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没事只是喝酒的话,那我走了。”他把酒杯搁在茶几上,他把陆柠“跟丢了”,陆幺又把这事办成这样,陶乐估计得气死。
“喝酒,我保证,卓懿伤了陶乐的命,我夏晚淳拿命陪!”夏晚淳疯狂再印大口,在晃动的世界里再次给自己斟酒。
“我自己会保护好。”他起身,继续往门走去。他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夏晚淳来,夏晚淳那个眼神,太有内容了。听她的话,卓懿的不追究,肯定是她说了什么。
夏晚淳吵着他背影近乎吼了:“余款冬,你现在不是呼风唤雨的周准。卓懿怕你变回周准报复,我不怕。因为你已经把我伤得透彻,不会再深了。我比卓懿更豁得出去,你喝了这酒,我什么都帮你,心甘情愿的;你若不喝,我做起来比卓懿更绝。”
满意看到周准停住了脚步,她借着醉意继续:“我要是问周准,一个天生王者,抱着一个女人逃十几个根本菜鸟的跟班,什么感觉?周准不屑回答,因为他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余款冬。如果你变成了周准,陶乐那天曝尸荒野都正常。”
“不要伤害陶乐。”说话间,他已经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地逼近了夏晚淳,双手狠狠扼住夏晚淳纤细的脖子。
目光阴鸷危险,整张脸诠释就是嗜血俩字。
这才是她的周准。
明明呼吸不畅,她还是仿若无事地微笑:“跟我喝酒,我答应你,我这一辈子都保护陶乐。”她自从上次匆匆一眼后,确实去问周准近况了。
她能得到的消息就是和周砚最后一次对决,周准消失在爆炸里,行踪不明。
好一个行踪不明,在这么远的b市,做这么普通的余款冬,自然是行踪不明。
她愿意庇护他的陶乐,愿意,只要他和她喝酒。
慢慢松开手,他坐回沙发,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再放回茶几:“然后呢,夏晚淳。”
这样的口气,太熟悉了,太像周准了。她好像沉溺在这声音里,可耳边忽然响起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都是她。她能爬起来,她能在b市做点生意,真的不容易。
“吻我。”她给他倒酒,勾人的眼睛肆意勾引,粉唇仿佛沾了露珠引人采撷。
他拿起酒杯细细抿了口,也对她倾国倾城地笑:“你这样,和卓懿有什么差别?搞得好像跟我有旧情,你有多深情大义似的。”
周准笑起来最冷,好似把冬天都带来了。
六月飞雪,她此刻就是这感觉,冷得突然而彻骨:“周准。”
“我说了我是余款冬,”他再次走人,“我答应陶乐,不会为她牺牲色相,纵然是一个吻,也不可以。所以,我真的要走了。夏晚淳是嘛,那些对周准的旧情,还是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至于陶乐,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
夏晚淳望着摇晃着的红色酒杯:“余款冬,我帮你。”
他脚步一滞,终究什么都没说,走了。状在宏弟。
她其实想试探周准到底有没有失忆,不得不说,和他交锋,她总是输。她不能下定论,可是真的,只有失忆,才能解释他现在的行为。
可是为什么连失忆的周准,都对她如此冷漠?
命吧。
她自嘲,再次喝酒,一个人买醉,多久没做这事了。
余款冬跟夏晚淳去那一趟,是真正错失了陆柠。他在电梯还在想怎么找借口,明明还是在他的表现期。夏晚淳如此,应该是帮了陶乐的,一杯酒不为过。
出了电梯,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拎着水果进电梯,他莫名浑身一热,竟被这样一个肯定为人妇的女人激起了滔天骇浪的欲念。
那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了,夏晚淳给他下了药。
因为体内的欲叫嚣得太厉害,他出拳狠狠打在墙上,墙上残留着隐隐的血迹,他才缓过劲来。
走出小区,他蹲坐在花坛旁,手握拳,随时准备自残:“陶乐,你快来接我。”
“你你你,你声音怎么发抖了?”陶乐正惬意着呢,冷不丁来个电话余款冬又是这副样子,把她吓得够呛。
他简单报了地址:“你快来。”
总觉得出事了,她拎起包就走人,跑出去就边跑边拦出租车,上了车之后气喘吁吁抱了地址。
等她到了小区,在花坛周围晃着:“余款冬,你在哪?”
往前往前,突然被一股大力往下扯,她刚想喊,就对上余款冬猩红得骇人的眸子,怔住的刹那,她的唇已经被死死堵住,含住。
☆、第70章 忍不住了 七夕快乐
被他吻,或意外或动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次。如此来势汹汹。
她的腰被他死死按住,她的后脑亦是,她想退,他缠着她的唇逼近,眼见撞到了花坛边缘。她退无可退,身子后仰,背后有痒痒的触觉,应该是碰到花木了。
睁着眼呢,看着人来人往的,她又被吻得没气了,又被害羞。这脸,简直红透了。唯一能活动的手,使劲推搡他胸膛,不成,又拍打他后背,他就是无动于衷。
她感觉得到,这个吻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他比往常更热切,她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阳光乍然谎言,可都比不上他闭上眼那颤动的睫毛。
天呐,她虽然想过和余款冬春宵一刻,毕竟人花容月貌又和自己共处一室朝夕相对的。可想归想,真做又不一样,眼下又是大白天,又进进出出这么多人……
他使劲。用力,如何都不够。心里的火,蓄势待发。
一直闭目动情,她掐得重了,他才睁眼看她。近距离,他看得清她脸上的瑕疵,看得清她脸上的惶恐。看得清她眼里的自己。重重把她往后一压,直接摧折了身后的明黄艳红的花儿和绿叶。他倾身而上,适才松开,隔着厘米:“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真美。”
他暂时压抑着那股火,语气出了低沉,并没有抖。
“余款冬,你怎么了……”大幅度下腰,又被枝枝条条扎得难受,她都顾不上。眼前滚烫的,像是魔怔了的余款冬才是重中之重。
“带我回家。”他看了她的仓皇。“好不好?”
“好,当然好!”什么嘛,现在连陆柠、池向阳的破事,职业危在旦夕都不重要了,她一口答应。
他好像突然满足了,把她扯起,整个人完全倚仗在她身上。
“唉唉唉,你把人花草压坏了,都不赔偿道歉的?”她恍惚走着,惦念着身后残局。
“没关系。”他回答,“你再拖着,我就当场,要了你。”
赶紧拖着他走,她心有余悸:“你是中了陆柠的什么药?怎么这陆柠看着娇弱,打架牛逼,连你都被撂倒了。”
他不急于解释,立马拦了出租车。
在车里,他忍不住,又吻她耳际,她吓得瑟缩,这会明白过来了。之前他会吻她的,有原因有情景的。擦,陆柠这个伪装得好的小妖精,怎么感觉是卓懿二号?
怎么她净在危难时碰上难缠的主儿?
她把手腕伸到他面前:“咬我吧,忍忍,至少别在这。”她想过了,他这是情势所逼。不能让他憋坏了,还是因为她才这样的。她要是献身了就献身了……反正他有着她梦中情人的名字,脸蛋,温柔相待。
他睁眼看着,似乎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犹疑间,她把手腕伸到他嘴前。他索性一口下去,那力道,她瞬间就叫唤了。就跟那晚,如出一辙。
他不忍心,要松口。
她却说:“你继续!”牙缝里漏气,她说得很大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这感觉,好像回到当日。被他挟持她别无选择,可……救他,那她是自愿。她因为生活,选择过抛下他,可因为他,她投降了。
两人相处下来,真的是互相扶持。他帮她,他给她关怀给她动情……
手腕锥心的痛蔓延,她暗暗下定决心,她帮他。
到了胡同,她手腕上的牙印十分明显,依旧渗血。
“我们回去吧。”她主动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脚下步子快了,“你别憋坏了。”
踉跄到了房间,正是午饭时间,没啥人看见。不过以她现在的名声,看不看见都无所谓了……一关上门,他又开始发了疯一样靠近她。
“拉,拉,拉上窗帘!”她歇气了,早就投降了。
他闻言低哑性感一笑,没走几步拉上窗帘,可窗帘拉得快,还是漏了条缝,房间内还是敞亮得很。
她盯着那条缝还不自在呢,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我真的忍不住了,”他欲望明显的眼和她对视,“你不忍心对不对?”
她点点头。
于周准,所有的一切是本能。
于她,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大学时代,舒心看那片子时她瞄了眼,虽然后来脸红心跳地躲开了,可知道得七七八八。
没男朋友,就失身了,她陶乐落伍了一辈子,总算前卫了一把!
一咬牙,心一横,衣服就没了,贴上的是尤为滚烫的身体,这热得呀。
电风扇吹得隆隆作响,脸上的汗尚且吹不走,心火怎么能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