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唱桃花红艳艳,金银财宝象火焰。六唱好花是牡丹,新娘生子生双胎。七唱好花是见兰,贵府添孙先添男。八唱向日葵花开象金灯,贵府代代出太学生。九唱梨花白雪雪,新娘养子会读书。十唱好花都是金,幸福生活万年兴。”双手又捧来一对龙凤烛,接着唱道:“
双手请烛请两边,天生一对好夫妻。双手请烛请两边,恩爱夫妻心连心。男儿养大当丞相,女儿养大配状元。”橙影笑眯眯的端来合卺酒,熙凤水溶在众人的催促中合饮了交杯酒,又吃下两口甜汤,象征着早生贵子。喜娘将新房里的喜话说了个遍,得了个厚厚的红包,这才去了。老太妃笑眯眯的道:“溶儿,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一会儿便出去宴客吧!让泫儿、淮儿几个帮你挡挡酒,断不可吃醉了酒再回来,免得新娘子恼了不给你开门。”水溶笑的极为恭顺,嘱咐了房里的堂妹、侄女们几句,让她们好好陪着新嫂子新婶子坐着,这才瞄了熙凤一眼依依不舍的去了。
小姐妹们嬉笑了一阵便让老太妃都给带了出去,橙影、平儿在外面垂首立着。新娘子坐帐是不可言语不可饮食的,熙凤端坐在喜床上,只觉得头上好像顶了好几十斤的重物,身子累的直想往后仰,身上的关节肌肉无一处不痛。看来不管古代还是现代嫁人都是一个体力活。肚子也渐渐的饿了,听得屋里静悄悄的,熙凤低声试探着咳嗽了一声,平儿忙进来问道:“姑娘,可是饿了?”熙凤点点头。平儿忙去拿来几个点心,放到熙凤手中,笑道:“这会子先吃些点心垫垫吧,可不好让姑娘吃茶的。”熙凤知道这是怕水喝多了上厕所,让人知道了不好看,忙接过点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心里却颇为委屈。水溶在外面可以多少吃点喝点,自己却只能直挺挺的坐在这里,连口水都不敢喝。吃过点心后口里更干了,熙凤赌气道:“茶不给吃,到底给我掰两瓣橘子过来解解渴呀!”平儿抿嘴笑了,忙挑了一只金橘,剥去了外皮和丝络,用帕子捧给熙凤,熙凤掰了橘子一瓣瓣的送入口中,甜酸的汁水总算解了这燃眉之急,熙凤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道:“果然还是不嫁人的好……”平儿还没回话,只听外面有人朗声笑道:“怎么?刚嫁人就后悔了不成?”
原是水溶宴请完宾客,又陪着几个皇子皇孙和一些王侯公子吃上几杯酒,依着他的身份倒也没几个没眼色的家伙过来灌他酒。李延梦虽有心灌他酒,却被选为了男傧相,只能帮着挡酒哪里有灌酒的机会。水泫平日便只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今日是他哥哥的大喜日子,他倒硬生生的挤出几分笑意来,不过看起来的效果不怎么样。贾宝玉也跟着贾政过来了,原来想着黛玉在王家,他一直嚷着要做女宾,为的就是能看上两眼黛玉,运气好还能和她说上几句话,不成想贾母当即给他撅了回去,连宝钗看着他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贾政听了又连道了几声“胡闹”,只肯带他出席北静王的喜宴,他正在那里怏怏不乐。这会子见了面如冠玉的水溶,倒也起了几分喜色,想那王熙凤也是个极妙的人物,配给北静王这样的人才才是不亏。转眼又想着黛玉已要另嫁他人,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疼痛。
水溶心里急着去见熙凤,只在前厅陪了一阵,便拱手说不胜酒力,让众人多多尽兴。福儿眼疾手快忙扶了水溶回去,旁的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老太妃得知孙儿慌脚鸡似的回了新房,自己也忍不住乐,看来是小伙子大了想媳妇儿了,这一会儿都等不了了。回去的好,早晚给自己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子出来才好呢!水溶先是灌醉了那几个容易起哄的皇子和贵公子,又好生让人扶了他们下去,自己则到耳房略略洗漱整理一番,方往新房去。在门口便听到了熙凤的抱怨,忍不住出口笑了她一声。熙凤自然又羞又气,咬着唇便不说话了。平儿笑着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水溶熙凤两个。水溶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熙凤,只见她乌黑浓密的长发已挽成了整整齐齐的如意高寰髻,戴着镶嵌着数百颗珍珠的凤冠,发间还插着一对五凤朝阳挂珠钗,挽着一只累丝嵌宝银凤簪,配着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额间垂着正凤嘴中衔着的流苏,七颗水滴型的滴珠在熙凤眉间轻轻摇荡,更衬得熙凤眉如远黛,眼如秋波。
熙凤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水溶,只见他光洁白皙的脸庞泛着诱*人的酒晕,乌黑深邃的眼眸含着笑意,不知是因醉意还是喜意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温暖的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泛着迷人的色泽。如此男*色*逼*人,熙凤忍不住害羞的低下了头。水溶轻轻笑道:“爱妃,*一刻值千金,咱们早些安歇了吧!”熙凤的脸通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咬了咬红唇,气道:“歇什么歇,我这一天都还没怎么吃东西呢!”水溶哎哟一声,忙走上前来,心疼道:“看我这记性。好凤儿,你先卸了这钗环洗一洗脸,我让人备些好克化的东西过来,咱们两个一起吃上一些。”熙凤哪里是真和他生气,只是羞的恼他两句,见他脸上尤带着酒晕,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嗔道:“吃了多少酒?也不怕醉着了。”水溶嘻嘻笑着,一把拉住了熙凤的小手只是不放。
ps:心情不好,更的晚了,这一天天愁人的事太多了……
☆、第二十八回 抄检荣国府
熙凤脸红嗔道:“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快点放手让我把头上这些劳什子卸了。天可怜见的,这一头的东西足有十七八斤沉,压的我脖子都快直不起来了。”水溶听了忙起身帮熙凤卸凤冠,重手重脚的抻断熙凤好几根头发,疼的熙凤直咧嘴,拿手推他道:“小祖宗,你快起来吧,再让你弄下去,我这头就要秃了。”一边又叫平儿。水溶也不恼,便坐在床*上等着熙凤洗漱回来。平儿、橙影忙进来帮熙凤卸了头上的钗环,又用梳子梳开了头发,又引了熙凤到屏风后换上了一套舒服的睡衣,便往耳房去洗浴不提。浴房里的浴桶很是宽敞,里面水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水面还漂着一层鲜红的玫瑰花瓣儿。将全身泡进水中,熙凤这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因熙凤素日不喜太多人伺候着洗澡,所以只有平儿拿着毛巾走了进来,橙影自去服侍水溶洗漱。沐浴后的水溶匆匆擦拭了身子,换了一身轻便的睡衣,便让下人摆上一桌酒菜来等着熙凤出来。熙凤此时刚刚从水中出来,娇嫩的肌肤还滚动着水珠,滑入凝脂的脸颊尚带着几分浴后的粉红。洒金大红绣着连理枝的抹胸,外面只罩了一件玫瑰红织锦褙子,踩着一双鸳鸯红绣鞋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
水溶只觉眼前一亮,眼前的人儿含羞带笑的娉婷而来,纤细窈窕的身型,洁白如玉的肌肤,浓密如乌云的长发松松的用一只红珊瑚簪子挽着,发梢柔顺的垂在胸口上。胸前细腻洁白的一段。微微露出一点洒金边儿的抹胸,隐隐约约的诱*惑更加令人血脉膨张。熙凤早就闻见了酒菜的香气,忙不迭的走了出来,还没接近桌子的边儿便被水溶拦腰一把抱起,急的她直嚷:“我还没吃饭呢!”水溶无奈。只得用嘴堵上了她不断抗议的菱唇,将声音尽数吞下腹中。熙凤反抗无效,室内龙凤红烛燃的正明,烛火一跳一跳的仿佛也在诉说着他们的喜庆。外面悄悄等着的平儿、橙影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纷纷抿着嘴儿偷笑着回去自睡不提。这一夜*帐暖、柔情蜜意,连那天边的月儿都羞的藏进了云端。熙凤水溶从此便结百年之好、白头之盟,可谓一生之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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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贾政带了宝玉回家,王夫人等已到了荣禧堂迎接。贾政先到了贾母那里拜见了,陈述些违别的话。贾母问探春消息,贾政将许嫁探春的事都禀明了。还说:“儿子起身急促,难过重阳,虽没有亲见,听见那边亲家的人来说的极好。亲家老爷太太都说请老太太的安;还说今冬明春大约还可调进京来,这便好了。如今闻得海疆有事,只怕那时还不能调。”贾母始则因贾政降调回来,知探春远在他乡,一无亲故。心下不悦。后听贾政将官事说明,探春安好,也便转悲为喜。便笑着叫贾政出去。然后弟兄相见,众子侄拜见,定了明日清晨拜祠堂。贾政今日见宝玉果然比起身之时脸面丰满,倒觉安静,并不知他心里糊涂,所以心甚喜欢。不以降调为念,心想“幸亏老太太办理的好。”又见宝钗厚重更胜先时。兰儿文雅俊秀,便喜形于色。只贾环在南方陪伴探春。并不曾一同回来。歇息了半天,忽然想起“为何林丫头回来不曾到府上来?”王夫人便说这黛玉回京陪伴北静王妃,顺便过来探探老太太,但只和林远志一同来府上坐了一阵,便不曾留宿,眼见得是与贾府愈来愈疏远了。岂知宝玉心里已如刀绞,因父亲到家,只得把持心伺候。王夫人家筳接风,子孙敬酒。妩瑶虽是侄媳,现办家事,也随了宝钗等递酒。贾政便叫:“递了一巡酒都歇息去罢。”命众家人不必伺候,待明早拜过宗祠,然后进见。分派已定,贾政与王夫人说些别后的话,余者王夫人都不敢言。倒是贾政先提王子腾的事来,王夫人也不敢悲戚。贾政又说蟠儿的事,王夫人只说他是自作自受,所幸现在也被放了出来。贾政与王夫人便无他话,就此安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