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琰点点头,道,
“成骄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
文琰闭上眼睛,秦月一天不在自己身边,他心中就多
一份担忧。
“文总,成骄暂时应该不会伤害太太。”
文琰没有说话,他担心的是,成骄有更深的阴谋,只是他这边的事都还没有解决完,现在也不能冒险将秦月接回来,安排她出国,恐怕会引起司敬堂怀疑······
“继续让人暗中保护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文琰叹了口气,低声道,
“陈立,谢谢你。”
男人一笑,低声道,
“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
文琰也露出了这段时间第一个真实的笑,
“新公司的名字,挂在我父亲跟母亲名下,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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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盛远集团正式并入云城,但是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问题,让司敬堂忙的焦头烂额,原先那批又问题的房子,应为文琰突然撤资,需要他重新投资,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加上云城之前还有两部开年大戏正在筹备,资金一下子有些周转不灵。
不过这些还不足以让司敬堂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因为文琰的手段极其高明,要套就要一网打尽。
果然,因为资金的问题,司连珍很快联系上了秦振中,她知道秦振中一直在关系遗产的事,如果现在得到那笔遗产,就解决了所有问题,而秦振中也该断了那个念头。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秦振中此时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昨天他才知道,那笔遗产在一个多星期前就被人拿走了,签字的人竟然是沈晴月,怎么可能,但是周莫庭却说笔迹骗不了人。
他三十多年的绮念被人生生打碎,整个人还没缓过来劲儿,就接到了司连珍的电、话,他口风很紧,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只是说见面再谈,司连珍当然没有异议,这件事,当然是见面说比较保险。
约见的依旧是老地点,司连珍款款而来,却刚进门,就被人桎梏住了手脚,她还没反应过来,有人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接着一双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声嘶力竭道,
“贱人!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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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文琰就是我儿子,我从来没有介意过这个,难道你还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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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把司连珍打懵了,紧接着又是被卡着脖子的窒息感,让她整个人都恐惧起来,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好一会儿,秦振中才松开她,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地上,秦振中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冰冷,甚至带着些浓重的恨意。
司连珍心尖儿一缩,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才握住发颤的手指,低声道,
“秦振中,我做了什么,你要杀了我!”
秦振中冷笑一声恍,
“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司连珍心里一惊,难道是当年的事被他发现了,不对,如果真的发现了,秦振中就不会松开她,或许真的会掐死她,想到这里,司连珍反而镇定下来,红着眼睛看着他,道刀,
“我给你生下儿子,帮你抚养他成人,背负了这么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提到这个,秦振中眼神更冷,
“你怎么怀上孩子的,你比谁都清楚,我们当初也是有协议的,别说什么谁对不起谁!”
司连珍捏紧拳头,这个男人果真是没心的,她将杂乱的情绪掩去,沉声道,
“那你到底为了什么事?”
“那笔遗产,是不是你找人暗中拿走了?”
秦振中咬牙切齿,恨不能想在就将她撕碎,这个女人野心滔天,遗产这件事,除了当年的苏凝雪,就有他和司连珍知道,现在遗产不见了,除了她秦振中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子!
司连珍一惊,也顾不上别的,沉声道,
“你说遗产被人认领了?”
她的样子太过诧异,不像是装出来的,秦振中将信将疑,
“你真的不知道?”
司连珍此刻也开始着急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尽快拿到那笔遗产,敬堂的公司出了点状况,急需资金周转,我才找上你的,我要是真的拿了那笔遗产,怎么会来这里!”
秦振中也冷静下来,皱着眉开始思考,许久之后,道,
“秦月真的死了吗?”
司连珍心里一惊,道,
“你什么意思?”
“这笔遗产除了指定继承人,一般人是不可能拿得到的,苏凝雪二十多年前就不在了,只有秦月······”
想到这里,他眼神凌厉起来,
“秦月当年的死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亲眼看见尸体了吗?”
司连珍心里有点乱,却肯定的回答,
“应该是意外失火,我亲眼看见文琰将她下葬的,不可能还活着。”
秦振中拧着眉,一言不发,没有这笔钱,他就没有办法赎回秦家,拿到那件信物,那么就永远见不到她······
司连珍看着他的样子,眼神一转,计上心来,许久才道,
“振中,这笔钱是不是秦月拿的我不知道,但是有可能跟秦月有关,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引她出来。”
秦振中眉头一皱,沉声道,
“什么办法?”
司连珍微微勾了勾唇角,
“我知道秦月是谁的女儿。”
秦振中眼神一闪,开始认真的看向她。
“只要跟秦月有关系的这个人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会前来找人,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
秦振中握了握拳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你已经跟那个人说通了?”
“没错。”
“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秦振中高说的有些闪躲,毕竟当年的事不光彩,若不是他的纵容,苏凝雪也不会发生那种事,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卑鄙龌、龊的事。
司连珍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秦振中只顾着躲避,没有看见······
资金周转不灵,司敬堂再迟钝也知道这是一个套,目的就是套住他,整死他,他冷笑着,将桌上的文件扔到地上,无论是野心还是狠心,他都比不上文琰,不惜将自己的爱人送离,将经营多年的公司挖空,只为圈住他,这一招走得精准狠妙!时间越久,各种问题就凸显出来了,文琰给他签的股份看似不少,但是盛远内部早就被他自己掏空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壳子,这个空壳子,他一旦接受,就必须往里面投入大量的资金,那就像是一个无底洞,进多少,吞多少,扔也扔不掉,早晚会把云城也给挖空,他一直以为盛远是文琰贱卖了,看来是他低估了,他这次是真的栽了!
“司总,我们必须尽快将盛远脱手,否则亏损的会更多。”
司敬堂摆了摆手,
“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你觉得谁会傻到来接这个烂摊子,我们只能往里面继续注入资金,就算知道是坑,也要往里跳,不然会更惨。”
tang程远沉默一会儿,道,
“纵横的许总,您要不然去找找他吧。”
司敬堂摇了摇头,
“他帮不了,只会被我们拖下水,如果云城破产,云婧至少还可以呆在许家,不至于走投无路。”
“司总——”
“别再说了。”
司敬堂挥挥手,阻止他后面的话,
“将我名下的固定资产转移到我母亲名下,尽快办理,通知公司的一些高层,紧急召开董事会。”
“是!”
程远走后,司敬堂整个人有些支撑不住,他算计了这么多年,结果将自己算到了里面,不禁掩面苦笑:秦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成王败寇,司敬堂也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心里对秦月的固执也开始慢慢变得淡薄,费尽心机,终究也不是她的良人,但是他还是想见秦月一面,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好好聊聊,这一次,就让他再固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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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皓月集团应运而生,规模前所未有的庞大,背后的当权人,竟然是先前盛远集团总裁文琰的父母,这一消息炸出,让整个商界震翻了天,文琰却始终没有露面,当初盛远仅以五个亿的价格卖给云城,加上银行贷款,文家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再开一个比盛远还要强悍的公司,如果非要说,那么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云城接手盛远后一蹶不振,原来这都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