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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实验品 (蒋小韫)



“你来干啥子?日/妈/的一个野种啥子时候也有资格走老娘屋里头来了?以为看得到笑话嗦!老娘屋里的事情有你勒个野种什么相干?你妈卖/屄卖到老娘男人勒里把你生了下来,你逗以为捡到便宜嗦!我们奋斗了半辈子,整出了个企业,你想坐享其成嗦!莫以为老娘没得文化,你勒个时候假惺惺地拒绝,不逗是欲擒故纵嘛!老娘晓得!只要有老娘在一天,我屋陆家的东西,你逗莫想动!给老娘有好远滚好远!”

妇人尖利的叫骂声刻薄而不留情面,几乎是她刚刚说完,陆远志就想一巴掌甩她脸上,但碍于外面人多,觉得丢不起这个脸,只是瞪着张万芳用c市的话说:“今天给音儿办丧事,你给我消停点。”

陆莎听见张万芳骂林摇,又见陆远志动怒,脸上有一丝得意一丝胆怯。

阮昭明在c市生活得久了,骂人的话大街小巷随处皆可听见,不管是谁有没有文化,嘴里都有那么一两句粗话做口头禅,张万芳的话虽粗鄙却也平常,只是冲林摇和林恪歉意地一笑:“我岳母悲伤过度,说话有得罪的地方,你们别放在心上。”

然后又去安抚陆远志和张万芳的情绪。

林摇听见张万芳的话面沉如水,只是冷笑了一声。林恪对c市的方言只听得懂一些简单的,但见张万芳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说的没什么好话,于是皱了眉,握紧林摇的手。

林摇并非圣母,也算是见过生死的人,却并不代表她可以随随便便就忽略别人骂她的话。

但这世界上,就有这样一种人,她们经常口出秽言,随意谩骂,她们也有可能仗势欺人倚老卖老,你能拿她们怎么办呢?是和她对呛然后成为大庭广众之下的笑话,还是默默隐忍?

林恪的脸也黑了。他看着张万芳,声音冰冷,用普通话说:“你,道歉。”

张万芳斜起一边的嘴角,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哟!和你妈一样,勾了个野男人来为你出头嗦!我不道歉又囊个也?你有本事来打我塞!”

她这话一出,外边儿的亲友听到了些响动,就往这边走来看热闹。

林恪皱了皱眉头,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看向林摇,知道林摇这个时候也不好就走,毕竟陆音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于是他问林摇:“她是谁?长得丑,声音难听,说话逻辑有问题,还不要脸。”

这是他最为直接的观感,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

他有化学、数学、工程学的博士学位,物理学的硕士学位,还有社会学、心理学、逻辑学的学士学位,还通过自己的研究,精通密码学,会行为分析、刑侦、犯罪心理画像。

他每分钟可以阅读两万字,并且过目不忘,他自己家里的整个图书馆里的书他都看过,也曾多次出外勤破案,做过知名大学的客座教授,和很多受害者家属打过交道。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像眼前这个浑身累着脂肪的女人这样的。

如他所说,丑还胖,声音还难听,讲话逻辑有问题,还抓不到重点,更甚的是不要脸……

他说着话的时候严肃而认真,像是在探讨一个学术问题。

林摇“嗤”的一声笑了:“她是陆先生的妻子。”随后她转头看向陆远志,“陆先生现在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陆太太这样……”

她话没说完,显得意味深长。

陆远志听见林恪的话时,就觉得此人极没礼貌,且显得古怪而刻板。如今又听见林摇明显呛他的话,更是皱了眉头,只觉得她说话怪声怪气的,没有教养。

因为已经人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明显都存了看热闹的心思,陆远志忍着心中的不适,示意张万芳、陆莎和阮昭明干净圆场。

张万芳就立马去张罗亲友出去,或是说话或是做别的事情,陆莎脸上也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做出悲痛中却还要勉强应酬的模样,使她显得甜美之时又多了一丝柔弱。

她幽怨地看了一眼阮昭明,和张万芳一起招呼客人,又有人来问阮昭明晚上的场地安排。

一时,除了客人,全家上下皆是忙碌的。

陆远志也去招呼了几声,林摇见林恪还闷不吭声的,像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林摇就掐了掐他的腰,和他一起走出灵堂,让和尚、道士们继续工作。刚刚阮昭明在张万芳破口大骂的时候,给他们塞了好几个红包。

“好了,你生什么气。”林摇和林恪走到一颗树下,坐在椅子上。

一阵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呵欠。

林恪垂了眉眼,拢住了林摇的肩和她对视:“她骂你。我不喜欢有人骂你。”

林摇靠在他的肩头,闭眼,笑:“那还能怎么办?狗咬了你一口,难道还要咬回去?”

林恪弯腰低头去蹭她的面颊,又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地磨着:“要是有狗咬你,我帮你打狗。”

第26章 chapter26

林恪拢住了林摇的肩,弯腰低头去蹭她的面颊,又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地磨着:“要是有狗咬你,我帮你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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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摇和他眼对着眼,鼻尖儿对着鼻尖儿:“你想怎么打?”

林恪又亲了亲林摇的眼睛:“陆莎和你说话的时候,眼睛多次看向阮昭明,她很在意他的看法。阮昭明的肩上有几根长发,从弯曲度和色泽来看,是陆莎的。衬衣内也有,只露出一点。而且阮昭明身上有陆莎香水味儿,他在陆莎说话的时候鼻子向上纵起,明显不耐烦,但他却不得不去安抚陆莎。他们两个人明显是情人,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至少开始了一年的时间。”

“看到陆音的遗像时,阮昭明是悲伤而羞愧的,陆莎则复杂得多。羡慕、嫉妒、悔恨、悲伤、害怕……再联系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度假回来后,对陆音去处的交代,基本可以断定,陆音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可能是情杀,陆莎和阮昭明有地下情,因为不满足于现状而杀陆音,阮昭明是知情者。”

林摇点了点头:“但陆音的尸体被发现时,整张脸都被划烂了,没有任何dna、指纹、衣物纤维的信息。证据已经完全被毁了,而且中国刑事诉讼法规定只有行为人口供,而没有其他证据证明行为人行为的,不能作为定案的法律事实。”

这条规定无疑是好的,可以避免很多冤假错案。

但陆莎和阮昭明显然是利用了这一点,又编出了对他们有利的一套谎言自圆其说,因此,即便采用窃听或者窃视的手段得到他们亲口说出杀人事实,也定不了罪。

他们也可以找其他的借口轻易翻案,可以说是情绪不稳所以乱说的,也可以说是因为自责没有照顾好陆音所以情绪混乱等一系列开脱的话。

林恪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虽然不能定罪,但如果让她父亲知道她做的事,总能让增加她的矛盾,陆先生和张女士之间的矛盾也会更多。而且陆先生即使是在刚才,也频繁地看手表和手机,穿着打扮也刻意地选择了让他看得年轻一些的服饰和发型,应该是有一个年龄比他小的情/人。内部矛盾激化,家有河东狮,外有解语花,这位张女士的结果可想而知。”

只是让陆远志知道他的好女儿对她的好姐姐做过什么而已,这并不是什么违反道德或者法律的事情。

林摇轻笑了声:“不用了。和他们斗,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多没意思。她有好结果或者没有好结果,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至于是否要让陆莎和阮昭明伏法,她还没有想好。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她有的是办法。但如果她真的做了,是对的吗?凶手杀了人,是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而不是她个人的。

想到这里,林摇心里有些沉沉的,恍惚间,她好像又感受到了尖锐的刀子使劲儿地划着她的脸,面容模糊的陆音在人群中,缓缓地向她走来,血肉模糊地问她:“为什么不帮我?他们就是凶手!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认罪伏法?”

她的良心接受着拷问,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已经死了的事实。不管我做什么,有什么意义呢?”

触目间,只见两片血肉模糊的唇在动着:“你觉得你成功了吗?现在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曾经说过,你希望世间没有丑恶,没有贫穷困厄,没有杀戮,没有恃强凌弱,没有排挤欺压,你希望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在和平的环境里平安地长大。”

她走近,声音渐大,像是逼迫,又像是拷问:“但现在,你连帮我让真凶受到法律制裁这样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做,你还是你吗?还是说,你变得和世间大多数人一样现实,眼中只剩下了名利?”

“……”林摇默然无语。

陆音说的是她吗?她一直在生存线上挣扎着,哪里来的那样远大的志向?世人自有世人的选择,自该承受他们自己的生活,与她何干?

然而心里,总觉得像是失落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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