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天针被我拿回来之后,镶在外面的那层水晶就让我给弄下去了。因为针我还得继续养,所以穿着那个水晶衣不方便,只是没想到,如今破咒还会用上。
我左手捏着那根儿晒天针,手腕好似直接被人握住,紧接着,毫无知觉的右手在眼前摊开,持针的手对着右手直接扎了下去,一边扎着我嘴里吐着一些自己也屡不清楚的字眼,絮絮叨叨的好似说着某种口诀,针扎到手掌的频率极快,不知道的大概以为我是再给自己的手掌的纹身,因为手掌是木的,所以我也感觉不到疼,这个过程我好似一直提着一口气。虽不晓得自己说着什么,但心里隐隐的知道,必须得一气呵成。
待最后的一针刺完,我右手掌心处被针扎着的位置开始慢慢的涌出血点,一直毫无知觉的中指居然在这时抽搐了一下,眼瞅着血点涌出后慢慢的形成了一种八卦的图案,我睁大眼。耳边忽然传来一记和声,好似几个人在同时冲我下着指令——
“拍!!!”
心中瞬时了然,我左手掀开自己的腰际的衣服,右手掌对着后腰‘啪!’的一记拍了下去,登时腰间就一片酥麻,嗖嗖的好似穿蹿着电流,身体里的那条蛊虫立刻就起了反应,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在我的身体里乱蹿,全身关节处的骨头好像都在这时得了风湿,酸疼的让我有个冲动想把胳膊腿赶紧卸掉。状上估扛。
我咬着牙。牙缝里挤出嗯嗯的声音,左手撑地。右手按紧后腰,否则真的感觉自己就要瘫痪在地,这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右手的知觉在大汗淋漓间慢慢的恢复,那条蛊虫也好似折腾累了,等到它渐渐的安静下来,我憋着的这口气才敢轻轻的呼出,否则真的是喘气都疼啊。
半趴半跪的在那里缓了半天,我感觉自己稍微有点儿力气了,这才赶紧张嘴:“娇龙……娇龙谢老仙儿破咒……”
都说生孩子是十级疼痛,但是我想想自己从小到大,要是按照承担的疼痛来讲,我要么我要是真为了生孩子这么疼都能儿女成群了,这罪遭的,要不是想着程白泽一开始是出自好心,我真的都想骂他了!不过再想想他此刻可能是跟我一起承受,那我的心里也稍稍的平衡点了。
扶着墙面我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自己之前放着的用来破蛊的那个盒子,再回到老仙儿的牌位前,我跪倒地上,把几样东西混合在一起,用手指一抹,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在后腰上点下一个灰印,等到感觉有针在刺那个部位,就再继续点印,直到手指触到皮肤上感觉有东西要破头而出,才停止动作,等着那蛊虫自己爬出来——
屋子里很静,我听着自己牙?咯咯打战的声音,疼,是真的疼,仿若骨肉剥离的那种疼,蛊虫进入体内的时间越长,就越好似跟自己五脏还有皮肉长在一起,因此,想让它出来,无异于割肉一般,放在客厅的开始铃铃铃的响了起来,不用合计也知道,肯定是程白泽打来的,我跪在那里,除了咬牙生挺哪里还有力气去接他的电话!
等到侧腰凉凉的好似被某种东西拍打时,我微微的转过脸,居然看见了按着灰印的下方皮肉里钻出半截白粉色的肉虫,胃里一阵恶心,这虫子才在身体里一个月就已经变粗变胖而且还变白了,由此可见,要是它长成了,那就是一条透明的大虫子在体内游来游去,想不膈应都不行!
“蛔虫……”
身后忽然传来一记低沉缓慢的男声,我打着颤的回过头,看着宗宝呆呆的看着我的腰:“吃打虫药了,怎么从腰上出来了。”
我疼的都要死了,但是看着宗宝此刻面无表情而且毫无感情色彩的吐出这句话却真是哭笑不得,大哥你是在逗我吗?!你是冷面笑匠吧!你家蛔虫从腰上往外钻啊!那不得给孩子吓死啊!
见我不应声,宗宝又往前走了两步,眼睛死盯着那虫子:“好肥……”
我‘噗’了一声,回过头舌头抵着牙艰难的张口,声音都是颤的:“别……别看……占我便宜啊你……”
宗宝看向我,指了指虫:“看虫没看你
我无语:“放……放屁……”
身体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如万花凋零,那轻松感真是不言而喻,虫子随即落到地上,能有小指那么粗,一扎多长,分不清头尾,要么下锅炒了都够一盘了,尤其它还在那不停的弯曲蠕动,各种恶心……
心里莫名的对程白泽气愤不已,那家伙下个蛊也要下个这么复杂的吗,人家下蛊都是在身体里直接碎掉,撑死了从嘴里吐出点脓水,他这个不是我自己往外拽就是得自己往外引的,还是这么大条的,真是够变态的了!
不过回头一想,要是从嘴里往外吐一条这么大个的虫子尸体出来,我要么自己相当长一段时间得吃不下去饭,那还是让它自己肉里往外钻比较能让人承受吧。
宗宝直接走近,蹲在那个蛊虫身前,:“这个真大……”说着,还要伸手去碰。
“别动它!”我强撑着精神呵斥了一声,看着那虫子随即腐化了:“这是蛊虫不是劳什子蛔虫!”
宗宝的手指还停留在半空,听着我的话抬头满脸单纯:“唉,它自己怎么没了,蛊虫是什么。”
☆、正文第267章 关安琪毛事!
我皱皱眉:“别装了!现在不是搞笑的时候你知道吗,你心里门清儿的,你是我二大神你会不知道这玩意儿?!”
宗宝摇摇头:“我不知道。”
“装。”
我扔出一个字,拿出一张纸巾把蛊虫的尸体擦了擦。然后点火直接烧了,再看了宗宝一眼:“现在不是搞笑的时候,我特别的累,要去睡了。”
“我真不知道。”宗宝又重复了一遍:“大仙儿没说,我哪里知道。”
皱皱眉,我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也不是什么时候都知我说想,得听我的老仙儿告诉你是吗。”
宗宝没有应声,但点了点头。
我心里居然放了放,要不然宗宝无时无刻都那么神一副我肚子的蛔虫模样,那其实感觉也不太好。
挠了挠下巴,我指了指烧剩的那一小撮的灰儿:“这个就是蛊虫。我之前被人下过蛊,但是刚才让我破了,所以,身体里才会钻出这么大个的虫子,当然,蛊虫都是长的不一样的,谁知道这条是吃了激素还是怎么的,这么大个儿。”
宗宝翻着眼睛看着我:“破了?”
我嗯了一声:“破了。”
宗宝不在应声,眼睛发直的盯着我手里的那个包裹的纸巾看:“这么简单就破了?”
我无语:“你不说你不懂吗,这还简单啊,我都要疼死了,而且破蛊的那些东西我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凑齐的,还配合着老仙儿给我破的……”状上台巴。
“好了,我懂了。”
他居然嫌我烦了!
站起身:“那行了,既然你懂了那咱们就各回各屋早点休息吧……咝……”说着。我眉头控制不住的一紧,被针刺完的手掌有些疼,我嘟起嘴吹了吹,嘴里自语着:“这个不用上点药吧。”
“天罡八卦图。”
我怔了一下,看向宗宝,此时手掌上只能依稀辨别出一些红点,因为针眼太过细小。不在涌血点的状态下压根儿就看不清楚是什么:“你知道?”
宗宝的嘴巴张了张:“遇凶者,此掌化煞。”
说完,也不给我问为什么的机会,抬脚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哎……这人,心里肯定是计较着蛊虫的事儿,我又不是故意的,谁晓得他真的不知道啊!
不过我打眼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点,也许老仙儿不会无故让我在掌心刺上这个,兴许顺便就给我开光了,遇凶者。可化煞……这意思是不是我要是遇上恶鬼了可以直接以手掌造量造量了?
想着,我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宗宝!”
宗宝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转过脸看着我。发木的眼神似乎再说,你有屁快放,我很困。
我往他身前走了几步,看着他牵了牵嘴角:“最近一段时间谢谢你在店里帮忙了,我家里的事情多,听小妮讲,因为有你在,一笔订单都没有出过差头,真的谢谢你。”
“嗯。”
他倒是一点也不跟我客气,但是我也习惯他这样了,能看着我听我把话说完那就是很给我面子了。
我笑了笑:“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我还不知道工资得给你开多少,咱们虽然是朋友,你也是我的二大神,但是我想以后无论是店里的事情还是有人找我去祛邪的事情,你都会跟着我去帮忙,咱们一码是一码,你别多想,就直说觉得多少合适就成。”
有句话叫做亲兄弟明算账,我不想和稀泥,最后感觉还不好,倒不如一开始说的清楚了,人家帮我是情分,我付报酬是本分啊。
“……”
我挠挠头:“是不是我说的你不好意思了,没事儿的,我觉得咱们……”
“三餐一宿即可。”
“三餐一宿?”我愣了一下,:“标准这么低啊。”
宗宝看着我:“我来,只为报恩。”
我懂了,看来宗宝不是小妮还有我这种接地气的人,谈钱俗了,我牵了牵嘴角:“我只是想谢谢你,你也得要生活的啊,算了,我自己回头再给你算吧,你这么帮我,我只是不想亏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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