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洛筝看了甘愿一眼,“你等着,等会再找你算账。”
甘愿皱眉,冷笑,怪不得顾经年这么好心呢!
她坐在沙发上,顾时然过去,甘愿抿唇,“我问你,陆维擎,是你的谁?”
顾时然捂住额头,“陆维擎是谁啊?”
“我不认识他。”
“你还撒谎,有意思吗?合着,就我一个人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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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然摇头,“不是的……三叔,三叔也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呢!”
“顾时然,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顾时然撇撇嘴有些受伤,低下头,“我们俩……没关系。”
甘政临在那头拐杖用力戳地,顾时然视线落到窗外,一时间气氛就特别紧绷。
甘愿叹了口气,“爸,我把您轮椅拿上来,您看着她,别让她乱跑。”
她离开,顾时然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情绪明显的低落起来。
甘政临慢吞吞的过来,摸他的头,顾时然抬头,眼里漾着泪花,“外公,我眯眼了,您等我一下啊。”
他也跟着跑出去,甘政临着急的跟出去。
站在楼梯口,咿呀的喊。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惊喜的转过身,明晃晃的刀架在甘政临的脖子上。
甘政临瞪大眼睛,拐杖滑下楼梯,啊了两声,那人冷笑,“你是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那人冷笑,“有人出钱,要取你的狗命。”
顾时然远远的就看到安全出口有人,摸着眼泪,朝那边走,看着有刀,他快步跑过去,“你干什么?”
用力的推了那人一把,那人带着口罩,目露凶光,瞪着那孩子。
甘政临把顾时然搂在怀里,那明晃晃的刀刚要落下,楼下传来脚步声,顾时然也听到了,“救命啊,杀人了!”
陆维擎眉头一皱,小跑着上楼,那人一怔,手里的刀,就要刺向顾时然,甘政临一挡,手臂被划破。
他上来,一脚踢掉他手中的刀,那人刚要跑,顾时然用力抱住他的腿,“三叔,他要杀我啊!”
陆维擎别住他的手,将他摁在地上。
掏出手机打电话让城北上来。
“把人交给邵隽,给我吐出话来。”他沉声道。
城北把人带下去,陆维擎看着甘政临,“爸,除了这儿,还伤哪儿了?”
他摇头。
陆维擎扯下领带给系在胳膊上,止血。
瞥一眼顾时然,“你呢……没什么事儿吧?”
顾时然摇头,身子靠在陆维擎的身上,“三叔,吓死我了。”
他伸手将顾时然抱进怀里,顾时然用力搂住他的脖子,这次呜咽出声。
楼上忽然传来脚步声。
他松开顾时然,“爸,您看着他。”
他放慢脚步上楼。
安静的楼梯间,轻微的响动都能听得清晰。
叶婕妤推开安全出口的门匆匆跑出去,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怎么办……
她推着房间的门,继续朝前跑。
忽然,身子被人禁锢在怀里,叶婕妤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到关际的脸,然后用力抱住他,“怎么是你?”
关际捂住她的嘴。
陆维擎看着空空如也的长廊,冷笑。
他离开。
关际却捏住她的脖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嗯?杀人,你这种事情都干的出来,是不是?”
叶婕妤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不肯帮我,所以我要自己动手。”
“帮你什么呀,因为你的争风吃醋,你要害死你情敌的父亲,嗯,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啊,你疯了吧,你是不是疯了?”
叶婕妤冷笑起来,“关际,我疯了,我是疯了,你以为,我会只为单纯的争风吃醋,去杀人,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孩子,那是甘愿跟陆维擎的孩子,一定是甘愿跟陆维擎的孩子,可你的孩子呢……”
关际眯着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死了……关际,我们有过一个孩子的,你去英国前,我就怀孕了,我怕你会留下来……就没敢告诉你,我被甘政临强/暴过,孩子没有了,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为什么要让她的女儿跟陆维擎幸福呢,嗯……或许我不见得多爱他,我只是为了让甘愿痛苦!”
关际愣住,整个人不可
置信的看着她,“不可能!”
叶婕妤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你不信,我们有孩子,对吗,你滚,你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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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你要不痛快就咬我,咬死我都行
叶婕妤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你不信,我们有孩子,对吗,你滚,你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妗…
“三叔,你怎么会在这儿?”顾时然率先开口。
陆维擎没解释,只是瞪了他一眼,这熊孩子,总算是给他个好脸了。
扶起甘政临,“顾时然,你把拐杖拿上,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时然:“……呃,我是要见义勇为的,那个……跬”
甘政临看了顾时然一眼,顾时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显然是希望外公保守秘密的,甘政临从口袋里掏出纸笔,“让司机来接我,别让愿愿担心。”
“爸,我送您去医院。”
甘政临摇头,“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今天洛筝大喜的日子,这样的事,不吉利。”
陆维擎只好扶着他下楼,从酒店的偏门送甘政临离开。
跟甘愿错身而过。
送走了甘政临,顾时然也爬上车,“您回去吧,我正好搭车去医院找我爸爸。”
吩咐司机把人送去医院,中间又打了通电话给顾时然让他把人照顾着。
他只好再上楼,跟甘愿说一声,生怕她自己在楼上,找不见人胡思乱想。
他知道洛筝的新娘休息室在楼上,也知道甘愿一定在,这两天,他回家给她做早饭跟晚饭,她总是一口不动,就知道她心里还气着,本来就想上去偷偷的看看她的。
谁承想,还没上去,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显然那人已经是按捺不住了,在酒店里,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动手。
再次上楼,甘愿推着轮椅站在休息室里。
梭巡了整个休息室,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本来她就够烦,人又不见了,她整个人显得特别气急败坏。
听到脚步声,她转身,“您跟……”看到身后站着的人,她倏地噤声,视线不受控制的移开。
“我碰到爸了,他说累了,回家休息了。”他解释。
“谢谢。”她道。
陆维擎不说话,只是盯着甘愿看了半晌,“手……怎么了?”
甘愿没回答,可陆维擎一下就猜到了,是那天她不小心碰倒的花瓶划伤的?
上前,握住她的手,“有没有怎么样?”
甘愿退了一步,不愿意让他碰,挣脱他的钳制。
面对着他,她沉默良久,最后才像是下了狠心,终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心里话:“你在外面碰我别的女人,就别再来碰我。我觉得很脏。”
陆维擎身子一僵,却再没上前,也没解释,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睛。
心里一阵绞痛,他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
“甘愿,那天,抱歉!”
甘愿别过眼,“陆维擎,你的抱歉一点用处都没有,好不好,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可是你却总是那这种事情伤我,我承认,上一次是我故意撞到橱柜的,这次,也是我自己碰坏花瓶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再说对不起,因为没必要。”
陆维擎只是沉默着,沉默的看着她。
“那你想怎么样?”许久,他才硬着声音开口。
“我想怎么样,还是你想怎么样?”她反问,“你是不是觉得,根本就忘不了她,所以想要离婚,好跟她叙旧情啊,陆维擎,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就算拖,我也拖死你!”
“这就是这么长时间来,你给我的评价?”他问,眉心轻蹙。
甘愿吸了口气,不言。
“我不想吵架。”他冷声道。
有人说吵架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隔得太远,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所以要这样歇斯底里的嘶吼。
甘愿后背抵着走廊的墙壁,低着头。
从那天开始到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她现在真的是受不了他碰触。
只要一想到,他已经将所用的宠爱都给了另一个女人,她就排斥他。
她认识这个人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十年后的今天,两个人之间竟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如果早知如此,她不会多管闲事。
跟陆维擎这个人,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曾经朱属于彼此的感情,如今就有了太多的不相干,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一文不值。
她静静的站在走廊里,她觉得特别难受,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因为这个人这么难受了。
她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守着一个人十年。
明明两个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加上十年前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