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里好哇!”她忍不住感慨一句。
韩锐冷睨她,“你知道就好。”说着扶起她去房间,“走吧,今天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去休息一会。”
两人到了房间,韩锐早就忍不了一身的脏乱,转身就去卫生间洗澡了,等他洗好出来,却看到安盛男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来到她身边,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女人的脸,清秀细致的眉,俏丽高挺的鼻,娇艳如花的唇……每一处他看的都很仔细,深深烙印在心间。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安盛男醒来的时候外面夕阳的余晖灿烂而夺目,她转眼望了一眼屋内,没有韩锐的身影,但地板上的地铺还在。
她起身去了卫生间,正准备洗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不对啊,她早上回来的时候明明还穿着那身脏衣服,后来太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那样睡过去了。
难道是韩锐给她换的衣服?想到这个可能,她脸色微热,再一想,他们之间什么没做过,换个衣服算什么?
不过这衣服虽然换过了,可她毕竟没有洗澡,现在醒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快速脱下了睡衣,打开淋浴喷头准备洗澡。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韩锐的声音,“盛男,我进去了。”
安盛男大惊失色,“你进来干嘛?!”然而她话音刚落,韩锐已经开门走了进来,她衣服刚脱掉,还在旁边,随手就拿过来遮在身前,一张脸爆红,结巴道:“你你你……你还不快出去!”
韩锐望了她一眼,眼神正经又严肃,“遮什么?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呃,话虽如此,但是——“我要洗澡,你进来干嘛?”
“帮你洗。”
“啊?”
“你腿上不是有伤么?医生说暂时不能碰水,你自己洗的话,我怕你注意不到。”他这样解释着。
安盛男望一眼腿上包扎好的伤,摇头拒绝,“不用了,这点不过就是小伤而已,我自己能行。”
“你那伤在小腿上,而且医生也说了伤口开裂的挺大的,你想以后都留下疤不能再穿裙子了么?”韩锐的口气微微严肃。
安盛男犹豫了一下,“那也没事,我一个人搞的定!你出去!”
韩锐不为所动,走上前一步,“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主动?”
安盛男紧紧抱着衣服护住自己,“不要!”
“不要?”韩锐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邪魅,“你不知道女人不能说不要么?”说完他倏地一把打横抱起了她,在她惊呼声中,已经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注满水的浴缸中,其中女人受伤的那只腿他特意拎高,远离水面,但这样的姿势却令安盛男羞红满身,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韩锐一本正经地站在一边,“你放心,我绝不插手,就是帮你护着这腿而已,你自己洗吧。”
安盛男欲哭无泪,他这样子,她能放得开自己洗才怪!
见她不动,整张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红彤彤的像个番茄,韩锐的唇角忍不住轻轻一挽,随即他道:“都老夫老妻了,这时候还害什么羞?还是要我帮你洗?”
“……”安盛男忿忿地瞪他一眼,谁跟他老夫老妻了?!他们,明明是新婚,来度蜜月的!“你转过身去,我就洗。”
韩锐撇了撇唇,倒是听话地乖乖转身,只是手中拎着她的小腿,这样一来难免有些不方便,他也没说什么,那一脸正经的样子严肃的像是在开公司开会。
安盛男偷觑他一眼,见他果真目不斜视,这才稍微放下心,她轻轻划拉着一下水波,手中的睡衣也顺便扔了出去,仰靠在浴缸里,舒服地喟叹一声。
却不知道,她的一切动作都落在了男人的眼中,男人紧盯着前面梳洗台上的镜子,镜子里,女人娇媚如花的样子全数呈现,那露出来的雪白藕臂,削瘦的肩,纤细的脖子,一一都落进他的眼中,变成一副香艳刺激的画,勾动着他内心里的一把火。
他渐渐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他本就是动机不纯地进来,原本是想看女人出糗羞涩的样子,却没料到,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他的手中托着的是女人纤细笔直的小腿,掌心温热的肌肤滑如凝脂,浴室内暗香浮动,女人浑然不知自己的一切都落在男人眼中,见他老实站着,竟哼起了轻快的小曲,而这一切,都在考验着男人的理智。
他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内心里痒的挠心烧肺,可他却不敢冒然动作,就怕吓到她,更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
在这种煎熬中,他只觉得度秒如年,幸好女人沐浴还算快的,她冲完自己身上的沐浴露后,再次偷瞄了男人一眼,见他一直乖乖不动,她放心地笑了笑,然而当她准备起身时却脸色一变,她忘记把浴巾拿过来了!
她轻咳一声,“那个……你去帮我把浴巾拿来好么?”
韩锐回过神,嗓音微哑地嗯了一声,轻轻放下她的小腿,头也没回地去把浴室架上的浴巾拿过来,可女人躺在浴缸里,她腿上又有伤,想自己起来也难啊!
这都什么事啊!
安盛男心中郁卒的要命,红着脸看到男人伸手递过来的浴巾,不得已,她豁出去了,“韩锐,你不抱我我起不来啊。”
这一声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就内心煎熬的男人一听,已经顾不得许多,从浴缸里一把捞起水淋淋的女人,浴巾一裹,出了卫生间就砰的一下放在了大床上,他顺势也压了上去。
“我帮了你,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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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其实很会耍流氓的…。
☆、第五章 不能......跟你做夫妻
安盛男吃惊地护着自己,男人的眉眼英俊如神邸,刀削般的五官在她的眼中放大,她的瞳眸震惊地瞪圆,结巴地道:“帮,帮什么啊?”
“你自己猜。”韩锐忍耐到极致,女人沐浴后的馨香让他的神经紧绷,他几乎本能地埋在她的颈项间密密吸允,一双大手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摸上来,呼吸浓烈而急促,深黑的眸中露出一丝狠意,犹如饿狼扑食一般,看的女人心肝颤了颤。
安盛男这时候哪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她满脸羞红,又气又恼地推他,“韩锐,你别忘了你自己答应过的事!”
男人喘息的间隙道:“半年时间我觉得太长,你又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这样下去我会废的!”
“那也不行!”安盛男回答的很坚决。
韩锐停顿了一下,眸子里的火苗越燃越烈,他直视着女人的眼,“盛男,经过昨晚,你还觉得对我不放心么?”
“不是不放心的问题……”安盛男皱起秀气的眉,韩锐却不懂,“那到底是什么问题?你别否认你心底有我,既然如此,我们也结婚了,有些事难道不是水到渠成?”
“那你呢?”安盛男抬眸,眼神认真,“你心底有我么?”
男人微微拧眉,顿了一下才道:“当然有。”
安盛男的眼底微微闪过一抹失望,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也就是说他心底有过犹豫,她安盛男要么不要,要就要全部!
“你刚才犹豫了一下,是因为你心里还有白轻雪对么?”
任何在床上扫兴的话都比一个灭火器还要来的效果迅速,韩锐原本欲火难耐的眸子突然沉冷下来,他慢慢放开了女人,一点点退离,“安盛男,随便你怎么想吧。”
他冷漠地转身,目光沉暗地离开了房间。
安盛男顿时僵住了,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冰冷,良久她“呵”地轻轻勾唇,似乎是笑了一下。
韩锐去了书房,眼神中阴云密布,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在怀疑他!不相信他!
白轻雪?呵,那女人早在她离开他时他就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了,他韩锐也有他的骄傲,一个主动离开他而嫁给别人的女人,他凭什么还惦记在心上?可是安盛男这个女人却不一样,她是唯一一个一再打破他做事原则的女人,而且他这五年来,想起白轻雪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却是对安盛男犹如魔怔般经常在梦里见到她,每一次梦到她当年那么决绝地说离婚,他的心都狠狠地痛一次!他跟她都一样的骄傲,甚至他的骄傲比她更甚!他的感情第一次被女人抛弃,第二次被女人离婚,他的自尊和骄傲都受到了巨大的重创!因此当他今年初在爷爷的寿宴上看到她回来时,他心中的愤怒几乎是难以抑制的,尤其是当他发觉这女人这五年来似乎过的很好,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怒意,而她的表现更是让他一次次怒不可谒。到头来,他不得不挫败地承认,对安盛男,他放不下。所以当他得知了她曾经怀孕又流产时,他几乎想杀了她的心都有,可是当她这五年来所经历过的事一件件被他了解,他只剩下深深的懊悔和自责,曾经的那些愤怒和执着的事也都渐渐淡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算了吧,过去的事纠结再多也于事无补,既然放不下她,那就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他只想跟她一起共度这一生。他用婚姻作饵,引她一步步靠近自己,然而他没想到女人对他的防备却是那么的重,她的心底虽有他,却不再相信他,甚至不相信他们的婚姻会走到哪一步,他不想逼她太紧,才会答应签下那个可笑的婚前协议,其实如果他想,那个什么婚前协议根本就是废纸一张,但他知道如果没有那一纸协议,她是不会答应跟他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