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上个人,他非说认识我,可我敢肯定,我不认识他。”从左没说细节。
从盛假装没听到她说话,往卧室里走。
“二叔,我跟你说话呢!”从左没大没小的喊。
从顽翘着二郎腿晃悠着,坐没坐相地半躺在沙发另一头,“我爸现在就这样,学会高傲了,姐,你要习惯。”
给外面发完了消息,从顽就凑到了从左面前,“姐,你今天不走了吧?!”满眼期待。
从左吃了葡萄,葡萄籽吐出来,“我不走难道你去睡大街?”
-本章完结-
☆、20又不是没睡过
“哪能呀!我愿意你也不忍心不是吗?”从顽最能卖嘴。“我的意思是,你住家里,我去你那里将就一个晚上。”还省了开房的钱,多划算!
从左看宠物地瞅着弟弟,“继续。”还是不被待见的宠物。
从顽搂着从左胳膊就拱,“我的好姐姐,你就救苦救难下吧!”抬头一本正经义正言辞,“你是不知道,生活在他们的压迫下,我幼小的心灵都受到了摧残,我都快精神残疾了!”
从左知道从顽调皮捣蛋,可不是大恶之人,“你现在怎么对你爸和你妈,将来你的孩子也会怎么对你。”
从顽哪里会想那么遥远,“还有我哥,他更过分……”
从左伸手喊停,“打住,去给我倒杯水。”
“哦!”从顽乖乖跑去饮水机跟前接水。
浴室的门从里打开,索小娇穿着浴袍,“回来啦。”
从左停止了吃葡萄的举动,对风韵犹存的索小娇喊了声,“二婶。”
“来啦来啦!”从顽端着水跑过来,索小娇看到儿子讨好的样,就嫌他没出息,“从顽,你以后肯定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对姐姐都比她好,更何况是可以给他温存的媳妇。
从顽赶忙从沙发上跳过去,溜到索小娇背后捏肩捶背的献殷勤,“我就是不娶媳妇也不能忘了娘。”
索小娇打开他手,“你拉倒吧!娶了媳妇赶紧滚,我可不白供你吃喝。”
从盛老不出来,从左就问索小娇,“二婶,你嫁给我二叔的时候我爸妈还有爷爷奶奶他们还在吗?”
“在呀!”那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
从左抬头看索小娇,“那二婶知道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姐妹?”不是双胞胎也行。
“胡说八道什么呢?听谁嚼舌根了!”从盛突然从卧室里出来,挡在了索小娇面前。
“我就是问问。”二叔好像生气了。
从盛换了居家服,给自己倒了杯药酒,“是我们对你不够好还是怎么的,想寻求其他亲人了。”
从左把手拍干净起身,“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有个人说认识我,我这不是才来问的吗?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
从顽那个不舍,“亲姐!你带我走呗!”哈巴狗似地扒住了从左的包。
从左拍开他爪子,“赶紧洗洗睡吧!正发育的年纪不好好发育,以后会有缺陷的。”
“我已经发育好了!”从顽从后搂着从左脖子,不跟她走不罢休的架势。
从盛在脑子里思考了半晌,对从左说了‘你爸你妈只生了你一个宝贝疙瘩’,进了浴室。
眼不见为净。
从顽还在上演着苦情戏码,从左一脚不客气就踹了过去,“我那里没多余的地方给你睡,你去了我就得睡沙发。”
从顽不依,“以前又不是没睡过,还跟以前一样不就好了!”
“啊……”
-本章完结-
☆、21色阳
索小娇扯着从顽耳朵,“你是两三岁的小孩?还和以前一样,你怎么不和以前一样穿开裆裤!”
从左幸灾乐祸的笑,“二婶我走啦!”
从顽伸着手往外勾,索小娇就是不松手,耳朵火辣辣的疼。
路上从左没多想,或者说,她想不起来任何和父母有关的影子。在她的记忆里,她一直是由二叔和二婶带大的。从电业局家属院搬出来,也就半年前的事情,之前她一直住二叔家。跟从顽说的一样,小时候,他们可以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从左现在住的地方,是她租的。她在攒钱,她要攒钱替二叔和二婶娶儿媳妇。从电业局家属院搬出来,也是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好让人给大哥说媒,他早过了适婚年龄。
二叔在电业局工作,二婶有间自己的蛋糕房,要说条件算好的,不过人家一打听,说是家里有两个儿子,女方的家长就先退缩了。虽然从左有些理解不了这样的择偶观。
当初电业局有内部名额参军,大哥从来就去队部深造了。从盛没有跟从来说,电业局承诺了当兵回来的内部子弟管分配。
其实从盛最近一直在犯愁,没少跟人理论。当初从来去当兵的时候,从盛的职位已经不低,也不是所有的内部子弟都可以说去就去的。一次地方电业局局长竞选,从盛低对方一票。机关单位,无形中的沟沟道道还不是尽显眼底?从来半年前退伍回来,管事的人却说,现在不能给他们分配工作。
该生的气也生过了,也就看开了,大病了一场,从盛比过去豁达不少。
从来每天不着家,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
从左开车到家的时候,家门口蹲着个人,旁边有人守着,却不敢靠近。
“色阳?!”
旁边守着色阳的人先恭恭敬敬喊了声‘从小姐’,蹲下去喊他们家少爷,“少爷,少爷,从小姐回来了。”
色阳立马站了起来,头有些发晕,脚下不稳,晃了下。
“你来这里干嘛?”从左扶住了他。
带着感冒浓浓的鼻音,色阳一脸不悦,“你手机就是个摆设?”他打了多少通电话都打不进去,还关机。
“没电了。”见他能站稳了,从左掏钥匙开门。
守卫自觉的守在门口,色阳跟着从左进了门。
“你干什么去了?”他如果早些接到欲软的电话,绝不可能让从左从色家离开。
从左回头看他,“你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色阳理直气壮的吼她,“你还有意见不成?”
从左叹了口气,“前辈请我吃饭,我吃饭去了,刚才去了之行那里,之行在忙,我就回来了,回来之前,回了趟家。”顺手解开了绑在脑后的马尾,头皮疼。
“你没有见什么不该见的人?”色阳皱眉,看着她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心烦。
-本章完结-
☆、22履行承诺
“不该见的人?怎么定义?”从左反问色阳。
色阳傻了才告诉她周防的龌龊。她都有男朋友,凭什么打她的主意!还有没有道德?心里暗骂周防的时候,忘记了他才是最阴暗的那个人。
“没什么。”说完,色阳老大不高兴地拉着脸就往她卧室里钻。
从左往浴室里走,“你别睡我的床,回家睡你的床去。”她今天好累,都想直接倒下去。
色阳权当没听到,脱了鞋就往她被窝里钻。
从左冲了澡出来,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就知道色阳没走。抬脚踹了下睡在她床上的人,从左抹着手,“赶紧滚,我要睡觉了。”
色阳往里挪了挪,“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废话那么多。”
从左蹲在地上让软了声音,“色阳,你看,我今天工作了一天,下了班还跑了那么一大圈,好累啊,能不能让我睡个舒舒服服的觉?”
色阳心里骂了娘,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皮,“你的床为什么这么舒服?跟你的比,我的床都不能睡!”
从左没时间跟他扯闲天,上手拉他起来,“回头我替你收拾收拾你的床不就好了。”大哥,你的床可是凯撒豪庭美式古典欧洲皇室御用款,桃花芯木雕花双色全真皮床,售价12999人民币,你是想气死谁?
色阳被她推到了卧室外,“小气巴拉,就不能让我在这里睡一觉?”
从左停了下来,“好啊,你睡吧,我住酒店去。”
嘴里低低唠叨着,守卫就看到他们家少爷哀怨地走了出来,从左在后面眼神不善地瞅着他背影,对从左弯腰行了个礼,守卫跟在色阳的后面走人。
锁了门,尚了床,盖着被子,从左就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她做了很多梦,断断续续的乱七八糟,醒来后头有些疼,有些上火的预兆。
迅速收拾好自己,吃了便利早餐,从左出了门。
下了台阶,没走两步,从左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黯然伤神,“周总早。”
周防哝哝‘嗯’了声,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很明显的举动。
从左却心烦意乱的装看不懂,错过周防,往自己的车那边走。
她现在真的烦恼了,他这是搞什么鬼?
周防也不生气,关了车门,锁了车,跟着她走。
从左想死,她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从左想上了车直接飙飞,甩开周防,可她的车提速都需要时间,周防很自然而然坐到了她车里的副驾驶。
从左暗暗深呼吸,转头对周防公事公办的露出八颗牙齿微笑,“周总,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周防还是冷冰冰的一声‘嗯’,从左想抓狂。
“周总,我现在要去上班,可以请你下车吗?谢谢周总体谅。”从左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坏脾气。她很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因为他对自己的不同而对他有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