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宝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真是头一回看着精神头比我还足,见我提到他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嘴里继续大口的吃着饭。这给我羡慕嫉妒恨的。
表叔倒是一副很懂得样子看着我:“娇龙啊,这个喝酒啊,有人走肝,有人走肾,你解酒差,那可能就是走肝,以后还是少喝酒吧,要不然得难受好几天呢,这个宗宝肯定就是走肾了,都排出去了,所以他就没事儿了。”
我点点头,没有应声,心里想着。管它走哪啊,现在让我别难受了就行了啊。
正想着呢,二婶直接走了过来,附在我旁边小声的道:“娇龙,你咋还随礼了呢。”
表叔听见二婶的话随即有些惊讶的看向我:“你随礼了啊娇龙。”
反倒弄的我有些发愣了,看着二婶跟表叔笑了笑:“是啊,随礼不是很正常的么。”我来参加人家的婚礼,本身就没买什么东西,在不随礼,那好说也不好听啊!
“啧!你这孩子!你来就来嘛,你是作为贵客给请来的,来都是让你舍了面子了。咋还能随礼呢,二嫂啊,你一会儿完事儿把礼钱给娇龙啊!”表叔登时就急了,看着二婶直接就交代上了。
二婶点点头:“是,我知道不能收娇龙的礼,还随了一千一呢,这么大的礼,咱咋还啊,娇龙啊,这礼钱我们不要啊,你心意到了就行。”
“二婶。”
我抬眼看向她:“你们拿我当自己家的人我已经很高兴了,一千一是我祝贺小涛找的媳妇儿是千里挑一的,你别嫌少就行,哪里还有把礼金退回来的道理,你要是退回来,那真就是打我的脸了啊。”池妖每号。
“娇龙,你这离得远,咱农村有礼账,到时候都是得还的,你这我啥前儿才能还上啊。”
二婶有些为难的看着我,随即还叹了一口气:“还有那几个来吃饭的记者,我就是叫他们来跟着热闹热闹,他们也随礼了,哎呦,你们城里人咋讲究这么多啊,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啦!”
“记者?”
我看着二婶怔了怔:“怎么小涛结婚还请记者来了啊。”这排场整的这么大吗?
“哎呀,就是那个电视台啥探索节目的,那些人都来了快半个月了,就借住在我们家之前的那个老房子里,所以我看他们天天上山的也挺辛苦的,这不正好赶上小涛结婚我让他们过来一起吃点饭热闹热闹,谁知道,还都随礼了,这我咋还啊。”
二婶说着,还有些着急的看向表叔:“老三,要不然你去给我说说,把钱还人家,他们不也是挣工资的么,别回头没找到啥野人,在搭点钱在这儿,咱这心里过不去啊。”
野人?
我皱了皱眉,这地儿有野人?
但还没等我开口,表叔看着二婶就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去忙活别的,礼金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吧,这边先让娇龙吃饭,吃完再聊别的。”
“哎,好,娇龙,那你先吃着啊。”二婶拍了拍我肩膀,紧接着又嘱咐了一句:“这礼金二婶可不收啊,你这太见外了你。”
等二婶一走,我看着表叔直接开口:“表叔,要是二婶一会儿非把钱还我,那我真的就生气了啊,这是我的心意,有把自己的心意收回来的道理吗。”
“哎呀,你是孩子啊,俺们农村是流行送礼,但一般都是常来常往的,你有事他去随点钱,但过不了多久就还回去了,家家都有帐的,你这没帐儿你还随啥啊。”
我看着表叔满脸的认真:“表叔,这不叫帐,这是情分。”
表叔随即叹了一口气:“行了,我也不跟你这孩子犟了,要是你执意不收回去,那就等你结婚了,你二婶啊,肯定得去。”
我笑了笑,虽然觉得不可能,但看着表叔却点了点头:“好,那就让二婶等我结婚的时候再去随礼把礼金给我带去了,现在开始不说这个了啊。”
表叔只能点头:“哎,你这孩子,不知道让我说你啥好了。”
我抿着嘴角笑了笑,往表叔的身前凑了凑,一脸好信儿的样子:“表叔,那个咱们村咋还有野人啊,怎么电视台探索节目的记者都过来了呢。”
表叔端着酒杯倒是一脸的见怪不怪:“前些日子吧,说是巡林的在山上发现啥奇怪的脚印了,旁边还有血啊鸡毛啥的,这不知道咋得电视台就听到信儿了,就那个探索节目就来了几个记者摄像啥的,都给我采访了,问我最近有没有啥不对的地方,我都在这儿生活一辈子了有啥不对的地方,就是最近家里无端的丢了两只鸡而已,然后他们就住下了,一开始说是有野生的东北虎啊,后来说脚印不对,最后整个野人出来,就是扯犊子呢,我们这山头要是有野人那早就回归社会了,就连那些记者自己都说,这就是噱头,其实找不到啥,就为了做几期节目,悬愣愣的就完事儿了。”
“那鸡怎么会不见了呢。”
“嗨,黄皮子被,这都是常有的事儿。”
表叔说着,看着我微微的压了压声音:“不过你别说啊,这回这黄皮子还挺厉害的呢,听说我们村儿没有几家的鸡没被祸害过的,你不管把鸡笼子咋加高,那玩意儿就是能进去,而且还不走空,不偷鸡就祸害鸭啊,鹅啥的,我不爱往那上面想,想想吧,还真的挺玄乎的。”
☆、正文第357章 四姨姥
“而且现在山上的脚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啥,最早还来了两个啥专家,也没研究明白,走之前儿就说可能是野人,然后剩下的这些个没事儿就上山也不知道是录个啥。要么这一两天儿的就得走了。”
表叔说着说着还有些津津有味儿的样子:“一开始吧,这村里人还觉得挺稀奇的,还有人跟着上山去找呢,今儿个说看见一个被喝干了血的死鸡了,明儿个又说看见了啥手印了。但是这么多天儿过去了,也没弄出个子午卯酉,现在村里好信儿那几个也不打听了,纯是瞎胡闹呢,就是你们城里人讲的那个啥,噱头,我怀疑啊,不是黄皮子。就是有人在那作呢,差不多就是村里谁家的半大小子干的这事儿,保不齐还感觉自己耍戏的这些记者挺过瘾的呢。”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如果是黄皮子,就算是它成精了也不能这么祸祸人啊,农村人本身就是靠地吃饭的,一般对家里的养的鸡啊牲口什么的,是城里人想不到的那种爱惜的,所以黄皮子偷鸡那是被农村人恨得牙痒痒的,相当于从人的嘴里往外抢吃的了,因此一般胆子大的看见黄皮子偷鸡上去就直接给打死了。尤其是老爷们阳气壮,它迷也迷不了,那玩意儿还精,知道偷鸡这事儿的难度系数有多大,再加上这季节山上绝对不缺那东西吃的,所以它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偷鸡呢,这既不科学也不合理啊。
再说那个啥野人,那个更是扯淡,表叔这地方的确是偏了点儿,但绝不至于是啥原始深林,山林都被人承包了,这两年城里人开始搞养生,绿色食品什么的。跟野生挂边儿的东西都有人淘弄,要么连野生的山菜都少了,还上哪去找野人去,要是有个大活人在山上生活,不说饿死吧,那也得早就被巡林的逮到要罚款了。
最后再说说表叔口中的恶作剧,我觉得也不可能,毕竟记者来了这事儿不算小,没人会胆子那么大开这种玩笑,所以我想来想去,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不能是人干的。也不是动物干的,当然,更不可能是鬼神,那是……
想着,我脑子里猛地一闪,看着表叔:“表叔,小涛有个四姨姥你知道吗。”
“小涛的四姨姥?”表叔喝了一口酒看向我:“村里小涛好几个叫四姨姥的呢,你说的是哪个啊。”
我挠挠头,:“就是昨晚还在小涛家吃饭的那个,有个老太太,我没看清楚脸,但是小涛叫她四姨姥。”
这个四姨姥绝对有问题,她身上居然有一种死人身上才有的‘尸气’,这种‘尸气’,不是像我奶奶那个时候快要死了的感觉,而是她已经是死人了,还死了很久了,所以我闻得就特别的清楚,应该怎么形容呢,有点像天赐他亲妈那样的情况,如果天赐他亲妈那时候醒过来了,身上应该就是散发这种味道,但是不对啊,小涛还说他这个四姨姥活的好好的,还吃饭呢,这点,我怎么都想不通啊!
表叔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小涛能叫四姨姥的,那肯定都是老太太了啊,他辈分没那么小,没有年轻的四姨姥。”
我这脑子因为酒醉后遗症反应也不行,看着表叔就急的抓心挠肝的在那形容:“那我这么说吧,小涛有没有去世的四姨姥啊。”
“有啊,关键你说的是哪个啊,这村里他叫四姨姥的有四五个呢。”
哎呦这给我愁得:“那表叔你把小涛叫来,问问他就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啦!”
表叔看着我却忽然笑了:“这咋的了,咋还跟四姨姥彪上了呢,小涛的四姨姥咋得你了。”
我的表情却很严肃:“表叔,这个四姨姥真的有问题,我觉得要是像你说的丢鸡这个事儿,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最重要的是,现在要找到这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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