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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专属竹马 (十一月初二)


  也许是这安静太过祥和,那样不喜静的林浅清也安静了,令人心滞的无言持续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开口:“绵忆,我不在的五年你守着这棵树,现在换我来守着它,在来年油桐开花的时候,我会在这里,然后像你曾经想着我一样想着你,所以那个时候,请记住,油桐树下有个人还在等你。”
  油桐花的花语,情窦初开,最美的初恋。
  这棵树,他们都守护过,还约定要不离不弃,这棵树就是见证,当很多年之后,很多人都忘了曾经有一个少年少女,曾海誓山盟,就算所有人都忘了,但是油桐花开的时候,树下他们还记得,油桐便是他们的见证。
  江绵忆很久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发,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等我回来,我们在这里种上大片大片的油桐好不好,然后每个油桐的花季,我都一起看花开花落。”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并不美丽,开在初春的花朵,似乎是在那个冬天,那时候,她便坐在树下。那时候,油桐未曾开花,他未曾见过那花朵,却爱上了油桐。
  原来不是爱油桐,而是爱上了树下的女孩,连同着树。
  林浅清点头,言语像堵塞在喉间,开口就是翻涌的酸涩:“嗯。”她喊他,那样缱绻的声音,“绵忆。”
  “嗯。”
  “你别说话,我想说。”她仰头,晶亮的眸子看他。
  他便没有再开口,只是认真地看着她薄削的唇角张张合合的,一直一直不停,他听得很认真,看得认真。
  她说:“我会想你的。”
  她说:“我会一直等你的。”
  她说:“我会好好守着这棵树,守着我们的誓言。”
  她说:“绵忆,我真的舍不得你。”
  她还说了什么呢?似乎很多很多,他听了很久很久,却觉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他开始听不到她的声音,因为在她眼里,他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影子了,因为围绕了太多层层叠叠的泪水。

☆、第五十五章:酒醉人

  她还说了什么呢?似乎很多很多,他听了很久很久,却觉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他开始听不到她的声音,因为在她眼里,他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影子了,因为围绕了太多层层叠叠的泪水。
  他俯身,吻着她的眼睛,将她咸涩的眼泪吻干,停留在她唇边,不舍得离开,他暗哑的嗓音:“别说了。”
  她侧开头,只是看着江绵忆的眼睛,眼角泪水不停,她伸手擦掉,然后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她说:“我怕不说会没有机会。”她顿了顿,她需要时间来调整,将嘴里那些翻涌的酸涩都咽回去,所以隔了很长时间,她才继续开口,眼睛已经干干的,所有眼泪都留在了她自己手心了,她不动声色当做面无波澜,平静地像暴风雨前来时:“绵忆,明天你走的时候,千万不要让我知道。”
  久久,他点头,琉璃版的眸光像细碎的星子,难以拼凑齐全,一片一片折射出来的都是她的倒影。
  他还是不说话,她便不停地碎碎念着。
  “绵忆。”
  找不到话来说,这样的沉默,她很不喜欢,就好像临别时,所以,她喊他。
  不停地喊他,他的名字,都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戒不掉的蛊。
  “绵忆。”
  “……”
  一遍一遍,她叫着她的名字,嘴角是笑着的,只是干涩的眸子又湿润了。
  林浅清的声音寂寥萧瑟,像秋天凉凉的风,垂在心尖上,似乎带去了微微寒颤,他不禁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我在,我在这里。”将她耳边的头发拨开,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喊她的名字,“清清。”
  淡淡的嗓音,没有诱惑,确实致命的蛊,让她心脏颤抖地疼痛。
  “嗯。”浓浓的鼻音,她猛地吸吸鼻子,佯装没事。
  顿了顿,他眸子很亮很亮,像凌晨时分的微光,嗓音染了丝丝暗哑:“谢谢你,让我遇上了这样一个你。”
  林浅清红着眼,骂道:“傻瓜。”心里软软的,吸吸鼻子,鼻尖全是江绵忆淡淡的薄荷气息,熟悉,安心,她蹭了蹭,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江绵忆是林浅清的狐狸,一直都是,从过去的六年开始,到不知路程的将来。
  他们相依相偎着,彼此细语呢喃,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油桐树下的木椅上。
  他说:“清清,花开的时候,我会在另一个地方,陪你一起看油桐。”
  伸出白皙的小指,她笑靥如花:“好,我们拉钩。”
  手指相饶,在梧桐树下,约定。
  荒凉的墓地,男人半跪在墓碑前,手拂着墓碑,一遍一遍。
  他最爱的人,他心里的未亡人,长埋这冰凉的地下,他甚至不敢来看她一眼。
  他看着墓碑很久很久,眼睛都干涩无光了,才开口,千言万语,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了一句:“宛如,我来看你了。”
  这墓碑里躺着的女人等了那么多年,这墓碑前跪着的男人找了那么多年,终究是错过了,等到他时,她已不再,注定错过。
  沧桑的眼睛,纠杂这混乱的脉络,那里面藏着多少不为人知,不为人言的故事,都化作一汪热泪,那个威风凛凛,叱咤的江海西,这样苍老,容颜暗淡,对着墓碑说:“对不起,宛如,我来晚了。”跪在石板上,却感觉不到一点冰冷。手脚已经麻木一般,动作都变得迟缓了。
  他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很缓慢,似乎每一步都在迟疑,都在思考,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宛如,我见过我们的儿子了,你把他教的很好,他很像你,真好,很像你。”顿了顿,皱纹纵横的手擦去脸上的热泪,嘴角全是苦涩,“明天我就会带绵忆会江家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江海西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这也是你希望的对不对。谢谢你,让绵忆等了我这么久。”
  这墓地的风总是刺骨冰凉的,风干了离人眼角的眼泪,留下一道一道红色噬骨的痕迹。
  墓碑前的男人便在这夏天的风中,瑟瑟发抖,手颤抖地不像话,流连在墓碑上,一寸一寸拂过,被烈日炙烤过,不灼人,却灼心,他大口呼吸,将那些堵在喉间的苦涩咽回去,声音像被烟熏般干哑撕碎:“宛如,你一定要怪我,在怨我,所以才没有等到我来找你是吗?因为不肯原谅我,所以就这样走了,也最后一面也不肯见见我。宛如,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等了这么多年,你就让我见你的墓碑吗?”手停在墓碑的名字上。
  那个他唯一爱过,至今还爱着的女人,只留在了这墓碑的字上,再也回不来了,他心如刀割,第一次这样恨自己的无能,甚至开始怪罪岁月无情。
  夕阳缓缓下落,风有些凉凉的,像这离人凉透的眼泪,空气里都弥漫了一种叫做悲伤的东西。
  似乎被抽去了力气,他僵直的背脊渐渐弯下,缓缓靠在墓碑上,将自己的脸贴在冰凉的墓碑上,眼泪便顺着上面留下:“宛如,对不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自私,我不是怪你怨你,我只是难过,我心里很痛,甚至不敢来见你,我怕你会怪我,因为你都不肯来我梦里,我怕你是不愿意见我。”
  如果那个最爱的人,不在生活里,不在梦里,该要怎么办?他看着这墓碑,觉得像有千千万万的冰凌扎进去,疼到泪流不止。
  他平生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流眼泪,大概是大半辈子不流泪,所以才会这样肆意到不能控制的地步,他浑身颤抖抽搐,脸上浅浅的皱纹那样明显,声音都开始不成调:“你不要怪我,宛如,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很怕吧,我记得你最怕黑,怕脏了了,再等等,等到我可以放下江家,可以真真正正只为了自己而活的时候,我就来找你,你再等等。”
  他那样眷恋地贴着墓碑,是不是这样就能离他爱的人更近一点,是不是这样就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那样贪恋,还不够,什么也没有,除却冰冷从脚底蔓延之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冷,大概是因为寂寞吧,这个世上没有了那个牵挂一辈子的人,便没有意义了。
  所以,他说,再等等。
  哭到没有眼泪,一生一世就这样干涩到失去了颜色。
  他起身,佝偻着背:“宛如,我想你,虽然迟了迟了十一年,还是想告诉你。”
  我想你……在每时每刻,在你的墓前,你知道否?
  转身,背着夕阳,那个男人弯了腰,苍老了容颜,越走越远,背影模糊,什么都不剩。
  墓碑前,两行眼泪已经风干,墓碑凉了。
  初夏的季节,天黑地很缓慢,林浅清偎着江绵忆都树下做到了天完全暗下去,期间林浅清睡了大概一个小时,她懊恼极了,这时间就是金钱啊,居然这样被睡眠占去了,醒的时候天都黑了,为此还好好埋怨了江绵忆一番,江绵忆好心驴肝肺了。
  林浅清肚子也闹得厉害,缠着要吃蛋糕,江绵忆便把冰箱里做好的蛋糕拿出来,熄了灯,点上蜡烛。
  林浅清在一边‘虎视眈眈’地对着蛋糕‘垂涎三尺’。
  “许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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