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良!”利翎手里的杂志“嗖”的一下朝着他砸过去,“他利湛野只要一天姓利,我就有权管他的事情。别说他的终身大事,就算公司的事情,只要我愿意,我一样也能管制他!齐景良,你最好弄清楚这个事实,别总是搞不清楚方向,站错了队伍。”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放手利郎?”齐景良有些不确定的问。
“我为什么要放手?”利翎一脸天经地义的说,“公司是我一手扩大的,它就是我的一个孩子,我凭什么把他养大了就拱手让人?就算让人,那也应该是我儿子,而不是他利湛野!”
“你疯了,利翎!”齐景良朝着她一声大吼,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利郎是利家的,齐麟姓齐,他有什么资格去占有利家的公司?我不会同意的!”齐景良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没错,他在有些事情是没什么大主见,这些年来,也是事事都让着她,顺着她。因为他觉得,这本就是他欠她的。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有着如此的大好前途,却偏偏看中他这个没什么能耐死了老婆又带着一个儿子的男人,不嫌弃他,还视他的儿子如己出般的对待。
他觉得,这是他上辈子积了多少的福份,这辈子才会让他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女人。所以事事他都让着她,顺着她,她说什么是什么。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没用的窝囊废,是一个躲在女人背后的伪男人。就连齐阜,他也从小教着他,要听利姨的话,长大要孝顺利姨。这一点,齐阜也做到了。
至于齐麟,那更是不用自己教说的,从小利翎都对他很严厉的,不容许他出一点错。自他十八岁后,就再没有给过他一分钱,想要生存,就自食其力。而齐麟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最优秀最完美的。
这个儿子,那就是他们夫妻俩的骄傲。至于齐阜,那就不比齐麟了,也不喜欢进公司。他曾想过用强制的手段让他进公司,别再总是晃荡着无所事事,利翎总是替齐阜说好话,惯着他。
他也理解她,后妈总是比亲妈难当。你可以对自己的儿子打骂,别人看了不会说什么,只会说你这是在教育孩子成才。但是如果一个后妈这么做的话,不知道要被多少口水给淹死。所以,对于她纵宠着齐阜,他也没过多的干涉。
齐阜虽然是能力弱了一点,但总得来说,也还算可以了。至少没有过多染上那些富家子弟不该有的恶习。而且现在也娶妻成家了,那自然也该是定性了。所以他才想着,让他进公司,再这么没事可做的下去,如何在丈人家那边抬头?
他的意思是,让齐麟多教教他,带带他。可以先从最基本的管理屋做起,一步一步来。
却是没想到利翎的反应这么大,竟是不同意齐阜进公司。而且,她现在的意思是,连利郎她没根本没打算要交给湛儿,还想交给齐麟?
齐麟是他齐家的儿子,怎么去接手利家的公司?在他娶她的这件事情上,他已经让人戳了他那么多年的脊梁骨,他绝不允许他的儿子再被人戳脊梁骨,说他齐家父子想要霸点利家的财产。
“他是我儿子,就可以!你没资格反对,你也给我闭嘴!”利翎一脸阴鸷的凌视着他。
齐景良深吸一口气,十分坚定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同意的,你想都别想。我去书房睡!”说完,转身离开。
“齐景良,你敢!”不知道她说的是他敢阻止她做事,还是他敢去书房睡。但是,齐景良却没有理会她,径自离开了房间。
利翎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好似蒙上了一层白霜一样,一片死寂死寂的,眼眸里更是迸射着冷郁的寒芒。
另一间房,齐阜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脸色沉郁的可怕,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阴森森的冷笑,那是一种带着设计得逞后的冷冽与狠绝。
聂姝仪坐在轮椅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从侧面看着他那一脸阴鸷而又森冷的表情,聂姝仪冷不禁的颤了一下。
“阜!”轻声的唤着他,但是齐阜却没有听到,或许是他太沉浸于此刻自己做的事情了,不止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更是连她的唤声都没有听到。
“阜。”聂姝仪又唤了一声,这回齐阜听到了,猛的回过神来,用着凌厉狠绝的眼神射视着她,“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带着质问与疏离,还有警惕与防范,同样也是不悦的。他的眼神就好似一把一把刀,就那么一下一下的刺进她心口处,让她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聂姝仪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将所有的痛楚全都压在自己的心口。朝着他嫣然一笑,柔声说道,“我刚到,给你泡了杯参茶,别太累了。”边说边将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杯子递给他。
齐阜伸手接过茶杯,轻应了一声,“嗯,”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她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就来。”
聂姝仪微笑着点头,不过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且继续用着有些犹豫的眼神看着他,似是有话问。
“还有事情?”齐阜沉声问道。
“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给妈送束花,也让她认识一下我,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问着,抬眸看着他,眼眸里透着一抹期待与请求。
初一,祭拜长辈的日子。和清明冬至是一样的。
她当然知道利翎不是齐阜的亲妈,也知道明天他一定会去给他的母亲扫墓。作为他的妻子,也作为一个新媳妇,就算她没有见过这个婆婆,她也是应该去尽一份新媳妇的心意。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同意。
齐阜微微的顿了一下,似是在考虑着。两秒钟后,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双腿上,“你身体不好,不去也没关系。我会替你送束花的。”
聂姝仪淡淡的一笑,“作为新媳妇,我不能在妈生前尽一份媳妇的孝心,就算身体再不好,我也应该去她的墓前磕一个头,以示我这个新媳妇对她的敬意。所以,这不是理由。我想妈也应该是想见见我的。也好让她知道我这个媳妇的心意。”
“你真的决定要去?”齐阜一脸沉静的看着她问。
聂姝仪又是莞尔一笑,“不是决定,而是应该或者准确来说是必须。这是身为媳妇应该和必须做的事情。好了,我不打扰你做事了,我先去睡了,你也别太晚了,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总得一步一步慢慢来。”边说边朝着他又是怡然一笑后,转动自己的轮椅离开。
齐阜看着她的背影,略显的有些出神,就那么双眸一片寂静的看着她,若有所思。
……
唐谧醒来时,对视上的是一双如脉如灼的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见她睁眸醒来,也没有转动一下眼珠的意思,继续那么人脉视着她。
“早。”唐谧讪讪的一笑,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从他的双臂里挪出来。但是,那双手臂就好似磁铁一般,紧紧的吸在她的身上,一点也没有要移动的意思。甚至随着她的移动,还吸得更紧了。
她整个人几乎都是被他圈着的,他的腿就那么盘着她的腿,一点空隙也没留。身子更不用说了,完全是紧密相贴的。
唐谧觉得整个有都是火辣辣的烫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那沉郁得跟个煤球似的脸,她都有一种想把自己埋在洗浴室里不想出来的冲动。
一天三次啊,突然间就被大姨妈给搅了他的好事。她甚至都能感觉动他的蓄势待发了,却是只能重新下弯弓下弦了。那滋味,唐谧无法体会。但是却也因此被他狠狠的瞪了足足了两分钟。
他就如同一只饿了N久的狮子一般,狠,辣,火,郁的盯着她,而且还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样子。最后只能将那所有的不满情绪统统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至于她,只能硬着头皮,红着脸去找郎瑞雪啊。她肯定没有孝敬大姨妈的干粮,大过年的又是大晚上的,也不可能出去买啊。所幸,这家里还有一个郎瑞雪,只能找她应急一下了。
还有这种事,那当然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去找郎瑞雪的,只能自己去呗。
她家大姨真是她的好大姨啊,着实是替她着想啊!
接受着他那十分复杂的眼神,唐谧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了。
利少爷,真不是我不愿意啊,是我家大姨在考验你啊!
她的手撑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那“呯呯”有力的心跳。随着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唐谧缩在他的怀里,楞是一个动也不敢动了。
这个时候要是动,那受罪的肯定是她。
于是,一大早上的,两个人就那么相互对视着,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用着眼神交流着,谁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最后还是唐谧打破了这静谧而又暧昧的气场,“是不是该起床了?”
“嗯。”利湛野轻应着,手脚依旧还是抱着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利少爷,该起床了,时间不早了。”见此,唐谧勾起一抹灿烂的浅,拿一个手指轻戳着他的胸膛,“那个,今天我应该做什么?我初到你们家,对你们家的规矩不是很了解,你得提醒我,不能让我出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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