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有些得意的说:“说到提纯,小瓶子里的这个才是好,用的好可以做药,用的不好,就是毒了。你可别乱用,我封好了……”
话还没说完,耳边一阵刺耳的响声,我们抬头去看。
陈伽烨和伽灿站在屏幕中央,两个人都眯着眼,抬起手,对着我们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同时还都自以为帅气的扯了扯胸口的衣服,就着一首蔡依林的特务j,开始了他们的群魔乱舞和鬼哭狼嚎。
他们都很会跳街舞,很爱现,但是……都有个缺点,唱歌跑调,严重跑调,伽灿跑调还好一点,起码还知道唱的是哪首歌,陈伽烨唱起歌来,完全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偏偏他自己还很有一套逻辑,能够把歌完全唱完。
李哲语很想笑,却碍于礼貌,绷着一张脸,紧绞着衣服,李哲言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们,不确信的问我:“你确定他们唱的是歌?”
我想了一下,回答他:“你就当他们在念咒吧。”
李哲言和李哲语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还笑得根本停不住。
歌到了高潮部分,陈伽烨和伽灿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做了个s型姿势,猥琐的很,接着对对方相视一笑,然后偏过头去做了个要吐的表情,伽灿余光瞟了瞟我,对我眨了眨眼。
陈伽烨一向骚*包,边扭着边转过来朝我们做飞吻。
这是他们的常演项目,不是k歌有时候也会演。
有一次还演白娘子和许仙,互喊官人娘子,我见怪不怪,但李哲言和李哲语没见过。
李哲言垂着头笑得肩一颤一颤的,李哲语捂住了肚子,靠在我肩上笑得全身都在抖,边笑边对我说:“陈伽烨和他弟好有意思,真是一对活宝。”
李哲语又道:“说起来,陈伽烨和他弟还真长得挺像的,这么暗,我都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我抿了一下唇,对她笑了笑:“都是陈家人嘛,当然像了。”
李哲语手抓着我的胳膊,细细数他们的相似点,“都有美人尖,鼻子都很挺,都是薄唇,就是眼睛和下巴长得不一样;还有,都喜欢戴十字架的饰品,陈伽烨戴的是十字架吊坠,他弟戴了个十字架戒指。说起来,还是陈伽灿秀气一点,应该说是他眼睛大一点,双眼皮很明显,陈伽烨吧,应该是内双,看起人来……”
她刚说到这里,陈伽烨就转过头来,看向我们,李哲语立刻不说话了,微偏过头,好像有些害羞。
我看着陈伽烨的那一张脸,又看了看伽灿,突然觉得难受极了,还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我对他们说了声去厕所,站了起来,朝外跑去。
在洗手间干呕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的脸,不由得想,是不是陈家的基因太强,不然为什么,伽灿除了那双眼睛,竟没有一处和他姐姐长得像的。
他和他姐姐长得不像,我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而我这张脸,和我亲生父亲又长得像几分呢?
我妈生我的时候,我亲生父亲出了车祸。但是,没人同情他,没人因为他死了就原谅他。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家境贫寒,只有一个病着的老妈,凭着一副好皮囊和花言巧语,骗娶了他那本就脑子不大灵光的妻子。
他利用他的妻子,得了她那本是家道中落的娘家不少东西,又有些心高气傲,做生意失败,亏了不少钱后,开始利用他的妻子威胁别的男人。
他逼着他的妻子出钱出力,他的妻子要和他离婚,他不肯,让他妻子怀了孕,以为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最终他还是败了,重新变得一钱不名,只剩下他不肯卖的那辆破车。
而那辆破车……是他妻子嫁与他时的唯一的嫁妆。
那辆车,和他一起坠入了河中,两天后才被打捞出来,车被烧毁,而他,被我奶奶不知道葬在了什么地方。
最后,我奶奶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家,带着我去了别处,而他……前两三年可能被提及过,但还是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而回忆,却永远留在了我那对我亲生父亲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想过要杀了我的我舅舅任自元的脑海里。
他把回忆带给了我,留下的,只有厌恶,唾骂,还有任自元告诉我的那句“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你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只要是他的种,都该死。”
第十一章
在我回包间后不久,服务员端了个生日蛋糕过来,大家对我唱生日歌,气氛很热烈,我还有些感动。
结果吹完蜡烛,我准备切蛋糕的时候,陈伽烨神经病一样,又一次把蛋糕拍到我脸上,糊了我一脸蛋糕,然后对我说,“生日快乐,黄花菜。”
他笑得很开心,前俯后仰,其他人都愣在了那里,我抹了抹脸,吃到了一点甜奶油,看着李哲言和李哲语惊得合不拢嘴的表情,心情却反倒很好,没有乱发脾气,只是对伽灿笑着道:“给我递个毛巾擦一下。”
伽灿很惊悚,对于他而言,我那时候笑比哭还恐怖,于是一惊一乍的退了包房。
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陈伽烨开了车来,坚持要自己送李哲言和李哲语回去,又安排了其他车送我和伽灿。
我草草的洗了一下脸,带着让伽灿惶恐不安的笑容,上了车,并让他和我一起坐在后座。
他现在就扒着车窗,恨不得整张脸贴着玻璃,一眼都不看我。
我咳嗽了一下,伽灿一个哆嗦,然后我笑了一声,伽灿又一个哆嗦……
我有这么可怕么?
他好歹五大三粗的,都二十了,个子比我高大半个头。虽然……我经常对他使用我的扭胳膊*……那也是在他做错了事的情况下好吧?更何况,今天他表现还算是比较良好?
神经病简直……
让人好想打一顿……
我偏过头,透过窗户看了看伽灿,发现他也在看我,算了,杀手锏使出来……
我皱起眉,捂住胃部,开始哼哼唧唧。
伽灿果然凑了过来,一脸着急的问:“疼啊?马上到家了。”
我重重的点头,“疼,不该吃冷的。”
“老马,开快一点。”伽灿对前面开车的人道,“抄近道。”
他的语气颇带命令,神色莫名有了陈伽烨的那种压迫感。
我心底不由得一沉。
说起来,他帮陈伽烨做事,已经做了两年了,按陈伽烨的说法,伽灿是他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现在要脱离,不知道陈伽烨会怎么打算,要怎么付出代价。
他送我到公寓,挠挠头,对我不大好意思的说:“我就不进去坐了。”
我颔首,微笑道:“好。”
转身去开门,他却颇有些抱怨的问:“为什么不和我哥在一起,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哥今天其实是赌气,才来相亲,他心里只有你。”
我低头答他:“我们不适合的。”
“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对我们家这么好?”伽灿问。
我垂头,轻声答他:“我觉得我们很投缘。”
他很失望的哦了一声,和我道别,转身离开。
我关上门,沙发上坐了片刻,重新开门,踏门而出。
*
夜很凉,霜雾浓重,w市市郊某福利院在夜色中影影绰绰。
缓缓将车开到院门口停下,院长已经迎了出来,笑着对我道:“陈小姐好久没来了,今天怎么有兴致来看看?”
我答他:“有点记挂着孩子们。”
他忙不迭道:“今天不早了,先进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带你去看他们。”
我点头,“这样也好。”
上了床,辗转反侧,还是一丝睡意也无,半夜起床,写了张支票放床头,开了门,踏入沉沉夜幕中。
月影斑驳,微弱的光将影子拉的老长,投在墓碑上,掩去了那个至今已不为人提及过的碑文上仅有的墓主的信息,陈萱儿。
开了手电筒,蹲下来烧纸钱,边烧边和她说话。
“很抱歉,过了这么就才来看你,这些天日子在躲一个人,所以时间隔长了些。”
微风拂动,凉凉的打在颈上,我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实际上没能完成你的嘱咐,我就想着要自己一人远走高飞。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怕了、倦了,才会这样,你别难过,我不走了,安排好你弟弟再走。”
火光摇曳,迅速将那些冥币吞没,化作灰,化作烟,随风而起,消散在空中。
“你弟弟陈伽灿,他很好。今年长得比去年高,比从前胖了点,不过男生胖了点好啊,这样才结实,不让人欺负,你说是不是?他爸妈对他很好,好像陈家人渐渐对他也不错了,除了……陈伽烨。”
我咬了咬唇,轻声说:“也是我的错,不该表现的那么明显,要不然陈伽烨也不会招惹他,我会尽力补救的。”
“你弟弟他……还是要出国了,他和我说了他的想法,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孩子,还挺成熟的。”我笑笑,“离你远了点,不过这样也好,他就会远离陈伽烨,不会受那么多苦,兴许还能找个日本女朋友,日本人当你弟媳,好笑吧?我记得你喜欢看抗日剧,最讨厌鬼子了,那时我还老笑你。你可别不信他会找女朋友,我告诉你哦,他的病治好了,半年前就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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