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专属竹马 (十一月初二)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十一月初二
- 入库:04.11
江绵忆宠溺地拨了拨她被汗水浸湿的刘海:“真乖。”
不过,这么乖的时候有点少了。
林浅清小声地埋怨:“很苦。”
“吃了蛋糕就不苦了,我给你吃蛋糕好不好?”江绵忆像哄着小孩一样,耐着性子诱骗着。
林浅清嘟嘟嘴:“不要。”她睁了睁眼,眸光含烟,“小狐狸,我很讨厌你。”
明明病得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还是这么记仇。
江绵忆将林浅清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嘴里回答:“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你……
于亿万人中,有没有一个喜欢的人不喜欢着你,这样的概率是不是也是一种缘分呢,至少遇着了,所以他还是感恩,他遇上了她。
一沾床,她就像只猫一样,蜷成一团,抱着自己,侧枕着枕头,眼前便是江绵忆的脸,她微微哽咽地说:“谁让你对我好的。”似乎枕上开出了一道细小的纹路,是温的,那是她的眼泪,这次是为了他,她恍恍惚惚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只有白色的枕巾变温了,又凉了。
他伸出手,拂着她的脸,凑在她耳边低语:“我只想对你好。”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好的,坏的,可是她只有一个,他在乎的只有一个。
有时候能遇上一个像掏心掏肺对待的人也是一种幸运吧,毕竟茫茫人海。
被中的手紧紧握着,手心全是一片冰凉,她咬唇,苍白的唇有点红了,眸子也是绯色,她说:“不许对我好知道吗?”
他回答:“不。”毫不犹豫,不容抗拒,江绵忆很少这样忤逆林浅清。他说:“我只想对你好,我也只在乎你,清清,知道吗?那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从很久开始,已经刻在了这里。”他握着她冰凉冰凉的手,捂在自己胸口,眼里前所未有的 认真,“知道吗?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的。”
就好比你,刻在了我的骨头了,与血液融在了一起,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占据了太久,太深,如果拔出,就只剩空壳了,叫人如何割舍?
深入骨髓四个字,像毒蔓一样,从捂着他胸口的那只手的指尖开始,一点一点蔓延到心里,然后疯狂滋长,那颗毒蔓有个与深入骨髓相似的名字:刻骨铭心。
十七岁女孩,第一次懂的这样伴着钻心疼痛的感觉,是这个少年教会的。
她缩回手,轻轻摇头,眼泪坠在绵密的睫上,蒙了雾气一般朦胧,她有些看不清他的容颜了,似乎很陌生,她想抗拒却无处可逃,她似乎毫无办法一般,只是小声地说:“那样我就没有办法讨厌你了。”
到底是谁告诉她要讨厌他呢?不讨厌行不行?好像越来越难了,她会疼,找不到伤口,就是会时时刻刻地疼着,所以不讨厌可不可以?
眼泪此刻决堤,原来刺猬也有眼泪啊。
他擦着她的脸,一遍,一遍,不舍得重了,却像就这样碎在手心好了,那便不会弄丢了:“傻瓜,没有谁勉强你怎么样的。”
可以吗?不讨厌,就像慕斯蛋糕,她能继续喜欢吗?那许多年前橱窗的精致的男孩,她还能留在记忆里吗?那种胆怯又迫切折磨地林浅清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气,除了流泪,她似乎穷途末路。
“不哭。”他哄着,“清清,乖,不哭好不好?”
林浅清却哭得更凶了。
江绵忆慌乱了,手心落满了林浅清的眼泪,滚烫滚烫的,他鬼斧神差便俯身去吻她的眼睛,将所有眼泪都吻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闭着眼,她睁着眼……全是空白,苍茫茫的一片……
呼呼呼……风在吹着,明明轻轻的,还是惊醒了恍惚地两人。
“额——”林浅清重重打嗝。顿时惊醒了两颗恍惚的心。
江绵忆怔愣了一秒,睁开眼,唇还留在她睫上,温热地灼人,他红了耳根子,霍得向后退,碰到了旁边的木椅,带动了木椅旁边的柜子,柜子上的药散了一地,顿时一片狼藉。
“额——”林浅清继续打嗝,思绪抽风。
林浅清似乎每次紧张过度就会打嗝,她已经好多年没这样过了,原来这个毛病还在啊。
江绵忆慌乱地垂着眸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局促不安,一只手还撑在地上,完全处于脱线状态,脸上像天边偷来的云彩。
“额——”林浅清睁大眼,头上冒冷汗,不断打嗝。
江绵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局促地盯着林浅清问:“怎么了?清清。”
死命摇头:“没事。”一说完,“额——”
没事你打嗝做什么啊……
林浅清的脸更红了,她自我安慰,不退烧还加重了,江绵忆脸也红了,难道是被自己传染的?
江绵忆一张精致的俊脸红得恰到好处。真是花了林浅清昏昏睡眼。
林浅清吞吞口水,心里暗叹,好热啊!她舔了舔唇,说:“我渴了。”
渴了还吞口水!
分明是某人太秀色可餐!
江绵忆愣了好几秒,才听话地去倒水,然后伺候某女王喝水。
林浅清咕噜几下就喝完了,抬头,又看见江绵忆那张隐忍犯罪的脸,她下意识地说:“还要。”
江绵忆尽心尽力‘伺候’……连喝了好了几杯,大概是喝多了水,又出了汗,林浅清似乎精神一些了,但是一直尽心尽力任劳任怨的江绵忆却满头大汗。
‘吃’饱喝足的某女王安生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半眯着眼,嘀咕了一句:“小狐狸。”
“……”江绵忆探着林浅清的额头,没有吱声。
林浅清女王不乐意了,半眯着昏昏欲睡的眼还砸了一个冷眼:“你怎么不应我?”
女王不好伺候啊……
江绵忆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还要烫一些,这是怎么回事?江绵忆困顿了。
那是因为某人被伺候地好了,某人服侍地热了。
江绵忆没做声,林浅清没什么力气,小嘴嘟着小声碎碎念:“你就是狐狸,就是。”
像只耍赖的贵兵犬。眯着眼无理取闹。
江绵忆哭笑不得,只好应着:“好,我是,我是你的狐狸。”
江绵忆是狐狸,一只猫的狐狸。
如果能一辈子做她的狐狸,又有何不可,至少是所有物。
林浅清听了话,嘴角满意地扬起,眯着的眼睛缓缓合上,大概了累极了。
江绵忆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伸手拨弄着,软软的,不想她的人,扎人尖刺。突然想起了那个吻,江绵忆脸上又升起了似有若无的绯色,还有淡淡的笑。
突然,她无意识地喃了一句:“狐狸。”
江绵忆立马缩回手,惊了一跳,看向床上的人儿,却没有睁开眼,不知道是梦着还是醒着。江绵忆便大胆了,拂着她的脸,轻轻流连,说:“别说话。”俯在他耳边,声音缠缠绕绕地缱绻,“乖,睡吧,我守着你。”
眉间细小的皱起缓缓散开,她沉沉睡着,似乎梦着什么好梦了,嘴角漾开淡淡的纹路。
那是一个带着三色堇般温馨的梦。
他似乎也如梦了,握着被中她的手,长睫与她跳着一般频率。
月色更浓,习习凉风吹散朦胧,淡淡一抹暗黄透过落地窗,打在他们脸上,笑得浅淡。
“喜欢,不讨厌。”
一夜,梦着同样的梦,好眠。
月亮渐暗,初晨在远处的变天有朦胧到清晰。初晨缓缓升起,淡淡的绯色光辉从窗中漏过,在白色的床单上调皮的跳跃,越到男孩女孩精致的脸上,跃上她的长如瀑布的黑发上,还有他们整夜相执的手上。
额前的刘海细碎地洒下,遮住她的长睫,微微颤动,眯着一眼惺忪缓缓掀开,入目的初晨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去遮,手里牵动了一丝温暖,眸间惺忪散了一大半,清亮的眸子便迎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林浅清愣了好几秒,才辨别这不是梦。
还能更荒唐点吗?一梦醒来,她床边多了个人,那个她下了禁足令的人,还牵着握着她的手。
看了看天边,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啊,林浅清凌乱了,猛地抽回手,将手心里细细的汗擦在床单上。
手心空落,江绵忆双眼霍得便睁开,一片铮亮,没有半分稀松。
“你怎么在我房里。”林浅清冷声质问。
这重感冒好了,这公主病却更重了,大早上的一张笑脸就没有一点好脸色。
林浅清睨着江绵忆等回答,脑中混乱,有些零碎的片段在重组……
人昏沉的时候,就有恃无恐了,这下清醒了,懊恼了,愠怒了……林浅清火气也跟着出来了,想着昨天晚上,就虚张声势一样地倒打一耙:“谁让你待在我房里了?我以前怎么对你说的。”
典型的恼羞成怒,明明是对昨晚上的事情无地自容,偏偏要一副理直气壮气壮山河的样子。
难怪说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是哲理,林浅清就是小人与女人的综合体,难养啊!
大概也就江绵忆能受得了林浅清这一身的刺,江绵忆非但不生气,反而嘴角似笑非笑。伸手探着林浅清的温度,好一会儿才说:“还好,烧退了。”还有力气骂人,应该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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