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肩膀宽阔、胸膛饱满,可以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范,腰身肌肉结实,小腹上还有休息时在b市长期健身的成果,两条人鱼线延伸隐没进牛仔裤中,非常性感。
他不爱出室外,皮肤不黑,因此身上的青紫格外明显,两肩附近和腰部都是勒伤的淤青。
梁熙心一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和巢闻保持距离:“你干什么?”
“不脱衣服,”巢闻面无表情,“怎么上药?”
梁熙脸一红,想到是自己想多了就更加发窘,为了掩饰尴尬,她语气生硬道:“你,坐到床上去,老实点。”
没想到巢闻还真的老老实实坐到了床边,背朝着她。
梁熙跪在床上,将药油倒在自己掌心,再覆上巢闻的伤处。
离 近了看那道道青紫,梁熙既心疼又生气,冷声道:“还说荣禹东呢,你自己让人省心了吗?东西勒着疼不会吭声吗?非要逞强!这部剧是武侠,以后用威亚的地方多 得是,你现在就伤成这样,淤青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剧组又不可能等你全好玩再开拍,到时候再吊威亚,肯定更痛,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她的掌心温热,手下的肌肤却比她的掌心更热。
“嗯。”这个角度看不到巢闻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沉地应了一声。
“最可恨的是竟然还瞒着我。”梁熙教训道,“你这可不是初犯了,当初在话剧团时,你被聂映涛赶回家待着的时候也是……还有后来那次感冒,要不是我事先收买了林邈做眼线,你肯定又不得告诉我。”
过了一会儿,涂完后背,梁熙绕到床的另一边,给巢闻正面上药。
这时,巢闻突然发问道:“你以前也会这么絮絮叨叨地说荣禹东吗?”
“他可比你聪明多了。”梁熙手上动作一顿,但那只是一瞬,很快她便应对自如,“哪像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前跟别人发狠斗殴也就算了,现在不是无业游民了,还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整天一声不吭的,有什么需求都不知道说一声,怎么不让人担心?”
巢闻没有说话。
等身前的伤也擦完药了,梁熙把药瓶放好,正准备去洗手间把满手的药油给洗了,就听巢闻沉声道:“梁熙,我想要亲你。”
“什么?”
梁熙一愣,还没完全转过身来,就被猛地一把拉到了床上。
紧接着巢闻整个人压了上来,用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唇覆了上来。
他的皮肤热得滚烫,发丝散着梁熙给他买的洗发水的薄荷气息。
这次的吻并没持续太久,巢闻浅尝辄止,而后侧身倒在梁熙身边,长手一捞,从背后将梁熙禁锢在怀里。
“这次没喝酒,感觉更清晰。”他贴着梁熙耳背近似喃喃道,“和别人拍吻戏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接吻不过是一种机械的动作,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接吻了。”
“还有拥抱和牵手,明明只是简单又无聊的身体接触而已,可如果对象换作是你,什么都不一样了,一切都好像充满意义,甚至哪怕只是听着你唠叨我,我都会觉得很开心,一点都不烦。”
“就像只是这样抱着你,我就觉得身上哪里都不痛了,已经很满足了。”
——这大概就是巢闻式的告白了。
梁熙听完这番话,只觉眼眶微微发涩。
她翻过身,正面对着巢闻,目光真诚。
“巢闻,我也爱你。”她的脸上红云未散,“但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巢闻注视着她,说了一个词:“五年之约。”
“什么?”
“你不是和张承恺定了五年之约吗?”巢闻用手抚着梁熙的脸颊,轻声道,“还有三年。”
说罢,他凑过来亲了亲梁熙的额头,道:“媳妇儿,我等你三年。”
“……”梁熙的脸红了两倍,“你……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巢闻想了想,认真道:“夫人。”
“……”
“娘子?”
“……”
“宝宝?”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多肉麻的昵称!
梁熙哭笑不得:“你这样叫我哪是等我三年?不已经默认我和你好了吗?”
不料巢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既然有未婚夫,那应该就有准男友。既然未婚夫可以对未婚妻动手动脚,那准男友为什么不能对准女友称呼亲昵?”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巢闻径自道:“订婚有戒指,我们定情就暂时用着那块红玉吧。”
“……”我可是一点都不想用之前害死过我的罪魁祸首作定情信物。
“媳妇儿。”巢闻漆黑的眼眸中映出梁熙的身影,他正色道:“我已经和张承恺打过招呼了,今年过年,你和我一起回张家吧。”
“不要再一个人在外面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我与前男友和准男友的修罗场#
☆、第74章 二爷
????b市今年的冬天远不及往年冷,连小雪都没下几场。
一月初,《逐鹿中原》杀青,巢闻入账七位数。
二月过年的时候,巢闻真的把梁熙带回了张家。
张家大宅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派,正月初一正是外戚来得勤快的时候,管家忙得来头昏眼花、不可开交,张家上下都需要张罗,但他还是坚持亲自开门迎客,不放心把接待的工作交给小辈。
待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他的脸上挂上和蔼而恭敬的笑容,向前屈身道:“原来是闻少爷过来了。”
行完礼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笑眯眯地望向梁熙,微微颔首道:“这位想必就是梁小姐吧。”
梁熙微笑有礼道:“你好,新年快乐。”
“谢谢梁小姐,新年快乐。”老管家从二人手中接过年礼,说道,“老爷年前就交代了,说闻少爷这回要带朋友过来,让我们好生招待着。”
梁熙点头:“有劳费心了。”
老管家招呼着两人:“进屋子里来吧,老爷在正厅里会客。”然后他抬眼看了看巢闻,忽然压低声音添了一句,像是在提醒一般:“二爷和二奶奶来了,带着小少爷。”
梁熙也听到了这句话,当即看向巢闻。
二爷,指的应是张承恺的弟弟张承怀了。
正是当年娶了巢澜的那位。
“知道了。”巢闻神色沉稳,不见一丝异样,只是淡淡回道。
而后他回头握住梁熙的手,宽厚的手掌温热,与之十指相扣。他柔声道:“进来吧。”
张家室内的装潢很奇特,中西合璧,玄关处放置了一面岁寒三友的屏风,三扇折叠,古意浓重,可是绕过屏风后又是西式精致的水晶壁灯,巴洛克式风格,墙上还挂着几幅油画。
沿着走廊往下走,转一个弯,就是正厅了,又见一扇彩雕大屏风,黄花梨质地,刻着花开富贵,祥云锦绣,镶着云母、珐琅和翡翠,精致华贵,与玄关处的书画屏风是两种韵味。
“闻少爷、梁小姐,烦请稍等片刻。”说着,管家走到屏风后通报,“老爷、二爷,闻少爷和梁小姐到了。”
屏风后传来张承恺的声音,应是沾了春节的喜庆,听起来比上次与梁熙谈判时要温和不少。只听他道:“让他们进来吧。”
管家退了出来,微微俯身,左手伸出在侧,说道:“请。”
于是巢闻和梁熙走了进去。
屏风后的地板铺着宽大的羊毛地毯,色彩鲜艳,绘的是清明上河图中的一部分。
张承恺坐在上座,穿着驼色的大衣,面色祥和,比上回见面时稍稍胖了点,依然不怒自威,一张脸犹有当年英俊的痕迹,眼底黑如陈墨。
他左手边依次坐着张承怀、张承怀的老婆和儿子。
比起张承恺来说,张承怀这个弟弟反而有些显老,保养得没有自己大哥强,身形发福,眼角微吊,也只有那双眼睛和张承恺很像。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倒是很年轻。
而她却并不是张承恺的第二个老婆。
自巢澜死后,张承恺很快就有了续弦,娶的据说也是一位大家闺秀,门当户对,然而还没过三年,两人就离婚了,在那之后张承怀在情场又逍遥了十多年,才又娶的这一任。
两人相差二十岁,老夫少妻,孩子还不到十岁。
“大伯,新年快乐。”巢闻神色淡淡,礼数还是全的,“怀叔,田姨,新年快乐。”
张承怀不当他是儿子,他也从未称他为父亲。
他说完后,梁熙也跟着道了声新年好。
“这位是……?”张承怀微眯起眼睛打量起梁熙来。
巢闻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把梁熙护在身后,他介绍道:“这是我的经纪人,梁熙。”
梁熙朝张承怀微笑道:“二爷好。”
不料张承怀并没给出好脸色。
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小闻,你能带朋友回来拜年是好事。但是,不三不四的女人还是免了吧。”
巢闻眼神骤冷:“恐怕怀叔是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多了,所以现在看谁都不三不四。”
“放肆!”对方直接的驳斥让张承怀没面子极了,于是他恼羞成怒,狠狠地拍了拍木扶手,瞪着巢闻,喝道:“你就这样跟长辈说话?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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