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缓地、试探性地碰触着、啄吻着他的唇,温热的气息暖暖地、挑/逗地拂过他面容。
可他却不为所动。由着她一个人尝试亲吻他,却残忍地不做出任何响应。
甘愿开始挫败,她离开他的唇,明眸望入他眼底,试图分辨那莫测高深的两汪寒潭里,潜藏的是什么样的情绪。
彷佛……彷佛与平常有一些不一样,好像有两簇小小的火苗,在他眼底燃烧着——那是什么?那表示他不是完全不为所动吗?
可是那深沉的压抑又是什么?
他知道了她们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她的反应不该是这样吗,那应该是什么,不然,他为什么这么诧异?
她咬着下唇,更加仔细地凝望他。
“……看什么?”他终于开口了,嗓音是异于寻常的沙哑。
“你为什么……没有反应?”她困难地自喉咙逼出细细的语音,感觉双颊发热,“我的技巧很差吗?”
“差透了,你跟了黎衍这么多年,他就没好好的教教你怎么接吻,还是他的技巧跟你一样烂?!”
她心脏一紧,因他坦率的响应感到受伤,螓首一侧,避开他的凝视。
他却不容她逃,右手扳回她线条优美的脸庞,拇指在她柔嫩的唇上有韵律地揉抚着,眼神意味深刻。
她心韵一乱,明白他这样的动作与眼神究竟有何意义,只觉胸口紧得发疼,差点连气也透不过来。
“放开我。”他根本就是想要羞辱她的,如果不是,三番两次的提起黎衍做什么?
“不放。”
“放……开我……”她感觉自己快哭了,他在嘲笑她吗,嘲笑她跟十年前一样傻,还要栽到他手里去是不是?还是在质疑,她明明心里有他,却要跟黎衍在一起。
可是被抛弃的,是她好不好,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不放!”他低哑地说,忽地俯下头,粗鲁地攫住她纷嫩的樱唇,狠狠地蹂、躏着。
他吸、吮、轻咬、揉擦,在折磨得她红唇逐渐肿胀后,舌尖忽地长驱直入,硬是撬开了她紧咬的贝齿,挡住她柔软的舌。
牙齿被他霸道地撞开,甘愿感觉一阵轻微的疼痛,可当他灵巧的舌尖挑、逗地卷绕住她的舌时,所有的感官意识彷佛都在那一刻沉、沦。
一如十年前。
她感觉不到疼痛
,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心跳,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只感受到他的唇——性、感的唇,以及他的舌——霸道的舌。
他在吻她。
她该怎么办?完全失去清明思考的甘愿只得凭本能响应,凭本能怯怯地伸出自己的舌,与他的紧紧交缠。她试着像他一样卷绕、探索……而手臂不知不觉沿着他的后背轻抚,整个人则挤入他双腿间。
他蓦地粗重喘息,唇舌的动作更加急切了,手指已挤入敏/感的胸前,他厚实温热的手掌,带着那片熟悉的感觉,她吐着气,呼吸跟着凌乱。
十年前,跟十年后,她除了岁数长了,她同样无措,由着他作乱。
他逼近,她后退,手指不小心伸进身后的盘子里,她微微回神,他的唇吮着她的颈,手指并未松开她。
她呼吸急促,“你停下啊。”她几乎语不成声,整个身子在她怀里无助的缩着。
停下?
他冷笑,“怕了?记得吗,你说过,我比黎衍体力好的,现在用事实说话,你正好体验一下,我比他强多少。”
甘愿没太听清他说什么,她皱着眉头,只觉得胸口被他吮得疼。
只好缩进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他的后背,“我想吃饭。”
“我想吃你。”他低柔地,几乎是可恶地在她耳侧吹着气息,勾挑她的动作丝毫不缓。
她往后躲,有些受不了,趴在他的肩头,“我不想浪费掉,你为我准备的晚餐。”
他一手撑在桌面,黑眸沁寒,还以为,她为黎衍可以做任何事情呢?
不过如此,这样就受不了?
她皮肤很白,在灯光下几乎要透明,如今烫上淡淡的粉红色,她的反应,还有紧张羞涩的眼神,都几乎要让他以为,她从未被人碰过。
相恋十年,谈及婚嫁,两个人不做点什么,那可真是稀罕呢。
可她偏偏就是这个样子,像真的一样,他觉得生气,烦躁,她凭什么这么若无其事?
她看着他,眼神怯怯的,不似往日的淡定,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我倒是忘了,运动太激烈了,要耗费体力的。”
甘愿脸红,他将抱下餐桌,抱坐在腿上,她想去掩住衣服,他却伸手按住。
“再脱,很麻烦。”他道。
甘愿:“……”自己的老公,怕什么,搂紧他,靠在他的肩上。
他咬住切好的牛排入口,迎向她,她看他一眼,红着脸张口咬住另一半,唇舌难分难舍。
“好吃吗?”他轻咬她的下唇,低问。
她点头。
“喜欢我为你做的一切吗?”
她再点头。
他再次咬住一块,送到她口中,轻挑她的下颚,“喜欢我吗?”
甘愿沉思半晌轻轻点头。
他却笑出声来,声音低沉,她只觉得下巴的力道加重,特别疼,皱眉不解的看他。
陆维擎将脸埋入春、光尽、泄的柔腻中,“甘愿,你还真是天生的演员呢,要是让黎衍知道了,他不得伤心死啊,我就不明白了,陆氏已经注资了,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衣衫半解,柔情款款的,躺在我怀里,算是对我的回报,还是你想尝尝别的男人是什么滋味?”
【上架咯……】
☆、67.067那你该不介意吧?
甘愿明眸覆上一层灰合的薄翳。
脑袋一片混沌,却努力解构他话中的意思,灯光仍旧明媚柔和,可原本投在他身上明亮的光线,在此刻变得阴冷无比,衬得他此时邪肆的眸子,就仿佛暗无天日里森冷潮湿的寒潭,散发着幽寒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人的心骨。
她抬眸看他,“你什么意思?”
她想离开他桎梏,可他撕碎了她的衬衣,让她毫无尊严的在他面前。
“你干什么?醣”
他笑出声,几乎并不费力的就将她禁锢在怀中,为所欲为。
“更精彩的在后头呢,恼什么?”他说着,薄锐的双唇烫上她的锁骨,接着缓缓下移…呙…
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承受他的刻意凌、辱。
眼泪逼到眼眶,却不肯倔强的掉下来,“你放我,我不要……不要!”她尖叫。
“你放开我,不要……”
他专注地舔/舐,一直只手则沿着她美好的腹部曲线缓缓往下探。
“要。”他柔柔说道,抓着她手探向他拿出烫热。
甘愿想逃脱,整个人几乎都被他压住,挣脱不开。
“碰我。”他拉着她的手,半命令半诱、哄。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可他就是不放,冷眼看着她挣扎,眉目清寒。
她纤细的手腕,在他掌中通红,几要脱皮。
她好似不觉得痛似的。
第一次,他见识到她的倔强,他不但没松开她,反而加重力道,将她手腕拉到胸前,他调笑,“怎么了,前前后后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放开我,不然就是强/暴!”
他像是听到一个极其有趣的笑话,“强/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先开始的吧,怎么,敢做,不敢认啊,你不是向来有骨气么,嗯?”
她不可置信的看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甘愿,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你很高段,自从跟我接触开始,你就是一个清心寡欲到极致的人,而我也信。可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陆维擎,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啊?”她快要被他逼疯了,浓密漂亮的眼睫拼命的眨着。
“听不懂,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低声道,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处心积虑?”她笑问。
她从头到尾都避他如蛇蝎,是他步步紧逼的,不是吗?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起了身,她踉跄跟上,他将她甩在沙发上,文件袋里的东西甩在她的身上。
甘愿怔,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陆维擎则是捞来烟盒,点上一根烟,淡然的看着她。
甘愿没看里头的东西,而是将她的丢在地上的大衣裹在身上,才慢慢的看着里头的资料。
“还装蒜?这是甘政临所有的土地资料,别的我不说,他曾经在南城一代购买过农业、水土资源用地,以及部分山林地。
那片地,只入不出,也不开发建案,土地搁置这么久的时间,等于资金停放,当时这笔土地登记为农业用地,十年前就已经通过变更,那地儿,地杰人灵,山林地势奇特,甘政临曾经投资八千万想要规划成度假村,后来一场大火,让度假村项目,搁置不前。有很多人慕名而去,想拿下度假村的开发权,都遭到拒绝。这次Z.L遭受严重财务危机,你只要把这块地抵押给银行,就会渡过难关,比起在我面前,若即若离的演这么一出戏,容易多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