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穿多了不好看。”迟眠想要把衣服脱下来，被顾景烁阻止。
他道：“冬天的衣服就是要里面穿冬天的衣服才行，你里面穿那么少，穿出来来的效果和别人不同，到时候顾客该不满意了。”
迟眠：“.......”
好像有点道理哎。
于是迟眠又去多穿了几件，保暖性好了很多，就是不知道拍出来效果怎么样啊。还好，和以往的没太大差别。
单晓航抱怨，“我都和你说过了，多穿一件没什么的，你平时不听，白受那么多罪。”
顾景烁问：“她平时拍照都穿这么少？”
“是啊！”单晓航说道。“第一次遇见你那天还记得吗？那天天气多冷啊，她晚上就穿一件薄夹克，在路灯底下冻的发抖，说什么都不听.......”
迟眠一记眼神瞪过来，单晓航赶忙闭嘴。迟眠动动唇，用唇语告诉他，“就你话多！”
单晓航做了个拉链的闭嘴动作，不说话了。
抬眸就看见顾景烁眉头紧皱，不懂，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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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元旦已经快要到了。同样都是跨年，别人是待在家里守着热乎乎的暖气，而迟眠是在工作室，守着热乎乎的电脑。
人家是看着电话磕着瓜子吃着零食，而她，就是对着电脑，挥动鼠标。
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别人是一家人，或者是和舍友，而她，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迟眠越想越心塞啊，想赶快回家，抱着猫咪看跨年晚会。
可是不行，她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喝了口咖啡，让自己打起精神，努力工作！过了一会，觉得有点饿。
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可冰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这才想起来，今天中午时，食材就已经全部吃光了。
现在这么晚，她也懒得下楼去买，算了，就这么饿着吧。把冰箱门关上，出了厨房。出来一转身就看到推门进来的顾景烁，他手里还拿着两个塑料口袋，好像是吃的，迟眠闻着香味了。
顾景烁走过来，说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把房门反锁，现在坏人很多。”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迟眠点点头，“知道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确是安全意识太低了。
顾景烁去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出来，把袋子里的东西倒进碗里，是面条，还冒着热气，其中一碗上面有一层红色的辣椒。
他把那碗放到迟眠的电脑桌上，招呼她过来吃面。
迟眠挺诧异的，“你怎么来了？”
顾景烁沉默几秒，才到：“我也是刚刚下班，看见你这里灯亮着，就进来了。”
“哦。”迟眠也没怀疑，走到座位上坐下。“你们老板还真是剥削员工啊，元旦还让人加班。”
顾景烁笑笑，没说什么，低头吃着面条。迟眠见状，也拿起，挑了一筷子面条。夜晚加班就应该有点吃的才完美，一碗面过后，迟眠仿佛打了鸡血，也不觉得孤单寂寞了，干起活来分外有劲。
顾景烁没走，就在一旁看着她。迟眠专心工作，也没在意。
哪是什么刚刚下班，他们公司早就放假了，根本没人加班。纯粹是来陪她的，上楼的时候想着她肯定饿了，就在楼下的面馆买了两碗面，按照她的口味，放了很多辣椒和醋。
看起来她挺满意。
顾景烁把碗筷收拾了，又去倒了杯热水，放在她手边的位置上。迟眠看着电脑屏幕，没有转头，“谢了。”
“恩。”
半个小时过去了，顾景烁还在这待着，迟眠迟疑，“你不回家？”都这么晚了。还没等顾景烁回答，迟眠又笑道：“难不成你要陪我在这跨年？”
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顾景烁还真应了。
“是啊，就陪你在这跨年了。”顾景烁将椅子往前一拉，距离迟眠很近。
迟眠又想起了那个吻，心跳变快，但表面还是波澜不惊。她笑：“一看你就是个单身狗。”
顾景烁也笑，“你不也是。”顿了顿，又道：“两只单身狗一起跨年不是正好合适。”
“还真是！”
渐渐地，困意来袭，上下眼皮就像是在打架，迟眠头一点一点的，手掌支着下巴也无用，眼看着头就要磕到键盘，顾景烁眼疾手快，把胳膊伸了过去。迟眠靠着他的胳膊，就这么睡着了。
顾景烁拍了拍她的脸，没醒，索性也不再叫她，单手拿下椅背上挂着的外套，给她盖上。想要抽手抱她去床上睡，但迟眠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嘴里小声嘟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走不了，也不坚持，就任由她枕着。自己也趴在桌上，看着她。
她安静下来真的挺漂亮的，最起码，在他眼中很漂亮。看了一阵，突然向前，吻上了她的唇。
同时，窗外的天空有烟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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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5章
两只单身狗，就这么一起跨年了。
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响着，分针转过一圈。迟眠还是一直睡着，而顾景烁，还是一直看着。他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还......挺有趣的。心里被什么东西填充着，满满的。
时间久了，顾景烁胳膊开始发麻，迟眠哼哼几声，想必也是不太舒服。顾景烁试着动了动胳膊，迟眠睡熟了，没有反应，他把胳膊抽回，抱她去了里屋的小床上。帮她脱了外套和鞋子，又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
大半夜的，留她自己在这实在是不放心，尤其最近遇害的新闻那么多，顾景烁没走。一直陪着她。在床边趴着睡了一夜，直到凌晨才离去。
迟眠这一夜睡的很香，还做了个美梦。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工作人员已经全部上岗。看她睡眼惺忪，知道她又熬夜了，让她注意身体。迟眠迷糊着应了几声，往洗手间走去。
洗脸时想起昨天上架的事情，她工作完成了吗？竟然就那么睡着了。连洗面奶也没来得及冲下去，匆匆用干毛巾擦擦手就跑到电脑前。
单晓航一进门就看见这位“白面鬼”，惊叫了一声。小q闻声弹了他一个脑崩，“叫什么叫，有什么好叫的！”
单晓航定睛一看是她，镇静下来，闭了嘴。
“奇怪。”迟眠从电脑前抬起头来。
小q走过来，“怎么了？”
迟眠手指着电脑屏幕，“我明明记得没有完成啊。”她声音很小，明显没有底气，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小q滑动鼠标看了看页面，该上架的都上架了，这已经是完成的状态了。
“记错了吧。”
“也许吧。”
-
顾景烁今天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做饭的时候连连打着哈欠，迟眠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问他，“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你睡着我就走了。”
总不能说在这里陪了她一夜，会被当成流氓的吧。
“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吧。”
“嗯。”他承认，抬抬下巴示意迟眠把手边的调料拿过来，迟眠会意，拿过递到他手上。顾景烁撒了一些在锅里，又还给她，让她放到原处。
“我昨天睡着的时候工作完成了没啊。”怎么总记得没有完成呢。
顾景烁手上动作没停，挥动锅铲翻炒着锅里的芹菜，淡淡道：“我没注意。”
“哦，好吧。”迟眠没再追问，开始收拾碗筷了。
今天饭桌上很安静没有闲话，大家都忙赶快吃饭，吃完饭还有事情要做。客服们忙着回去敲键盘，迟眠也是，晚上时她还要陪着大家打包。
吃完饭碗也不刷了，就放在水池里。迟眠让顾景烁先走，这些等她晚上空闲了再收拾，顾景烁没听，将碗洗了，又把厨房收拾干净，才上楼回了公司。
为了晚上有充足的体力陪她，他必须得休息一会了。在办公室趴了一会，睡得迷糊，一点都不舒服。真不知道迟眠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
大概真是累坏了吧。
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手机响了，是顾母打来的，让他晚上回家吃饭，顾景烁敷衍几句挂了电话。徐澄最近没联系他，听顾母所说也没有去他家里。不过他老妈的唠叨可不少，反复问他是不是惹徐澄生气了，还让他打电话给徐澄叫她过来吃饭，顾景烁每次都是拒绝。
他想，今天是应该说点别的了。
下午下班时，顾景烁先去了迟眠的工作室一趟。一工作室的人都在忙，听其中几位客服的谈话，好像是这次衣服卖的特别好，虽然累，但大家都挺开心。
她应该也挺开心的吧，那个财迷。
饭桌上，顾母又说起徐澄。
“景烁，她最近没有联系你吗？”
“没有。”
顾母明显不太开心，“诶，真是想见她一面都见不到。”照这个样子，这两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啊。虽然后半句话她没说出口，但顾景烁也能吧她的心思猜个□□不离十。
他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两位老人家，说道：“我有女朋友了。”
顾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副“你决定就好”的表情。
顾母当然是比较激动那个，问道：“是澄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