么兴奋?
“你刚才说你那么爱我。”
“是啊,我爱你,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都爱你。”这五年间,她一直拼命的催眠自己,她不再爱贺毅廷。
可是,在医院看到贺毅廷的瞬间,她才明白,她对贺毅廷的爱从未变过,甚至比五年前更加强烈,她不过是一直在自我欺骗罢了。
“小东西,我的小东西,我也爱你!”贺毅廷说着,重重的吻上君悦。
君悦燃烧全部的热情回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已是坦诚相对,倒在床上,为彼此贡献全部的身心,愉悦对方。
热情过后,两人依然舍不得分开片刻。
枕着贺毅廷的胳膊,靠在他怀里,君悦心里被幸福充斥的满满的。
“小东西——”
“嗯?”
“谢谢你回来。”
“谢谢你等我。”
两人相视一笑,额头贴着额头,就那样亲昵的望着彼此。
他们有太多的抱歉也说,也有太多的谢谢要说。
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能走到一起,显得弥足珍贵。
这辈子,他们都会紧紧的握着彼此的手,再也不分开,无论发生了什么。
“小东西,我爱你。”贺毅廷郑重的在君悦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那是表白,也是承诺。
以爱为名,这辈子携手白头。
“我也爱你。”
以爱为名,不离不弃。
闭上眼睛,两人慢慢睡去。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柔和的守望着幸福的两人。
“嗯——”君悦嘤咛一声,却感觉到一个怪怪的东西滑进了嘴里,蓦地睁开眼,就对上那张放大的俊脸。
那个男人,真是够了!
用力的推开他,君悦忍不住翻个白眼:“一大早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禽兽?”
为什么不能温柔缠绵的迎接她起床?
为什么要这么禽兽?
贺毅廷微微眯着眼,眼底火光漫天:“小东西不喜欢这么热情的早晨吗?”
“我比较喜欢温和的早晨。”
想了想,贺毅廷慢慢的低下头,轻柔的吻着她。
君悦:……
这就是贺毅廷理解的温和?
很显然,这的确是他理解的温和。
只见贺毅廷吻了一会,抬起头,沉声问:“温和吗?”
君悦:……
她的意思是,一睁开眼,贺毅廷就给她一个温柔的早安吻,两人相视一笑,或者对视一会,然后起床,缠绵又温馨,而不是指温柔的吻她,继续做禽兽的事……
见君悦不回答,贺毅廷就当她是默认了,于是继续吻,再然后……热情莫名的就被点燃了,又是一番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