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干什么!”她坐起身来靠在了床头上,双目似箭的瞪了一眼走进来的乔洛。
“听说你掉进了海里,我来看看你。”乔洛笑笑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的女人,薄唇里又带了几分晒笑,“你说你是做了什么才会落得个掉海的报应,云初夏,你当小三上瘾了吗?你看清楚,我才是他慕西何的女人,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个女儿,你是抢不走他的,别在费心机了。只要你离开不在纠缠他,我可以把琉璃转到你的名下。”
“呵呵。”云初夏觉得有些好笑,那清脆悦耳的嗓音就真的笑了出声,她薄凉的看着女人的脸,“乔洛我发现你不仅有些傻,还有些二的可笑。我们之间谁是小三?你妈不要脸的抢了人家的男人,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小三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你啊,可耻的令人发笑,竟然想用属于云家的东西来交换取你想要的男人,你当真是异想天开!琉璃是我妈留下的,你们还不配在这指手画脚!给我从哪来就滚回哪去!”
她真是没想到乔洛竟然会不远千里的追了过来,可见,慕西何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乔洛被羞辱的脸上一阵难堪,心里头原本就压抑着一团火,被女人这么一刺激,火上浇油蹭的一下就窜到了极点。“云初夏你得意个什么,以前你仗着权势逼着西何娶了你,可结果呢,孩子死了,而我的孩子还活的好好的。即使现在你回来了又怎么样,你什么都没有,你在户口上就是一个死人,你凭什么跟我争跟我抢。我告诉你,别把我逼急了,到时候我就把琉璃给毁了,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她笑着,一张脸笑的妖娆诱惑。都说美丽的女人是毒药,越美的女人越狠毒。此刻的乔洛就是一条恶毒的美人蛇,笑的越发妖娆,心里就有多恶毒。
云初夏看着她那猖狂的威胁,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乔洛,你大老远的追过来就是威胁利诱警告我?果真只能当小三的命,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贱人!”乔洛扬起了巴掌就朝着床上坐着的女人甩了过去,却是在半空之中就被云初夏伸手拦住,“演戏,不是你一个人会,我会让你永远都没翻身的机会!”
乔洛被这句话搅得不明,恍惚一瞬间,原本还握着她手腕的女人咕噜噜的一下子就从床上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冰凉的地面上,额头也撞在了坚硬的地面,顿时就红肿了一个如同鸽子蛋大小的红包。
脚上的伤被触碰,那种钻心的疼一下就刺激的让初夏皱眉拧了五官。那模样倒是十分的痛苦。
看着这突生的瞬间,乔洛呵呵的笑了出声,“云初夏,你看你跟个残废似的,你拿什么跟斗我!”
狰狞的五官清晰可见,云初夏抬眼凝了高高在上的乔洛,眼尾处划过不屑的嘲讽。
突然有着极重的冷意侵袭,紧接着就有一道人影飘了过来。乔洛猛地回头,心口处被吓的五官尽失去了颜色。
“西何,你……你,她是自己掉下去的,不关我的事。”突然想起了什么,乔洛立即就开口解释,可是心口处却是发瘆的厉害。
蹲下身将摔倒在地上额女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慕西何这才撩起了她的裤脚看了一眼她的伤口,伸手就按了呼叫铃。
男人的侧颜冰冷如水,他一言不发,周身却是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乔洛急了,伸手就去拉着慕西何的手,一脸急切,“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西何,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将初夏的裤脚放下,慕西何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一会医生就过来处理,应该没什么大碍。”
说完,他才侧转过头,唇角里扯着一丝弧度,似笑非笑,却又夹着一层寒意。“自己摔下来?”
他冷嗤一声,“我进来的时候亲眼见着你拉扯着她的手,她就从上面摔了下来。你可不要告诉我说你不远千里的找来是来看望病人。”
脸上一阵羞辱的难堪,乔洛只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给耍了一道,咬牙怒瞪着一脸委屈皱眉的云初夏。“你是故意的!你陷害我,云初夏你居然对自己这么狠!”
她脚上的伤若是在触碰,指不定还会闹得个什么毛病。就是为了陷害自己,她竟然拿自己做筹码。
她真的变了,不在是五年前的那个乔晚曦。
云初夏皱着眉不以为然,“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演技派的高手,你有什么值得让我伤了自己来陷害你?”
一句不值得,彻底的羞辱到了乔洛。她咬牙恨恨,恨不得能上前拽着她的头发甩她几个耳光,可是她不能。
医生走了进来,检查了云初夏的脚伤又重新上药包扎。云初夏紧紧的攥着拳头,隐忍着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发出声响。
一旁看着的男人,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拳头,紧紧的包裹进了自己的大手里。
看着慕西何的举动,乔洛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要炸掉般难受。
等到医生离开,慕西何这才注意着乔洛还没离去。冷冰冰的一张脸看向她,“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要让人请你出去?”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云初夏看了一眼还待在了屋子里的男人,微蹙了眉头,“你还留在这干什么,出去。”
他淡淡的面色平静,“晚上要人守。”
睡到半夜时,云初夏就陷入了昏昏沉沉之中,浑身就像似陷入在了火炉之中。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似乎她还能感觉到有人用着毛巾在自己头上手上和脚心擦拭着,有着一种释放的清凉。
清晨,窗外还是雾气白茫。初夏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有着床头灯光柔和的颜色,脑袋里像是经历了一场病痛的折磨般沉重。
眸色转了一圈,黑色短发的头就落入在了她的眼里。而他的一只手臂还压在了她的身上。
动了动身子,她伸手,想要拿开男人的手臂。
男人却是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微小的动作。他睁开眼抬起眸,就见着了醒来的女人,伸手就探上了她的额头,“不烧了,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
站起身来,许是经历了整夜的照顾,此刻的男人显得有些疲惫狼狈,拍了拍自己的外套就离开。
因为这意外的事故,云初夏在医院住了三天,途中接到了傅厉北打来的电话,便是不顾一切的要办理出院手续回国。
慕西何没法,只好顺着了她的意思。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当飞机落在凉城机场,慕西何推着轮椅就走了出来。
傅厉北一眼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云初夏的身影,当他见着是被慕西何推着轮椅出来,眸色瞬间黯淡了几分。
几步上前想要接过轮椅,“多谢慕总对初夏的照顾,现在由我照顾她,不敢在麻烦慕总。”
“没事,这是我的责任。”慕西何迎视着男人挑衅的眼神,薄唇里染着轻笑。
两个男人都抓着轮椅的推把处不放,云初夏只觉得有些烦躁,声色冷冷,“慕总,我跟厉北还有事要忙,就不麻烦你了,再见。”
松开了手,慕西何却是蹲下身来,看了女人一眼,眉眼是温和的笑意,“记得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
傅厉北微微的眯了眸,望着男人离去的身影,一边推着轮椅一边问道,“他那句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是说找到了当年在医院照顾我妈的小护士吗?带我过去吧。”云初夏淡淡的很平静,慕西何临走前的那句话,她清楚知道代表了什么。
他说过,他会以实际行动重新追求,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回到他的身边。
唇角有着不明的笑,她是真的弄不明白,慕西何爱的人不是乔洛么?怎么会绝情的抛弃乔洛母女。
酒店的套房里。
云初夏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已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微微的皱着自己的眉。
“当初云姐住院我就从一开始跟着照顾她,医生都说她的情况很乐观,手术也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手术后的二十四小时我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云姐,可是第二天的时候,我出去一趟回
来后,云姐就没了。我至今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云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女人陈述着当年的情况,眼眸里都还有些晶莹的泪珠在打转。
搁在自己大腿上的双手紧绷,云初夏深深的凝着女人眼里的悲伤,心口处也堵的发疼。
“那当初给我妈动手术的医生,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找了他好久都没找到,你有他的消息没有?”
女人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听说当初云姐的事情一出,乔老板非常悲恸生气,要告张医生,之后那医生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可能是怕承担责任就跑路了,直到现在都没人见过他。或许是去了国外,谁知道呢?”
出了酒店,云初夏的心情如同这冬日的阴霾。虽然不清楚自己母亲的死因,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的母亲是被人蓄意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