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内监控。”季北走进另一间明显没有那么梦幻古堡风的房间里,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淡淡地吩咐。
很快,巨大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薛迷跪在地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在胳膊上比划……
那画面让人心惊肉跳,季北吃了一惊,勉强按捺住心跳:“让女佣……给她送一杯热牛奶上去。再去查一查,她有没有自残的历史。”
按说,她那种生活环境,极度压抑之下会自残……也不稀奇。
不一会儿,薛迷把刀藏在身后,转过身来面对大门。
笑容可掬的女佣站在门口:“薛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您淋了雨,担心感冒,还是赶紧去洗澡吧。”
薛迷藏在身后的水果刀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亮出来。
监控后的季北松了一口气。
☆、16.第16章 未婚妻
女佣送上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薛迷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
都已经住进来了,季北要是真想干点什么她好像也反抗不了。再说了,他不是最近爱上养小男孩了吗?
薛迷有些讽刺地一笑,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去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她随手拿过旁边的杂志翻了翻。财经杂志的封面上正是一张季氏北少英挺的身影。
薛迷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边看边想明天该怎么应付这个蛇精病。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手里的杂志滑了下去。薛迷靠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瞌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无法压抑。
薛迷在睡梦中出了一身大汗,整晚的鬼压床,总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却无论如何睁不开眼皮。
而且一晚上做了无数古怪的梦。一会儿梦见一只大狮子用爪子按着自己的肩膀低头舔自己的脸,舔着舔着就舔到胸口上去了……
一会儿又梦见大狮子变成了小狮子,不停地往她怀里拱。
狮子变小了爪子却没变小,厚厚的肉垫子按在她娇嫩嫩的肉上,等着她稍有反抗就要伸出锋利的爪子给她钉几个血窟窿。
梦里的薛迷心惊肉跳地安抚着那小畜生,然后它竟然把脑袋拱进她胸口要吃奶?!
薛迷忍气吞声,抓着那大爪子由着它撒野,小畜生得意洋洋地在她胸口乱舔乱拱,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怎么看着还有点眼熟……
以至于第二天薛迷睡醒了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当下冲进浴室里先洗了个澡,胸口那一块黏腻腻的好像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但是上上下下仔细看过了,除了腿上的伤也没见什么印子,薛迷又疑心自己多心了。
季北不是个基吗?而且他那副不屑的样子,明显这几年已经见惯风月了,总不至于昨天晚上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爬她的床?
然而等薛迷转了个身,去拿衣服换上的时候,镜子里女人的背影线条瘦削而流畅,在后腰上清晰地留下了一个小印子。
可惜的是,女人很快套上衣服把它遮住了,直到那块痕迹消失,薛迷也没有机会发现它的存在。
女佣准备的是一条素色的连衣裙,她穿好之后回了卧室,又试图用力拉了那个门。
然后,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昨晚给她送牛奶的那个圆脸女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餐盘,笑道:“小姐,你醒了?”
薛迷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餐盘上,眼神变得有些诡异:“昨晚给我送来的那杯牛奶里,你加了什么?”
女佣笑容不变:“加了点感冒药。小姐昨晚淋雨了,所以给您加了两滴。对了小姐,昨晚出汗了吗?要出汗才好啊。”
薛迷听了女佣的解释,皱了皱眉。
的确……出了一身汗以后,她身上舒服了很多。昨天晚上身上那种沉重的感觉也消失了。而且感冒药让人嗜睡,也说得过去。
“以后……在经过我同意之前,不要给我吃药。”
“是。”
女佣进来摆了餐盘。正对着窗口的位置摆着的橡木餐桌,昨晚下了雨,虽然没开花,玫瑰园却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薛迷看着心情似乎很好的圆脸女佣,不动声色地套着话:“季北呢?”
“少爷昨晚就走了呢。”
“哦……除了我,还有人在这儿住过吗?我听说北少常年在国外,这么大一座庄园,总不可能一直空着吧。”
“陈小姐住过,不过不是住在玫瑰园。”女佣很自然地回答道,大约觉得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陈小姐?”
“哦,少爷的未婚妻呢。大马陈拿督家的姑娘。”
拿督。
大马是君主立宪制国家,拿督曾经是大马的一个省的行政长官的封号。现在虽然荣誉大于实权,可这也是正统老贵族的标志。
这种一看就是联姻的婚姻,向来貌合神离,互不干涉。薛迷也是领教过的。
说不定啊,季北真心喜欢的是他在欧洲养的小男孩,这位陈小姐搞不好也是位拉,他们俩是形婚呢。薛迷有些恶意地想。
“小姐吃过早饭想干什么?骑马还是画画?”
薛迷抬起头,笑了笑:“我什么也不做,待会儿想到处走走。”
女佣答应了,就退下去了。
然而等到薛迷吃过早饭,来收盘子的女佣就变成了另外一个。相比起刚才那个笑眯眯的一脸和善的,这位就是拉长个脸,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薛迷试探性地问。
“小姐,我叫阿谷。”平板的回答,眼皮都没抬一下。
薛迷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这是个刺头儿,不好套话了。
她到园子里散步,女佣亦步亦趋地打着伞跟着她。
“这个庄园就一直空着吗?”她问女佣。
“北少说了,每个周六,他会回来看您。”
薛迷笑了笑:“陈小姐很喜欢这个庄园吧。”
女佣就不说话了。
薛迷扭过脸:“避着我干什么?我跟你家北少,又不是那种关系。”
她还是不说话,可是眼神里明明白白的表达着一种鄙视的情绪。薛迷想她肯定是被封了口,不然“你要守好你的本分陈小姐这种高贵的人儿哪里是你打听的”之类的话一定是想也不想就说出来了。
薛迷也不急,走过了大半个庄园,累了就坐下休息。从早上走到中午,午饭是佣人送到葡萄架下来吃的。
相比起薛迷的体力,阿谷显然还差一些。
这么暴走了一早上,她的脸色就微微发白。劝薛迷回去,薛迷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我又没让你跟着我。”
直到薛迷坐下来吃午饭的时候,阿谷拿了个手机站在葡萄藤底下就开始飙英文。
薛迷一边吃一边眯着眼睛听。
这女人大概是在跟管家一类的人打电话,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说这个情妇真是无礼,因为要报复她所以带着她在花园里兜圈子,累得她半死,还不给她喝水什么什么的……
薛迷听着听着就乐了,一顿饭吃饱,她放下餐盘擦擦嘴,阿谷还在对着电话发牢骚。
“阿谷,你过来一下。”她扯下旁边的一根长葡萄藤,高声呼唤道。
☆、17.第17章 薛迷的反击
此时季北正在直升飞机上,看着监控画面里女人的表情微微叹气。
一个嘴不严被套了话,一个两三下就被放倒了。怎么就没有一两个有用的佣人?看来庄园管家没有把他的告诫当成一回事啊。
“掉头回江韵。”
“北少……”沈特助有些犹豫。
他这趟是要去大马进行一场重要的商业谈判啊!
季北皱了皱眉。
特助就不敢说话了。
然而……现在回去也晚了吧。
美丽的葡萄架下,阿谷刚回过头,突然就被人擒住了胳膊!
张嘴要叫,一大把新鲜的泥就塞进了她嘴里。
“!!!”
薛迷一脚踢上她的膝窝,把她踢得跪倒在身前,利落地用葡萄藤绑了她的手:“你妈有没有教过你,英语是非常国际化的语言?以为换个语种骂我我就听不懂了?”
她绑好了满嘴是泥的阿谷,丢在了角落里。
抬头找了找,果然找到了葡萄架上随着她行走而移动的摄像头。
薛迷来了兴致,往左边跳两步,又往右边跳两步。摄像头也跟着她往左边移,往右边移。
然后她举起手,对着摄像头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嘭。”
看着监控画面的季北:“……”
薛迷低下头在阿谷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了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一边就顶着监视器往外走。
“喂,小毓。”
“小迷?真的是你?昨晚你画室炸了啊!你死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们了!”电话里,苏毓的声音格外激动,“今天我手下的小记者交上来一篇狗屁独家稿,说什么知名画家薛迷工作室被烧,薛迷生死不知,我呸!什么生死不知……”
可以想象,那倒霉的小记者是怎么被苏毓差点把脑屎给骂出来。
薛迷道:“我好好的,脚上蹭了点轻伤不过不要紧。就是现在遇到点麻烦。”
苏毓打断了她:“阿舟通过内部系统定位了你的手机,已经往你那边去了。你赶紧给他去个电话。对了,这破号码谁的?什么444777的,这么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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