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看清女人面容的那一刻,夏小沫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记不清自已到底在哪里看到过。
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引力,让自已慢慢的靠近她,看着她急救,她会莫名的心慌。
“宫寒,你信不信我,我和她好像似曾相识。”
南宫寒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脑海里的那张面孔似乎差点与她重合,没错,他也觉得那女人给自已的感觉并不陌生。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急救室的大门突然打开,夏小沫急着扑了过去,“医生,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度过了生命危险,只要清醒过来即可。”
夏小沫随着医护人员的脚步匆匆进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那苍白的女人,眼睛却始终都舍不得移开。
“求求你,不要抢走我的妞妞,求求你。”女人喃喃细语,她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额头布满了细汗,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她在说什么?”夏小沫纳闷的看了南宫寒一眼,尔后低声,“她好像做恶梦了。”
南宫寒却是转身拨通了一则电话,“去把夏厉瞿和夏小沫的DnA鉴定结果报过来。”
阿岑非快从医院里找来资料,当他看到鉴定结果的那一刻,眼珠都快掉了出来,“少,少爷,夏小姐和夏总没有血缘关系。”
南宫寒的脸色立马沉了,更加疑惑的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既然夏厉瞿知道夏小沫不是自已的亲生女儿,却并没有告诉她,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很快派了私人飞机将夏小沫和那陌生女人带回了A市,他必须把这一切都弄清楚。
“看样子你什么都知道了。”
夏宅,夏厉瞿坐在轮椅里,示意管家和保姆将两个孩子带了出去。
“沫儿不是您的女儿,为什么您一点也不恼怒?”
“因为我相信这中间定然存在着我所不知的隐情。”
他原本是很愤怒的,但是看着沫儿的善良,亲不亲生又有什么关系?况且这么多年,他也并没有尽过一点做父亲的责任。
既然冯玉娇已经伏法,再者她口口声声称沫儿是野~种,那指不定是她动了什么手脚,比起冯玉娇,他更相信自已的妻子,只是他一直在寻找着自已的亲生女儿。
“我们带回了一个女人,就在城南XX的医院里,您有时间不防去看一眼。”
南宫寒一直觉得那个女人眼熟,后来才从她的眉眼里看到了沫儿的影子,会不会……
他不喜欢做假设性问题,所性直接取了夏小沫和那女人的样本,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哪怕有一丝的疑惑,他都该去解开它。
当夏厉瞿刚刚将轮椅滑入病房,女人吓得立马尖叫,“你,你干什么?你已经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女士,我们见过么?”
女人冷笑一声,整个人一下子激动起来,“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夏厉瞿本能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远,看着女人那怨愤的目光,似乎她跟自已真有着什么血海深仇。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自已此行的目的,他说:“女士,您恐怕认错人了,我是第一次见到您。”
“放屁!”
女人愤怒的指向他,“你当年做了那么多龌蹉事,现在居然想否认,你到底是有多黑心?是不是知道我找到了女儿,又来同我抢走她?啊?”
夏厉瞿整个人都是懵的,女人眼里的愤怒不假,可是他真的没有伤害过她。
想起夏小沫那一纸鉴定,“你说沫儿是你的女儿?”
女人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亲子鉴定,但她很肯定的知道那就是自已的女儿,因为她看到了她后颈脖处那块如桃花般的胎记。
没错,她的女儿就有一块同样的胎记,而眼前的男人正是二十多年前那个从她怀里抢走她孩子却将她扔在了国外的那个罪魁祸首。
“爸,这位阿姨她在说什么?”夏小沫此时也走了进来,她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愤怒的两人,将手里提着的鸡汤放在了柜子上。
女人见到夏小沫,整个眼睛都亮堂起来,她拖着夏小沫的双手,“来,让阿姨好生看看。”
夏小沫狐疑的坐了过去,“您和我爸认识?”
“起止认识,简直就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阿姨,我爸是好人,您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他抢了我女儿也算得上好人么?”
夏小沫愣愣的看了夏厉瞿一眼,半天都在消化着女人嘴里的话。
指的是夏静柔么?
“妞妞,这些年苦了你了,妈妈找了你好多年,可是妈妈没有能力,始终被人监控着回不了国。”
女人边说边抽泣着,拉着夏小沫的手始终不肯放下。
“阿姨,您说什么?我不懂。”
“妞妞,妈妈错了,妈妈不应该带你逃离了爸爸,害你认贼作父了这么多年。”
夏小沫怔了一下,直接看向夏厉瞿,眼神充满了疑惑,“阿姨,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是您的女儿。”
“孩子,二十四年前的那天,这个男人伙同那个女人将你从我的怀里生生抢走,还叫人把妈咪暴打了一顿,直接扔出了国外。”
“前些年我一直受人监控,根本回不了国,这几年突然没人再监控我了,我却没有能力再回国,若不是你们,恐怕我都要在那里孤独终老了。”说完女人又细细抽泣了起来。
“妈妈真的很想你呀,妈妈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
夏小沫想到了冯玉娇,整张脸倏然难看得很,可是父亲明知自已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怎么可能还会针对自已,还误会妈妈,难道?
“没错,二十四年前我也曾经看到过一个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当时我很疑惑,却不曾深想过。”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
冯玉娇那女人还真是狠。
这时南宫寒却从走栏进来,他将手里的DnA鉴定表递给了夏小沫,“沫儿,这位女士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结婚了。”
他这几天将二十几前年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最后得到结论,“是陆天成和冯玉娇两人动的手脚,而那个一模一样的男人,不过是一张假的面具而已。”
“那我的女儿呢?”夏厉瞿崩溃的退到了一旁的墙角里,整个人颓废不已,像是受了陌大的刺激,原来他被人骗了整整二十四年,还丢了自已的孩子。
“已经去世了。”女人喃喃出声,“我当年看到了她们手里的死婴,嘴唇乌青,像是窒息死亡。”
“混蛋!”夏厉瞿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墙壁,顿时“嘭”的一声巨响,整面墙壁都瞬间跟着颤抖了几下。
南宫寒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夏小沫,“沫儿,外婆的死因出来了,也是陆天成和冯玉娇两人联手,他们将你母亲去世的原因乃至夏厉瞿女儿的事一并说了,刺激到了老人,还当面动了手。”
他不忍心告诉夏小沫事实,但是却不得不将原有的疑团一一解开,他去了监狱,也直接逼问了陆天成。
“冯玉娇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女人嫉妒起来是没有下限的。”
南宫寒搂着夏小沫浑身颤抖的身子,安慰道:“一切都已真相大白,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沫儿,我们要好好的活在当下。”
夏小沫早已眸中含泪,她在乎的不是谁是她的母亲,而是心疼爱了她多年的外婆,却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空,原来自已抢了别人的爱。
“沫儿,你不要觉得内疚,你也不想这样的。”南宫寒像是看穿了夏小沫所有的心思,直接将她搂了过来。
“梦霜。”
门口一个男人突然风尘扑扑的推门而入,床上的女人赶忙拿被子捂住的自已的头部,“先生,您认错了。”
“梦霜,我找了你二十多年,想了你二十多年,现在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不可能会认错。”
“莫伯父。”南宫寒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由得出声,“您是来找伯母的?”
“我是来接她回家的。”
“回家?”众人大惊。
“没错,她就是我找了二十多年的妻子。”
“那原来的莫夫人呢?”
“那不过是一个幌子。”
莫老当时没有办法抵抗家族的逼婚,娶了唐家大小姐,最后还接受了她从外面带过来的孩子,为的不过是实现自已对梦霜的承诺,这辈子只爱她一个,所以,他不想再碰别的女人。
“您是不是认错了,还有莫琳她妈呢?”
“那不过是酒后的一场意外,我跟那女人什么也没有。”莫父急急的解释,却被余梦霜一口给打断,“你还是背叛了我。”
“梦霜,我连别人的孩子都认了,跟小琳做了那么多年貌合神离的夫妻,我为的就是全心全意的爱你,怎么可能骗你,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
“宸曦他是你的孩子。”余梦霜冷冷的吐了一句,“小琳她也深深爱了你几十年。”
“什么?”莫老像是听到了一个惊天噩耗,一下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