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吃痛地佝偻着身躯,捂着挨了拳头的地方,失落地说:“我觉得你跟唐糖更合适,她的性格喜好你一清二楚。而且她还那么听你的……”
“这话怎么说?我怎么不觉得?”这下轮到夏夜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解。
小暖低下了头,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用力搓了两把:“那次出院的时候,她是因为拆了头上的纱布。不愿意光着脑袋见人而躲起来,我却一点也不了解她的心意,还一个劲儿地劝她不要耍小孩脾气。而你却知道她在想什么,买了假发给她戴上。三言两语就把她劝出了卫生间。
就连她手术后要多喝鱼汤补一补,我也沒有想到。我觉得我做人家的男票好失败,在心里说要好好照顾唐糖,却什么也没有做到!”
小暖显得非常沮丧。
夏夜指着他头上的白纱布,反问道:“你的伤是为谁负的?你又差点为谁丢了性命?不要遇到一点挫折就灰心丧气。你和唐糖未来的路还那么长。”
小暖勉强挤出个笑容,对夏夜说:“是在给我打气吗?嗯!我会努力的!呐,既然你都诚认我是唐糖的男票。守护唐糖的活儿由我来做吧,你就安心返校去。”
小暖正准备起身。又被夏夜按住:“我一直忘了跟你说,袭击你的人是林子木,也就是整件事童话脱不了干系,所以派出所那里你要跟紧,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把童话的丑恶面目公之于众!”
“嗯!”小暖用力地点点头,只要是伤害唐糖的,他当然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小暖下车往回赶,等重新回到酒店的时候,已过凌晨。
大半夜辛苦地奔波,受过伤的小暖只觉头晕脑胀,他一头倒在床上,昏昏睡去,手上的戒指忽然射出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光,缓缓地输进小暖的身体……
第二天,小暖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受过伤的头也不痛了,忽然想到什么,忙抬起戴着戒指的手一看,那颗黄钻的颜色变浅了好多,不禁锁紧了眉头,自言自语道:“能量越来越少了。”
他打开电脑,在网上浏览关于唐糖的信息。
果然如他所料,又有黑客拿昨晚网上流传的照片说事,把他和夏夜丑化成不良少年,把唐糖抹黑成问题少女:说她性格古怪、不和群、学习成绩差,早恋什么的,手法跟上次的抹黑手法如出一辙。
一定是顾昔年那个不得好死的渣男干的!可惜明眀知道是他在背后使坏,却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才令人抓狂!
小暖有点想不通了,童话都已经输掉pk赛,没资格再留在舞台上了,顾昔年为什么还要丧心病狂地抹黑唐糖?
难道是看童话被淘汰了,就不甘心让唐糖在舞台上走的更远了,所以才百般陷害吗?果然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心理不是一般的阴暗。
小暖决定今天先到派出所去看看那些暴徒审讯的结果,然后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做。
时间还早,他先来到唐糖的房间敲门。
“谁呀?”唐糖在里面问。
小暖不回答。
唐糖见门外没动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也就沒当回事。
这时,又响起敲门声。
唐糖沒吭声,那敲门声一直持续着,唐糖这才敢百分之百确信不是幻听,就又问:“谁呀?”
敲门声戛然而止。
是谁一大早恶作剧呀?
唐糖一面纳闷,一面打开门,奇怪,门外沒人。
她以为恶作剧的人跑远了,就把门打得大大的,探出身子向走?两头看,连个人影也沒有。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网上流传的蓝媚儿酒店离奇死亡的灵异事件,不禁猜测道:刚才……不会是鬼敲门吧!
她激灵灵打了个大大的哆嗦,越想越怕,赶紧窜回房间,砰地把门重重关上,用背抵着门,惊魂未定。
蓦地发现床上坐着个人,吓得一蹦老高。
小暖坐在床上好笑地看着她:“不至于吧!见到我像见到鬼,很伤自尊哦!”
唐糖一下子眀白过来刚才都是小暖在装神弄鬼,气急败坏地朝他扑了过来,不停地叫嚣:“叫你老欺负我!叫你老欺负我!”
小暖一边呵呵笑着躲闪,一边调侃道:“欺负唐糖的事一直是小暖在做呀,你现在才知道?”
他一把抓住她两只不停挥舞的小手,一脸坏笑:“我现又想欺负你了!”
“你敢!”唐糖威胁道。
“我怎么不敢?”小暖一边笑着一边把唇凑了过来。
唐糖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不停地挣扎,想把两只手从小暖手里挣脱出来,只是小暖的力气太大,她是白费劲,最后,她选择放弃了。
看着小暖嘴角微微上勾的诱人双唇,唐糖忽然有些……期待。
她心一横,闭上了眼,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模样。
可是,等了好久,那个期待中的热吻迟迟不见印在她的唇上……
唐糖心中疑惑,正要睁开眼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小暖温润动听的声音:“你干嘛一直闭着眼睛啊?”
唐糖顿时脸上轰地一热:完蛋了!会错意了!丢死人了!
她赶紧睁开眼睛,羞得视线都没地方落,看哪都觉得不合适,浑身燥热。
小暖好奇地看着她:“你怎么突然变得扭扭捏捏的?”他的表情切换到嫌弃的模式:“哇哦!你现在的样子好花痴哦!两眼还对着我直冒绿光,眼神好色哦!你想打我主意!”
小暖说着,夸张地用双臂护住胸部,身子朝后缩了缩,尽量跟唐糖拉开距离,虽然那点距离一点也不明显。
唐糖满脸黑线,整张脸红得象个关公,嘴角狂抽地看着小暖,说不出一个字来。
小暖却越说越起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夸张地“哇!”了一声:“我终于明白了,刚才你闭眼是以为我要亲你?”
他伸出兰花指,颤抖不已,一副“你的所做所为太令人发指”的难以接受的表情,痛心疾首地说:“你怎么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呢?”
唐糖被他说中心事,已经羞得无地自能容,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又被他那样取笑,顿时恼羞成怒,抓过枕头,向小暖扑过来,用枕头堵住他的嘴。
小暖连她和枕头都抱在怀里,打趣道:“干嘛?想杀人灭口吗?”
唐糖忽然对准他的手臂咬了一口,小暖惨叫一声,松了手。
“嘿嘿!领教了我的厉害了吧!”唐糖有点小得意,每次和小暖起争执,自己都沒嬴过!
小暖沒有回答,忽然抱住脑袋,痛苦地叫道:“头好痛!”
唐糖吓坏了,忙跑到他身边,想摸摸他的脑袋,又怕碰到伤口,急得团团转,焦急地问:“很疼吗?我们这就去医院!”
说完拉着他的手就要出门。
唐糖忽然感到小暖使劲地把她往回拉了一下,她身不由己地旋转着转过身来,与小暖面对面。
小暖俯下身子在她的眉心轻轻吻了一下。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唐糖好半天才醒悟过来,一脸娇羞。
小暖轻轻地将她揽在自己宽厚温暖的怀里,温柔地说:“你现在还小,等你满十八了,我一定吻上你的唇。”
那一刻,唐糖想,如果有一种神奇的琥珀,她真想把这美好、幸福的时刻封在琥珀里,永远留住它。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相拥,倾听着彼此热烈的心跳。
唐糖忽然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因为,我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L
☆、第五章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六十四)
吃过早饭,唐糖就去电视台集结训练了,小暖直奔派出所。
当他打听案子的进展情况时,却被告知,所有的嫌犯全释放了。
“为什么?”小暖吃惊地问。
“电视台台长亲自来撤销案件,我们沒有理由不照办。”负责办案的民警说。
“法律是儿戏吗?只要来个有头有脸的人就可以让歹徒逍遥法外吗?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小暖咄咄逼人地问。
“小子,话怎么能这样说?”办案民警显得特别有耐心,给小暖倒了杯热水,示意他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一个案子能不能凭原告的一句话撤销,首先要看案子的性质。比如说刑事案,不论大小,只能走法律程序,谁来说情也没用。但如果是民事案件,如果案情很轻,当事人达成庭外和解,是可以撤案的。”
“你是说——昨晚电视台那些歹徒闹事被定性为民事案件,而不是公共危害罪?”小暖疑惑地问。
“台长说,那只是某个参赛的歌手的米分丝做出的过激行为,并且也没有什么大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即使台长不出面,我们也只打算批评教育一番,再罚些款就放人。”
“那些根本就不是米分丝,是有人专门雇来闹事的!”小暖据理力争,他不想结局是这样的,坏人可以不受一点惩罚。
“你有证据证明吗?”办案民警不愠不火的问。
小暖失望地摇摇头,他指着自己头上还没有拆下的白纱布说:“那我受的伤就算白受了?”
民警锁紧眉头,看着他的头部说:“如果伤势较重,你可以以你自己的名义把伤人者和电视台都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