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芭菲越说越气,心想自己还不是在想办法替你收拾烂摊子,你还来责难我,“人家都是和前任老死不相往来,你倒好,大冬天还送温暖,你怎么不......”
她的话被刹车打断,惯性让她狠狠往前倾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祁和,对方显然动怒了,也没打算再送她。
常芭菲干脆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车,然后狠狠带上车门。
她走了两步,看到开过来的巡逻车,警卫认得她,停下车给她搭顺风车。常芭菲利落地上了车。
身后的车停了几秒,然后也毫不犹豫地转弯往反方向去了。
常芭菲心里难受,也有些委屈。
虽然她不该提起这事,但赶她下车上面的真的很过分。
而且她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从来不吵架的,结婚前没有过争执,婚后也没有拌过一句嘴,连离婚都是离得和和气气,现在和好了,怎么反而还吵起来了?还真的吵得莫名其妙。
颜司办事效率出奇的高,到晚上他就把那个女孩的地址发过来了。
那位置不算远,但是搭车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到。横竖第二天没什么事,她干脆和爸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她没有那个精力开两个小时的车,况且是没有去过的地方,所以买了车票乘坐大巴车过去。
这是一个小镇,交通不太方便,设施也不算齐全,常芭菲出了车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辆出租车,结果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收了她五十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常芭菲丢了钱下车。
往四周望了半天,常芭菲拨通了颜司的电话。
“所以小卖部到底是哪个小卖部啊!!!这里一条街都是小卖部好吗!!!”
颜司在那边掏了掏耳朵,有气无力地说:“店门口有棵歪脖子树,上面拴着一只大黄狗的。”
常芭菲泪流满面,这一条路都有树,都不直,每家每户都养了狗好么。
“颜司......”
颜司生怕她又开骂,连忙撇清关系,“不关我的事啊,我打听到的就这些了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常芭菲挂了电话。
望着一望无际的老街,常芭菲徒生几分悲凉的感觉。
她试图上前问话,但是这里的人好像都是说方言,没有人都听得懂她的普通话。一直走到尽头,才看到一家与颜司形容得有九分相似的小卖部,常芭菲进去买了一瓶矿泉水,收钱的时候对方说的普通话,她才松了一口气,问道:“请问您认得一个叫钟晓瑞的女生吗”
那人顿了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常芭菲有些失望,刚要道歉,又见她转身看了一眼背后的本子,又仔细看了看她,才说:“她现在在天瑞宾馆,你从后面走,第三个路口左拐就是了。从后门进,她在八楼。”
常芭菲松了一口气,感恩戴德地出了门,然后又按照她说的方位找去,等看到那个宾馆的招牌时,常芭菲觉得自己脚都要肿了。
早知道这么远,她真宁愿再花五十坐出租车了。
常芭菲从另一边绕到了后门,刚刚找到楼梯要上去,就看到旁边停着的黑车,看起来很眼熟。
常芭菲反复确认车牌,这真的是祁和的车,他来了?她望了一眼黑黝黝的楼道,拿出手机刚要打过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男人从楼梯口下来了,直接和她打了一个照面。
祁和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过来,稍微怔了怔,然后皱眉。
常芭菲一肚子的话被那个表情憋回去了。他们还在冷战期,常芭菲不愿拉下脸和他说话。
但是他如果是来找钟晓瑞的话,那她就没有必要上去了啊。
常芭菲还在纠结要不要开口问,那人已经侧身从旁边走过去了,连问都没有问她一声。
常芭菲心里暗骂了他一顿,然后转身离开。
她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还招人烦,关她什么事?她跑过来干什么?
她每走出一步脚就疼上一分,这种疼痛似乎在提醒着她男人的冷漠,渐渐自己也觉得委屈,听到背后传来的引擎声之后她的步子迈得更大了,正好抬眼看到有出租车停在前面,她干脆朝那橘色的小车跑过去,然而没跑几步,那辆黑车就从身后赶上来,擦着她的身子开过去,又狠狠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被打下,祁和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蹦出来的,“上车。”
气头上的常芭菲压根没听到他的声音,径自往前走。祁和只能下车拽出她,蛮横地将她塞进了车里。
常芭菲自然不从,她推着车门不让他合上,又在男人探身进来系安全带的时候给了他两拳——都是打在胸肌上,脸和肚子她不敢下手。然后又被男人轻巧捏住手,沉着脸警告:“别闹,这里要是有程家的人怎么办?”
这话真管用,常芭菲乖乖坐好,一声不吭了。
祁和有些遗憾,强吻的手段还没使呢,他从另一边上车,飞快地点火开出去。
小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两人都有一肚子话要问,偏偏都憋着。
祁和开车不喜欢听音乐和电台,所以车厢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这么一直沉默到服务站,祁和开进去歇息,顺道让她去洗手间。等他从便利店买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站在一辆面包车旁,两个男人围着她在说什么。
祁和心头一紧,快步上前二话不说将女人拉开,警惕地望着那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写稿写得癫狂的柚子多肉。爱我你就抱抱我。
((*′ ▽‘)爻(′▽‘*))━!!!
☆、同事爱
他动作太快,别说是那两男人,就是常芭菲都有些懵,愣愣地回头看他。
“怎么了?”他问的是常芭菲,目光却是望向那两个男人。
“呃,他们问路。”常芭菲说,然后往他身边靠了靠。
祁和察觉后揽住她的肩膀,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指了指便利店,“你们去问店员是不是更准确一点?”
那两人对视一眼,祁和趁着这个当将常芭菲拉走了。
这女人还不算蠢,脚步迈得和他一样大,没有逗留的打算。
她一上车就直拍胸脯,“吓死我了。”
祁和点火准备离开,瞄了她一眼,“在高速公路上问路?是不是太搞笑了?”
“我当然也不相信啊,可是一出洗手间就被拦下,我也很怀疑好吗,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在附近,早就喊人了。面包车诶,多恐怖啊,一拉就把我拉上去了,到时候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一段路又叫物流路,来往的货车都是物流公司的,也是很多犯罪团伙喜欢的路段,因为人流量大,监查也不算严,也有过小孩和妇女走失的案例。
祁和也微微有点后怕,如果他走得稍微远一点,那怎么办?
“不管是一个人还是有我,都不应该搭理他们,如果真的是团伙犯罪,有我也白搭。”他冷声说。
“恩,我知道了!”她应得倒是快。
祁和皱着眉望着前方,想再开口,女人却已经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这个小插曲过后,他们仍然是沉默,仍然是谁也没有先开口。
压抑又纠结的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祁和直接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常芭菲解开安全带要下车,抬眼的时候与他对视上了,本该立刻移开的,但就是挪不开眼,那张脸越望越觉得委屈。
男人望着她的表情,微微轻叹,认输般地道歉:“抱歉,那天不该把你丢在山下的,以后保证不会再犯。”
就这个吗?常芭菲望着他,但是他没有再说话。
几秒之后她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常芭菲气还没消,第二天就收到陆续给她发的短信,说小孩生病了,祁和照顾了一夜,自己也快倒了。
她没有理会,气鼓鼓地想,难道要她去帮忙照顾小孩么?
晚上陆续又发信息过来,说祁和果真发高烧了,正在家打吊针。
常芭菲在家呆了半个小时,终于还是坐不住,连夜赶了过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常芭菲心里一愣,难道他出去了?她关门进屋,轻手轻脚地换鞋,抬眼就在玄关的盘子里看到了他的车钥匙和家门钥匙,这才确认他确实是在家。
常芭菲往里走,客房的门虚掩着,隐约有昏黄的灯透出来。她伸手轻轻推开,男人侧身躺在床上正在沉睡当中,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床头柜上放着水和药瓶。余光中能看到床尾那一小坨在蠕动的东西,无聊地东爬西爬,很快就爬到床边,结果一抬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失去平衡差点掉到床下。
常芭菲下意识地长手一捞,将他拢进怀里。
小孩软软的,香香的......祁和照顾得真是好。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睁开眼后瞧见这一幕,愣住了。
常芭菲将小孩放进婴儿床,低声地骂他:“你就不能请个看护?”
祁和闷声笑了笑,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很坦诚的说:“请了看护就不能见你了。”
看来是真的发烧了,不仅说的是胡话,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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