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女人不愿意,再加上男人不怜惜甚至是抱着刻意折磨的念头,平常算天堂这显然算是地狱。
晚安素来娇生惯养,出去初次疼得绝望,再没有经历过这样痛。
她受不了,完全不能承受。
顾南城平常
tang待她虽然不及爱,但也总归算是温柔体贴的,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这么对她的一天。
她甚至没想过跟她相处这么久的男人会有这么冷漠不近人情一面。
他在折磨她,为了让她痛而折磨。
她一直以为他在床事上没有什么不堪的爱好,也没有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习惯。
就为了折磨她,所有的没有都可以变成有。
一整晚,除去中间的休战,晚安最后昏过去之前摸到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中间她几度边哭边喊疼求他放过她,也丝毫没有得到他的缓解和怜惜。
到最后她死了心呜咽着承受那始终的痛楚断断续续的提醒他做安全措施,除了开始的那两次,他后面都是做了措施的。
虽然几率不大,但她还不想冒哪怕万分之一的险。
孩子有了她就会生,但是现在她不想要。
就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扯动了他哪根神经,就听他在她耳畔冷笑了一声,而后回应她的是卷土重来的新一轮粗暴对待。
昏过去前她看了一眼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闪电照亮的倾盆大雨,迷迷糊糊的想,这大概就是花天价买来的女人,跟按照正常的爱情程序走的女人之间的差距。
原本就是应该有差别的。
凌晨五点,从噩梦中惊醒。
她惊惧的看着被晨色照得隐隐绰绰的天花板,抬手就摸到一片冰凉的冷汗。
从身体传来的痛四分五裂,还有回荡在她的脑海和意识里久久不肯散去的噩梦片段。
晚安坐了起来,咬住唇忍住喉间差点溢出的声音。
男人依然躺在她的身边。
闪电时不时的亮起,照到地上白色的长毛地摊上,呆滞的看了好久。
赤脚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到浴室打开淋浴洗干净身体,浴室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透过氤氲模糊的雾气她可以看清楚自己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
不像欢爱过,她关了花洒,看了看,兀自自嘲的笑,简直像是被人轮女干了一个晚上。
不想再睡,她在柜子里随手找了件毛衣和长裤出来换上。
窝在地板上坐了会儿,晚安忽然想起了什么不顾疼痛的爬了起来,跪坐在床边拉开床头几个屉子,果然在最后一层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起身,清晨的光线还很暗很暗,但也勉强她看清屋子里的摆设。
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将掌心的药丸吞下。
屋子里的灯一下亮了,光线刺目得让晚安很不适应。
低沉冷漠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晚安觉得自己仿佛全身都在疼,神经更是火烧一般的紧绷。
她攥住手心的药丸,冷静的回答,“吃药。”
男人没有出声,直接下了床,晚安的手臂被扣住,拽了起来,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地。
手里的药丸连带着被子都被夺去,顾南城面无表情的转身一言不发的扔进了垃圾桶,吐出两个简单的字眼,“睡觉。”
晚安呆了呆,“你干什么?”
“不吃药,怀了就生下来,”他重复着之前的两个字,“睡觉。”
晚安想也不想的道,“我不会怀孕不会生的。”
顾南城转了身,几步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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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50米:要找夫人?难道夫人离家出走了?!
昨晚的镜头在她的眼前掠过,她整个人都吓得无意识的往后面直退。
他眯起一双眼,捕捉到她眼底的厌恶和畏惧,抿唇,却是似笑非笑,“不生孩子?”
男人的气息萦绕她的鼻息间,屋子里还有浓浓的未曾散去的味道,晚安低头看着自己蜷缩着脚趾,平淡的道,“除非你爱我,否则我不会生孩子。”
不为其他任何,她绝对不会亲自缔造如她自己一般的产物,如她一般出生,如她一般怨恨,如她一般孤独长大。
然后晚安听头顶的声音响起,很随意,只是较之她却更加的淡漠,“那你岂不是准备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溽。
晚安在反应和理解过来之前,心脏就已经莫名的重重的瑟缩了一下。
她抬头看着他,手握成拳,握紧然后又很快的松开,不知道由哪根神经控制着她的思维,微微苍白的脸展颜冷静的道,“我可以提前答应你,如果你觉得顾太太非我不可又想要孩子,可以在外面生一个抱回来,我会尽量做个最好的后妈,对他视如己出。”
她妈妈死之前用沾满血的手握着她的手,哀戚绝望的眼神刻在她骨血里十多年从来没有消退。
当生命飞快的流逝,语气也越来越虚弱,她望着自己爱怜又无奈,说,对不起我的宝贝,不该带你来到这个世上,让你承受……
后来才明白,她是一段失败的爱情和不堪的婚姻的陪葬品。
那时还太小,只知道哭,什么都不懂。
爸爸前一秒抛弃她,妈妈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被她刻意的沉寂在记忆最深处最黑暗的画面忽然涌了出来,如此清晰,像一只残忍的大手狠狠的撕扯着她的神经,剧痛蔓延。
晚安一时间呼吸不过来。
顾南城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就要去摸她的脸,女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整个人连连往后退,一双眼惊惧的看着他,苍白畏惧。
男人顶着乱发下原本就阴郁的脸此时因为她的动作下降到了冰点,长臂一伸一言不发的就要将她抱进怀里,手臂锁着她的身子,低头咬住她的耳朵,低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道,“让别的女人给我生孩子,那我花这么多真金白银娶你回来,是为了当菩萨供着么?顾太太,你得知道,我花钱请个保姆也比你这个后妈便宜很多。”
宛若调—情的姿势,话语净是淡漠的嘲弄,“还是觉得只要没有孩子,不高兴了还能随时回到你前男友的怀里。”
“呵,”一个低冷的音节从他的喉间溢出,下一秒,他抬手抱着她的臀部将她的身子抱起来抵在后面的墙壁上,毫不顾忌的舔吻她的脸蛋,“昨晚做了几次……”
低哑的嗓音因为忙着亲吻她而变得很模糊,黯哑得性感,“现在还挺早,既然你不困,我也不睡了,继续来……次数多了,总会中一次的。”
他就是故意的,晚安睁大眼睛恨得咬牙切齿,昨晚她求他做措施他不肯,全都弄在里面。
“我不要!”她几乎是尖叫,手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甚至有几次甩到了他的脸上,可是全然没有任何的作用。
晚安气得全身发抖语无伦次,不断地反复重复着,“顾南城你混蛋!”
可是再怎么样都没办法,男人和女人在体格上仍然遵循着最原始的无法逾越的差距,她怎么骂他也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她不知道自己骂了他什么骂了多久,只知道骂到最后嗓子都哑了被折腾得再也没法发出一个音节。
他甚至不肯抱她回床上,从始至终都维持这样的姿势。
下了一整晚的雨,电闪雷鸣没有停过,像是一场噩梦的背景。
结束后她的双腿落回地毯上几乎站立不稳,酸软疼痛马上就要摔下去,她洗完澡出来头发本来就没有打理,似乎更是凌乱得像是被躏蹂过一般。
晚安的脑子都是空白的,她看着优雅冷峻的男人慢斯条理的穿着衬衫,从头至尾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是用完了就能丢的女人。
原本就虚弱得摇摇欲坠的神经在他冷然的轮廓线条中全都崩塌下来。
她死死的咬住唇,不让哭腔溢出来,然而眼泪蓄满整个眼眶还是抑制不住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不顾身上四处传来的痛,也顾不上沁凉的心盘踞她的耻辱,低头捡起地上被扒下来扯下来的衣物,胡乱的给自己穿上,然后就直接开门出去了。
就连拉门把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抖着的。
顾南城看着她的背影,阴鸷冷漠,眉目生寒,眼睛里能结出一层冰。
想起她刚才一边穿衣服一边细细碎碎忍着哭的声音,胸腔处仿佛被一团巨大的棉花塞得死死的。
低咒一声,他是疯了才会这么欺负一个女人。
又想起她骂他的内容,心头落下怒更是经久不散。
心不在焉的收拾了下卧室的狼藉,正在想要不要
tang下楼找她,卧室的门忽然被急急忙忙的推开了,“先生,先生,太太刚刚跑出去了,下这么大的雨她连伞都没有撑……”
林妈一句话还没说完,外边儿又响了一个炸雷,她听着更加担心了,“我刚才看见太太往外边儿跑还以为她要出去干什么,但是我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回头,连伞都没要就往外面跑……”
顾南城的已经变了脸,大步的朝外走去,没听林妈把话说完他就已经从身边过去了,线条完美下巴紧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