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两人依旧的谁都不理谁。
颜青眼尖啊,早在驱车赶来的时候,就隐隐的发现了什么,于是自觉小心的放下老娘亲手煲的汤,又马不停蹄的载面黑的老板回公司。
这天,天蓝集团,自上到下都在刮着冷风。
颜青更是忐忑啊,楼下谢南天都来了几次了,他究竟是报呢还是不报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俊脸已经黑成炭的顾先生自办公桌里抬头,用一双微微半敛的凤眸,阴鸷的看看了一眼,“说!”
颜青摸着脖子,回得这叫一个小心,“是,谢南天。”
“不见!”能给他机会保住谢氏,已经仁义了,还想怎样?
顾子墨低头,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抬笔刚想签字,脑中忽然闪过跟他闹性的顾太太,那小嘴撅得直教人想蹂躏!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万宝龙钢笔一放,“要他上来!”
“……”颜青一怔,完全不敢相信,“老板,这不是你的作风!这等于……”
“吵!”顾先生失了耐性,不止眼神并冷,就连吐字也是省到不能再省了。
十分钟后,谢南天在颜青的引领下赶来。
正在忙碌的顾子墨头也没抬,指了指桌跟前的椅子,“坐!”
谢南天,“……”想开口,又看顾子墨在忙,只好等待着!
时间在这刻,过得很慢,空气里流动着令人窒息的味道,直到15分钟后,顾先生终于再次抬头,只是那双鹰目虽然半眯,凌冽却丝毫不减。
他勾唇,道,“谢董是聪明人,新项目天蓝集团可以分一杯羹给谢氏,但我的条件你该知道吧!”
谢南天顿了下,很快明白什么,“你放心,关于宫外孕的事,她永远不会从我这里知道!”
“那就是说,从别人那里也可以知道?”
“……不会的!谢致远,他也不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南天脑中闪过连日以来儿子喝醉了酒,嘴里口口声声喊着的名字。
情,这个字,最怕不知情起时,不去珍惜失去了反而后悔。
果真应验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与此同时,普仁医院的另幢病房楼里,乔少锦一如往常的前来检查。
推开门的刹那,房间里的病人正在笨拙的换衣服,因为背上的伤,暗扣几次碰到伤疤,疼得彭杉直呼疼,却又不得不穿。
只好吸了口气,咬牙再去努力。
这时,指尖一凉,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逼近。
就在她少有的面红耳赤里,只听一声‘好了 !’,彭杉视线顿时慌乱了,她咳嗽了下,脸上伪装成很自然的样子,笑笑,“谢了!”
“看不出学妹,尺码这么大!”
作为男科医生,彭杉自然不像莫念那般的羞涩,再加上向来大咧咧的性子,所以比较豪迈,身上带着一股子难以驯服的野性。
可是偏偏就这么一个人,却因为乔少绵的一句玩笑话,竟然红了脸。
乔少锦说细心,又有时挺粗心的,再或者在他眼里彭杉自始至终只是兄弟?所以才会直接掀了她的衣服,拿药膏和纱布,用命令的口吻说,“别动,换药!”
腾的一声,彭杉脸红,身子热了。
好半天都是僵直着身体,别说动了,就算大口喘着气都不敢了。
乔少锦全然没发现异样,只是认真的消毒、上药,然后需要处理的位置,随不时的转移,等他意识到手下的肌F,又柔又有弹性的,这才慢了半拍的僵住手,看着面前的深沟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他重重的咳嗽了声,“那什么,这里你自己上!”怎么就上着上着,上到胸了?
彭杉早已经紧张的不行,这个地方除了被莫念不小心摸过几次,哪里还有第二个人这样动过。
心跳嘭嘭的直乱,却又是手上的伤,她接过棉棒的动作,又笨又哆嗦,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消毒,她却连接掉了几次。
乔少锦看不下去,“得,还是我来吧!”对医生而言,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别?
就这么想着,他拿了镊子去消毒,可就在抹上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镊子‘当啷’一声就掉在地上,几乎处于本能的他低头就去捡。
而这个动作,对于同是医生的彭杉来说,也是本能。
两人一蹲一弯腰,同共捡起来的那刻,乔少锦视线偏偏又落在丰满上,一时间,慌乱在两人心里瞬间蔓延。
作为男人,乔少锦第一个起身,“抱歉!”
而彭杉同样也是,起身弯腰外加一声‘抱歉’却是不等她直起身,一张带有炙热温度的唇就滑过她的丰满,那一瞬怔住的不单单是她,还有同是不小心的乔少锦。
一起身,一弯腰。
他哪里会想到,会这么巧合?
只是更让他措手不及的便是,滑过的那刻,白大褂的纽扣被缠住。
凶手就是彭杉的头发,他呲牙,“别动,我剪短!”
“不行!”之前她一直是短发装,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彭杉才不会让他剪短,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哐啷”,病房房门一开,是寻找乔少锦的方思思赶来,入眼便看到她的锦哥哥趴在病人的胸前,她大怒,“你们在做什么?!!”
乔少锦又烦她,索性了不借位了,揽住彭杉的腰,直接就吻了下去。
☆、正文第86章 安全期,过来吃我呀!
一吻蚀心。
长这么大,彭杉从来都不知道呼吸猝停是什么。
此刻,靠在她面前的学长,朝阳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被光芒打得一道道暗影。那坚挺的鼻梁就贴在她的下额,只要她稍稍动一下就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
不用想,一定和放在她腰身上的手,是一样的炙热。
她憋住呼吸,不敢动,“……学长。”
不说话不要紧,一说话,胸口就起伏,一起伏乔少锦就被眼前的柔软给憋住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方思思就像炸了毛一样,跺脚。“你,你们,锦哥哥!我恨你!”
“恨啊,那怎么办?”乔少锦觉着自己八成是对这位大吼小叫的女人敏感了。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头疼,也就自动过滤了某些地方的柔软,没多想的靠着,右手掏着耳朵,他道,“思思,越大越没有礼貌了,赶紧过来的叫人,小……嫂子,对! 就是嫂子!”
“咳咳!”彭杉被呛了。
下秒一只大手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是这样说,“兄弟,演好了……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既然在一起了,结婚都是早晚的事,叫嫂子又有什么不对?哟,爱死了你这样羞涩的小模样!”
前句是压低。后几句贴耳又提高音量。
彭杉真是欲哭无泪,可偏偏有人还压着她,想不脸红都难,莞尔道,“知道啦!”
一看彭杉脸红外加两人之间的交流,方思思瞪眼。踩着高跟鞋噔噔的挤过来,一把推开他们,撅嘴,“我饿了!”
“去吃啊!”乔少锦拍拍彭杉的肩,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只是感觉小学妹还挺有演戏的天份,伸手刚要再刺激刺激某人,这时脚面一痛 。是方思思狠狠一脚踩下去,“疼吗?”
乔少锦咬牙,“疼,怎么不疼!”
哼!方思思一撅嘴,再次用力,“疼死……啊!”
一声尖叫,是彭杉拨了手背的滞留针扎中方思思手背,“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啊!”方思思哪受过这种委屈,哇的一声哭了,“锦哥哥,你看,你看她啊,这是故意伤害!”
乔少锦瞧得一板正经,说得问心无愧,“这针眼大的伤不算伤害了,再说医校出来的人,有哪个不会这招的?习惯了就好!”
“乔少锦!”这是方思思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
却是下秒,彭杉拉开了门,直言,“小妹妹,不是饿了吗?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而你的锦哥哥也饿了 ,只不过他所需要的食物不是饭,而是我!”说着,拽出方思思,锁门后,她靠着门板,说得这样的豪迈,“安全期,过来吃我呀!”
一门之隔,方思思听得清楚。
她狠狠的拍门,用手用脚,使劲的敲打,可是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窗, 里头的两人不但没停,反而渐渐的纠缠在一起了。低贞沟弟。
方思思咬牙,捂着嘴,一路狂跑。
“哎呀!”莫念刚拐出电梯,迎面被撞得呲牙咧嘴的,“你这人……思思?”
“哼,果然是物以类聚!不要脸!”方思思抹着泪,忿忿的瞪了一眼,几乎是撞着莫念的胳膊离开,转下了几层楼梯,像是突然记起什么,又急匆匆的返回来,拉着还在揉肩膀的莫念就走病房门口去,她拍门使劲的喊,“莫念,锦哥哥,莫念来了!”
莫念心情闷闷的,因为顾先生不让她出门,只好从医生那里打听彭杉在不在。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房门打开的一幕是好友病号服四敞大开,那白皙的丰满里,种着一颗颗红色的痕迹,再往门里一走,半靠着床边一副欲求不满的男人,同样也是大开着衬衣,里头裸露的胸膛里,尽是玫红色的唇膏。
---是彭杉嘴上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