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这破事,我再管就不姓张,哼。”
狠狠剜了他们一眼,抽身拂袖而去。
“小妮子,老子回去饶不了你。”
真是太没教养了,连权景腾那种人物也该信口开河乱说一通,本想给人家结亲家,这下好了,成冤家了。
“姐夫,我也不是……有意的……”她都快二十了,可是,这姐夫就是一张铁鸡公,有时候还向着她挥鞭子,亲生父母看着也不管,只因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全摊在了姐夫头上,偏偏她又是一个倔性子,姐夫让她干其他的事儿也就算了,可是,要让她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她才不干呢。
在姐夫伸手过来抓她衣袖之际,小妮子飞快推他一把,娇小的她从他腋下逃跑了。
脚下像生了风,她跑出去的时候,权景腾正巧坐上小车,望着那小女人从车玻璃前迅速窜过,敝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冷咧,感觉那女人就是一个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女混世魔王,谁娶了谁倒霉,他权景腾还想过几天安逸舒心的日子,还是少沾惹为妙。
“开车。”
一声令下,李副官拉开了引挚,车子发动的那一刻,李副官便看到了那个身着警服的高大男人,从酒店门口窜出来,不顾旁人嗤笑,一路疯跑着向前追逐着大喊:“小妮子,抓住你,看我不剥了你一层皮。”
“长官,这小妮子是咱南锦市出了名的美人儿,不过,也是一名谁都惹不起小辣子。”
权景腾没有说话,只是唇抿得很紧,是个小辣子,他已经领教了她的厉害,不是惹不起,而是不屑惹,她与那些中规中矩的名门淑女完全不一样,大胆,火辣,俏皮,可爱,活泼。
“咱们锦南市,漂亮的姑娘可多了,长官,如果你实在觉得枯燥泛味……”
“别多嘴,专心开车。”
他下来这儿可是收心的,他可不想一辈子老死呆在这儿。
国都的生活可比这儿安逸舒适多了。
李健飞毕竟是警察,经常进行体能训练,再说,他在警察局也是一把好手,是张辰权手中的得力干将,小妮子再溜得像只兔子,终究也难逃他的魔爪。
拔开了人群,伸手就抓住了小妮子一把头发。
“哎哟。”
被抓扯住了头发,裴荩儿再也没办法向前,只能咧歪着嘴儿,急喊:“姐夫,疼,好疼。呜呜。”
这姐夫就是一个大老粗,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呜呜,她闭双眼干嚎,整个身子软榻榻往一面摔落,根本就是刻意耍赖的。
“得了,都没一滴眼泪,走,给老子回家。”
相亲搞砸了,李健飞一肚子火,扯住小妮子胳膊儿,将小女子拽回了家。
刚进家门,岳父岳母妻子就围了上来,个个眼睛瞠得奇大,不约而同地喊:“怎么了?没相成?”
“问问你们的宝贝女儿吧,太不争气了。”
姐夫狠狠将她一砸,她小小的身子就被掼到地,裴妈妈见了心肝儿一抽,悄悄横了大女婿一眼。
“哎哟,你砸坏她了。”
妻子裴然儿伸手将妹妹抚起,嘴里开始指责丈夫。
“砸坏了,活该,气死我了。”
李健飞拿下了警察帽,指着小妮子破口大骂:“不知好歹的臭死丫头,你知道,为这件事情,我磨了多少嘴皮子,这下好,全给得罪了精光。”
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大概形容就是他李健飞的处境吧。
“怎么说?什么个状况?”
裴爸爸取下脸上的眼镜,凑上前问:“健飞,不就相过亲,至于你这样大动肝火么?”
“她……她……”李健飞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数落这小妮子的罪状。
“她居然敢说,权景腾是大公鸡咕咕叫。”
“他本来就是大公鸡。”小妮子伸了伸舌头,嘴角扯出一抹迷人的笑靥。
“爸,妈,姐,我跟你们说,那男人看人是这样的。”裴荩儿学起了至高无上的男人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头昂得高高,眸光冰冷如刀,整个冷冰冰的,完全没有一丝的温度,站到她面前,感觉就是是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不是大公鸡,是什么?”
“你……”李健飞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要扑上前抓小姨子抽打,没想妻子裴然儿挡在了妹妹的前面,尖着嗓子嘶吼:“要打她,先打我。”
“你……”李健飞可是疼妻入骨出了名的,他才舍不得抽爱妻。
可是,这小妮子让他恨得是咬牙切齿啊。
“算了,健飞,我知道你尽力了,荩儿与那个权公子,相互看不顺眼,说明没有缘份,算了。”
裴爸爸冲着女婿摆了摆手。
“荩儿,你也收敛点,你这种性子,也不知以后会惹出什么大祸。”裴妈妈劝解着小女儿。
“岳父,岳母,你们就惯着吧,以后,这小妮子的事,俺不管了。”
李健飞冷哼一声,狠狠白了裴家所有人,不管他如何对这家人好,到底,他还是一个外姓人。
罢了,罢了,其实,小妮子的婚事也不是他一个姐夫,堂堂男人该操心的事儿。
他还得向张局长赔罪,所以,抽身及时匆匆离开了家。
“你说,你到底看上那个权公子没有?”
姐姐裴然儿见老公生气,开始与妹妹谈心,妹子比她小了足足八岁,自从就被家人宠着,这一宠就成了一个女混世魔王。
小时候向人家同学口袋里塞鼠,还扯人家同桌的耳朵,经常带着一帮子同学上后山爬树捉小动物,打小鸟。
有一次,还被蛇咬伤了脚,不过,尽管她调皮得令全家人头疼,从小祸事不为,但说也奇怪,她在班上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年年考试得第一,在老师心目中,她也是个问题学生,但,这问题并非是指成绩,而是指她的行为,总是那么离经叛道,两天不惹事儿就闷得很,耍电脑也是一等一的精。
这小妮子简直就是一天才,有好几家大学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都是一线名牌大学。
小妮子的前途全家是不愁了,这不,开始愁她的婚姻了,这样的一个女子,以后,嫁谁谁敢要,又有哪个男人能镇得住她?好不容易有一个身世权贵滔天的牛逼人物出现,裴家人自是不想放过这机会,听女婿一说,都想着千年难遇的事儿,你说,现在这社会如此太平,哪个大人物会从国都过来?
小妮子就算美到天上去,也没这样能有见识大人物的机会啊。
所以,听说川南区有一名高干下放到南锦市,她们全都巴着李健飞不放,李健飞又听说张辰权是权少的远房亲戚,便计上心来,有意将小姨子往权景腾怀里塞。
“看不上,太傲了。”与她不搭边儿。
不是一路人,裴荩儿从抽屈里拿了一包薯片咬着。
“姐,来,吃一片,挺好的味儿。”
“那他看上你了吗?”
“他啊!”裴荩儿想着那牛逼冰冷的模样就想笑。
“大叔一枚,姐,你还这么年轻,机会有的是,我长得这么漂亮,你们还怕我嫁不出去。”
小妮子可是自信满满,清澈的眸子扑闪扑闪的,充满了机灵与智慧。
“你是长得漂亮,可是,你这性子,荩儿,不是当姐我的说你,你还是收敛一点好,你姐夫可说,人家是大有来头啊,嫁了你,这辈子,不是说你,就是咱们家也能平步青云,远离这穷乡僻壤的地儿,你姐夫也能一路官运享通,你可知道权景腾是啥人物?”
“知道,大人物呗。”
裴荩儿才不想嫁个大叔,而且,那人冷冷冰冰的,没半分情趣,她到是宁愿选择一个有趣的男人嫁。
姐姐抬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荩儿,攀不上这颗大树,你以后的日子难熬了。咱们裴家也只能在这儿困一辈子,穷一辈子。”
“有姐夫就够了嘛。”
在小妮子心目中,姐夫也是位英雄级别的人物,年年要替国家除多少的害,月月要抓多少的犯人。
“你姐夫跟权景腾比,连提鞋都不配,你呀,终还是太年轻了。日后,有你后悔的。”
“切。”
裴荩儿不以为然,人家那个姑娘没嫁个好夫婿,不一样照常过日子。
世上女人千千万万,不一定富贵不是幸福,其实,只要能得到心爱男人的宠,就算虽白开水也是甜的。
毕竟,她未经人事,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什么是贫穷,还有痛苦。
藤瑟御将几个股东稳住,刚走出房门,便看到了随心消失在花园里那抹纤细的背影。
有一种很好的预感在心头缭绕,她要去哪儿?
正欲从楼上追下来,可是,君染凑上前:“藤先生,有一个股东吵得特别厉害,说要撤资,你看……”
藤瑟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闭了闭眼睛,没办法,他只能跟着君染前去平息股东之怒。
“妈,不好了。”
敖雪霜一身黑衣,袖子上挂了一截青衫,正跪在灵堂边替老公烧着纸钱,见女儿惊惶失措而来。
冷声喝斥:“慌什么?说。”
“爸的骨灰罐不见了。”
不见了三个字让敖雪霜咚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她的唇色立即变得雪白,她一直就防着白随心那贱人,还专门找了几个保镖看守灵堂,而且,还把老爷子的骨灰放在最隐蔽无人知道的角落,没想还是被那贱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