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莫昭,半点没想到赵瑜想要干嘛。只是,当他关上窗户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听到笛声,推窗而望,竟看到江中有人在抚琴,而吹笛之人恰是他的新婚妻子钟秋水。他本是一位钟秋水心中有人,自己虽对她有意却也不是无情之人,不过是随了时间的变化,她会忘掉那人,没想到她现在却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人调……情!这是将他莫昭放于何地。那熊熊的怒火正是烧着了,他出了门,便推了赵瑜的房门。
此时赵瑜正收了笛子准备归还于莫昭,倒见他气呼呼的进来,她也没多想,顺手递了笛子上前道:“既然你过来了……”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却被莫昭猛的摁在了桌子上,他气急攻心,上来就是又啃又咬。赵瑜的力气自然是敌不过他,便呵道:“莫昭,你是不是疯了!“
他捧着她的脸,眼眶发红,勾唇冷笑道:“倒是真疯了也好,我日日与你献殷勤你不放在心上,倒是很别人琴瑟和鸣!“
赵瑜明白过来,她抓着他胸前 的衣物道:“你听我说。“
莫昭一把将她抱起,面无表情道:“不急,我们还是先办事儿吧,这才急。“他将她仍在床上,扯了帷幔下来,顺手就解了衣带。
赵瑜被他摔的不轻,身上好一阵疼,还是趁着他脱衣服的空档解释道:“莫昭,现在形势紧急,你不能冲动。“
他全然听不见似的,抱着她就是一阵门亲,手也开始解她的衣裳,他猛的一扯,赵瑜顿觉凉意,他确实又啃又咬根本停不下来。
赵瑜也是个正常人,被他这么拨撩自然也是有感觉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要冷静,深吸了口气,道:“莫昭,是我忽视了你不对。你可知刚刚抚琴之人是谁,他正是当今的二皇子,周璟!“
闻言,莫昭终于停了下来,他看着她神色诧异。他一直想找的二皇子,是刚刚那人?
此时莫昭上身的衣物已经没了,□□着胸膛,赵瑜也被他扒的差不错,只穿了个肚兜。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忙用衣服包着自己,又急忙解释道:“我不过是以音会友,你何必这样激动。遇见二皇子是个意外,也是个机会,我得抓紧。他是成就你皇位的捷径。“
“你,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赵瑜见他冷静下来,微微往后面锁了身子,低头道:“家父从前喜爱作画,曾经一堵二皇子的风采,惊为天人,便描了下来,我也不过是见过画罢了,没想到今天能有用处。“她顿了顿又道:”如今,太子勾结异党,我们拿不准他什么时候会有行动。你的军队也从未动用过,很多事情还没有定数,自然是找了后台最重要。这也是我不肯与你同房的原因,若是现在同房,自然会怀孕,我不认为还有比我更合适做你的助手,所以现在不能横生枝节。”
他没想到赵瑜会想这么多,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坐在床头,淡淡道:“二皇子与我同父同母,我是一直在寻他。若是他有意愿,我也愿意助他继位,只是……”
赵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笑道:“这要见到二皇子再说,适不适合不能讲情谊,要看谁为天下想得多。”
莫昭伸手将赵瑜搂进怀里,他埋头在她的肩头,道:“还是你最得我心。”
先如今,赵瑜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了,就像莫昭对她动了情一般,会吃醋,会发狂,她又何尝不是,当他碰触自己的时候不是厌恶,更多的是期待。她刚刚那番话不过是给逃避现实的自己一个借口,如今,她要真正的面对一切了。她抬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莫昭先是一愣,随即血液冲上脸颊,他望着她,目光如炬。
赵瑜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硬是抬着红扑扑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道:“只要不怀孕,别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
虽然说了这样的话,两个人还是见好就收,毕竟大白天的,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江南有一年一度的江会。
这里的人民为了祈祷风调雨顺,每年都会祭拜这里的神,由此便是这个江会的由来。因江南的姑娘也这个时候会汇聚于江边,便有不少青年过来。这个江会也成就了不少姻缘,如今这江会早就成了才子佳人约会的契机。
周璟此人爱热闹,这样的好机会自然是不会错过。
☆、打脸恶毒太子
“你这样的打扮是为何?”莫昭看着赵瑜一身男人装扮不解道。
哗啦一声,她打开折扇道:“自然是吸引二皇子的注意力,到时候我自然会说服他,你见机行事即可。”
莫昭眉上染了几丝疑虑,道:“他会答应?”
“周璟这些年虽是行迹江湖,据我所知他依旧关注朝野之事,他不过是装傻,心里清明着呢。况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子的事儿大家心照不宣罢了。现在我们按计行事,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
莫昭吻了吻她的唇角,将头轻轻揽在怀里,轻叹道:“万事小心。”
“好。”
两人分开之后,赵瑜便只身去了万湖楼。此乃江南第一大青楼,正是才子佳人的聚集地。她如今是男人身份,自然进出自如。
老鸨见这俊俏的公子哥儿,忙上去招呼道:“呦,公子,面生啊。”
她抬手,将一锭金子放在老鸨手里,用扇子挡了面道:“妈妈,可否帮我找一处僻静之地,最好还能挨着那公子。”她说着便朝着周璟的方向指去。
这老鸨什么人没见过,见着周璟生的唇红齿白的,就是在美人堆里也十分扎眼,当即明白过来,收了金子,嘻嘻哈哈道:“我们万湖楼最不缺的就是僻静的地儿了!”说完便带了赵瑜去了一隔间。
隔确实僻静,恰又处于拐角处,整个大堂内一览无余,赵瑜微微拨了帘子,正好看到在人堆里吟诗作赋的周璟。她嘴角轻轻一笑,放了帘子,坐在桌旁,端了茶碗喝茶,字等着那周璟上钩了。
却说周璟,今日来了兴致,陪着一群女人玩儿乐了,酒也喝足了,便由姑娘扶着回房间。
姑娘对周璟也是倾心不已,将周璟扶到床前,立马就凑了上去,娇滴滴道:“公子,奴家帮你宽衣解带可好?”
周璟迷迷糊糊的摆了摆手,含混道:“不用了,你先出去。”
那姑娘哪儿会依,已经主动上手了,她瘫在他身上,周璟也没了力气,两人便纠缠在了一块儿。
忽然,门猛的被踹开,便进来一粉面公子,他上前便拉了那女子起身,悲痛欲绝道:“杏儿,我知道是我不对,你何故,何故做这样的事儿?”
刚刚那姑娘确实叫杏儿,只是不明白这闯进来的公子唱的哪一出。谁知他已经抓起了床上的周璟,二话不说就是一拳头,硬生生的把迷糊的周璟揍清醒了。
杏儿吓的不轻,捂着嘴在旁边尖叫。
闻声,老鸨带了人上来,吵嚷道:“这闹的是哪出!”
杏儿忙藏到老鸨身后,她伸手指着闯进来的人道:“妈妈,妈妈,就是这个人,他不知道胡闹些什么?”
那闯进来的公子正是赵瑜,她整了整衣领,正色道:“妈妈,你这做生意,我自然是没意见,只是这杏儿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如今我找到了她,自然是要带走,至于这个畜生。”她说着愤然指向周璟:“念在他今日没有对我妹妹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我就放过他。”
周璟脑袋依旧乱哄哄的,他坐在床前没说话。
老鸨冷笑了一声 ,道:“公子,这人说话可是要有证据,你平白无故来要人,还真当老娘吃素的!”她手臂一挥,道:“给我上。”
眼见着一群下人要上来,赵瑜立马伸手道:“ 我来自然是有道理的,妈妈也不用动粗,我已经报了案,到时候上了公堂自然能说清。”她余光瞥到周璟,一直不说话的他果然听到公堂二字精神了几分。
周璟这些年虽流浪在外,终究是有那层身份在哪儿,他之所以畅通无阻,自然少不了皇室身份带来的庇佑,可是上边终究是盖着他的身份。如今倒是真对簿公堂了,且不说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还是给皇室蒙羞了。
如此,他起身,看了眼赵瑜,又对妈妈道:“本是来寻个欢乐,却没想到竟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罢,今天本少爷心情好,顺道帮这姑娘赎身。“转身又对赵瑜道:”如此,你也回去吧,闹得人尽皆知,姑娘脸面也搁不住。“
赵瑜掀了衣裳跪下,道:“多谢公子。“
周璟摆手让她起身。
杏儿也不是什么头牌,那老鸨见好就收。事情当晚就解决了。
当下,周璟便回了住处,赵瑜也跟了上去。
周璟见到赵瑜不解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噗通一声,赵瑜便跪在了地上,她声音颤抖道:“草民拜见二皇子,刚刚多有得罪还请二皇子见谅。“
周璟见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再隐瞒,便道:“不知你找我何事”
赵瑜道:“不知二皇子还记得那日吹笛的姑娘?“
周璟想了想,当时他还诧异于江南女子的多才多艺,本是想去拜访,又怕失了人名节,便作罢,没想到今日有人竟告诉了自己她的下落,便道:“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