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衣橱,里面只有两件白色睡袍挂着,看样子这里应该很少住人。
林暮雪取下睡袍上的腰带,刚走向大床,青阳林啸伸手揽住她的腰,轻松一带,她便忙不迭的倒在他的胸膛,淡雅的清香直扑鼻中。
该死的!
林暮雪趴在他的胸口,抬头对上他邪恶的双瞳,拉开嘴角,明眸皓齿,惊艳绝世:“我要开始了。”
手掌摩挲着她纤细的柳腰,她暗暗咬牙,这个该死的男人,等会要是被她逮住机会,她一定要他死的老惨。
“我很期待。”就连说话的嗓音都令人心颤。
青阳林啸的手向上摩挲,林暮雪身子忍不住一颤,腰带绕过他的头打结时,手都时不时的抖动着。
“你很紧张?”青阳林啸的嗓音极致沙哑而磁性。
简单的结在此时此刻竟有些费力,系好之后,林暮雪开口:“只是很痒。”
线条均称的五官划过邪肆的笑意,青阳林啸的手扶住她的双臂,轻轻向下施力。
林暮雪敛起笑意,眼底寒冰蚀骨,纤细的手掌轻推他的胸脯,声音依旧是动人的柔软:“别着急啊,还有更刺激的。”
青阳林啸眼睛被蒙,手指依旧准确无误的勾住她的下颚:“磨人的小妖精。”他这才放开她。
林暮雪紧紧攥住手掌,身心冒汗,下床之后,直奔衣帽架。
果真如她想象中的那般,长筒靴中夹着尖利的匕首和黑色手枪。
林暮雪转身看了看身后,男人依旧慵懒的躺在床上,浑然不知危险来临的交叠着双腿,穿着黑袜的腿似乎再向她打招呼般,左右摇摆着,男子的声音极其缭耳:“再磨蹭,会让我失去耐心。”
林暮雪已经被逼疯了,她不想**于此,所以咬牙之后,她取出手枪,黑色而沉甸甸的手枪就像一块巨石。
林暮雪刚转身,男人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她身前,腰带在修长的手指上打着圈。
她心脏骤然一跳,快速举起枪,对准他心脏的位置:“别动。”
“你让我很失望!”青阳林啸黯然的目光从高处低睨着她,黑暗的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物质。
林暮雪的手指在颤抖,眼神冷若冰霜:“我管你是失望,还是绝望。”
林暮雪的眼警惕的扫过双扇木门,身体向大门靠拢,手枪和目光始终落在青阳林啸的身上,只要他敢反抗,她绝对敢开枪。
可他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脸色都不曾变过一分,临危不乱的勾着邪性的笑意,就仿佛,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林暮雪用力的拧着把手,却怎么也拉不开,到之后,她直接转过身,用双手拉着把手。
青阳林啸悄声无息的靠近,颀长的身影从林暮雪身后笼罩而来,他单手支在她头顶的门上,一手插着兜:“门已经从外面上了锁,想要打开,除非钥匙。”
林暮雪哑然,这是什么破门,竟然还可以从外面倒锁。
他仿佛探到了她的内心:“就是为了防止你逃跑。”
林暮雪愤然转身,手枪抵住他的胸口,狠戾道:“放我走,否则我杀了你。”
青阳林啸阴郁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插兜的手蓦然握住枪头,低头逼近她:“你真舍得杀我?”
“少废话。”林暮雪蹙眉低吼,她气焰看似强大,可内心里早已是惶恐不安。
眼见着青阳林啸的唇瓣已经逼近她,单手推着他的胸脯,怒吼:“滚开。”
“那你就开枪?”嘴角依旧勾着狂妄邪肆的笑意,英俊的五官逼迫着她。
林暮雪内心挣扎,惶恐之下手指扣下了扳机。
可是枪口却并没有发出她想象中的声音,只有基板扣动的响声。
林暮雪双眉紧皱,不死心的又扣动了好几下。
青阳林啸低低的笑着,五官立体,高贵薄情,唇瓣移向她的耳旁,低沉着嗓音:“你没上膛。”
林暮雪膛目长大,她从小连玩具枪都未玩过,根本没想到要上膛这么回事。
她恼怒成羞,脸庞气的涨红。
青阳林啸的身子绕到她的手背,尖削的下巴磕在她的肩上,握住她的双手:“我来教你。”
他强行将她另一只手放在手枪上,上膛,瞄准。
砰!
一个乾坤年间的古董花瓶瞬间绽开,碎裂。
林暮雪眼中闪过精芒,趁他正得意之时甩开他的手,向前奔跑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转过身,枪口再一次对准他:“自掘坟墓。”
青阳林啸耸了耸肩,毫不畏惧:“我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杀我。”
“你自找的。”
话语刚落,林暮雪扣动扳机。
结果和刚才的情况一致。
她眉心拧在了一起,怒目瞪着他。
怎么回事?
“我忘记告诉你了,里面只有一发子弹。”他慢条斯理的看着她。
该死!难怪从一开始他就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他早就知道她不会用手枪,就连唯一的一发也被他刚刚用掉了。
该死的男人,竟敢戏耍她。
林暮雪在心里诅咒他千万遍,却抵不过他一个轻易的举止。
手枪被夺,林暮雪被重新仍回了大床,他压着她,狠戾而决绝:“我的耐心已经用完,我看你也是无计可施,乖乖束手就擒,才不会吃更多的苦头。”
林暮雪这才豁然大悟,自己在他眼前犹如蝼蚁般弱小,原来从刚才开始,他就知道她的举止,他不阻止,就是为了看她能玩出什么把戏。
!!
正文 3.第3章 杀人灭口
他根本就是在愚弄她!!!
林暮雪知道自己的小计谋根本瞒不过他,所以开始强行反抗,青阳林啸一手将她的双臂按在她头顶上方。
林暮雪膝盖弯曲,猛的向上一抬,青阳林啸敏捷的用膝盖直接按住她的双膝:“不老实的话,你的身体还不知道会受怎样的伤。”
青阳林啸撕裂着她的衣裳,俊美的目光笼罩着她。
“我要洗澡。”
青阳林啸双目暗沉:“都这时候了,还在想办法?还真是顽强的小家伙。”
林暮雪低吼:“一个晚上到处奔跑,满身是汗,你不嫌臭,我还嫌。”
青阳林啸狂妄大笑:“原来还是一只爱干净的小野猫,我不介意帮你洗。”
“我自己会洗。”
“既然这么爱干净,当然全身都要洗,看不到的地方,你确定洗的干净?”
-
帘幕被风掀开,绚丽的阳光投入屋内,打在女子如凝脂的肌肤上,白皙透红。
浓密的睫毛在阳光刺激下轻轻颤抖,刺醒了她。
林暮雪睁开惺忪的眼,在帘幕掀起的缝隙间,眯着眼,看到外面一蓝如洗的天空。
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她才从床上坐起。
被褥滑落,不着一缕。
酸涩的身体在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全身烙着满满红印,身下斑斓的血迹,是她失贞的铁证。
若不是这些证据确凿,她会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梦。
目光投向半敞的洗手间,昨夜就在那里……她本想趁机从窗户逃走,却还是没能逃出魔鬼的爪牙。他动作粗鲁,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第一次,最后她因忍受不了疼痛,晕厥了过去。
现下,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该死的,他把她当什么了?
林暮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消化这个事实的,许久之后,她才走进洗手间,长裙皱褶,昨夜被他粗暴的褪去,扔在洗手台上,没有别的衣服穿,只好先穿着。
整个过程,她的神色都显得过于黯然。
林暮雪从洗手间出来,拉开帘幕,阳光温和,烟雾褪去,仿若昨夜的灾难只是林暮雪凭空遐想而出。
帘幕后是宽阔的阳台,拉开透明的玻璃推拉门,外面是绿化极美的公园。
房屋甚少,一条宽敞的公路,有着稀少的车辆驰过,看这地形,应该是郊区。
手机行李都在先前所住的酒店中,林暮雪身无分文。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隔壁阳台处一道粗狂的嗓音传来:“大哥,您放心,这次行动,万无一失。”
那是汇报的口吻,林暮雪蹙了蹙眉,对他人的谈话,没有丝毫的兴趣可言,可就在她刚转身之后,另一道显得更为严厉阴狠的声音:“别高兴的太早,他一向老奸巨猾,易容术过于厉害,全程监视他的行动,确定他上了飞机,升空后,立即启动炸弹。”
“是。”
咚!
身旁的花栽植物在林暮雪惊恐退后下不小心踢翻。
谈话声戈然而止,林暮雪惊慌躲进屋内。
她要不要这么倒霉,从昨天开始,她就已经倒霉到家了,先是险些被杀,后面被陌生男人侵犯,现在又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她一定会被杀人灭口的。
阳台与阳台之间只隔了一道墙,林暮雪睁大双目,身体向门口退去,亲眼所见,身着黑衣,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的男人直接从隔壁阳台翻跃而下,动作凌厉,有两人落在她所在房间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