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梁熙多废话,巢闻干脆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梁熙惊呼:“放开我!”
“嘘。”巢闻低头看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夜深了,不要打扰别的客人休息。”
他将梁熙一路抱回了房间,动作轻柔地放在了床上,一边转身关门,一边道:“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你不要担心。”
梁熙看着他:“你听到我和前台的说话了?”
“嗯。”随后巢闻把她的行李也一并搬了过来,对她道,“去洗澡换身衣服吧,我先睡了。”
他说睡,没想到还真是睡了。
等梁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巢闻已经吹完头发蜷在了沙发上,面朝里背朝外,盖了层薄被,看起来像是已经熟睡。
于是她轻手轻脚关了大灯,只留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洒下一片暖光。
沙发正对床的左侧,所以躺上床后,梁熙侧着身正好能望着巢闻的脊背。
巢闻太高,相比之下沙发就很短了,因而巢闻这么大个人挤在上面显得颇有些狼狈委屈,一看就不是很舒服,似乎一翻身就能滚下来。
于是梁熙下床,走过去推了推他,轻声道:“巢闻,还是我睡沙发你睡床吧。”
巢闻一动不动,整张脸陷在黑暗中,看不到是否闭着眼。
梁熙又犹豫道:“要不……你一起过来睡吧?”
话音刚落,沙发上那个装睡的人突然翻身平躺,动作之快,然后长臂一伸,有力地将梁熙拉到自己胸前抱住。
巢闻声音低沉:“你知不知道这是一句很危险的话,嗯?”
不等梁熙作出回答,他宽大的手掌便按住她后脑勺,然后凑过来攫住了她的双唇。
不同往常,此时他的吻更加灼热粗暴,像是忍耐已久、无法抑制一般,攻势猛烈,又似是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使坏地连舔带啃地咬了梁熙几口,撩得对方气息紊乱。
听到唇舌纠缠间发出的啧啧水声,梁熙耳根子都红了,只觉得很是羞耻,于是偏过了头去,不料巢闻逮哪儿啃哪儿,埋在她脖颈间密密亲吻,吮吸舐添,一直到锁骨,如同想要这么生生把对方咽下腹中一般。
这沙发实在太小,影响发挥,于是在梁熙第二次差点掉下去之后,巢闻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宽大的双人床上,再度倾身覆上来。
他一边亲着梁熙,一边用健壮的手臂探到对方上衣下,将那细腰收紧,使对方的身体完全贴在自己身前,不得逃离。
他摸着梁熙细瘦的腰肢,啃咬着那对分明的锁骨,语气中带着五分宠溺,五分心疼,如同呢喃一般道:“怎么就是吃了不长肉呢……”
梁熙被他这样搂着,只觉得巢闻滚烫的皮肤要将自己灼伤了,心中的刺激感一时间远超于担心与害怕。
突然,她出其不意地将巢闻往旁边一推,然后整个人翻身压在了男人身上,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趁巢闻还懵逼的时候,低头咬了一口对方的喉结,抬首时对上那双温柔得快要融化的黑眸。
巢闻一手扶着她,一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挑了挑眉,含笑道:“梁小姐是打算在这里办了我?”
他的声音沙哑慵懒,带着浓浓的情欲。
梁熙从上往下俯视着他,亦是扬眉:“是又怎么样?”
似是发出一声叹息,巢闻起身拥抱住梁熙,在蜜月双人床上又是一滚,重新掌控主动权。他与梁熙十指相扣,小心翼翼地吻着对方的手指,模样犹如虔诚的教徒。
“我在这方面很保守的。”巢闻啄了啄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如同火舌,“盛宴一定要留在结婚那一天才有意义。”
梁熙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也是差点擦枪走火。
但那时候巢闻说,他不会像宋夏城那样。
因为父母的悲剧,所以巢闻对“性”格外的谨慎,即使是在最颓废的时候,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生活糜烂,靠滥交来发泄自己。
他虽是嘴上不说,但其实还是心疼他的母亲巢澜的。
又是一阵缠绵缱绻后,巢闻亲了亲梁熙的嘴角:“睡吧,我去洗手间一趟。”
说罢,他从梁熙身上离开,快步走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花洒喷水的声音,梁熙心想不是上厕所么,怎么还洗起澡来了。
而且这一场澡冲得来还格外的久。
关于这件事,一直到两人结婚,梁熙才得到答案。
然后有一天上网的时候,她在微博上突然刷到一个话题,看到话题下的一条男性用户的评论时,她不由地一愣。
——“如果一个男的能在婚前忍住不碰女票,选择左右手自我解决,除了说明他自制力很好外,还说明他真的很珍惜那个女孩!”
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梁熙仍是在想为什么巢闻能开着花洒待那么久。
所以当巢闻洗完出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这么两道疑惑的目光。
男人以为梁熙知道,有些尴尬:“怎么还不睡?”
他刚冲完澡,只穿了一条松垮的睡裤,上身赤裸着,刚硬的肩部线条一览无遗,的确是比戒毒前瘦了,抬手时隐隐可以看见肋骨的痕迹,腹肌倒是尚存,两条人鱼线隐没在裤缘中。
但梁熙无心欣赏他的好身材,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他锁骨下的一道伤疤。
她表情严肃:“这是怎么回事?”
巢闻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一道痕迹已淡的伤,淡淡道:“皮肉伤而已。”
“你走的时候,是没有的。”梁熙眼底闪过一份狠厉,“谁伤了你?”
巢闻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侧身面对着她,左手搭在她身上。
半晌,他才道:“我自己。”
梁熙心里一紧,她早就听说过,因为戒毒过程十分辛苦,所以不少戒毒者会选择自残。
“不过现在都好了。”巢闻与梁熙十指相扣,“有时候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就想给你打电话,听你的声音,那样的话就感觉没那么难熬了……”
在那段黑暗痛苦的日子里,你是我唯一的光芒。
梁熙眼眶一涩,将脸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中。
巢闻知道她是在为自己难过,于是轻声道:“把这一页揭过去吧,不要再提了,乖。”
“那些对付你的人,我都已经收拾完了。”梁熙小声道,“我做了很多可以算得上狠毒的事,你……你会介意吗?”
她现在有几分理解当初李茗诗为什么宁愿来求她,也不愿让方叙知道了。
“介意。”
听到答案,梁熙整个人一僵。
然而巢闻接下来说的却是:“我介意的是,媳妇儿那么能干,岂不是衬得我很没用?”
梁熙锤了一下他:“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巢闻的手臂紧了紧,“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爱你。”
“……”
“晚安,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冬至小剧场】
冬至。
又是一年一度南吃汤圆、北品饺子的日子。
虽然梁熙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S省人,但梁熙本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南方人,从小在金陵水边长大的,时至今日都保持着一些旧时金陵的传统——冬至节吃什么饺子汤圆啊,当然该吃小葱烧豆腐!
所以在梁熙的强力主张下,巢闻家今年冬至改吃豆腐。
梁熙和巢闻虽然都会做菜,但都厨艺平平,两人又不是在穿衣吃饭上挑剔的人,所以只要能吃就很满足了。
就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
巢闻放下碗:“我去开门,你好好吃饭。”
梁熙点了点头,但还是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看着巢闻去开门。
“当当当——冬至快乐!”
门刚一开,还没看清人影,就先听到侯二公子懒洋洋的声音。
只见他左耳耳骨戴着一个银色耳扣,身穿一件驼色大衣,大衣下是一件白衬衫加浅咖色毛衣,身下是一件深色牛仔裤,露出小半截脚踝,脚踩一双褐色尖头皮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小资情调,倒是没有从前那样骚包了,竟是让人感觉斯文了些许。
侯彦霖生了一张风流相,笑眼弯弯,用狐狸般狡猾的气质将自己的锋芒藏得天衣无缝。他手上提着一个食盒,朝巢闻道:“来来来,让我进去,小爷我是来给你们改善伙食的!”
梁熙:“……”
巢闻:“……”
巢闻实在不愿意有这么一个电灯泡打扰自己和梁熙的二人世界,然而他也清楚要是把侯二公子关在门外的话只怕会生出更多麻烦和事端,于是只有冷着脸把他给放了进来。
“哟,梁熙熙。”侯彦霖进屋,把手上的食盒放到了餐桌上,看着桌上的那盘大葱烧豆腐,露出微诧的神情,“咦,我记得冬至吃豆腐是N市人的习俗啊……梁熙熙不是J市的人吗?”
梁熙头一跳,面色不改道:“只是觉得好吃而已。”
“这样啊。”侯彦霖转了转眼睛,倒是也没继续问下去。
“对了,我给你们带了几颗汤圆。”说到这里,侯彦霖像是颇为得意般扬了扬眉,打开了手中的食盒,“我家锦歌做的!”
梁熙心想:锦歌是谁?
巢闻的超强记忆力在此时为她解除了疑惑:“慕锦歌,他之前跟我们说过的,那块难啃的骨头。”
“……”好吧原谅她那时候已经选择了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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