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罗舒靠在露台沙发上闭目养神,恍惚中快要睡去,鼻尖却隐隐萦绕了一抹暗香,带着点甜直往他血液里钻。
就好像突然做了个梦,而梦里春暖花开。
他嘴角带着点笑睁开眼,他的小姑娘正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伴着月的清辉,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抱。”他伸手。
杨柳瞪他,“你哄小孩呢。”
“你不是小孩吗,”邝罗舒维持着姿势没动,“还是个别扭的小孩,如果我一辈子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问?”
“能不能一辈子还没准呢,”杨柳依旧瞪着他,“而且这种事我过几天就忘了,谁还会惦记一辈子。”
邝罗舒微微一挑眉,“几天?”
杨柳无言,她也不知道几天,她会去在乎,会留意,会放在心上,某一刻会觉得这事就像长在心里的刺扎在心脏上,□□就是一个孔,不□□便只能一直堵着,可她也会安慰自己,哪个男人没有过去,更遑论他这么优秀,自然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继地往他床上爬。
可其实,越这样想心里就越堵。
可她不会去问,她为什么要问,他表现得那么坦然自若不以为然,她就这么跑过去要他解释岂不显得太过突兀。
更何况,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得到一个解释的资格,在他心里。
“真的不抱,”邝罗舒看着她,慢悠悠将手收回来,有些遗憾般,“那就算了。”
杨柳:“……”
她自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如果我抱你,”他看过来,眉眼如画,在这深夜里俊朗的眉目多了些如皓月一般的温柔少了些白日里的冷清,居然也是说不出的蛊惑人,他一本正经道,“你可以少走两步。”?
☆、第 23 章
? 23.
我不介意多走这两步,因为曾经我以为,走向你的日子遥遥无期。可我没想到,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触手可及。
杨柳只穿了一袭红色真丝睡裙,夜里温度低不免有些冷,她主动抱住邝罗舒,轻声道:“可不可以帮我把那边的薄毯拿过来,冷。”
邝罗舒伸手将身边的薄毯推远了点。
杨柳:“……”
邝罗舒一手揽过杨柳的腰,一手从她膝弯伸过去,将她抱到腿上按进怀里。
这样也冷啊,杨柳露在外面的两条白生生的小腿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但她很乖的没说话。
但显然邝罗舒还是意识到了,伸手又把薄毯拽了回来,而后将她整个人都包起来。
“还冷吗?”
杨柳在他胸前蹭蹭,打了个哈欠:“等一会,要捂捂。”
邝罗舒嘴角带着笑,揉揉她的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那你先捂着,我和你说话。”
杨柳点点头,下一刻又抬头在邝罗舒下巴上亲了下。
在邝罗舒把头低下来的时候,她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死活不肯抬头。
邝罗舒哑然失笑。
他亲亲怀里人的发,慢慢道:“那次是因为宴上推不过,才点了她陪酒,后来她跟我去车上我让Allen给了她支票就让她走了。”
“她那个时候还是个模特。”
杨柳抬头看他,“你是不是省了什么?”
“我如果知道有今天,”邝罗舒看她,半晌戏谑一笑,“就算让他们误会,回去告诉我父亲我喜欢男人,我也不会点她了。”
杨柳:“……”
“小笨蛋,”邝罗舒亲亲杨柳鼻尖,“谁没有过去,我没办法一点一滴一下子都告诉你,但我可以保证,你想知道的一点都不会落,好吗?”
杨柳笑着揽住他脖子,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这样,所以,”邝罗舒的手划进薄毯里轻抚她的腰,“是不是应该有点奖励。”
这意思居然还要邀功求奖励,杨柳不由觉得好笑,想不到这人还有这么幼稚可爱的一面。
杨柳被他弄得有点心慌意乱,心里就像有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他,“只可以亲一下。”
她好像看到漫天的蝴蝶向她飞来,玫瑰色的花瓣旋转着落在她脚边,血色残阳吞噬掉最后一抹纯白,她好像突然听到这个夏天她家楼下,雀跃的蝉鸣。
她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光,慢慢地柔和,汇聚,却又清晰。
那是一轮弯月,像笑弯的眼睛,又像一盏形状怪异的白瓷酒杯,盛着酒,让人心生醉意。
她好像回过了点神,蹭了蹭和她亲密无间的人,轻声呓语。
“抱你回房?”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悠扬如埙,令人心醉神迷。
她伸手揽住那人的脖子,轻轻吐了一个字。
“不。”
那人似乎笑起来,“那就不回去了,刚好可以看日出。”
看日出好,她还从未在海边看过日出。
她只有最后这点意识,之后便沉沉入睡。
她身边的人看她许久后也闭上眼,沉入了梦里。
风推着千丝万缕的黑从露台飘下,穿过散发微光的柱灯、轻轻点头的玫瑰、潮湿的漫无边际的沙滩,追上退到远处的潮水。
只听得到风和着浪,厮缠的声音。
杨柳一觉醒来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厚重的窗帘拉得透不过一丝光,她差点以为天还没亮。可床边的手机却一声声响着她早就设好的闹钟铃声。
她翻个身,好一会,终于想起来,她在邝罗清家里,可是现在不是应该在露台上吗?
杨柳把被子拉得蒙头盖住。
就算那个时候她已经困得迷迷糊糊了,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不是要看日出吗……
闹钟的铃声突然停下,她以为时间到了自动停下的,下一刻却觉得有人掀自己被子。
“醒了?”
是邝罗舒的声音,杨柳有点崩溃地拽住被子。
“不闷吗?”邝罗舒刚洗漱完,一身清爽,他俯下身去拉严严实实盖在杨柳身上的被子,却怎么也拉不过,只好放弃,不由又觉得好笑,“我先出去,你收拾收拾,等下还要去机场。”
屋里半晌没动静,杨柳以为他真出去了,慢慢把被子掀开,露出一张红彤彤的脸蛋,也不知道是捂的还是羞的。见到邝罗舒还在床前,顿觉受骗,不由气恼抬脚踢他。
邝罗舒握住她光滑的脚踝,摸了摸,“上次是崴到这个脚对吗?”
杨柳不理他,兀自红着脸抽脚。
邝罗舒在她脚上轻拍一下,满意道:“看来是全好了。”
“都这么久了,当然全好了,”杨柳瞪他,“不是看日出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是我的错,没能把某人喊醒。”
“是我睡得太沉了?”杨柳捂脸。
他一笑,放开杨柳的脚,俯身过去揽过她的头,轻吻了一下,“不要磨蹭。”
说完他便出去了。
杨柳坐在床上醒了一会神,爬起来去了浴室。
邝罗舒一出门就遇到赵敛。
赵敛看到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从杨柳房里出来的?”
“怎么,不可以?”狂罗舒挑眉看他。
“不不不,”赵敛连忙摇头,“没有不可以,我只是讶异,你守身如玉多年终于开荤了,不容易不容易。”
赵敛摇头感叹。
邝罗舒凉凉看他一眼,“比你这么多年每天都在开荤还是要容易很多。”
“累吗?”邝罗舒往楼下走。
赵敛哈哈哈笑:“这有什么累的。”
“看来还没肾亏。”
赵敛:“……”
“赵敛你肾亏?”钟远扬刚好从房间出来,没听清楚,还以为邝罗舒说的是赵敛肾亏,立马大为震惊又颇为惋惜,“这不好啊赵敛,你看你还比我小了五岁,我都没肾亏你居然肾亏了!”
赵敛:“……”
邝罗清别墅餐厅里,早上要赶飞机的都早起了,正围坐一起,一边享用邝罗清家曾在米其林星级餐厅主厨的厨师做出来的美味西式早餐,一边用或隐晦或光明正大的眼神打量赵敛。
各人眼里同情、意外、担忧、揶揄各种情绪应有尽有。
赵敛:“……”
都怪钟远扬这个大嘴巴,他哪里肾亏了,没听清楚能不能别乱说,闹到现在他已经彻底解释不清了,他越解释大家的眼神越是充满同情,纷纷安慰他,好了好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后少出去鬼混,身体总能养回来的。
他咆哮他没有肾亏的时候,每个人都敷衍的点点头,好好好,我们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
都是一副你解释就是掩饰快不要越抹越黑的表情。
赵敛:“……”
他真的很想掀桌,很想大喊来战!
然而罪魁祸首完全没感受到赵敛的杀气,还在啧啧惋惜咂舌,手里餐刀划得餐盘吱吱响。
每个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毛骨悚然。
除了某人,他似乎淡定惯了,或者说司空见惯,他为杨柳切好培根,“多吃一点。”
杨柳看到培根上的油有点反胃,大清早就让她挑战高难度实在是接受无能。
如果有苦瓜汁她可能会考虑,毕竟她搭配着吃的小鱼干也是高热油多的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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