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闻纯正的雪碧味儿,陶夭夭仔细看着里面的气泡,喝了半杯。
洛果果拉住她,眼巴巴的样子,“夭夭,你什么时候离职呀?”
抢了她男友,现在又要剥夺她的工作?
陶夭夭气堵,不知不觉举起杯子,一大杯雪碧,喝得干干净净。
看她喝完,洛果果轻轻松了口气:“我是为你着想。男人向来来者不拒,别让北帆把你变成第三者……”
陶夭夭心头淡淡地疼起来——凌北帆啊凌北帆!
身子好象有些不舒服。似一团火从某个地方开始燃烧……
陶夭夭蓦然起身,对面的洛果果,眸中的得意越来越明显。
她上当了,洛果果是专程骗她服药。为了让凌北帆永远不吃回头草,洛果果居然想毁她的名声……
来不及细想,陶夭夭已经风一般地冲出去。
药性排山倒倒海般袭向她,她能忍受万蚁噬心,却抵挡不了身子里面陌生的热潮,那会让她出卖自己。
跑出酒楼,她支撑着来到马路边,不敢随意上别人的车。
心一横,她无视足底下的高跟鞋,朝医院跑去。
意识渐渐蒙胧,而医院还是那么远……
她已经抵制不住药效的侵蚀。就算晚风寒凉,也阻止不了她身体灼热的蔓延,她极可能会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男人求救。
忽然一转身,陶夭夭一边脱外套,一边朝皇城大酒楼旁边的清水湖跑去。
外套甩落湖边,“扑通”一声,清水湖上溅起水花片片。
“有人跳河啦!”湖边有情侣惊叫。
呼救声连连,一个个眼睁睁地看着扑腾的浪花,却没人敢下水。水温寒凉,没有过硬的游泳技术,难保下水就抽筋,只会连自己的命都送掉。
随着尖锐的刹车声,一辆兰博基尼猛地停下。一道修长的身影飞快闪出,踢掉黑亮的皮鞋,跃入水中。
曲澜向湖心游去。
明明抓住她了,她却死命挣扎,死命说同一句话:“我要泡冷水!”
他长长的眉不由拧起——不管多想自杀的人,都会潜意识接受救助。这年轻女子反抗得毫无道理。
水温只有几度,再这样拖延下去,两人都危险。当即立断,他一掌劈上她肩头。
陶夭夭喉头发出声咕哝,晕了过去……
他把无人认领的她,就近带到皇城大酒楼贵宾房,把暖气调到最大。
莹白的灯光下,他抱她进温热的浴缸。转身脱了自己的湿衣服,裹上浴巾,才转过身来看她。
曲澜一愕——居然是帮人买一测安的可爱小女人?
他绝不以为,那么可爱明媚的女人,会闹自杀。
白天的她俏皮害羞,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她。可此时的她,一张脸骇人的白,愈发显得虚弱纤细。
身上的湿衣服必须脱掉。
沉吟数秒,曲澜终是动手,把那些湿衣服悉数扔了。然后抱回床上。
面前是个曲线玲珑的美丽身子。浓浓的东方风情,掠起男人的渴望,甚至想珍藏一生……他亦是男人。想移开眸子,却艰涩不能。
她似乎特别难受。纵使昏迷中,却在不停滚动。
再滚,她就要掉地上了……
长臂一伸,他五个指尖阻住她滚动的身子。
指尖触碰她肌肤的瞬间,他尴尬地别开目光。而她碰到他指尖的凉意,身子紧紧贴了上来。
薄薄的尴尬熏红夜色,立即令他进退不得。
退,不舍。进,有违他曲澜的风格。
终于清醒些,觉察到才从冷水里出来的她,竟一身滚热。他面色骤变,扯下床单,把她全部裹住。一手按上免提:“容川……”
不到三分钟,容川就到了。
初步检查完毕,容川抬起头来,怪异地凝着曲澜清俊绝尘的脸:“不是冻得高烧,是中了药。如果不是跳湖泡冷水,估计撑不到现在。她很倒霉,遇上这种事。但她也幸运,遇上你这个谦谦君子。”
曲澜长眸一闪——原来她跳湖不是自杀,是自救……
居然有人对这么纯净可爱的小女人下手!
“她得庆幸你不屑露水姻缘。”容川哈哈打趣着,“我马上给她服药,会好起来。不过,我记得你明早七点的飞机,只怕没机会亲自照顾美眉。要不要把蒙蒙喊来……”
☆、3.第3章 我的道歉你承受不起
情伤加冻伤,陶夭夭重伤风两个月才完全断根。
向来严肃死板的老爸训她:“要吊,也得吊一颗好树上。一颗歪脖子树。有什么舍不得?你这披头散发、自暴自弃的样子,正如了洛果果的意。”
老爸有理!
“夭夭,这世上一定有个超级好男人,等着和你结缘呢!”好友关雪华挺着大肚子劝她。
从小到大颠沛流离,却能遇上宠她如命的雷涛。所以关雪华坚决相信,每个女人都有命定的白马王子。
或许真有个超级好男人,在哪里等着和她相遇呢。
不过,陶夭夭仍然把与爱情有关的书,全扔到一堆烧了。
铁马冰河心碎的日子,折腾得陶夭夭身心俱疲。幸亏爸妈浓浓的爱,和关雪华的开导及陪伴,让她慢慢康复。
不过,关雪华现在已经进入预产期。
雷涛宠妻如命,再不许关雪华来看她。
坐机来电。陶夭夭看着号码,按下免提:“季大哥?”
“夭夭,今天办公室就我一个,你把东西拿回去。”季墨沉稳的声音传来。
想了想,陶夭夭点头:“好的。”
别的东西还好说,手机上有许多私人信息,可不能落到别人手上。
施了薄薄的粉底,遮住脸上淡淡的憔悴。穿上崭新的红风衣,踩着咖啡色高跟鞋,束成马尾的直发放开来。
俏皮的造型,陶夭夭瞬间有了原有的顾盼神飞。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神思飘出好远——那天,她醒来的时候,一室阳光。酒楼贵宾房里,除了整套干净的春装,两盒药,她找不到任何别的东西。
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好心地救了他。
唯一记得,昏暗的湖里,她努力扑腾间,一个男人像从天而降的守护神,从背后紧紧地拉起她……
如果有可能,她要找到这个好心人,好好地谢谢他。
中午两点,正是大家午睡的时候,陶夭夭来到阳光大酒楼。
经过一楼大厅,前台和保安诧异的目光尾随着她,似乎惊异她怎么还会来这里。
明明理亏的是凌北帆,可她反而成了全公司被鄙夷的对象。陶夭夭笑了笑,把这些目光关在电梯外,对这份不公平淡泊以对。
从季墨手里接过东西,果然一样不少。陶夭夭鼻子有些酸:“谢谢你!”
也许和职业有关,季墨有些腼腆:“咱们是老同学,谢什么。夭夭,要是两年后咱们还男未婚女未嫁,咱俩就凑合成一对。”
说完,季墨脸就红了。
陶夭夭噗哧笑了,拍拍季墨的肩膀:“好呀!”
下楼,陶夭夭走出阳光大酒楼的瞬间,收住步子。
面前骇然是洛果果。已经阳春三月,天气放暖,她还裹着长毛围巾,一派雍容华贵。
陶夭夭面容平静,指尖却深深掐进掌心。
“你不恨我吗?”陶夭夭淡定,洛果果反而不淡定。
陶夭夭淡淡一笑:“我认识你吗?”
“夭夭,你在记恨我。”洛果果向来甜腻的声音,微微走调。
陶夭夭浅浅笑了,背脊挺得笔直:“没有。人被狗咬了的时候,人是不能反咬回去的。这是硬道理。”
“夭夭,你怎么这样……”洛果果一张脸瞬间通红,“快点找下一任吧,别找高富帅了。这些男人,生来就是用来配我们这些千金小姐的。”
陶夭夭点点头。她还真非洛果果的对手。
洛果果的脸皮牛皮做的。
真遗憾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她咕哝一声:“真不好意思,好象侮辱咱们忠诚勤劳的牛了。”
“你说什么?”洛果果一头雾水,“你属牛?”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对抢种猪不感兴趣,你不用担心。”陶夭夭浅浅一笑。
洛果果琢磨半天,才回味过来,一张美丽的脸青紫交错——陶夭夭居然说凌北帆是种猪?
那不是间接骂她洛果果母猪吗?
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可洛果果不敢在阳光大酒楼发飚。
可就这样放陶夭夭离开,她不甘。
想了想,洛果果绽开如花笑容,伸手拉陶夭夭:“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雪华?”
陶夭夭一脸黑线——关雪华压根就看不起粘人的洛果果,从来不肯和洛果果联系,她可不想给关雪华惹麻烦。
想到这儿,陶夭夭把手抽回来:“雷涛说,他老婆出月子之前不许我们搔扰。”
陶夭夭明明只是一抽手,洛果果却应声摔倒:“唉哟!”
洛果果蹲下,捂着肚子,眼泪汪汪地看着陶夭夭:“你为什么要推我?就算你羡慕妒忌我,也别这么心黑。你是想害我流掉孩子么?你看不惯我和北帆恩爱么?夭夭,你怎么这么狠心?”
心黑?狠心?陶夭夭吃惊地瞪着洛果果——这是在说她么?
门口保安和一楼大堂的前台都围拢过来。
前台小姐一看,赶紧去打电话给凌总。
洛果果含着泪,一手搁上依旧扁平的腹间:“夭夭,我宝宝要是有事,我要和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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