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阳光下那一抹冷漠倨傲的身影时,手中的书吓的滑落到草坪上。
☆、第048章,战争
夏缠顿时慌乱不已,水汪汪的眸子里尽是无措。刚才她说的话那人都听见了不是吗?
迎面就是一股浓厚的烟草味,那抹身影斜靠在身后的一颗大树上。阮景遇口中叼着一根燃着的香烟,烟圈缭绕间,模糊了他一脸的森然。
夏缠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他肯定听见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了。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而且败的这么狼狈,这么无所遁形。
她身后的左娜幸灾乐祸的扯了扯唇角,还补了一刀,“夏缠,你男神来了哦。那么我不打扰你对男神运用战术喽,走喽!”
夏缠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拿刀砍她。
阮景遇掐灭手中的香烟,慢慢的走过来。周身笼罩着金色的光圈,修长的双腿迈开。脚步很沉,像是裹着戻气。
他正在步步逼近。
夏缠看清了他眸底沉淀的风雨涌动而来,下意思的心口一紧,打了一个寒颤。
他一直逼近,她不断后退。
最后,她的身子撞到了身后的大树上,终于无路可退。
她抬眸,顶着巨大的压力与他对视,小脸上满是恐惧,慌乱无比。
阮景遇终于止步,微微一倾身,森冷的气场将她笼罩。他一双深潭般的黑眸缓缓眯起,眸底寒芒丛生怒气腾腾,叫人不寒而栗。
“阮……景遇……”
夏缠的嗓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那人突然开口,嗓音沉寒无比,“夏缠,你还有多少新战术?”
夏缠顿觉头皮 发麻,后背死死抵在树干上,抵的生疼也浑然顾不上。一张明媚的小脸早已慌乱成苍白,心跳早已紧张的没了节奏,飞快的节奏像是过山车突然失控一般,有些艰难的开口,“阮景遇……其实……”
“夏缠,告诉我,你究竟还有多少新战术?”阮景遇微微眯起的眸子里迸出一抹强烈的厌恶,沉黑的眸底风卷残云般的涌动着暴风雨。
空气中明显的有股火药味在弥漫,这场看不见硝烟的较量里。夏缠无疑是那个不战而败的人,计划败露,他彻底怒了,她吓破了胆。
“多大了?十八了,居然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阮景遇嗓音沙哑而暗沉,像是在自问自答。他的体内流窜着一股不断膨胀的怒火,有那么一瞬间他搞不懂是对自己没能识破她这种幼稚把戏的恼怒,还是气她一直这样的层出不穷?
“阮景遇,淡定……冷静。”夏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试图解释外加说明,“其实,我这么做都是因为……”
“这套战术叫以退为进?故意跟男人约会?故意在书包里放上杜蕾斯?目的就是刺激我?引起我注意?”阮景遇冷冷的勾唇打断她,鄙夷的逼问着。
夏缠一梗脖子承认了,“是……我就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夏缠,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太幼稚了?还是我太小瞧你的本事了?”阮景遇嗓音冰封无比,眸光更是暗沉的如同一个无底深渊,“你让我很失望。”
说完,大步离去。
夏缠呆愣着,笼罩在周遭的强大气场撤离,她应该松一口气才对。可是,心口明显的紧绷绷,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般堵塞,心底也越发空落落的。
☆、第049章,所谓的希望
之后的三天,夏缠过的浑浑噩噩。
每天都沉浸在深深的挫败和懊悔当中,都怪自己嘴贱。干嘛在左娜那女人面前嘴贱?有时候,情绪激动的时候真恨不得狂扇自己两巴掌。
简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又发挥学霸潜质埋头帮她分析,研究新战术。
最后,一咬牙提议道,“缠缠,这个周末回家你直接上演限制级诱惑吧。你直接把傲娇的男神给办了,按照理论分析。男人都下半身动物,你要是这套方案运作的好。成功办了男神,以后情路就会顺理成章的一帆风顺了。”以她的分析,阮景遇不可能对缠缠没半点感觉的。他之所以这么生气,无非就是恼羞成怒了。因为着了缠缠的道,大总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才会那么冷酷的发飙。
眼下,就只有直接扑倒这一招了。
夏缠满脸的担心,“我哪有那样的勇气?”别看她平时死缠烂打的,可是动真格的扑倒,她还真是没敢想过。
简爱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她,“泄气什么?大不了扑倒失败,然后彻彻底底的放弃,寻找自己的下一站幸福。最坏的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可万一要是成功了呢?你能收获男神一枚,多诱人啊。反正不扑倒,只能这样没方向的努力着煎熬着。扑倒了,最起码有一半的成功几率。”
夏缠想了想,还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她已经在那人身上耗费了八年了,抗战成功不过也就八年。万一扑倒还是不行,她也应该学着放手了。
于是,跟简爱进一步商讨扑倒战术。
星期五晚上,十点。
阮景遇下车后,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推开大厅的门。迎上来接他的人是衡妈,“二少爷,回来啦?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
他摇头,习惯性的往二楼方向看了一眼。
衡妈心领神会,“缠缠小姐,今天很乖。回来后,就回自己房间复习功课了。”
阮景遇微微点头,换鞋后淡道,“去休息吧。”
衡妈退下后,他扯了扯领带上楼。
推开三楼卧室的门,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扑鼻而来。房间里有人?黑暗中他那双鹰眸闪过一抹犀利,往四周扫射。
下一秒,一直猫在被子里的那抹小身影冲了上来。直接把他撞到了墙壁上,身后的门也被撞的合上。
夏缠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了,白嫩的长腿还放肆的攀上男人健硕的腰肢。小脸上已然是早已酝酿好的一片绯红,心跳早已慌乱如过山车,嗓音却故意放软了几分,“回来啦?想我没?”
那人明显的没反应过来,本能的伸手托住她的双腿。直到眸底萦绕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时,他的身躯猛然一僵。
夏缠慌乱的连气息都不稳了,却还是壮着胆子活跃气氛,娇嫩的红唇水润如丝,呼出的气息夹着甜甜的香气,就像是柔软的棉花拂面,“想我没?我知道肯定想了。”
阮景遇黑色的瞳仁倏然收缩一圈,低头便看见那抹小身子挂在他身上。只穿着白色吊带睡裙,束胸的设计款,可以依稀看见一道沟壑,月光下若隐若现的迷人。他的体内下意识的腾起一团火,她的皮肤很白很嫩。甚至可以闻到肌肤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说不出的诱人。
夏缠抬起那双清澈的眸子凝着他,刚刚沐浴完的她好似出水芙蓉般纯净,绯红的小脸美轮美奂,睁大眼睛的模样好似林间仙子让人怦然心动。
加油,夏缠!
再加油!
她如此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学着刚才在岛国片里面恶补来的知识。闭上眼睛,捕捉男人的红唇。小手还胡乱的去扯男人的领带……
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夏缠只觉得天灵盖上一阵冷风袭来,人也被硬生生的拉离男人的身躯被无情的推到地板上。
“夏缠,你为什么从来不懂矜持?”那人冷彻寒冰的嗓音夹着一丝隐忍,从头顶抛下。
夏缠的下半身被摔的生疼,却顾不上疼。固执的仰着脸,不甘心的道,“我是勇敢?”
看着她凄楚脆弱的坐在地上,阮景遇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隐忍,只是转瞬即逝。他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穿成这个鬼样子,爬到长辈的身上,你确定这是勇敢?而不是犯贱?”
夏缠的心碎了,顷刻间碎的粉身碎骨。眸底无可抑制的溢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狼狈的蜷缩了一下身子,身上穿着的吊带裙此刻很是讽刺的松了一边的肩带,她的小手捂着肩头,吸了吸鼻子,郑重而颤抖的问,“阮景遇……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么久以来……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
此刻的她,脆弱的像是瓷娃娃。肩头白皙一片,脸色苍白一片,长发随意的散落肩头,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受伤。阮景遇心口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眼前飞快的掠过视讯电话中那张美艳的脸庞,还有那双失望的眸子,他压下胸腔内翻涌的暗潮,沙哑着声音冷飕飕的道,“从来没有!我没乱。伦的嗜好!”
夏缠不光是心碎了,就连人都好像要碎掉了一样。四肢百骸都流窜着疼痛,疼的她喘息不上来。看着他那双寒气丛生的眸子,她不甘心的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希望?给我希望又狠狠的扼杀掉,这样好玩吗?阮景遇,你这样耍我好玩吗?过瘾吗?”
她冷笑,又苦笑,看上去脆弱不堪。
阮景遇心底有一记钝痛敲过,他不想去深究,只是机械的回道,“所谓的希望,那都是你自己的想象。我对你,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礼貌照顾。父亲很疼你,所以我代替他照顾你。仅此而已!”
夏缠突然笑了,笑的悲怆而绝望。八年的喜欢和追随,还有无数次的努力和热忱,换来的只是长辈对晚辈礼貌的照顾。她是不是很失败?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