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林恪和林摇完全没有这个烦恼。
两个人在古镇上转了转,林摇又淘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林恪因为看到有刻章的,就站在旁边看。等他知道那个东西的时候,想起小时候家里的长辈似乎也有印章,就惦记着等回去了要买一块儿好的印章石雕刻印章。
林摇觉得挺无聊的,就拉着林恪走,到了一家挂满古代服饰的店面,就有人张罗林摇和林恪拍古装艺术照。
林摇看向林恪,无声的嫌弃:衣服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好像很脏的样子。
林恪无声地回望林摇:细菌很多,拍照技术存疑。
于是林摇淡笑着摇了摇头,和林恪一起走远。
两个人在古镇里吃过午饭,又买了些小吃后,深觉这一天挺没意思的,林摇想了想,就提议和林恪玩儿他们从前玩儿的游戏,又让林恪给她讲从前她留线索林恪寻找的规则。但这次,林恪抿了唇,说什么都不答应。
于是两个人即兴发挥,比如林恪让林摇即兴编码,然后写出一串密码来,林恪猜答案是什么。
正当两个人要开始的时候,林摇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原来林恪的手机已经设置了来电自动转接到林摇的电话上。
林摇接通电话,才知道是最近又出了个案子,因为有人想找林恪协助,但林恪的手机设置了未知来电自动屏蔽,所以他们一时没联系上林恪,让张峰帮忙。
张峰先是和林摇客气了两句,就说到了正事上。等挂断电话时,案件资料已经传输到了林摇的手机上。
第33章 chapter33
张峰先是和林摇客气了两句,就说到了正事上。等挂断电话时,案件资料已经传输到了林摇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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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摇把手机给林恪:“新的案子。”
林恪接过手机大致翻看了一遍,唇边浮起一丝笑意,总算是有事可做了。
回到家后,林恪一手拉着林摇的手,一边往足有一百多平的书房里走去。
书房里有一块儿粘贴板,也有一块儿黑板。林恪将手机里的照片传进电脑,就开始连接打印机,将照片都打印出来。
随后,林摇帮忙把照片贴在粘贴板上,又都表记好姓名。
第一个受害者叫李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小麦色皮肤,国字脸,浓眉小圆眼,鼻梁略塌,微胖,看上去很老实的样子。
在他的日常照片中,他穿着简单的咖啡色外套搭一条简单的黑绒布裤子,然后是休闲鞋,很平常,烂大街到随便哪里都能买到。
挨着日常生活照的是李强在被害现场的照片。
从照片上看来,他的有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唇印,双腿分开曲起,紧贴于上半身身侧,左手和左脚绑在一起,右手和右脚绑在一起,整个人呈m状露出小腹以及血肉模糊的下/体,生殖器已经被割去,菊花里则插/着一个带血的假/阳/具。
而他的嘴里含着的,正是他被割掉的生殖器。
他身上除了胸口处被捅了几刀外,没有什么别的伤痕。
第二个受害者叫刘启,是z市一家外企的财务总监,看年龄大约三十岁出头。
从日常生活照看来,他穿衣服很有品位,颜正、身材好、气质佳,是很容易让女性喜欢的人物。
他的死状和刘启是一样的,只是身上有被鞭打过的痕迹。
第三个受害者名叫秦义守,普通的高中老师,40岁左右,长相一般,梨形脸,气质温煦,略微有些小肚腩。看上去是一个很温和的中年人。
他的死状和前两个受害者一样,手脚都被人以那种异样的姿势绑着。他的肚腩,被凶手一刀一刀地割了下来,和他被割掉的生殖器一起塞在他的嘴里。
第四个受害者名叫冯建平,是一家公关公司的经理。
他人虽长得瘦小,一米六几的矮个子,皮肤黑,但一双眯缝眼里透着自信和洒脱,看上去为人真挚。
冯建平的死相最惨。
毫无疑问,他和前几个受害者一样,同样被捆着,被割掉……
但他的四肢上不仅有刀的切创,肚子上还有十几个直径约一厘米的洞。
饶是林摇一件见惯了尸体,看到这样的伤还是皱了眉,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几乎是一样的杀人手法、一样的作案模式。现场都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没有衣物纤维什么的,倒是每一个死者的脸上,都有一个血红色的唇印,大小一模一样。
但在头皮发麻的时候,林摇感觉到了自身血液的加速,她的手在抖动,像是……激动。这样的嗜血的场景让她感觉到……热血沸腾。
林恪站在粘贴板前,左手上拿着一支专用来在粘贴板上写字的笔,笔直地站着,右手横在胸前,手背抵着左手的手肘,而拿着笔的作收则撑着左边的腮帮子。
林摇见林恪在想着什么,压下心中的沸腾,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出房间。
大约是因为她的过去,都行走在不安分的边缘,又或者是处于危险境地的时候太多,太过安定的生活有时反而让她觉得不习惯。
但这是不应该的,曾经,她最大的渴望就是能够生活安定,早上能随心所欲地赖个床、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是为了生活疲于奔波。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倚在一颗柳树旁边,抬头望天,之间天边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将迷人的光线从树的缝隙中洒下,光明而美丽。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稳了穏心神,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阮昭明的电话。
他说:“你说过,如果想谈一谈阿音,可以找你。”
林摇倚着柳树,手指穿过杨柳垂下的绿丝绦,眼神冷凝,声音却带着一丝柔和:“当然。”
“你现在有时间吗?”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带着一丝喑哑。
“还好你是在今天打电话的,过了几天,我也许就不在c市了。”
“怎么?你又要出国?”他有些惊讶。
林摇轻笑了一声:“出差。”
随后,两个人迅速地敲定了见面的地点的时间。
车窗外,小车如流水,电动摩托如龙。就是在这样看似和平、安定的地方,也有潜在的杀/手、未知的危机。
人性,有时候可以至善,有时候又可以至恶。
好吧,感慨这么多,林摇承认,她其实是因为看到林恪一有案子就变得精神了很多,连她已经出门都感觉不到,再加上那些照片对她的冲击,所以情绪低落。
但这种低落其实是毫无道理的,有些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很不理智,给了她一种失控的感觉。
到了约好的法克先生咖啡馆时,阮昭明已经等在那里。
他西装笔挺,里边儿的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
因为他常年是在办公室里的,所以皮肤很白,但这种白是和白种人的白皙是不一样的,带着肉色。
他一看到林摇走近,就站起了身,脸上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眼尾略略翘起,眼眸中神采奕奕。
他为她拉开对面的椅子,请林摇坐下后,才回到座位上,让服务员过来点单。
他显得很绅士,服务员将单子拿过来后,他看也没看,就先递给了林摇。
林摇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将单子又给阮昭明,阮昭明点好他所需的,又点了些糕点之类的东西。
等服务员下去后,他才和林摇说:“今天我想说的话,可能会惹你生气,但我还是想说两句,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话一出,林摇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如果是林恪听到这句话,他一定会说:“你说的这句话毫无意义。既然知道会惹我生气,又为什么要说?既然决定要说,就知道我会放在心上,会不舒服,又怎么能勉强我别放在心上呢?”
然而此刻林摇只是用手肘支着头,看着阮昭明笑了笑,说:“我猜猜,大约是和我父亲有关?但说无妨。”
阮昭明叹了口气,笑:“和这么聪慧美丽的女士说话,我感觉压力很大,好像我说什么你都知道。”
随后他又道:“之前你回来的时候,爸很高兴,还让王阿姨特地给你收拾房间。但当时因为莎莎和妈闹得不愉快,你不愿住在家里,爸那天晚上在客厅了一直抽烟到半夜,后来才去睡了。他很失落,说感觉自己很对不起你。只是他如今年龄大了,在外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拉不下脸来和你说。”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张万芳被喝斥后就回了房,气得很,还晚上还摔了东西,而陆莎泪奔上楼,陆远志就让他去看看陆莎。
所以他当时就上了楼,要稳住陆莎。
几乎是他一进门,陆莎就哭着小声和他说:“她回来了!姐夫!她回来了!她怎么知道我们……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姐伤心。姐夫,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姐好像有点怀疑我们了,如果她知道我们在一起,会伤心的,说不定还会把事情捅出来,让我们抬不起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