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时夕并没有多想,下床穿了鞋子,肚子就传来咕咕的叫声,她中午参加婚宴,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黎阎彬看着她有些窘迫的表情,问她:
“你想吃点什么?”
夜晚的风果然有些冷,出了医院的大楼夏时夕就感觉到一阵风扫在脸上的冷意,肩膀上一重,黎阎彬的外衣已经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不冷。”
尽管刚刚才吵过架,黎阎彬还是会关心她。她早上已经在他的建议下带了围巾和大衣,他看着黎阎彬身上穿的衬衣,又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我真的不冷。”
“不冷也穿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黎阎彬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太一样,并不严肃
终生兽用。
夏时夕见他没什么反应,脸上又是那种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只好又披上去,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黎阎彬为她打开车门,坐进温暖的车里,夏时夕才把衣服还给黎阎彬。
到了市中心的一家茶餐厅,夏时夕仅仅点了瘦肉粥,黎阎彬又叫住服务员,点了汤,一笼包子和三道小菜。
“我们吃不了那么多。”
他见夏时夕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有轻微厌食,不多吃点,就真的瘦的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菜上齐了,黎阎彬又放下碗,往她碗里夹了些菜,看她把碗里的菜吃完,这才抬起自己面前的碗,整个过程,黎阎彬就像个机器人一样,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到后面,或许是看夏时夕实在是吃不完了,他也不强求:
“吃不完就不吃了,多喝点汤。”
从茶餐厅出来,夜色已经很深了,大年夜还没过,市中心上逛街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选择出省或是出国,小道上异常安静,不远处,有一对恋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摇烟花。
夏时夕就站在不远处,她看着姑娘脸上幸福的微笑和男生眼里宠溺的目光,她突然觉得其实这样平凡的又简单的幸福,大概她一辈子都不会在遇到。
“小杰,能和你一起过年很开心。”
女生把头靠在男生的肩膀上,看着夜空里升起来的烟火,不远处是护城河,河水清澈,道路两旁美丽的夜灯将湖面映照的波光粼粼,尽管是在这样一个有些寒冷的夜晚,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温暖,夏时夕觉得一切离自己都无比遥远,大年三十,黎阎彬没有陪着她,他去了西雅图,一去就是十多天,他没有接她的电话,现在,他又若无其事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抱歉,他曾经在短信里告诉他不会出国,可他还是去了,她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见到的却是他和苏薇的拥抱。
在她做好一切准备,准备将心里的怨恨暂时放下去的时候,她看到的是轰然倒塌的绝望。
就因为苏薇是他的青梅竹马,他就要和她去西雅图过年?
那她算什么?
她想了想,既然一开始,她是因为想要报复他而骗他领了结婚证,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名不副实。而她,对于苏和说的那番话,不是还很在意吗?她既然无法放下,他也愿意和苏薇去西雅图,她又为什么不愿意放手呢?
签一个离婚协议,其实也没什么困难的。
想到这里,一道小光芒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抬眼看去,黎阎彬正弯着腰,将一只手摇烟花放在她面前:
“要玩吗?”
黎阎彬看到的,是她眼里泛红的眼眶,他刚刚看她那对情侣看的那么入神,就跑去买了,可是点燃放到她面前,才发现她微红的眼眶,她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还是因为,想起了逝去的父母?
夏时夕抬着头,看着在光芒离温暖起来的眼神,那目光没有严肃和冷漠,有的,是期待和温暖,就像那时候他在她耳边说喜欢。
夏时夕没接过他的烟花,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
“我想回去签了我们的离婚协议
[韩剧宫同人]我是太子妃。”
黎阎彬看到那个默默走远的身影,愣在原地站了许久,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她看到这样温馨的场面,想起逝去的父母,还是决定回去签离婚协议。眼眸里的光满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最后,恢复以往的平静,此时,黎阎彬手里的烟花也燃烧殆尽。他快步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
“我给过你签字的时间了,现在时间到了,协议作废,我不同意。”
“可是现在我想签了。”
既然她想签字,她为什么不在他去西雅图的时候签掉,偏偏,是在他知道她怀孕的空档跑回去签字,他怎么可能同意,事已至此,他只想用尽一切办法,扳回夏时夕的心。
夏时夕愣在原地,黎阎彬也不管她此时是怎样的表情,拉着她就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车里。
夏时夕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问她:“去哪?”
“回家。”
夏时夕心想,听到她要签离婚协议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夏时夕将头靠在车窗上,再也没有心思和他说话,她闭着眼,想起这些年和她度过的点点滴滴,从最开始,感恩,害怕,防备,到最后的期待,喜欢,到最后,又爱又恨,这十年,她和他相处的这十年,她几乎体会了所有的感情。
对一个人的期望,对一个人的感恩,对一个人的戒备,对一个人的挂念,对一个人的念念不忘,甚至,对一个人的恨,她领悟的很透彻,现在,她已经打定回去就铁了心把离婚协议签了,从此各走各路不再相见的道路,反正西雅图那么远,她也不愿意做那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去折腾。
世界那么大,难道少了他,她就会活不下去吗?
她不会。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此时,不过是又回归一个人罢了。
“到了。”
听到黎阎彬清冷的声音,夏时夕抬起头来。面前是一副熟悉的景象,那不是他们的家,但,那也是他们的家。
她和他,是在这个看上去有些年代感的小屋子逐渐了解的。她也是在这个小屋子里,逐渐明白了自己喜欢他的那颗心。还在惊讶中,黎阎彬已经打开了车门:
“下车吧。很久没来这里了。”
夏时夕下了车,院子里黑黑的,借着月光和路边的灯光,她看到花园里的花草长的很好,甚至比前不久她看到的还要茂盛:
“我找了一个花农,隔断时间他就会来照看一下这些花草。”黎阎彬拉着她的手:“小心点,路黑,别绊倒了。”
进了院子,屋外的小灯并没有打开,因此有些黑黑的,黎阎彬拉起她的手,显得那么自然。夏时夕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她感觉到原本冰冷的手,渐渐变得温暖又灼热。
进了屋子,打开灯,黎阎彬这才放开她的手,屋子里的家具都盖上了白布,黎阎彬走过去正要拉开,夏时夕已经走过去了:
“我来吧。”她知道他有哮喘,粉尘很容易诱发他的哮喘,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她已经很久没见他哮喘发作
柯南之毛利姐姐。
看到黎阎彬站在她的身后,夏时夕回过身看他:“你出去外面站一会儿。”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
黎阎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夏时夕愣了片刻,回敬他一抹微笑:“我只是不想因为你的哮喘病发而在大晚上奔波去医院。”话一出口,夏时夕才觉得,这句话似乎在歧视他是个病人,马上接着说:“我没有歧视你是个病人,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黎阎彬站在身后,夏时夕的话虽然还带着些生气的意思,可是他心里还是很开心:
“那你一会儿记得叫我。”
黎阎彬说完,就走到了屋外。
此时,联通着院落里的灯也亮了起来,小小的院子,显得静谧又美丽,银白色的月光轻轻浅浅的落在院落里,月季花开的很美丽。
黎阎彬走到门口,又走回来,他想起那天,他在院落里拔草的时候,夏时夕迎着光向他走来,她穿了白色的长裙,黑发如墨,那是他们离别一个月之后的重逢,她主动来找了他,后来,就是在这院落里度过的无数个美丽又难忘的夜晚。
屋子里响起几声钢琴的声音,起先是几个单调的音符,她可能是在听音准,挨个的检查完,悠扬的琴声便从屋子里传来出来。
他为这首不知名的曲子写过一首歌词。
他在音乐声里缓缓走进屋子里,夏时夕坐在那台钢琴旁,银色的月光落在她的肩膀上,她在月色映照下的五官美丽又柔和,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平缓的音色流出,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宁静悠长。
他站在她身后,那时候,夏时夕说,真希望时间就停在此刻。现在,他想回答她:
倘若可以,他愿意就这样,同她守在这个温暖又安静的小木屋里,度过余生。
一曲终了,黎阎彬回过神来,拍了拍手,还没说出夸赞的话,夏时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还记吗?那时候,我们跳的华尔兹。”
她想起她人生里的第一支舞蹈,尽管跳的磕磕盼盼,可还是令她终身难忘。
话音落下,夏时夕的手又被黎阎彬拉了起来,他拉着她在屋子里,像那晚一样跳了一支属于他和她的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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