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专属竹马 (十一月初二)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十一月初二
- 入库:04.11
她在站牌等了好一会儿,来了几辆车,但是根本都是爆满,别说挤进去了,车根本都不停下来。看看手表,都快中午了,下午还和疗养院约好了,林浅清便决定坐出租。
平时吧,别说出租,就是公交也是一辆接着一辆,可能是这天气,大雨磅礴的,这会儿又到了下班的高峰时间,出租车就显得贫瘠了,林浅清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车,雨还越下越大,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已经浑身湿透,头发上的水珠连串地淌在脸上,大概是这幅狼狈样子,刚才那空车才不停吧,确实,她这幅行头一定会污了人家的车的。
林浅清不指望坐车了,反正都湿了,也没什么顾忌,搬着箱子走在雨里,平时拥挤的人行道显得很空旷,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睛里迷了水,有点酸涩疼痛。
大雨磅礴,整条街道只有她一个身影,带着一身狼狈。
“清清。”
这个声音,这样熟悉,林浅清不需回头也知道是谁,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回头,一点反应也没给,继续走自己的。
☆、第六十四章:她不要我了
“清清。”
这个声音,这样熟悉,林浅清不需回头也知道是谁,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回头,一点反应也没给,继续走自己的。
车绕到林浅清面前来,江绵忆一张精致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语调慌乱几次额:“清清。”
林浅清没有停下脚步,看着地上的泥泞,说:“我以为她不会说的。”那个女人还真是让她看不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江绵忆的车缓缓开动,跟着林浅清的速度,不疾不徐,还有江绵忆,声音也是不疾不徐,耐性地哄着:“清清,上车。”这么大的雨,江绵忆看着林浅清一身水就心疼,恨不得将她抓到车里,但是林浅清那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只好好言哄劝着。
只是林浅清这会不为所动,也不说话,权当江绵忆是空气,自顾自地走在雨里。
江绵忆不知所措了,又是着急,又是心疼,脸上几乎祈求的神情,声音柔软地不像话:“清清,听话,不要任性好不好,现在下着雨,你先上车来。”
六月天的,雨来得急,又大,这一冷一热,最容易生病了,很是折磨人的天气,更加折磨人的是林浅清,将江绵忆一颗心弄得好像放在热锅上,如此煎熬。
林浅清却不耐,转头,一双火光溢满的眸子直直盯着江绵忆,一脸的防备疏离,嘴角嗤笑,吼道:“不需要,这么贵的车,要是被我脏了,我可赔不起。”
某人说到底就是嘴硬。
可是某人到底还是心软,抵不住心里心疼,将车停在前面路旁,撑了把伞就下车,走在林浅清身侧,将整个伞遮挡在林浅清头顶,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打湿了:“清清,你先上车,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林浅清加快了步子,江绵忆有些错愕地跟上去,动作慌乱,林浅清倒是没有再淋到雨,但是江绵忆还没一会儿,就湿透了,林浅清还没有好气地大声吼着:“我要去看不到你的地方,你怎么送我去。”她故意向伞外偏了偏,退开好几步的距离,“江绵忆,不要再跟着我。”
江绵忆撑着伞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有些木讷地又凑近林浅清,将她整个人挡在伞下,绕到林浅清前面,看着她的眼睛,嗓音沉沉,暗哑地不像话:“清清,不要这样对你,也不要这样对我。”
林浅清只是冷笑,正要抬步就走,江绵忆却一把抓着她的手,抛去所有尊严,在她面前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彷徨害怕地哀求:“我求你,不要这样走掉。”
林浅清眸光恍然了一会儿,有转为一潭冰寒,凝聚的两道视线落在江绵忆的眼底,她不挣扎,也不闹,只是很冷静,很平缓地一字一字说:“江绵忆,不要逼我。”
不要逼我……
这样的话,叫人情何以堪,他还能怎么办?江绵忆只是自嘲地冷笑一般,雨水打在他精致的侧脸上,睫毛上落了一层氤氲,竟让人忍不住心疼起来,似乎极易破碎的木偶,唇角苍白,他轻轻抿了抿,说:“一直都是你在逼我,清清。”
林浅清眸光冷沉,没有动作,只是静静,静静看着江绵忆:“只要你放手,我就不会逼你了。”
江绵忆沉着脸立刻回绝:“不可能。”世上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力所难及的,比如生,比如死,比如周而复始的日出日落,比如反反复复的花开花落,比如诚如林浅清所说,他放手。
林浅清只是笑,那样荒诞的冷笑,是啊,她早就不哭了,流不出眼睛学会了各种各样的笑,敷衍的笑,假意的笑,冷笑,苦笑……唯独少了从心底而出的那一种,这样的笑几乎灼痛了江绵忆的眼,她却毫不在意一般地浅笑盈盈地说:“如果我一定要呢。”
“那你可以试试,清清,所有事情都可以迁就,但是前提是你留在我身边。”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江绵忆有一个习惯,他坚决的时候就喜欢看着人的眼睛,只是此时的眸,多想这电闪雷鸣的天啊,阴翳又沉闷,让人丝毫猜不透何时便会有惊天动地。
无力,从浑身每一寸肌肤肆意,她甚至挣脱不开江绵忆的掌心,突然她便生出这样的想法:她逃脱不了的从来都不是命运,而是江绵忆……
摇摇头,她干涩的眼睛里全是雨水,融进去了,又溢满了,竟像泪流满面,只是她没有哭,任凭声音那样哀婉干涩:“江绵忆,求你放手,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林浅清第一次放下尊严哀求。
在江绵忆记忆了,她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他想到底是他的记忆除了差错,还是听觉出了差错,这与现实吻合的一丝不差,让他不敢置信之于是心慌害怕。
因为这个从来不求人的女子,这样哀求他,为了要离开他。
他最爱的女人,他一辈子都不能放手的女人,她恨他如斯,不仅,她还践踏了尊严,连同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一起。江绵忆的手几乎抬不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迅速地滑下,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若忡若怔了半响,只艰难地吐出两字:“清清——”
极慢极慢的语速,沉沉的,像紧绷后随时要断裂的线,可想而知用力怎样的力道。
她不去看他破碎后的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几乎机械一般面无表情,而又平淡地说着接下来的一番话:“求你放过我,没有你的那些时候,我很好,我不需要你,江绵忆你听到了没有,林浅清不需要江绵忆,所以,你走啊,离开我的视线。”
江绵忆置身深渊,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不能呼吸,甚至眸光找不到焦距,只是她呢,毫无波澜的一双眸子冷沉冷沉的,黑得望不到底,面上是几乎死寂一般的平静。
这样鲜明的对比,江绵忆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们之间有一个要离开对方,到底会是何种神情,他一如自己所想,只是她……他不敢做她今天这般模样的想象,只是想象都可以凌迟。
他说不出话来,大雨滂沱,却还是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似乎将要在一秒停止一样的沉。
还有她离开时的脚步声。
只留下了一句话,转身之际:“江绵忆,我们到此为止吧。”
然后他除了心里崩塌破碎的声音,便什么也听不到了,甚至不敢去看她转身时候的背影,因为太痛了,他悬在空中的手,本想挽留的手,突然就没了力气,缓缓滑下。
不知道在雨里站了多久,他抬手,捂着依旧疼痛的心口,雨渐进小了,只是他眸中却越发潮湿了,那些液体几乎遮盖住了他的视线,眸中只有灰蒙蒙的水汽,他才轻声,吐出那两个满腹情深与心痛的两个字:“清、清。”
右手里的伞落地,他已经湿透的衣衫染了一襟寒意,慢慢侵袭,车窗上倒影了他不知看向哪里的眸子,黑白分明又叫人觉得模糊不明,呢喃声散在了卷起的一缕风中,他说:“我该怎么办?清清,我要拿你怎么办?”
我不需要你了……
江绵忆,我们到此为止吧……
什么样的痛才能抵得过这样的几句话。
好,好,好啊,林浅清,多么合格的刽子手,这样就将人心剪碎。
转角之后,步伐沉重的女人终于没有力气在迈出一步,回头看,只能见转角的墙角,她浑身虚脱一般跌坐在地上,雨后的街面是冰冷冰冷的。
女人坐了许久,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默地垂下眸子,脸上像覆了一层初秋的寒雾。
半响,缓缓站起,她将身前的箱子横过来,箱子中的杂物全数倒出来,瞬时,滚落了一地的硬币,还有那破碎的玻璃,占了点点腥红。
女人复蹲下身起,将地上琐碎的杂物全部捡起,除了那数不清个数的硬币,然后站起,嘴角一抹笑,绽开,像雨后除开的花,带着浓重的寒气:“江绵忆,我不恨你了,但也不会爱你了。”
她丢了最珍爱的东西,丢了回忆,还有自己的心,从此一干二净。
然后仰着头,走近长长,长长又寂寥的小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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