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这是好事啊!藤瑟御,噢……不,她小姑爷那么有钱,你跟着他,这辈子扶摇直上,富贵一生啊!”
随心撇了撇嘴,她不想搭理陈月桂,估计如果给她几万块,陈月桂就会把她卖了!在她们眼里,只有一个钱,哪还管什么伦理亲情?
从骨子里,她讨厌这样的视利、市侩的女人!
“老三,都到这份儿上,你还要瞒着妈吗?”白老太不是傻子,这照片的上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她女儿白随心,最让她气愤的是,这个一直不愿意谈婚论嫁的女儿,居然在四年前就替男人生过孩子,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值钱啊,与二婚没啥区别不说,关键是,她还没与人家扯证,噢,不对,是扯了的,但是,如果邻居问起这个事,她要如何回答,想到隔壁一直想看她笑话的胖婶儿,白老太头都大了,心也一片焦虑。
“妈,这的确是我,藤瑟御的母亲昨天办了一场盛大寿宴,我去参加了,可是,那个沈静好不是我啊!我们只是长得相像而已,藤瑟御之所以一直紧追着我不放,也是这个原因啊!他把我当成那个沈静好了,那个孩子是沈静好生的不错,可是,我不是沈静好啊!”
就像是在说绕口令,她说谎不打草稿,也亏了她平时律师口才,说得又太顺畅,让陈月桂都将信将疑了。
“嫂子,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姓白,不姓沈,你想把我从这个家赶出去啊?”
这话如一柄锋利的刀薄,刺得陈月桂心口微疼微疼的,面色僵了一下,然后,急忙笑着圆场:“不是,不是,我只是太惊悚了,老三,你不要生气嘛!”
“信不信随你,要不,嫂子,你跟我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噢,不,陈月桂脸皮再厚,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可能拉着小姑去医院,只为检查那层膜到底还在不在?
那样的话,老三还不将她恨死,即然她死不承认,她也没办法,再说,她也不敢确定白老三就是沈静好!这报上也只说,沈静好是藤瑟御多年前的恋人,甚至在他订婚典礼上,将生下才不满三天的婴儿送过去!
随心狠狠剜了嫂子一眼,转身回了卧室,甚至还反脚踢上了门,’咚‘的关门声响震得陈月桂身子抖了一下,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心口,心里暗斥了一句:我的小心肝儿啊!真是太可怕了,这女人!
回了自个儿小天地的随心一颗心久久难以平静,拿了手机拔了一串号码,不到两秒钟,一记冰冷清晰的女音袭上耳膜: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拔!
妈的,藤瑟御,你这个神精病,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快被他搞疯了,这样子下去,她以后要怎么过自己平静的生活!
下午,随心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就出了门,最近天气不太好,气温骤然,已快到了零下几度,天气预报说有下雪的可能性,事实上,北方的雪已经降得要没及人的膝盖了!
这个冬天有些冷,与多年前,她与藤瑟御初次见面的冬天一样!他送她回宿舍,黑色的长风衣随着雪风翻裹,白色晶莹的雪花飘落在他肩头,也许是因为太冷,想吸取一份暖暖的力量,所以,当他第一次张开手臂,将大衣扯开,扣她入怀时,她甚至都没有拒绝!
在想什么呢?她脑子进水了不成,她与藤瑟御的曾经已经过去了,今后,她都不打算再与他有任何纠葛,只除了女儿——囡囡,想到那张娇嫩的小脸蛋,她的心口又疼了。
她打电话他不接,她只好去办公室打他了,她知道男人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公务。
因为想把’财富‘推上一个新台阶,全世界最高企业的高度,他几乎是把一天当两天来使用,藤瑟御是个工作狂,也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冷血恶魔上司,’财富‘集团从高层到员工,是没有一人不知道的事。
抬头望了一眼高耸入云端的宏伟建筑,琼楼前方镶嵌着几个烫金的耀眼大字,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是一种很让人舒心的颜体!
她最爱书法这种字体,觉得字体的一笔一画特别好看,笔峰笔笔有力,直戳人心。
这样的认知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藤瑟御,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说,四年前你爱我半分,就不会离开的那么绝决,就不会那样冷漠地对待我!了
跨入电梯,’丁冬‘声响,两道银灰色的梯门缓缓向两边退开,出了电梯,她笔直走向那间整幢高楼,装饰最豪华,布置最舒心,最气派的办公室走去!
果然,男人此刻正端坐在刻着雕花华丽逼人的老板椅上,室内开了空调,四周流窜着暖暖的气流,他身上仅只穿了一件枣红色的衬衫,衬衫衣袖领子熨烫笔挺,不见一丝皱褶,就连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都是极有味道的,真是得天独厚,上天不止给了他一个聪明睿智的脑袋,还给他一副让所有男人都羡慕的好皮囊,让他有资本出去招摇撞骗!
“为什么?”她的步伐停驻在他对面的办公桌边,她很想扬声质问,可是,为何出口的话是这样软弱无力,难道说她对他还有一丝卷恋么?
不,她不会再爱他的,如果她还爱着,她一定会拿刀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绝不允许自己还爱着他,绝不允许!
抬首,扬眉,犀利的眸子扫射向她,眸光里的那抹犀利渐渐没有了棱角,柔成了一湾水!
他审视她的神情极其专注,就像是第一眼见到她时,嘴角甚至还扬起抹浅淡的,让人扣捉摸不定喜怒哀乐的笑纹!
“恕在下愚昧,不太懂白律师的意思!”
现在的随心心情差到了极点,像是力气被人抽干了一般,双手撑在了办公桌案上,视线与他齐平,缠绕在眸底深处的全是满满的幽怨!
“藤瑟御,别给我装蒜。”因为男人的没皮没脸,随心感觉心口一下子就有一把火从心底燃烧至胸口!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回到我身边!”
“不可能!”原来做了这么多,甚至把’财富‘推向风口浪尖,冒’财富‘股票下跌的危险,只是为了逼迫她,断她后路,然而,重蹈覆辙的事儿,她白随心不会干!
干脆尖亢的女音袭入耳膜,高高在上的藤老板还是有些受伤!毕竟,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把如此心思用到一个女人身上,然而,这女人似乎不领情啊!
“静好,难道昨日休息室的事情不代表什么吗?”
“少给我提这件事。”她们是又有了关系,可是,那都是他强逼她的,昨天在藤宅休息室里,她是被他强上的,那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藤瑟御,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今后,我还会有自己的家庭,你这样子搞,我真没脸见人了,难道,你对我的伤害还不够深吗?”
四年前那样伤害她,如今,又把这件老掉牙的事情翻出来说,她要怎么样活下去,永远活在四年前的阴影里吗?这样,他才甘心吗?
“除了我,没男人还会再要你,这就是我真正的目的。”他从白色耀眼的老板椅上起身,俯下头,下巴几乎就挨着了她的额头,随即,鼻冀尖就飘弥着一缕淡淡的天然体香,是他想念已久的花香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男人眸底深处延伸出来的狂放与誓在必得的光芒让她惊惧地后退了一步。
原来,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把她名声搞坏,让男人们当她是瘟疫,然后,她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死变态。”随心气火攻心,抓起一沓文件就狠狠砸到了他身上,而他居然笔直立在那里,躲也不躲,无数绿色的文件夹从他肩膀上滑落,有的掉到了地上,有的则飘落到了桌案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大响声。
他虽然未躲,但满面笼罩上的寒霜,以及眸光深处跳跃的火焰都说明男人忍到了极致,抬手握住了她尖巧的下巴,薄唇倾上,两唇之间只剩下零点零一的距离!灼热的气息吹吐在她雪嫩清滢的脸蛋上!
她几乎是抵着她的唇说的。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开你,你沈静好,只能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认命吧!”
薄唇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让她胆寒,心惊!他就像是一只恶魔,无论她如何逃,终究也逃不脱恶魔的手掌心!
“是吗?”她是一个从不服输的女人!
“你知道的!”远山黛眉轻扬!
“我这人没什么出息,但,脾气却是倔得很,四年前,你之所以能伤害我,不过是仗着我喜欢的那颗真心,我不可能,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在一个男人身上跌倒两次!”
她狠狠地向他宣战!
拍掉他捏握着自己下巴的大掌,那掌心薄薄的粗茧划得她下巴有些生疼!
“藤瑟御,别再幼稚,即然四年前放了手,如今,又何必假惺惺,我没任利用价值的,你一直都知道。”
她一步步地退走,就在女人含着绝怨与悲愤转身而去的那一刻,男人眸中深潭狂风肆虐,挫败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狠狠一拳砸到在办公桌案上,沈静好,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你是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从我身边逃开,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静好,她怎么能让他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