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天底下没有白掉的美男。学长的事加上燕少的事,让我从此对帅哥这种谜之生物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通过和燕少接下来的正常对话,我明白了很几件事——
第一,燕少不是人。专业的说法,他是个魂魄;通俗的叫法,他是个鬼。
第二,夜晚的时候,燕少可以自由到处晃荡。但是白天的时候,他要么得呆在阴暗的地方,要么得呆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说白了,我就是他的人肉遮阳伞。
第三,燕少貌似有点鬼都有的小法术,比如什么鬼压身,鬼打墙,比如变点什么奇怪的工具出来。工具的用途有斩人肉丸子,解剖人体内脏,以及红绕全人等等……
第四,除了我,其他人都很难看得到燕少,除非燕少想让他们看到他。不过据说,这样是很耗内力的。
“我能看到你就算了,为什么还能摸到你呢?”这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一直没有怀疑过燕少是不明灵长类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因为燕少有体温,有呼吸,还有心跳。
燕少沉吟了片刻。
“在我第一次吻你之前,你也是感觉不到这些的。”他似乎也在寻找答案,“不过因为我入了你的梦,和你的魂魄融合,所以你的大脑能做出类似于接触到正常人类的判断。”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要碰到我的姿势,不过在我想要躲开之时,又停住了。
“你大脑的判断和感知大部分是由你的五官带来的。其实你碰到我的时候,碰到的是空气。不过由于你的眼睛能看到我,你的灵魂也能完全感觉到我,所以我对于你而言就是存在的。这种存在感会带给你我是一个‘人’的感觉。这是唯心主义的说法,不过现在看来是事实。”
虽然我听不懂燕少在说什么,但是他说得如此科学有理,顿时让我产生了一种好厉害的感觉。
我问燕少:“这种现象,科学上有没有比较专业的名词解释呢?”
“有。”
“那是什么?”
“精神病。”
好吧,机敏的燕少再一次让我无言以对了……
不过燕少的答案提醒了我,如果我敢在人多的地方旁若无人的和他高谈阔论,那么本市的精神院里,总归有一个铺位是给我留着的。
☆、030燕少的功夫好吗?
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彰显了我高尚的节操。
我问燕少:“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我还是完整的吧?”这个问题我相当的耿耿于怀,因为我是如此的有节操。我所受过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完全不能允许我在婚前和陌生人发生那种关系。
燕少的眼神冷了冷:“从我的角度来说,你已经不是了。”
“你的角度,就是灵魂的角度?”我又问,为了确认某些事实。
“是。”
“太好了,”我为自己鼓掌,“原来我从灵魂上也是这么的抗拒你……”总算有个理论,证明我不是纯正的花痴了。突然发现自己节操有这么多,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不过,从燕少愈加阴冷的眼神里,我读到了一种“我想一巴掌拍死你”的意思。
虽然好像燕少对我没有什么害处,但我还是不想成天后面拖着个鬼魂。我问燕少:“你能去重新找个阴气重的女人,让她当你的阳伞吗?”
“不能,”燕少的神色更加阴冷,“第一次遇到谁,就是谁,换人的话,我和对方都会魂飞魄散的。”
原来做鬼也有这么多规矩。我……我能说我运气好得可以去中头奖了么?
天亮了,我和燕少一起去银行兑换支票。
银行的柜员小妹看了看我的支票,然后又看了看我。突然把椅子哐当往后面一推,扑腾腾地跑后面去了。
没一会儿,她跑了出来,后面还跟来了一个经理模样的员工。
“这位小姐,请你跟我们到贵宾室去一下。”经理的态度非常恭谨。不过他警惕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这张支票不简单。
我跟着他们去了VIP贵宾室。一起跟去的还有他们都看不到的燕少。
“请问,您的这张支票是从哪里来的?”经理请我坐上沙发,然后毕恭毕敬地给我倒上一杯水。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大事不妙。昨晚我就怀疑过这张支票的主人会找上门来,没想到他找得这么快!
我一紧张,就要不由自主地去看燕少,他就坐在我的身旁。此时,他直视着前方,只给我一个线条完美的侧脸:“告诉他是我给你的,还有,别动不动就看我。”
我回过头去,心里不停用精神病院来警告自己:“这张支票是燕少给我的。”
虽然我连燕少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但是既然燕少让我这么说,他总归不会害我。鬼这种不明生物,谁都有可能会去害,但一定不会害对自己有利的人。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他的小阳伞呢。
经理听到我的话,神色仿佛缓和了一点,但他立刻又问我道:“那么这位小姐,你知道这张支票,之前是放在哪里的吗?”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身边的燕少,却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传了过来:“实话告诉他,放在树里的。”
于是,我回答:“是放在银杏公园的洋槐树里的。”
“请问你又是怎么拿到的?”经理的最后一个问题显得非常尖刻。
“告诉他这是我给你的报酬。”燕少的声音又冷又硬。
于是我如法炮制:“这是他付给我的报酬。”
经理一听到我这个说法,脸上顿时出现一种了了然的神色,他面脸堆笑地站了起来:“好的这位小姐。小王,马上去给这位小姐兑换支票。”
没一会儿,叫小王的柜员小姐就把一沓厚厚的钞票放到了我的手中。她悄悄瞅了瞅四周,发现没人,突然放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我:“请问,燕少的功夫好吗?”
☆、031膜都没破,算哪门子功夫
燕少的功夫好吗……功夫好吗……夫好吗……好吗……吗……
柜员小姐的这句话,一下子在我脑中产生了无数的涟漪。
我终于明白经理那了了然的笑代表着什么意思。
原来,他们都以为这是燕少给我的过夜费!
事实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这样的吗……的吗……吗……
我的心中在愤怒的回响着。
额,不过,好像事实真的是这样啊。
于是,我又淡定了。淡定的我无比淡定地把钞票都揣到了包里,对柜员小姐挥挥手:“再见。”
看到柜员小姐脸上失望的表情,我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在回荡。为什么,上到银行经理,下到柜员小姐,好像都对燕少非常熟悉了解?
“你好像很有名?”出了大街,我瞅着一个人不多的时候问燕少。
没看错的话,燕少的脸上阴云密布。
“你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他反问我道。
“她的问题?”我愣了有一秒,这才反应过来燕少说的是柜员小姐所问关于他功夫的问题。
我颇有些宽慰地拍了拍燕少的手臂:“燕少,一万元的报酬,是买不到顾客的好评的。”
“是么?”燕少突然凑近了我,俊逸的脸庞几乎要碰到了我的脸颊,“那么给一赠一,我再送你一个晚上如何?”
哪怕燕少是只鬼,他也有让我脸红的魄力。我尽量无视自己没出息的脸蛋,回他道:“人们对于优良的产品,才会有占便宜的心理。那种不合格的次品,送给我都是白占地方。”
燕少听到我的回答。
居然没有生气。
确切的说,他笑了。
是的,我没看错,燕少又笑了……
他居然再次笑了!
燕少一笑,我就觉得大事不妙。就在我思索这种不妙到底为何物的时候,燕少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我推到了街边的墙壁上。
“啊!”他的劲道如此之大,摔得我如此之疼,搞得我大叫一声。
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在他们的目光里,我是一个莫名其妙靠在墙上发浪的女神经病。为了不听到精神病院救护车的响声,燕少还没有威胁,我就乖乖地闭嘴。
燕少撑着我两侧的墙壁,将我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身子压着我,笑得风情万种:“我的功夫不合格?”
好吧,我承认我嘴贱,因为燕少很明显已经在威胁我,我却还振振有词地回答他:“膜都没破,算哪门子功夫?”
于是,我成功地看到燕少的脸黑了。
“你想破,信不信我现在就成全你。”事实证明,只要是雄性,对于自己在那方面的能力都是非常在意的。燕少杀气腾腾的话语配上他锋利的眼神,明白无误的告诉我,他是真的愤怒了。
愤怒的燕少,把我斩成香菜丸子都绰绰有余,还别说破我的眼膜耳膜还是横膈膜……
于是我忙不迭地点头:“我信我信,我祖上十八代全信。”
对于我没有骨气的屈服,燕少似乎还比较满意,他放开了我,言语轻蔑:“记住,你只是我的奴隶。”
☆、032窗明几净,阳光充足
只是燕少奴隶的我,开始拿着一万元的跑腿费,物色新的住处。
燕少吩咐我:“找个采光好的,窗明几净的,我喜欢阳光充足。”
看到没?有了遮阳伞,做鬼都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