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淮生僵着身子,看着一点点靠近,转而趴伏在他身上的人儿,体内刚平息下去的情|欲,像深潭里的泉涌,一下子冒了上来。
他紧绷身子,不敢有半分动弹,唯恐自己的一个失控伤到了身上的人儿,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样美妙的体验不应该如此仓促,他原本想的是在新婚之夜给她一个难忘的经历,可千算万算,他还是低估了于归对他的影响力,或者说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引火烧身不算,差点就要欲|火自焚了。
眼看越来越失去控制,关键时刻,好在及时收住了,可是现在身上的人儿倒让他犯难了,柔软的身段蛰伏在他身上,他又不忍推开,内心反而升起一股隐秘的欢喜,不禁期待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如此想着,黑沉的眸子猛地一亮,骤然绽放的异彩,妖娆魅惑。
?
☆、挑|逗
? 于归看着身下的人,蓦地笑了起来,她何时见过雁淮生如此‘表里不一’的样子,明明一脸期待却偏偏装作淡定的样子,尤其是眸子里闪烁的火光像是鼓励,更像是邀请,这个男人看似高风亮节,分明就是一肚子坏水!
于归想到自己之前受到的憋屈,忍不住想要反击回来。
她笑着凑近对方的耳旁,轻轻地吹了口气,“雁淮生,”唇瓣状似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垂,察觉对方呼吸一紧,于归隐在眼底的笑越发得意。
余光扫向对方垂在身侧的手,老老实实的摆在那里,没有半分逾矩的意思,平静的外表下是极力克制的隐忍,和宁愿将自己逼到绝境的自持。
这个男人对自己居然也能如此狠。
于归心下震撼的同时,眼底的光不由炙热了几分,她真是爱极了他这副禁/欲的模样,怎么办,好想把他扑倒。
既然他摆出这么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姿态,她又怎能辜负他呢,如此想着,于归明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狡黠的光。
她故意沙哑着声音开口,“雁哥哥,你热不热?”肌理分明的表皮下是滚烫的火热,怎么可能不热,于归看着他极力克制的面容,心说这么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雁淮生始终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她,温和的目光大度又宽容,仿佛于归此刻拿刀子捅他,他也不会生气,更不会责怪分毫。
看来得下点猛料。
于归挑了下眉,勾起的嘴角娇俏动人,“ 我帮你降温哦~”说着,她撑在对方胸膛上的手缓缓下移,纤细的指尖一路揉捏,看似不经意的动作隐隐挑|逗,于归虽没吃过猪肉,但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尤其身下这人还是她心爱的雁淮生,某些举动就像本能一样,根本就是随手拈来。
察觉到身下的紧实绷得像一块硬石板,于归在心里偷笑的同时,手上的动作越发火辣,她就不相信雁淮生不会阻止,任她胡闹下去。
“我要解了哦。”于归捏着松垮的腰带,不轻不重地抖了一下。
雁淮生呼吸一紧,眸光温软地仿佛一片漾起涟漪的湖水,波光流转间魅惑动人。
于归突然玩不下去了,这人道行太高了,她发现到这个时候他还能纹丝不动,定力简直非人。
于归心下气馁,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准备翻身下来。
雁淮生眸光一紧,抓着床单的手猛地一松,一翻身将于归压在了身下。于归看着这翻天覆地般的变动,显然被惊住了。
雁淮生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的笑邪肆又危险,“怎么点了火就想跑?”这个男人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样子多么魅惑,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还有那藏在眼眸深处快要将于归融化的火热。
全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于归无力抗拒。
他不容于归闪躲,捉着于归的手朝身下探去,于归哪经得住这般阵仗,吓得连忙闭上眼睛,她刚才的那些完全是小打小闹,与雁淮生此刻的孟浪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雁淮生看着她羞红的脸,眼底的深意越来越浓,于归的手柔弱无骨,握在手中手感极佳,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目光邪肆,又带着点慵懒,逡巡了一圈后落定在于归敞开的领口。
于归下意识伸手护住衣领,奈何雁淮生抓着她的手,不给她半分动弹的机会,于归见此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看向雁淮生的目光带着讨好地意味,“雁哥哥~”她甜甜地叫他,本想叫对方心软放过她。谁知雁淮生挑眉,眼底的光越发炙热。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喊的。”雁淮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个男人居然不吃这套。
于归气结,瞪大眼睛看着他。
雁淮生却笑得春风得意,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在于归怔愣的神情下,翻身躺在了一边。
咦?这是放过了她?
于归不解,朝旁边偷瞄了一眼,视线下意识朝下面扫了一眼,在触及黑色睡袍下的隆起时,于归猛地撤回视线,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
“闭上眼,老实睡觉。”雁淮生在察觉她看过来的时候,腹部猛地涌起一股热流,心说真是自作孽,他抬手揉了一下眉心,起身朝浴室走去。
于归老老实实地闭着眼睛,发现雁淮生起身了,也不敢睁开瞧一眼,直到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于归才深深地喘出一口气,嘴角的笑越绽越大。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爱了!
两人到半夜还没睡着,一个是心情激动无法入睡,一个是欲/火加身难以入睡,两人同在一张床,本还各守阵地泾渭分明,不知怎么地最后又滚到了一块儿,这才抱着彼此舒舒服服地入睡,一直到日头当空还不见起来。
秦问卿早就做好了早餐,却迟迟不见两小年轻下楼,她和孩子他爸笑着对视了一眼,眼里的深意不言而喻,两人快速吃了早餐一同出门,默默地把房子让给两孩子过二人世界。
于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身边有堵墙怎么都推不动,好像要朝她倒来,惊慌间猛地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一刹那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那里边积压的拳拳深情如山洪坍塌,朝她排山倒海而来。
于归蓦地一怔,全然忘记了反应。
雁淮生单手撑头,悠然地侧躺在她身边,似笑非笑的模样慵懒迷人,一只手状似无意地搭在她腰间,实则霸道强势。
于归脑子有片刻的短路,等回想起一切后,脸刷地一下全红了,而后眼神闪躲,竟有些不敢与眼前的人对视。
雁淮生不再逗她,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饿了吗?”睡到这个点儿,应该是饿了,他醒的比较早,奈何温软在怀不想起身,于是有了第一次赖床的经历。
这感觉还不错。
雁淮生眯起眼,薄唇微抿,仿佛在回味什么美味。
视线猛地一转,看到一旁的人儿正猫着身子朝床下挪去,雁淮生勾起嘴角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于归,”话落,于归条件发射地僵直身子。
“我记着了。”雁淮生慵懒地系着腰带,高大的身形站立在那里,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眼底的光隐隐灼人。
于归皱眉,不解地看向他。她昨晚貌似没有答应他什么,那雁淮生是记着什么了?为什么她有些隐隐不安,莫非她真答应了他什么?
雁淮生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好似不经意地滑过她嫣红的唇瓣,然后不动声色地停在她修长的脖颈,锁骨周围的点状殷红,仿佛雪地里绽放的朵朵梅花,雁淮生眸光一沉,转而朝浴室走去。
于归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一向沉稳的大神步子似乎有些急,可是再看去时又没什么不同,难道是她的错觉?
两人用过早餐,准确来说应该是早午餐,雁淮生接了一个电话,这会儿去了公司,于归回到外公那里,陪外公聊了一会天,随后拿出笔记本查看资料,她的入职时间是后天,也就是六月十五日星期一,等这一天于归等了好久,中途有过彷徨,焦虑,甚至绝望…然而这天眼看要来了,她反而很平静。
于归将笔记本合上,转而看向一旁看电视的外公,雁淮生的朋友给的消息是于阳已经回国了,可是她却不来见他们,于归猜想于阳一定想暗中对于泽成施行报复,不然她不会不来见她和外公。
可是她一个人会怎么做,万一最后脱不了身怎么办?于归不无担心,其实她这边儿早就准备好了,更何况有雁淮生坐镇,想要整垮于泽成只是早晚的事儿。
现在就是不知于阳那边的动静,她又不主动联系他们,没有她的消息于归很不安,总感觉会出什么岔子。
于归起身走到外公跟前,力度适中地揉捏着外公的腿部肌肉,然而心思却怎么都定不下来。
外公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依依呀呀地看着她,神情有些紧张。
于归笑着安抚道,“外公,我后天就要参加工作了,以后我赚钱给你花。”把母亲没尽到的孝道,尽力弥补回来。
外公两眼含笑,看着她直点头。
外公还不知道能活几年,现在的日子于于归而言每天都像是沙漏里的流沙,过去一天便没了一天,更要珍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