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又说到去苗山山寨探秘,他说苗山山寨那里的人十分好客,把陌生人当作亲戚。你要是走进那个地方,你就是他们的客人,他们肯定用最好的东西招待你,并且那种东西很好吃,你从来没见过。从来没吃过,什么腌野鸡、腌猪肉,吃一口保证你记住那种味道一辈子,香得不得了啊。他们那种村子,来了一个陌生人,全村人都来喝酒,像过节日一样。摆很多桌酒席。你就像一个皇帝一样,受他们尊敬,全村人轮流来敬你。喝完酒了又唱歌跳舞,一个个都非常开心。不过,那种地方如果没什么事,最好不要单独去。据说森林里面有蛊毒,如果没有向导是会迷路的。会有危险的。
老师傅的渊博知识让我们敬佩,他偶尔穿插的这些故事,让我们入迷,随着他的说话。我只觉得如有无形的手渐渐地把这个边远地区的苗寨神秘的外衣一层层地揭去,接着又再重新给它涂上一层层神秘的色彩。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傅把这些故事说完。看着我们满足的笑的时候,他就变得很奇怪。好像是自言自语,突然自问自答,大声地辩论。我和姜惠惠面面相觑,那两个男生也睁大了眼睛。我听出来了,这里面的内容有正方有反方,他说是自己跟自己脑袋里的敌人吵架。脑袋里有敌人?我第一次听说。
我听着听着,视线和旁边一个师傅视线接触,他摇摇头,摆摆手,示意我说没事,不用在意。
那个老师傅也看见了我们惊讶的表情,便说:“习惯了,没有什么,我不辩论不行。有时候脑袋里的这个敌人很强势,半夜他也叫我起来辩论,我有点烦。”。
他说着又抬起头来,像注意听什么一样,眼睛空洞地大声地辩论:“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怕你了吗?”。
接着,他脑袋里面那里反方又让他这样说:“我跟你说,你要听我的才行,你不听我的,你会倒霉一辈子!”。他又说:“倒霉就倒霉,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认了!”可能是另一方又说:“我懒得管你!”。哇,这是干什么啊?够热闹的。真为他担心啊!
他看见我们这样的表情,又安慰我们说:“不要紧,习惯了,我这个不是病,不要把我列入疯子的范畴,我不会打人,也不会像疯子那样的,我只是辩论,不辩论理不顺,难以安心。”。
等他不辩论了,停止下来时候,我说:“师傅,这样会不会累啊?脑子不得休息吧?能不能去看看医生?看看能不能治疗好它呢?”。
他说:“没有办法治疗得好,一定要这样辩论下去。这是因为以前和老婆离婚,她不要我了,走了,却给我的脑子安放了一个敌人,哎呀,我真的是要谢谢他了,她让我不寂寞啊,总是要和我辩论。”。他说得好奇怪哦,但我知道这是一种病,但我不是医生,我不能解释这种事情。
我又将视线往旁边那个师傅转去,跟他的视线对视上,他知道我的意思,他又告诉我说:“你放心,他平时是喜欢这样,但业务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是会计师,是我们这里的最高权威,所有的报表都是他做,从来没有什么错误。”。
那个老师傅也听到他同事这么说他,他也同意点点头,笑笑,说:“确实没有什么,只是喜欢和脑子的敌人辩论。”。
好奇怪哦,如果不是事实,真的难以置信,无法理解,也无法解释得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呢?
一坐几个小时,当到下班时间,老师傅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看手表又看看挂钟,说:“噢,到时间了呀,我们是不是要下班去吃饭了?”。这个时候,他又是十分明智的,一点也看不到刚才他那种奇怪的痕迹。
我们也像刚从梦中醒来一样,抬起头来,整理一下东西,清点东西交给师傅,也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把自己从工作中自拔出来。
这时,有一个声音说:“哎,怪事了,怎么少了两张拾元?”。那是财务室传来的,是出纳自言自语的声音。看似无意,但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警报。按照他们的财务制度,下班前,必须清点核对,钱帐相符才可以下班。
“怎么会少钱了呢?”出纳人员在慢慢地回忆。
她说刚才忘记锁保险柜了,她出去回来,就不见了二十块钱。可我们一直是坐在这边学习,也没有注意有什么人走近那个保险柜。
这时候,姜惠惠马上像脱缰的马一样,马上跳起来跑去打电话,打给某局刘大姐。(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回校
姜惠惠大呼小叫地说:“你们这里环境太复杂了!太不安全了,你知道吗?这里刚才这里出纳不见了二十块钱,你们要采取一点措施,派人来保护我们,不然,我们会崩溃的。”。哎,这个小辣椒,怎么呢?什么事也没有弄清楚,就这样跟人家呱呱呱说这些,怎么行啊?她这算是抗议吧?会给人家造成什么影响呢?在场的人听了都不知人家怎么想,但都无法制止她了。
刘大姐一听到姜惠惠打去的电话,马上就赶来了,她一到,就去找保卫科科长谈话,开会研究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按照财务制度规定,库存现金短款,应该是出纳的事情,出纳要负全责。有规定出纳人员出入要锁上保险柜,人离章收。可是,不上锁,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这本身就违反了规定,应该追究出纳的责任。
但他们商量的结果,说这是有关他们的环境安全问题,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然的话,这里真的是太不安全了。
因为这个出纳经常不上锁,可以放心地离开,回来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大有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意思。突然出这样的事情了,一定要查一查是谁思想不纯洁了?要保持他们的环境的纯净性。
接下来,逐个把我们叫去谈话,姜惠惠第一个被叫去,她刚回来,还没有和我说什么,跟在她身后的刘大姐就叫我:“小杨,来一下!”
我不安地跟着去,坐下来,只见刘大姐和气跟我点点头。
保卫科的人说:“刚才你同学姜惠惠给我提出建议,要我们保卫科派人值班。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才安全?”。
我不知道回答这个问题,我摇摇头。
刘大姐对保卫科的人说:“好了,我看人就看出来了,像杨小雨这样的人,我敢打保镖,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然后又对我说:“你回去吧,我们商量一下!我们主要是看看是不是我们的人做的。我们确实要对我们单位的安全负责。如果不是属于我们的问题,我们就不再理会,我们是保证我们的自己内部的纯洁。”。
后来。也不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到底是谁做?是出纳自盗还是怎么回事?也不见跟我们说结果。很有可能检查出的结果让他们觉得他们的人没有问题还保持着纯洁,或者是给他们思想不纯洁的人一个警告,表示已经在注意他了,让他害怕。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是这么回事吧?
我也觉得我们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姜惠惠敏感,什么事情都抢先去叽里呱啦说,让人家怀疑她。
在我们走出社会之前,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见识并敬畏了一下社会的复杂,脆弱的心和紧绷的神经有点经受不起这凄厉的警笛。我觉得要合理地处理这些事情,必须按照制度执行。在麻烦面前,制度是镜子也是尺子。不能置制度不顾,擅自按照自己的思维去处理,这样容易感情用事。
下午,我收到学校寄来的通知,要我马上回学校,办理一个手续,我就拿这个通知去找局长,说提前几天回学校了。
局长说发现我表现很好,局里的同事提出要求让我留下来工作,开始,我说:“我听从学校的分配。”,局长说:“那就留在这里吧,只要我们向学校提出要求,学校会同意的。”
我只得赶紧表态,明确地说不想在这里工作。我有男朋友,只要有可能,我都要争取机会和他在一起,就算争取不到,也不可能背道而驰。
第二天,我在出门的时候,见到了小肖,我跟他说我要回去了,他停下来,小声地问我局长跟我说什么了没有?是不是提出要求让你留下了?还有刘大姐说什么?
他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让我无法保留,我把经过跟他说了,我说我有男朋友,要回去和他在一起,他露出失望的眼神,说:“啊,那这样子,我们真的是永别了!”。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坚持说要搭我去车站,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叫三轮车就可以了。那两个男生来送我,看见我和小肖说话,便说:“行了行了,这样依依不舍,就干脆跟着去吧!”也不知道他们是说我还是说小肖。小肖听他们这样说,赶紧走开了,然后又回过头来跟我挥挥手,我说:“再见!”,他是不是说“永别了?”。
当车子开出龙州,我竟然掉了眼泪,我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片土地,喜欢龙州,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喜欢上了这里的人,我在这里认识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我的良师益友,我真的应该好好地向他们学习,他们淳朴憨厚待人诚恳热诚的榜样永远值得我学习,学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