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念不敢动,也不敢呼痛,就那样僵直着背脊坐在陆柏昇身上。
陆柏昇绷着一张脸,脸上的神情冰冷到极点,他沉默着又将她另一只手抽了出来,一看,比起另一只有过之无不及。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喷洒在雨念的脸侧就像是一团火一般。
“那个……我没事……”雨念小心翼翼的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转头,看向医生,“给我扎脚吧。”
说着,她从陆柏昇的身上起来,这次,陆柏昇没有阻止她,任由她靠回床头。
陆柏昇坐在哪里一言不发,紧蹙的眉心,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心颤的寒冷来,房间里的温度冷下来,谁都不敢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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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蛋!
当冰冷的针头扎进血管的那一瞬间,一枚温热的吻同时落在了雨念的唇上。
这毫无预警的动作,让雨念一懵,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顿时有些惊惶失措。
她不知道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有爱……
她惊喘一声,几乎本能的就要尖叫出声。
可那声呼喊还未来得及出口,她的舌就被缠住,更深,更用力的被卷进另一只檀口中。
男人醇厚的气息,霸道的侵袭过来,充斥在她整个口腔里,让她无所遁形,他那削薄的唇瓣,紧紧的贴和着她的嫣唇,每一寸都燃烧起一股烈火来。
这种燥热感是雨念既陌生又熟悉的,她想要逃开,却又无力抵抗,因为就在十小时之前,她还真切的感受过这种让心脏骤停的悸动。
男人的吻渐渐缓和下来,轻轻的,柔柔地,在她唇上捻转着,如同一片羽毛落在她心尖上,一下又一下轻抚着,柔软得不可思议。
起初由针头带来的刺痛感,也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莫名的,心头弥漫着的紧张和害怕,也渐渐被这种舒适感所取代。
雨念没有睁眼,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的接受着这不真实的一切。
身体的紧绷终在药水流进血液里所带来的微弱胀痛感时,敏感的神经刺激着大脑皮层,让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本能的做出了一系列的反抗动作。
比如,冲口而出的痛呼,肢体的躲避,还有此时被男人吻得快要窒息的强烈抗议。
她豁然睁开眼,却没想,陆柏昇一双澄澈的眸子始终盯在她脸上,一时之间,四目相对,彼此瞳仁里倒映出对方的容颜来,那么清晰,那么深刻,仿佛要将彼此刻在心上。
一股难以自控的热流从雨念身体里蹿过,异样自她眼底流露出来。
她呼吸一紧,整张脸憋得通红。
陆柏昇蹙了蹙眉,深邃的眸子剧烈收缩了一下。
最终,还是在她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中,结束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痛啊!陆柏昇,你这个混蛋。”混沌不堪的意识,让雨念自己都分不清这是在对医生不温柔的扎针抗议,还是对陆柏昇的混蛋行径表示不满。
一双美眸里氤氲起层层水雾,在灯光的潋滟分外的迷人,闪着诱人光泽的嫣唇,可怜的轻轻颤抖着,看在陆柏昇眼里,倒成了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痛死我了啊……”雨念尖叫着揪着陆柏昇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身上的痛。
陆柏昇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衣领没有理智的摇晃着,不怒也不燥,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的泪水肆意横流,那嚎啕大哭的模样,竟有着说不出的生动,可爱。
温和的眸子里,渐渐浅浮起一丝笑意,状似宠溺。
大掌始终不动声色的压着她打吊针的腿,不让她乱动。
这一幕虽然逗乐了陆柏昇,却让一旁的家庭医生吓坏了。
“陆太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扎痛你了。”医生连连道歉
☆、心跳声太大
“不……不是你……是……是他……”雨念抽噎着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手却是不客气的指着陆柏昇,她那一脸幽怨,泪眼婆娑的样子,别提有多惹人心怜了。
太丢脸了,陆柏昇以后一定会抓着她怕打针这个弱点欺负她的,不管了,这事必须赖在他身上。
都是这个混蛋,大庭广众之下亲她,让她呼吸不畅,所以她才哭的,对,就是这样。
“我又哪里招惹你了?”陆柏昇一脸无辜。
“就是你这个混蛋,刚才那啥我了,痛死我了,陈阿姨他们可都看见了。”雨念为了自尊,也顾不上什么矜持,撒泼耍赖全用上了。
陆柏昇见她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那脆弱的模样,就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猫似的,他抬手作状投降,“好,是我错了,我不该咬你的舌头,我保证下次轻点,不弄痛你了,行了吧。”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成了低柔的劝哄,听在耳朵里有着说不出的温暖。
他此话一出,让一旁的陈阿姨和医生直接笑出了声。
在他们打趣的笑声里,雨念尴尬得直想挖个洞把陆柏昇活埋了,脸上仿佛被火烧过似的一片通红。
这该死的臭男人肯定是故意这样说的。
“谁说你咬我舌头了,陆柏昇你有病吧!”这种恶心的事,他也说得出口,雨念气得牙直打颤,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陆柏昇也不闪躲,直接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神情柔和下来,嘴角带着揶揄的浅笑,“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别哭了,丢死人了。”
他抬手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动作生硬,却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或许他心里也是有歉疚的吧,毕竟,是他这个当丈夫的太失职了。
雨念心里是想要躲开的,可不知为何,见到他脸上那温柔的神情,竟没有躲开。
医生轻咳一声。
“陆先生,陆太太手上的伤需要我处理一下吗?”他是很不愿意打破他们这打情骂俏的氛围的,只是秉承着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他还是得问一下。
陆柏昇将雨念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说,“不用了,把药留下,我来处理,你们出去吧。”
“我不要你处理。”雨念抽回手立马拒绝,她可不相信他有这等心灵手巧的本事。
“怎么,你还怀疑我的能力?”陆柏昇眉心一蹙,睨了她一眼,沉声问道。
“你技术会比医生好?”雨念反问道,眼神里明显闪动着鄙夷和不屑。
该死的,真是好极了,他陆柏昇第一次被人这样赤luo裸的瞧不起。
她佟雨念带种!
“还是算了吧,我还真不想落下个终生残废,坐上你送的轮椅。”雨念继续反驳,她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陆太太,您放心吧,陆先生包扎的技术不比我差,甚至比我还要好。”医生信心满满的笑着解释,说完,把药留下,便提着药箱出去了。
陈阿姨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喂---”雨念想让医生留下来,话没说完,却被陆柏昇冷冰冰的打断。
“吵死了,把手伸出来。”他没好气的拿着消毒棒命令她把手摊开,雨念却死活都不肯。
“佟雨念,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陆柏昇心口堵着一口气,却又无从发泄,只能蛮横的直接拉过她的手,另一只拿棉棒的手在她伤口边轻拭。
“我是怕被你害,谁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心啊!”话虽这么说,手却没有再挪开,只是一双眼死盯着自己的手,松怕有个什么闪失。
陆柏昇掀目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看得雨念有些发怵。她还未来得及细想他那眼神里暗藏着怎样的暗茫,掌心传来的刺痛告诉她,她真的不该轻易相信这个男人。
“啊---痛啊!陆柏昇你故意的吧你。”她疼得哇哇大叫,连眼眶都红了,她敢肯定这个男人绝对是在伺机报复她。
“再乱喊乱叫,我直接废了这只手。”陆柏昇恶狠狠的发出警告。
“陆柏昇你要敢废了我,我直接把你送进大牢。”雨念也提高嗓子吼了句,奈何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只能这样在嘴皮上回敬回敬他。
陆柏昇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凝了她一眼,冷哼道:“佟雨念,等你那天有那个本事,再说这大话,现在,还是乖乖的把嘴巴给我闭紧了。”
“你……”这男人真是自大狂!
窗外,夜凉如水,墨色的天空因皎洁的月光蒙上了一层瑰丽的华彩。
屋内,灯光柔和,雨念盯着自己被包扎得近乎完美的手掌足有三分钟之久了,惊讶的同时不得不打从心底佩服陆柏昇着实是个包扎高手。
整个过程,除了开始他肆意报复的那一下,她并没有觉得有多痛。
感激的同时,不免有些好奇,他为何有着如此娴熟的技术?
按理说,一个常年呆在办公室和酒店的人是不可能会懂这些的,而且,大拇指与食指间也不应该有那么厚重的茧子,雨念虽然不是很懂,但酷爱警匪片的她,还是知道那种茧子绝不是握笔生出来的,只有常年持枪的人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