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帆语气中的无奈,让赵权轻易就相信了。
因为这都是公认的事实。现在只是从凌北帆自己嘴里说出来,更具真实性。
“不好意思,打扰了。”赵权反而尴尬起来,“我们只是想早点结案。”
心中一动,凌北帆看了看赵权:“她又犯了什么事了?”
赵权这才道:“凌少可能不知道,今晚别墅群一辆车发生车祸,车辆自燃,车内的人活生生地烧死了。而这辆车,就是你太太的。而这个烧死的人,最近和洛果果走得很近……”
越权有点说不下去。
咳,当着凌北帆说这些话,他觉得有罪恶感。似乎在扇凌北帆的脸……
“车辆自燃?”凌北帆沉吟着。
“确切地说,我们有检查,确定车辆不是离奇自燃,而是车辆的刹车出了问题,那男人没办法刹住车,所以撞到旁边的水泥杆。不过他运气非常不好,刚好撞到油门的位置,所以爆炸了。那个人已经烧死了。真正的理由很可能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除非找到你太太。”
“刹车出了问题?”凌北帆沉吟着。
“是呀,刹车出了问题。”赵权说,“当然,凌少今天才回国,可能不知道这些事。好了,既然凌少不知道,我们就不打扰凌少了。再会!”
“再会!”凌北帆抬起手臂,和赵权挥了挥手。
目送警车离去,管家关好大门,凌北帆这才揉上眉心。
刹车出了问题?
凌北帆的脑海里闪过曲澜说的话。他眼前一闪——
曲澜吩咐秦文武送那个男人“上路”。
就是这个意思么?
秦文武送那个刺青男去后院坐车时,秦文武几乎没有停留时间,道理上似乎看不出秦文武能做什么手脚。
可秦文武是个练家子,而且是极富经验的练家子。
要是秦文武想给刹车动手脚,那也不过是一转眼的事……
“唉——”凌北帆正想着,身后传来叹息声。
凌北帆没动。
洛果果也会叹息,真奇怪。
“你看到没有,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洛果果愤愤不平,“他自己保命不了,还要把我拉下水。我什么也没有做。”
“让管家给你收拾个房间。”凌北帆拿出签好的离婚协议,缓缓向楼上走去,“明早民政局上班时,我们就去把离婚证办了。”
“钱呢?”洛果果朝他伸出手来,“你说了给我一笔钱。”
凌北帆冷冷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我已经替你保了命,还要钱?不可能。”
“……”洛果果一时语塞。然后,她吼,“凌北帆,不要过河拆桥。”
凌北帆扫了眼洛果果:“警方还没走多远。”
洛果果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凌北帆向楼上走去。
经过儿子房间,他站在门口看了看海海那张少年老成的脸,有些心疼。
尽管大把的人疼,可没有妈疼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他愧对儿子。是他给了儿子一个无情的妈。
他回了客房。
反手锁好门,凌北帆看向手中的离婚协议。
终于可以离婚了。
压抑住激动,他拨电话出去:“夭夭,恭喜我吧……”
☆、868.第868章 陶宝病危【29】
陶夭夭悄悄挂了电话。
“怎么了?谁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曲澜凝着陶夭夭哭笑不得的小脸。
陶夭夭将头轻轻靠上曲澜的胳膊:“凌北帆要我恭喜他。”
“呃?”曲澜的脸黑了黑。
这个凌北帆居然还有脸打电话给夭夭?在洛果果对他曲澜的妻儿做出这些事之后,凌北帆居然还有脸和夭夭说话。
他的凌天地产也想向洛城地产看齐了么?
凝着曲澜的黑脸,陶夭夭扑哧笑了。
她抱过曲澜的脖子,娇俏地安抚着曲澜不平的心:“瞧,是他打来,我都没说什么。别这样嘛!”
向来大气从容的曲澜,居然也耍性子给她看,真心哭笑不得呀!
“哼。”曲澜闷哼。
本来他们过得好好的——他忙着打压洛城,夭夭协助他处理机密事务,老妈和陶家二老能凑成一桌斗地主,双胞胎快快乐乐地上学。
结果这美好平静的生活,洛果果愣是又插进来一脚。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以前觉得夭夭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现在公正地看,该是洛果果才是那只惹人厌又打不死的小强。
“别生气啦!”陶夭夭整个身子靠上曲澜的胳膊,想笑不敢笑得太过,以免让曲澜心里更不平衡,“瞧,现在洛果果和凌北帆离婚了。后面估计就好了。”
娇俏的声音里透着甜甜的撒娇,曲澜不平的心,总算缓缓平静下来。
“爷爷估计一下子不会痊愈。”陶夭夭小脸贴紧曲澜的胳膊,喃喃着,“老公,现在洛城地产的事,怎么办?”
老爷子因为这件事,都已经住院了。真的还要进行下去吗?
“我想找洛文豪谈谈。”曲澜沉吟着。
曲澜绝不以为,老爷子对洛世龙会惺惺相惜。
老爷子的反常,是在洛文豪继承洛世龙的财产之后才开始的。
而那个洛家唯一低调的男人,一直以来都和他曲澜一样,并不太喜欢出现在公众面前。
洛文豪几乎不像洛家的孩子。或许说不像洛世龙。
“我也觉得这个洛文豪有点问题。”陶夭夭立即附和着,“老公,我想了又想,只觉得有一个可能。”
“哦?”曲澜挑挑眉。
陶夭夭仰起脑袋,认真地瞅着曲澜:“我才不相信,你没有猜测洛文豪的身份。老公,他极可能是你姑姑的孩子。要不然,老爷子真的没必要这么焦虑,甚至亲自来阻拦你的行动。”
曲澜不语。
如夭夭所说,这个问题,他确实怀疑过。
没有说出口来,仅仅只是不想让爷爷因此更加伤心。毕竟那些早已远去的事,最好让它们永远远去。和姑姑有关的事,都不是太美好的回忆。他不想让老爷子去想那些伤心事。
“所以,老公,我们先停下来。怎么样?”陶夭夭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曲澜。
她知道曲澜对老爷子复杂的感情。
“忽然停下来,不可能。”曲澜摇头,“收手太快,反而会伤到恒天国际自身。”
“那我们就慢慢收手。”陶夭夭轻柔地劝慰着,“毕竟爷爷的身体更重要。”
曲澜不语,只是缓缓抬起胳膊,轻轻揉着陶夭夭的青青长发。
“睡吧!”曲澜柔声道,“明早送完淘淘和陶宝去幼儿园后,再去看医院看看爷爷。”
“爷爷应该没大事了。”陶夭夭轻轻地笑了笑,“我们医院送得及时,老爷子平时身体底子好,虽然脑血栓向来凶猛,不过爷爷现在情况不错。应该是脑血栓患者里恢复得最快的了。只要好好休养及科学地纠正,会恢复过来的。”
老爷子现在意识清醒,说话也不和平常一样。只是手臂留下中风症状,有些颤抖,抬不起来。
行动确实不便多了。
曲澜颔首。
他胳膊一扬,被子平摊开来,将两人结结实实盖住。
然后,他搂着她,一起躺下。
曲澜侧着身子,指尖轻轻抚上陶夭夭的脸:“还痛不?”
“容川上的药非常好,现在不痛了。”陶夭夭自己也摸向血痕,“希望不要留疤。”
“要是留疤,我让容川自己脸上也留下一条。”曲澜没好气地凶着,“让他用那种德国的药,他居然还不给用。”
陶夭夭扑哧乐了:“不是不给。容川说了,那个药性太强,和我皮肤不合。老公,容川很好了,是个好女婿,也是个好妹夫,就不要压着容川一头了。否则,小蒙明儿回来,又和你跳脚了。”
容川和夏小蒙的相处模式,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当着容川的面,夏小蒙凶巴巴的,几乎不把容川当成大男人训。可只要背着容川,不管谁说容川一个字的坏话,夏小蒙都会和对方拼命。
夏小蒙的口头禅是:“容川只有我夏小蒙一个人可以欺负。”
连女儿都不行。
曲澜觑着眼睛瞅着陶夭夭脸上的血痕:“便宜那个混帐东西了。应该让他慢慢死。”
“他已经慢慢死了。”陶夭夭有些出神,“我只希望洛果果得到应有的惩罚。”
曲澜扫了眼门口:“淘淘和陶宝没事吧?”
“淘淘还行。男孩子到底抗压些。”陶夭夭忍不住抿唇笑了,“淘淘回来没什么事儿。可是陶宝看上去脸色有点白。兴致缺缺,不爱吃饭,不爱写大字,甚至连故事都懒得听。说她的小心灵受到了强烈冲击,需要休养。”
曲澜也笑了。
这毛丫头,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压根就是第二个陶夭夭。
陶夭夭双手枕着脑袋,瞅着天花板:“曲董,我明天请假。”
曲澜淡淡扫向陶夭夭。
“我带陶宝去好好做个全身检查。”陶夭夭道,“陶宝的身子时好时坏,虽然容叔叔说没事,可我心里总是不安。特别是今天受了惊吓,又受了劳累,小丫头一点精神也没有。不能再拖下去了。”
“嗯。”曲澜颔首。
他慢慢托起她的下巴,缓缓印上陶夭夭的唇……
夜,在美丽中渐渐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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