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点之外,盛夏周围也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怎么回事啊?”
“颜少怎么会带杜若出席?”有人捂住嘴巴,仿佛不能置信,下意识地看了眼盛夏。
“难道他真的跟盛夏感情破裂了?”离的远一些的看到这幕也忍不住犯嘀咕。
“别乱说话,你忘了一年前明达小开的教训……”身边的的人赶紧提醒。
是啊,一年前的这一天,颜玦为了盛夏将明达小开胖揍一顿的记忆还在,让人还是有所顾忌。只是大概谁也没想到,一年后在同样的时间里,他会当众给她这样的难堪。
盛夏站在那里不说话,朱老爷子见颜玦摆脱记者后,带着杜若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避免三人相撞便立马起身相迎过去,喊:“颜少。”
因为这时尴尬的大概只有盛夏。
“朱老。”颜玦颔首,余光越过他看到了盛夏,一怔。
此时却感到手臂却一紧,杜若站在他身边,笑着说:“朱老,生快。”
朱老不由看向颜玦身边的这个女人,挺年轻的,长得倒也不差,好像跟电视上有个明星长得挺像的,只是一时叫不上名字。不过对于一个与有妇之夫的男人公然站在这种场合的女人,却不会给他什么好印象。不过碍于公众场合,又是别人家的事他不好表现出来罢了,所以只是颔了下首。
朱助理这时奉上给他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朱老身边的人接了,并当众打开。围观的人都发出一阵惊叹之声,可见礼物之珍贵。
“谢谢颜少。”朱老却只是淡淡说了这一句,不难听出其中的生疏客套。
同样的,一年前的记忆朱老也记忆犹新,本以为他会待盛夏不同,也以为他出身百年颜家,也会与那些纨绔子弟也不同,却不想如今看来,也与那些凡夫俗子无异。不但视婚姻如儿戏,还这样招摇。
颜玦自然感觉得出朱老的态度变化,此时却是有苦难言,只得充当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实别人怎么看自己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在乎的只有那个人罢了,却是有口难言。
“爸,该上台了。”朱老的儿子这时过来提醒。
朱老便对颜玦笑了下,说:“颜少请自便。”他想着给盛夏的缓冲时间够了,便借机走开。
朱老遮挡的身影移开,颜玦与盛夏的目光终于相对,隔着满室的水晶灯光,隔着那么多的人潮。
杜若自然看到了,事实上他们一进来她便顺着颜玦的目光看到了盛夏。她长得那么美,又是他与她都不得不在意的人,实在让人很难忽略。
她却咽下心头的苦涩,从侍者的拖盘中拿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到他面前,说:“阿玦,喝一杯吧?”以此来招回他的注意力。
颜玦终于收回与盛夏相对的目光看向杜若,璀璨的水晶灯下,她笑的依然那样甜美。只是灯光在她眼里折射出来的光,却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颜玦眸子幽深,耳边响起一串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响,抬眼便看到盛夏站在了他的面前。其实很奇怪,现场明明那样吵杂,走动的人那么多,他却连她的脚步声都能分辨。
只是此时她看着他的目光却并不愉悦,沉声问:“颜玦,你什么意思?”
此时,她在以一个妻子的身份质问。因为他们在吵架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们的婚姻纵然已经走不下去,他们都还没有办离婚手续。
在这样的场合,他凭什么可以带着别的女人招摇过市?
颜玦抿着唇不说话。
杜若见状,却干脆放下手里的杯子,上前柔声喊:“盛夏,你听我说——”仿佛是要解释。
“你闭嘴。”盛夏浑身都散发着凉气,眼中更像是坚起的坚冰一般透着彻骨的凉气。
她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杜若,去看她耍的那些小心计,而是依旧将目光放在颜玦脸上。因为今天这份耻辱是他给自己的,如果他不允许,杜若完全没有机会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
四目相望,她在要一个答案。
“阿玦。”杜若仿佛被凶的委屈,再次挽住他的手臂。
颜玦没有看她,只是看着盛夏,忍着抽回手臂去抱盛夏的冲动,开口:“什么意思,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字字句句在外人听来都那样冷硬,薄情。
三人的关系本就敏感,站在一起早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此时很多人都在看着,也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盛夏闻言,唇角勾了那么一下。只是眼中的坚冰,却给他一种仿佛随时破裂的感觉,她强撑着说:“好。”
只是一个字,却被她咬的极重,仿佛在彼此的心口都凿了个窟窿。痛是痛的,却仿佛已经收拾起所有,然后远离……
事实上她真的抬起脚步从他身边擦过,仿佛就此走出他的世界。
这番场景在外人看来是他与杜若旧情复燃,她盛夏俨然已经是下堂妇。然而颜玦站在那里,天知道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追去的冲动。
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压抑的气息,只怕也唯有杜若可以感觉得到……
哗啦一声,身后突然响起杯盘掉落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
盛夏太过伤心,最终还是与会场一个身着礼服的女人相撞,而那女人又撞到了经过的一个侍者身上,周围的人纷纷躲开,唯有那女人与盛夏,还有侍者遭殃。
“盛小姐,你没事吧?”到底是自己老板,侍者也是诚惶诚恐。
盛夏此时一身礼服都沾了酒渍,低着头的模样格外狼狈,却还是冲他摇了摇头。
“喂,你怎么这么不长眼睛,看把我这一身弄的,很贵的……”被撞的女人却不依不饶,推开侍者直接找盛夏理论。然后看着她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不由笑了一下:“哟,这不是颜少奶奶?”
这句颜少奶奶被她咬的格外讽刺,颜玦在一瞬间便转过头看去。
彼时盛夏也抬头看向她,女人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小礼服,脸上化着浓艳的妆——林微微。
两人结仇于一年前的颜氏招标,那时盛夏与颜玦刚刚相识,还不算熟,却帮她教训过这个女人。只是相比起眼前这个明显是来借机报复的女人,盛夏对于她——其实早就已经忘了这号人物。
她现在没有心情与她分辩什么,只想尽快脱身,因为今晚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已经太多。她并不想以自身的狼狈,来成为众人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打开晚宴包,问:“多少钱,我赔你。”
林微微闻言却笑了,问:“你现在拿什么赔?颜少的赡养费吗?”显然刚刚那一幕她已经全部看到了,就是故意刁难来的。
赡养费这三个字如此刺心,让盛夏打开包的动作顿住,抬眼看向她。
林微微在笑,眼里却只有恶意。
她啪地一声将晚宴包扣上了,说:“看来林小姐并不想好好解决。”
“好好解决又怎么样?不好好解决又怎么样?”林微微反问。
她知道这家酒店在盛夏名下,不过却是颜家给她的,如今她在颜玦那里也失宠了,日后是不是她的还不一定呢,这会儿她可不怕。
气氛一时间凝滞,众人都看着盛夏怎样去解决。
颜玦却骤然抽回杜若挽住他的手臂,上前,她都来不及阻止,或者说根本阻止不及。
他不说话,只是站在盛夏面前,目光犀利地扫过林微微全身上下。她穿了件黑色的短款小礼服,模样和身材都不错,可惜此时在颜玦眼中却没有一丝美感。
林微微被他盯的心虚,低下头去,嗫嚅地喊:“颜少。”
“你的衣服多少钱?”颜玦问。
“什么?”林微微有些微怔。
“不是要赔吗?多少钱?”颜玦难得有耐心地重复。
林微微看向他,有些拿不准他问这话的意思?他要替盛夏赔?不过还是老实地小声回答:“三万块。”
这话一出,周围立即响起一片窃笑声。
要知道这地方可是E市名流汇集的场合,三万块?三万块够买她们身上一寸的布料吗?
林微微咬唇,脸都红了。
她在酒店这个行业摸爬滚打多年,靠的就是周旋在各个有钱的客户之间。但这些人又没人真拿她当回事,不过是玩玩罢了,怎么可能会给她买太贵的衣服。
今天,她也是跟着一个公子哥混进来的好不好。
本来她若是安份,在这宴会上借机认识几个小开也没人注意,偏偏好巧不巧盛夏撞到了她的身上,而她还得理不饶,所以说羞辱有时是自找的。
颜玦看向朱助理,朱助理马上会意拿出支票薄。
颜玦当着众人的面,刷刷签了一张撕下来,说:“这里是三十万,你身上的衣服我买了,现在马上脱下来,滚出去。”
“什么?”林微微听到这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颜玦说。
“我不要赔了,不要赔了行不行?”看着颜玦的神色不像开玩笑,她终于感到害怕,连忙抱住自己身上那点可怜的布料请求。
“安保都是死了吗?酒店是招待贵客的地方,什么时候连乱咬人的狗也能放进来了。”颜玦似乎也懒的跟她纠缠,不耐地冷声斥疲乏。
酒店的保安这才闻声跑过来。
“放手,放开我。”林微微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挣扎,她都不明白颜玦都已经不要盛夏了,还替她出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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