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翎的眉头拧了拧,眼眸里划过一抹沉戾,“说什么了?”话虽问的很淡,一脸莫不关心的样子,但其实已经在很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那一团怒火。
“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真的,利姨还是别听了。”齐阜淡然一笑,轻声说道。
“说说看,我倒是听听,公司里的人都是怎么嚼的舌根。”利翎一副若无其事就当是听故事般的看着齐阜。
齐阜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哦,说好像是齐麟迷上了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不止不是高门大户,还是一个孤儿,更是一个哑巴。有同事之前见过齐麟跟她在一起,双手紧扣的很是亲密,齐麟笑的一脸幸福的样子。不过现在又有人说,有同事在医院里见过那女的……”
“医院?”齐阜的话还没说完,利翎略显有些急切的打断,双眸紧紧的直视着他,冷声问,“她去医院干什么?”
她的脑子里划过一抹不好的念头,难不成那哑巴怀孕了?
该死!她怎么没料到这一步?果然,贱人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以为怀孕了,就能进了他们齐家大门了?怪不得齐麟说要娶她了。原来她竟然给她来这么一招。她还真是小看那下贱的哑巴了。
“怎么,利姨也认识那个女的?”齐阜见她这般表情,有些愕然的问。
“不认识!”利翎略显有些僵硬的说道,“你继续说,我倒是要听听看,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齐阜勾起一抹不易显见的深笑,看着利翎继续慢吞吞的说道,“哦,是这样。听说有个同事的家人是在市一医院的,前些天齐麟送了一个女孩子去,说是那女孩是割腕自杀的,浑身上血,而且还割的很深,是抱着必死的心的。不过,幸好送的及时,抢救过来了。不过那女孩也真是可怜的,听说是被人强暴才自杀,简直不堪入目。”
强暴?!
不是怀孕?
利翎在听到强暴两个字时,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齐麟会对她说那番话了,那是因为在他看来,肯定是她让人去强暴了那哑巴。
可是,她却没有做过这件事情。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还把这事栽到她身上,让齐麟如此的恨她。
没错,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她做得出来的,也确实是她的处事风格。别说齐麟了,就连她自己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觉得确实是她所为。而且她也确实有想过这般做的,她当初威胁过齐麟,若是他不与那哑巴断绝关系,那就别怪她做出什么事来。
是了,这就是齐麟会觉得这事是她做的原因了。
倏的!
她的视线射向站在她面前的齐阜身上,那阴恻恻的眼神,迸射着一抹深究与刺探。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事?真的只是公司里的谣言吗?还是另有所图?
如果这件事是他做的呢?又或者是利湛野?
利翎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不停的在齐阜与利湛野之间权衡着,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端倪来。然而,齐阜的视线却并没有因为她这犀利而又凌锐的刺探而有些改变,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解的问道:“利姨,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这可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在公司里听到的而已。你知道的,在公司,我没什么事可做,也做不来什么事,除了四处闲逛之外,还真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这就是在闲逛的时候听到的,不过别说,那些人说的还真是有声有色的。不过,利姨,这事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小心翼翼又很是谨慎的看着利翎,试探性的问道。
“倏”的,利翎又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来。
齐阜有些慌乱又不好意思的躲闪着,然后略显有些尴尬的说:“这也是公司员工猜测的。”
利翎愤愤的瞪着他,“公司员工这么猜测,你也这么想啊!你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你这都多大的人了,还做事没一点自己的主意的?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你连才老婆都追得到手,怎么就这种事情上一点自己的主见也没有?”
“我……”
“利姨,”聂姝仪一脸脸淡又平静的看着她,沉声说道,“阜要是没自己的主见,他就不用跟你说这事了。现在可不是责怪阜的时候,而且你应该想办法弄清楚这是不是真的。再说了,这事它也不是阜弄出来的。还有,请你以后别动不动的就对他加以指责,他不光是齐家的儿子,现在还是我聂家的人。”
聂姝仪这话说的那份量可是相当重的,别说没把利翎放在眼里了,甚至还对她的举动十分的不满,直接拿她聂家大小姐的身份压住了她。
“聂家?哼!”利翎冷冷的,嗤之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个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这个时候,她必须去弄明白,齐阜说的是不是真有其事。
若真是这样的话,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事故意破坏他们母子关系,她绝不饶他们。
“以后别再做这么事情了,这次是你侥幸,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这段时间,你还是回聂家吧。”见着利翎开着车子离开后,齐阜淡淡的看一眼聂姝仪很是平静的说道。
“我不回去。”聂姝仪毫不犹豫的说道,看着他一脸坚定的说,“不管你怎么看我,对我是怎么样的情感,总之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的。”
齐阜在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的与她直视,然后扬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支持我,帮助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聂姝仪淡淡的一笑,笑容中带着一抹暖意,“当然,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这一次没有丢下我,愿意帮我。”
“我不帮行吗?啊!”齐阜略带着一抹怒意的直视着她,“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不是爸和齐婕正好那个时候回来,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只怕你已经躺在殡仪馆了,你现在还在里跟我说,你帮我?你不拖我后腿已经很不错了。你自己说,你能帮得了我什么?就你这样的!”边说边冷冷的朝着她的双腿瞟了一眼,带着一线嘲讽。
聂姝仪的视线同样落在自己的腿上,这就是她这辈子的痛。不管她再怎么努力,用过多少办法,这两条腿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瞒着他,自己在偷偷的做复健,可是两个多月过去了,依旧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每一个医生都是很委婉的判了她的死刑,只是她自己不接受而已。
如今,他终于说出了这样的话。尽管早就知道这是事实,但是亲耳听着他说出口,那一道伤口还是被深深的加划了一刀,很痛很痛,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我……高估了自己。”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一脸正色的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拖你的后腿。但是,今天才回来,明天就回去,肯定会让我爸妈怀疑的。所以,能不能先过两天再回去?”
“不行!”齐阜不假思索的说道,“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去,这里不适合你留下。至于你父母那边,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聂姝仪张眸略显痛苦的看着他,好一会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明天早上你送我回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我爸妈不会为难你。”
医院
齐麟拎着从饭店里买回来的晚饭回到病房的时候,却发现病床空空,根本就没的项蕊的身影。昨天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蕊蕊!”齐麟四下寻着,眼眸里满是担心与急切,却在转身之际与利翎撞了个正着。
☆、102 果然,女人都是过河拆桥的
利翎见到齐麟时,眉头拧成了一团,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那引为为傲的儿子。
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皱成了一团,也不知道穿了几天了。好像还是上次回家时的那一套,眼眶凹了下去,眼圈是黑的,下巴还冒着一层胡渣。哪里还有当初的意气氛发与精神抖擞,简直就跟个路边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特别是那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到一个仇人一般,是带着恨意的。这让利翎无法接受,她的儿子,竟然把她当成仇人。
齐麟没打算要跟她说话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你给我站住!”利翎对着他的背影一声怒吼,眼眸里全都是愤与怒。
齐麟却并没有按着她拉意思停下脚步,直接选择无视她的人和声音,继续朝前走去。项蕊不见了,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找到她。她现在莫说身子还没恢复,她心灵上的伤更是重要。万一她又是一个想不开……
这样的念头,他只要想想就像的可怕至极。只要一想到项蕊拿着刀划向手腕的那一幕,他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他更不敢去想那么多人在欺负她时的那个场面。
见他不止没有停下来,反而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继续向前离开。利翎的耐心可谓是用尽了,对着已经走离几步远的齐麟冷声说道,“齐麟,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走一步,你就这辈子都别想见面到她了。”
终于,齐麟的脚步停下了。整个人呈僵硬的状态转过来,双眸一片死寂的盯着她,那眼神已经不止是恨了,那简直就是透着一抹腾腾的杀气的,眼眸里迸射着浓浓的寒芒,就那么死死的射着利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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