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妻陆太太。也就是陆晋川的母亲。她也佐不过是陆晋川的养母。她是个石女,晋川是她娘家从南京产婆那偷换来的刚出生的婴儿,二十几年了。这个秘密一直隐瞒在她心中,后来陆元洪接二连三纳妾,她也从未有发言权,每次新姨太进门,按道理新嫁娘自然少不得去拜见她。虽说便面给她奉茶,敬妻妾之礼,可私底下都不拿她当回事!
陆太太名为陆元洪正妻,并没有与陆元洪平等的地位,陆元洪纳谁为妾,纳几房妾,并没有与她商量的意思,直到新姨太进门的前一天,她才知道丈夫又要娶姨太太。
她就是一个形同虚设的牌位,若为她膝下还有一个争气的儿子,母凭子贵,否则她连牌位都不如!想到自己不能生育,她每每凄苦地垂泪,幸亏年自己年轻时听了自己娘家哥哥的话,去产婆那里花大价钱盗来一个男婴,否则这下辈子她还能指靠谁?!
陆元洪天天沉迷于几房姨太太的色艺双全中,早已年老色衰的陆太太受尽了陆元洪的冷落。如今,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姨太太进门了,想来自己往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所以四姨太一来,尽管早已有心理准备的,她还是心底一惊,手中的佛珠就像“断线”的珠子滚了一地!
三姨太做戏子之前,是江浙一位富商的小妾,后与富商的正室夫人吵架后,离家出走了,辗转堕落于天津风月场。因为吸食鸦片,借了青楼很多钱,正为如何还债发愁。万般无奈放出话,谁要是能够替她还清债务,她就嫁给谁。她凭借容貌不错,话一放出去,引得许多商贾趋之若鹜,谁料她发誓不嫁商贾,因为她先前就是嫁给商贾才落得今日下场,她怕了,后来偶遇风月场寻欢的陆元洪,成功哄得陆元洪,将她纳为三房。
四姨太也是青楼出身,她攀上陆元洪,完全凭着自己做**的一套媚术,也得益陆元洪敲诈沈惊鸿舅母唐太太得来的一笔赎身费。
陆元洪政绩不行,但管理他的妻妾很有一套,他深谙一碗水端平的道理。除了原配当神牌一样供奉,其他三房,并不专宠一个,比如侍寝,他从不搞满人那套翻牌子勾当,每个女人给一周,七天时间满打满算,朝九晚五,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至于钱财利益,陆元洪把搜刮的钱财也能做到平均,无论分物或给钱,没有偏轻偏重的情况,因此妻妾之间相处平安,也未尝出现鸡犬不宁之事。
三姨太曾背地向他索求一副金镯子,陆元洪说:好!每人一副!至于月钱数目,各房一律,谁也不能多拿。存款折子由大房保管,财务图章由二姨太掌管。各房用钱,由大房向他报告数目后,就拿去请二姨太盖章,到银行去取。取出后交账房按月钱数自发放。如果谁要犯了错误,就停发一月或数月月钱。有一次四姨太与人赌博,就被停发两月月钱。
陆元洪对人性了解甚深。人活着要有事干,没事干,难免要惹是生非。尤其是女人,女人没事干,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东家长西家短地整天搬弄是非。陆元洪不给她们搬弄是非的机会,他很知道如何给他的女人们找事干。
三姨太见多识广处事练达,就让她在场面上出风头;二姨太太管钱财、料理家事又调教后来的小妾;四姨太太发扬能歌善舞的特点,弹琴唱歌。又因为三姨太和四姨太年轻,正是贪欢的虎狼之期,陆元洪“临幸”她们的时候也就相应地多。
不过,陆元洪为了应付他的姨太太们,消受妻妾成群这艳福,也是煞费苦心。他每天都要服用鹿茸、海狗肾等补药,天天一把人参一把鹿茸地放在嘴里嚼着当饭吃。更荒唐的是,他还雇佣了奶妈,每天喝奶妈挤出的人奶滋养身体,保持男人的身体素质。
前几天,在四姨太房里,四姨太依着枕边,悄声对他说有身孕了,这老来得子,真可谓老夫聊发少年狂,可见他床第之事绝不含糊。(未完待续。)
第114章 蒋桂之争
桂系李宗仁通过线人,获得一条尚未证实的情报,说蒋介石最近不断从江西运武器去补充陆晋川所在的第一集团军部,实属可疑?
运输装备,从武汉经由火车送往长沙最为方便。南京为何舍近就远呢?心中分明有鬼,由此他推断,中央意欲对武汉用兵。
李宗仁特嘱亲信何键前往北平,向白崇禧汇报,并派第四集团军总司令部总参议王季文随行。一行人从武汉乘火车抵达北后平,白崇禧亲自去车站迎接,一有时间,就陪同他们浏览北平名胜,故意掩人耳目,作出假象:让政敌认为他们此行仅是旅游,别无其他政治意图。
游览湖光山色之际,白崇禧一边听着俩人对时事的汇报,一边闭目沉思,半晌一言不发,忽然把手中烟头一掐,低喝一声:
“干!”
而后,他明告王季文、何键:
“看来老蒋锐意削除异己政策的激荡下,内战是不可免的。外传蒋介石以经济方法瓦解第二集团军;以政治方法瓦解第三集团军;以军事方法瓦解第四集团军。如果真的打起来,则武汉乃四战之地,易攻难守,我主张第四集团军在武汉的部队,在必要时应全军撤到湖南,紧靠两广为后方,以利于进攻退守,运用自如。如果我们进军对蒋,也应当采取当年北伐的打法,由浙赣线进攻上海,切勿等在武汉挨打。”
翌日,李宗仁亲信返回时。白崇禧还殷殷嘱咐放弃武汉的主张。他还要李宗仁筹三十万元,使现在滞留天津到唐山的军队能够把它作为开拔费,早日调回武汉参战。
何、王俩人对此唯唯遵命,可却心怀鬼胎,武汉是李宗仁的地盘,他们不想放弃武汉,以至于后面落得一败涂地的残局!
蒋介石也派他的侍从参谋去武汉刺探桂军情报。参谋借黄埔军校生的人脉,很快侦悉:桂鄂部队不和,其中尤以桂系第七军第一师师长李明瑞对鄂军骄纵跋扈,最为不满。
不久。蒋介石就派他的高参到武汉。向第七军第一师李师长策反。高参与李师长为韶关滇军讲武堂同学,两人私交甚好,可以促膝谈心。高参对李师长说:
“武汉给桂系搞得乌烟瘴气,你在这里有什么出路?如果倒向中央。则可以开拓另一个前途。”
李师长沉思有顷。心思略有泛动。
不久。武汉政治分会作出决议,撤免湖南省政府主席鲁涤平的职务,并派两个师团向长沙进兵。鲁主席措手不及慌忙乘船离长沙经长江转往南京。两部还追击鲁涤平所部两个师,此即所谓“湘案”。
蒋介石在溪口知道“湘案”爆发,即马不停蹄从宁波到上海,中央出师桂系,便不愁师出无名。桂系将领一入南京,即受到特务监视,即派警卫团去参谋总部将桂系的卫队缴械。
“湘案”发生后,白崇禧也与李宗仁采取一样行动,辞去前敌总指挥职务,并电李宗仁,要他严令武汉的鄂军停止在湖南的军事行动。此外,他又密电,鄂军撤往湖南,待命进止,但鄂军心中有小九九,拒不遵命,坐失时机。
而早已被策反的李师长等几个桂系师部,以反对桂系为名,脱离第四集团军的系统,临阵倒戈。当蒋校长的嫡系部队对武汉下总攻击令,因李师长已有默契,所以只虚张声势,并无实际行动。
此时,冯玉祥雄视中原,举足轻重。李宗仁派电请冯玉祥居中停处,化干戈为玉帛;蒋介石则派邵力子密谈冯玉祥于华山,要求冯玉祥派兵从河南出兵进攻武汉,以冯玉祥任行政院长作为条件,如冯玉祥态度中立,则蒋介石自难悍然用兵。在封官许愿下,在河南的冯玉祥果然心动,与蒋校长一拍即合,同意联合出军,逼走桂系。冯玉祥是有名的倒戈将军,为了防止他再度倒戈,蒋校长随即公开发表电讯:“玉祥服从中央,始终一致”的电报,以免冯玉祥其中途变卦。
有了冯玉祥的军事支持,蒋校长如虎添翼,遂改订了原来内定的战斗序列。民国十八年秋,以冯玉祥部的将领韩复榘为第三路总指挥,由豫南向武汉进攻;中央军第一军和第二军改为第二路军,西攻武汉;在江西的朱培德所属第三军为第一路军,西攻武长路,截断武汉退路。同时蒋介石委任桂系何键为第四军军长,从事分化。
桂系核心军团率部进军鄂西后,原拟守住武汉三镇。但因他们到武汉后,生活腐化,脑满肠肥,长期脱离部众,士无斗志。不出三月,竟接受中央的招抚,向蒋介石投降几个带兵的主帅都收到对方送来的五万元大洋,说是“中央送给他出洋的”。主将遂搭英国兵舰去香港,所部全部官兵运送武器去中央军的司令部,完成变相的缴械手续,桂系第四集团军就这样冰消烟散了。
蒋校长攻下武汉后,桂系第七军军长仓皇到北京德国医院见白崇禧,告诉他部队不稳,日内即到天津,要白崇禧同他离京,沿途已有布置,白崇禧到天津后,搭上一艘日轮,南开香港。
第七军军长助白崇禧离津后,即电上海第四集团军驻沪办事处主任,赶紧设法救白崇禧出险。因为他侦悉,老蒋已知道白氏乘轮南下,恐有不测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