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玉娆又要说话,颜玦直接截断,并逮准机会便要走。当然不是因为盛夏比自己受宠,而是有些不满这一家到底想霸占自己媳妇到什么时候?
管玉娆对于自家儿子这点小心思看得清楚,真是有点苦笑不得,干脆便将话又咽了回去。只让方姨将事先准备好的补品给他们放到车里,有一些是给盛夏补身体的药材,另一些是听说高洁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给亲家的一点心意。
两人都是开车来的,颜玦将法拉利的钥匙扔给家里的司机,让他明天清早再送回盛家,这才载着盛夏离开。最近高洁的状况不太好,盛家又人多眼杂的,能独处的时间其实也就这段路途了。
夫妻两人结婚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算短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只是就这样静静的独处在一个空间里,便觉得的是好的。
盛夏也是极会撒娇的女孩子,挽着他的半边手臂枕着,两人偎在一起。哪怕颜玦这样开起车来很不方便,他也高兴。
“颜少,小姐回来了。”两人进门的时候,佣人正抱着一套脏衣服从高洁房里走出来,她打完招呼便向洗衣房走。
“等等。”经过盛夏身边时却被她叫住。
佣人转头看着她。
盛夏已经将她怀里的衣服拿在手里,白色套装血迹虽然不多但是明显,且她发现上面不止沾了血迹和泥土,甚至还有很明显的摩擦痕迹。
这布料本就名贵,就算洗出来怕是也不能再穿。更重要的是这是高洁的衣服。
妈妈受伤了?
这个念头浮上盛夏的心头时,她已经丢开布料向高洁的房间走去。推开门,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很浓的酒精味道,然后才看到高洁坐在床上,床头柜上还摆着没收起来的药酒。
“盛夏?”高洁仿佛没料到她这么早回来,所以有点着慌地想要掩饰,但这明显又已经来不及。
因为盛夏已经快步走到床前,她膝盖、手肘处青青紫紫的,看起来有些严重。
“妈没事。”高洁安抚。
“出去了?”盛夏却问,颇有点生气的意思。
盛夏出门的时候高洁是答应过她不会出去的,所以被这样一问有些心虚。
盛夏是真的生气吗?看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叹了口气,也缓了下口吻,问:“去找哥哥了?”
高洁点头。
盛夏其实想问这是不是盛名峻弄的?从前待她们那样好的哥哥,如今还会下这样的狠手……
“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高洁抓住她的手说,明显有些欲盖弥盖。
盛夏也不揭穿她,只沉默地拿过床头柜上的酒精帮她消毒。皮都破了,裂着不深不浅的口子自然是痛的,高洁也不敢出声,那模样倒更像个委屈的孩子。
盛夏尽量将动作放轻一些,上好药后,帮她包上一层纱布,叮嘱她好好休息。
临出门的时候,高洁看着窗外问了一句:“盛夏,你说名峻还会原谅我吗?”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真的在问她答案。
盛夏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从高洁房间出来后,她喊了今天载高洁出去的司机过来,大体了解了下今天发生的状况。
盛名峻的仇恨她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己母亲年轻时的所作所为连她都觉得不能理解,更何况是有切身之痛的盛名峻?
听到经过时她心里甚至庆幸,庆幸该他泄愤地将车子撞向高洁的那一刻,还能尚存一丝理智,否则她都不敢想像后果。
无疑,从此之后盛名峻也会成为高洁心里的一个结。
其实这个结是她亲手种下的,只是一直被隐瞒,直到这刻再也无法消除。
盛夏心不在焉地上楼,颜玦已经洗漱完毕。
“回神了?你如果再这样敷衍我,我可要罚你了。”颜玦警告。
盛夏醒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他脱的差不多。可是她现在这样实在没有心情,便将身子主动偎过去,喊:“颜玦。”声音低低的,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想通过这两个字让他明白自己,又仿佛仅是下意识地想找个依靠。
颜玦自然懂了,所以模样颇为无奈,不由揉揉她的发感叹,道:“看来我妈今天下午的课给你是白上了。”
她为自己的母亲担心他是知道的,也不是不愿意帮她分担,而是这原本就是盛家上一辈的私事,他能插手的实在有限。
更何况还有盛名峻参与其中,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怎么知道妈跟我说什么了?”盛夏仰头有些奇怪地问。
“看你俩那表情,我还用猜么?”颜玦不以为意地道,显然觉得盛夏太小看自己了。
盛夏头卧在他怀里,认真地说:“颜玦,我真的想给你生个孩子。”
“嗯。”颜玦应。
盛夏抬头看着他不说话,仿佛是怕他不相信,又仿佛是不满意他的态度。
颜玦亲了亲她,说:“傻丫头,咱们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吗?
说真的,现在的盛夏一点心情都没有,但是每个人都期盼,她心里又不由的有点着急。
“我想早点生。”盛夏有点孩子地说。
“那我们就继续努力。”颜玦说完,将她压在身下……
自颜意与颜玦说她为了要孩子,偷偷去医院检查身体之后后,颜玦对她曾吃过避孕药的心结其实已经解开了。甚至有时候想想没孩子也挺好的,两人世界的时间可以长一点,最主要的是不希望她有太大的精神压力。
接下来的几天,盛家的气氛依旧如此,颜玦却因为公司的事必须要出差。依他的性子自然想要带上盛夏,显然目前的状况并不可能。
盛夏将颜玦送上飞机后,回到家却发觉情况不对,客厅里再次一片狼藉,佣人正在忙着收拾,且高洁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擦伤。
“怎么回事?”盛夏吃了一惊。
“没事。”高洁安抚。
可是眼前这个状况,她说没事谁会信。
“小姐,刚刚家里来了一伙人,进屋后一通乱砸不说,就连园子的花草都给糟蹋了。”一个佣人忍不住告状。
她们都没受伤,只有高洁忍不住阻止时被人推倒。
“哥哥是不是?”她问。
高洁不回答,盛夏其实心里清楚自己母亲有千般不对,盛名峻怎么发泄都是正常的。可是看她这样仍有些于心不忍,拿了包包便要往外冲。
“盛夏。”高洁自然知道她的脾气,赶忙拽住她的手臂。
“妈,我就是想问问他,这里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家?”怎么说都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何至于做到这样过分?
“算了,只要他能消气,随他吧。”高洁说,一副认命的口吻,谁让她欠他的呢。
人其实都是矛盾的,从前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怨着高洁,甚至让彼此的心结越来越深。现在盛名峻这么对她,她又觉得心里疼的难受。
其实也不止是心疼高洁,明明是一家人,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
“小姐,你还是先搀夫人回房去处理一下吧。”佣人在旁边忍不住劝。
盛夏终于平复了下情绪,才伸手将她搀到床上,然后帮她处理伤口。
高洁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说:“盛夏,我知道你也不能理解。”叹了口气,仿佛回忆当年,并试图向盛夏去诉说那段往事:“当初我和继业相爱,而名峻的妈妈也那么爱继业……虽然不是我直接害她疯掉的,但其实我也有责任……”
“妈,不要说了。”过去的事盛夏却并不想知道。
因为那件往事承载的东西太多,会让她看到妈妈的自私,盛名峻妈妈因爱而不得而在婚姻里困守,也会看到盛名峻因此受到的伤害。
高洁见状收了话尾,也已经说不下去,只道:“所以这一切都是妈妈该受的,只要名峻能原谅我,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过去的她也不想再提,只是想让女儿理解自己现在的行为只是想赎罪而已。且,人其实是很奇怪的动物,她对盛名峻开始是愧欠,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是真的不知不觉将他当成亲生的儿子,不然盛名峻也不会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此时她们无疑是被动的,且盛夏也知道因为母亲愧欠盛名峻的母亲与他,可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在,她显然还是低估了盛名峻的仇恨。
盛夏给母亲处理完伤口,看着家里的狼藉,这次没有给盛名峻打电话,而是开车直奔盛氏大楼。
“盛小姐。”
“盛小姐。”
盛名峻昏迷时她曾独立撑起盛氏,很多员工都认识她,看到她甚至还有些激动,忍不住纷纷跟她打招呼。盛夏便这样一路回应来到专属电梯内,输了密码直抵顶层而去。
“盛小姐。”就连秘书看到她也有些意外。
盛夏对她微笑了下,便迳直走向盛名峻办公室,等她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彼时赵基俊的助理早就已功成身退,盛名峻身边也只有自己原来的助理跟着。此时两人正在办公室里谈着公事,门被人骤然推开,两人不由都侧目看着她。
盛名峻看到她时神色并不意外,只是面色很冷,对特助说:“你先下去。”
特助理便应了声走出去,秘书正要关门,却听盛夏说:“敞着吧。”
或许办公室,不,这几天整个公司的气氛都不太对,所以弄的秘书都有些无措。见盛名峻也没说什么,便离开去干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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