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一听,愣了一下,叹气的说道:“妈知道了。”李慧嘴上是这样说。可心理却不是这样想的。老话说的好,儿大不由娘。娶了媳妇忘了娘,李慧此刻就是这种感受。
倒不是李慧故意挑理的。主要是,李慧这会心骄的很。不说别的,这一晚黑。她跑前跑后的忙活,她认为娄志明把她给忽略了。
这做妈的,不管啥时候都在意儿女对她的态度。李慧就更不用说了。娄志明一句暖话都没有,眼里心里都惦记着他媳妇。你说李慧能高兴吗?
这要是平时,娄志明早就能看出他母亲李慧的心思了,可这会他也是急得团团转,那有心思顾虑到别人的感受。
李慧心理在不高兴,可她毕竟是娄志明的妈。所以,她做事还算有分寸,李慧看眼锅,眉头轻邹,说道:“水还没开吗?”
娄志明一听,急忙掀开了锅盖,看眼锅里的水,说道:“马上……。”他把锅盖立在了一旁,弯腰又往灶坑里添了一把柴火。
李慧转身拿来一个洗脸盆,放在了灶台边上,说道:“在去打桶水来……。”
娄志明一听,哪敢耽误,火急火燎提着水桶就出了屋。
李慧一愣,摇头苦笑的嘀咕道:“这小子……天命至高。”
凌晨三点多钟,唐静已经被折腾的够呛了。只见,她脸色有如一张白纸,额头脸上都是汗,她这是疼的!
只见李慧端着一碗面条,坐在唐静身边,说道:“小静,你赶紧吃点……。”
唐静这会大脑还算清醒,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吃不下去。”
“吃不下,也的吃。不然,你哪有力气…。”韩老太太接话说道。
唐静明白这个道理,想了想,还是忍着痛吃了几口。
唐静能支撑到现在,多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每动一下,唐静就有一份希望。她听老人说过,七活八不活,她现在只有这样安慰她自己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唐静骨缝都开了四指了,这孩子就是不出来!
韩老太太这会也有点心急了,她摸着孩子已经入盆了,可这生不出来,她也没有办法了。可这韩老太太又不想,她积攒一辈子的名声,毁在唐静身上。这不,韩老太太又开始她迷信的那一套了。
韩老太太看眼李慧,说道:“赶快去给保家仙上柱香……。”
李慧一愣,一边给唐静擦汗一边说道:“韩姨,这保家仙在老大家呢,我这会咋去呀?”
韩老太太一听,眯着眼睛,想了想,又说道:“不能再这样挺着了,实在不行,就趴生吧!”
李慧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脸色一白,摇头说道:“这不行。”
韩老太太一愣,心中不高兴的很,说道:“你是想保孩子?”
李慧急忙摇了摇头,说道:“韩姨,我哪是那个意思。这趴生,有几个是大人孩子能活下来的。”
韩老太太一听,撇了撇嘴,说道:“现在这孩子还在动。再过一会,我可不敢保证会如何了。”韩老太太提议这趴生,就是让临盆的女人趴在牛背上。这个土办法,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女人与孩子的性命。
唐静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百感交集,她冲着李慧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要趴生。”
韩老太太一愣,看眼唐静,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算孩子保不住,最起码,保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砰”地一声,屋门就踹开了。
李慧一愣,冲着往屋里走来的娄志明喊道:“你进来干啥?”
娄志明冷哼了一声,手握成拳,他黑着脸看眼韩老太太,冷声的说道:“你们想的那是什么办法,保家仙?趴生?还有什么一起说出来吧!”
娄志明始终在外屋地,时刻注意着屋里的动静呢,刚开始听到保家仙的时候,娄志明就感觉这韩老太太,太迷信了。可他一想,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他也就在心理默许了。可韩老太太接下来的话,把娄志明吓了个半死。所以,娄志明黑着脸,怒气冲冲的就踹门而入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唐静难产
韩老太太一愣,撇了撇嘴没有之声。李慧一看,劈头盖脸的说道:“你给我出去,女人生孩子不都这样吗?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娄志明眼睛一眯,看眼他母亲李慧,抿了抿嘴,说道:“她是我媳妇,我不用出去。”娄志明现在很不放心这韩老太太,他怕,他一出去,这韩老太太在想出啥阴毒的招数,他怕他来不及阻止……。所以,娄志明在心理已经打定主意了,他要陪着他的小媳妇……。
李慧一愣,气的不轻,说道:“你给我滚出去,男人进产房,要晦气三年的……。”
娄志明眉头一皱,来到炕沿边前,看眼被折腾不成样子的唐静。他眼睛一红,伸手摸了摸唐静的脸,说道:“丫头,别怕,我在这陪着你可好?”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听的韩老太太与李慧心中都是一酸。
唐静一听,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声音咽噎的说道:“好!”唐静说完这话,伸手握住了娄志明的大手。
李慧一看,眉头一皱,说道:“胡闹!”她话是这样说,可也没有在轰娄志明出屋。
韩老太太一看,撇了撇嘴,说道:“你在屋可以。但是,你不要之声。”韩老太太也有她的顾虑,唐静这情况特殊,这万一真要是出点啥事,可别到时候再懒上她,娄志明留下来,正和了她的心意。
你说,韩老太太不是都提议趴生了吗?她咋还能怕呢?
其实;韩老太太二十年前,给过趴生的女人接过产,当时大人孩子的确也都保住了。
但是,那女人却落下了一个半身不遂!
这事。虽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韩老太太也没忘记,村里老一辈的人几乎都知道。
李慧还是在嫁给娄富贵的第二年里,听别人说起过这事。不过,在那年月,女人命比纸薄,还不敢一头畜生呢!所以。只要孩子不是顺产。几乎都用趴生这个土办法。
韩老太太先前,也是抱着赌一把的态度。毕竟,唐静骨缝已经开四指了。当年。那女人可只是开了二指的骨缝。
所以,韩老太太才有这个提议,可她一看娄志明,脑袋立马清醒了几分。韩老太太她又有点胆怯了。毕竟。名声在重要,也没有她的性命重要。别看娄志明年纪轻轻。但是,他也不是好说话的主。
再加上,娄志明这小年吧的,几乎已经成为了村里年轻一辈人的领头人了。这样的人。你说,韩老太太能不多加顾虑吗?
换句话来,韩老太太也有她的目的。李慧找上门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娄志玲呢!她嘴上没说啥。可是,打心眼里,她打定主意是不去给接生的,那时,韩老太太借口都想好了。
可是,韩老太太听完李慧的来意,她又改变了主意,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可想而知!
时间过的很快,这一折腾又过去了个把小时,唐静这时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了,她一头的长发,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胎动的频率也见见的延迟了!
娄志明是干着急,愣是帮不上忙,他站在炕沿边前,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唐静,低声怒吼道:“不行,赶紧去医院吧!这样会要了她命的!”
李慧一愣,眉头一皱,说道:“这点咋去?”
娄志明一听,急忙说道:“我去上我姐家,套马车去……。”
李慧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在不,你去村长家借拖拉机呢?”
娄志明一听,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脑袋,说道:“对,拖拉机能快些……。”
娄志明不在他想,说完这话转身就要出屋。可是,他却被唐静给叫住了。
娄志明凑到唐静跟前,他低头看着唐静,心疼的说道:“丫头,不怕,咱们这就去医院……。”
只见,唐静虚弱的摇了摇头,嘀咕道:“我不去医院、我不去……。”
娄志明一听,轻声哄道:“丫头,你要是不去医院,咱们的孩子可能就不保了!”其实;娄志明现在已经对孩子存活不抱希望了。毕竟,唐静现在也是危险的很,大人与孩子你让娄志明选择,他一定会选择大人的。
唐静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小声的说道:“孩子,是你不想认我做妈吗?还是,咱们娘俩没有这母子情分。”
娄志明听了唐静的话,一滴眼泪落在了唐静的脸上。唐静一愣,苦涩的笑了笑,说道:“老流氓,是不是我做啥缺德的事了。所以,老天爷才会这样折磨我的?”
“不是的丫头,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娄志明手握着唐静的手,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唐静凄凉的笑了笑,伸手摸摸娄志明的脸,说道:“再试一次吧,也好让我死心!”唐静说完这话就把脸转向了一旁,她心里清楚,这一去医院,时间上的耽搁,恐怕,孩子就真的活不了了。此刻,她内心深处的痛,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娄志明一听,站直了身体,抿唇点了点头,眉头一皱,说道:“最后一次……。”唐静一听,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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