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粗鲁行为不由得再次皱眉,但是他边开车,边将之前给她看的文件再拿给她看,不过开车的速度倒是慢了一些。
“都不需要,只要在这段时间里,你不烦我,我也不烦你,就行了,都当名义上的,实质上的就免了,这样我们就两清了,可是我才十九岁,不是应该到
才十九岁,不是应该到二十岁才能领证?”
就算是契约上的关系,可是也不能成立啊,他的条款上明确写着彼此的关系是法律上的关系,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当然是假夫妻,哎,晕死了,她怎么觉得自己理解和解释起来反而很晕呢。
“你既然不说想要什么,那么我自己按照我的行事准则来给你安排,今晚就搬来和我一起住。”
显然他和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各自说着各自想说的,可是最后却一起沉默是金了起来。
一起住,一起住,她从来没和男人一起住过,他什么意思?
她再度仔细的浏览了好几遍他写的契约婚姻的协议书。
仔细看了之后发现,其实都很公平,只需要在他家人或者一些重要的场合表现一点适度的亲密,让两人看起来像是情侣夫妻。
其余的时间各过各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同房同床。
真是要命,今晚开始就要和一个男人同房同床。
她感觉自己好头疼,可是如果不答应当他的契约新娘,自己就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如果不答应,他或许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自己的心里会讨厌自己。
好吧,顶多也就是两年时间而已。
她忍,忍忍就能过去了。
就像之前在孤儿院里,每次她都不喜欢和人抢东西吃,因为爹地妈咪就经常和她说,只要她乖乖的就喜欢自己,只要她乖乖的,或许梦里常出现的那对是她父母亲的两个人会重生,她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可是当她的脑海浮现过去的画面时,她的头就好疼好疼,仿佛头像要被砸碎一样的疼。
“你怎么了?”
她忽然双手抱头,脸上净是痛苦的表情。
他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到她自己。
“抱歉,头痛是小时候就有的,很小很小的时候,爹地妈咪似乎葬身在一片火海中,我因为被妈咪藏在了床底下的柜子里,才没有死,可是我爹地妈咪他们是不是已经?”
这些年她总会有时候头会很疼,本来她报考的是医大,结果没被录取,只好读了专科,专科主攻会计,现在还好,在商场当个小文员,其实还不算会计,但是日子过的还不错。
有时候,她也会想找自己的父母,可是?
次次的失望,让她不敢再想,每次想每次头都会疼,久而久之,她就不想了,不敢想了。
“别说话,闭上眼睛。”
被叫做唐哥的男子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指仿佛有魔力般的帮她按摩着头皮,她慢慢的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是个有魔力的人,每次头疼她都没有找到有效的办法,可他的手指为何那么厉害,居然让她的头疼渐渐不疼了。
她有点昏昏欲睡,她现在每天最快乐的就是睡觉了,只要有空她就喜欢睡觉,只有睡着了,在梦里就能看到爹地妈咪,他们一家还是快快乐乐的。
唐哥看到她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嘴角不再是痛苦的声吟,而是噙着甜甜的笑意。
这才是她的本来模样吧,之前说话那么冲,无非是她的一层自我的保护色,他能理解。
睡吧,好好的睡吧,在你醒来后,你将面对很多的你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的难题,睡吧。
他早就在她说头疼的时候停了车子,现在车子就停在路边,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裹在她的身上,他只是表面冷酷,其实内心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一枚。
灼华在梦里,看到了白茫茫的雾,雾中,一对年轻的夫妇,手里牵着个小女孩,很小的小女孩,顶多两三岁吧。
他们一家开心的笑着闹着,在荡着秋千,吃着冰淇淋,在游乐场尽情的玩耍……
*
☆、134 书房亲热
晚上,炎夏的天气,即使到了晚上还是觉得特别的闷热烦躁。
灼华醒来时,已经是晚上21点多钟,她躺在了一张偌大的双人床上,这个房间,不管是什么,都是她见过的最最豪华最最贵的,起码她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见。
以至于,刚醒来,她都不敢乱动一下,就怕自己弄坏了房间的任何一样东西,那样的话她估计要一辈子都赔不起。
她小心的下床,脚丫踩在地板上,她不认识那是什么地板,只觉得脚踩上去,赤着脚丫,让脚部的皮肤直接的接触着地板,嗯,一股沁凉自地面传至脚上,顿时她的闷热感觉也觉得被消减了不少。
奇怪,这么有钱的人家,怎么如此大热的天气,居然不开空调。
“呀,老爷爷,请问你是谁?”
忽然,她看到镜子里映照出了一个老爷爷的影子,于是她顺着镜子望去,发现那是一个大约八十多岁,反正起码八十岁了,这个老爷爷拄着一根很名贵的上古木做成的拐杖,他威严的看着她,似乎对她极为不满。
“这个天气,开什么空调,浪费电。”
原来,房间本来是开着空调的,居然是被这个老爷爷把空调给关了。
他是谁,为何在这里?
她比较能理解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会对用电的方面很省,真的理解,他是从革命年代过来的老一辈的人,所以应该是个很节俭的老人家吧。
“老爷爷,请问那个叫,叫什么好像叫唐哥的人在哪,您知道吗?如果您知道,请您告诉我好吗?”
她看那纸契约婚姻的条款看的从头到脚,都只注意了别的,从来没注意上面的名字。
自然对那名要和自己结婚的,不,暂时是试婚吧,反正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就一直像那个女孩一样叫唐哥,其实这还是她心里私下低的叫法,但是呢在当着他的面的时候,她不会叫他的名字,因此才没注意他的名字,也没问过。
“大胆,爵儿的名字是你能随便乱叫的吗,就算你是要和爵儿结婚的人,也该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
灼华被老人家的话给吓到了,她本想找到那个人的下落,然后商量好怎么应付接下来会面对的情况,想不到却是这番景象等着她。
老人见她不跟出去,哼了声,拄着的拐杖越发响亮的在地板上咯噔的响着。
‘在想什么?’
仿佛是天边来的声音一样,灼华如梦初醒。
她陷入回忆中,回忆中两人相识的点滴,想不到刚要继续回忆,就被唐少爵将她自记忆中唤醒。
“啊,没什么,你,不是在忙吗,我去铺床,你继续忙,我先睡觉了。”
灼华发现自己坐在唐少爵的腿上,想到自己初次见他,再想到初次见他的爷爷,她的心情难以平复下来,她慌张的起身,想躲回房间去冷静一下,或者自己先睡觉吧。
“你好像有心事,怎么了,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唐少爵发现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细心的以自己的手指将她飘到额头的发丝撩到耳后。
她的头发很调皮呢,带着些自然卷,不肯听他的,还是从她耳后跳出来,于是他索性不工作了,专心的陪着自己的老婆。
“我还没铺床,你不工作了吗?”
灼华靠着他的胸膛,想起身,可他不让,于是她就算了,放松的让自己靠在他的怀里。
曾几何时,她从来不曾想过她和他会有这么一天,起码初相识的那一年是这样的。
不过似乎爷爷的态度有转变呢,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排斥她,甚至愿意将她当成他的家人一样。
“幸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你;幸好,我没有错过你;幸好,你没有错过我;谢谢,你抓住了我的手,谢谢你,爵!”
灼华感慨万千,情谊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脸,大约过了有好几分钟,她才对他说道。
“我也是。”
唐少爵回复着,下巴磨蹭着她的后脑勺以及她的颈窝。
“痒痒,你的胡子扎的让人痒,你是不是又忘了刮胡子了?”
灼华避过他,回头看他的下巴,他的胡子长的挺快的,挺扎人的。
就好像?
忽然她的眼神不自觉往下看了他的某处一眼,忽然她脸红的闭上了眼睛转过脸去。
晕,自己好坏,怎么忽然?
“想我了?”
他忽然凑近她的耳旁,对着她的耳朵呼气,他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比平时更加的性感吸引人。
“才,才没,你都在我的面前,我干嘛想你呢。”
她嘴硬的说道,明明其实自己是想他的,也想着他的以前和现在的转变。
哦,想不到他会为了自己改变了那么,那么的多。
她动情的睁开眼睛看他的脸,忍不住双手捧着他的俊脸,随后凑上自己的嘴唇,亲了亲他的下巴,以及往上碰了下他的嘴唇。
“想我就只是亲我两下,以为就满足我了?”
见她主动亲自己,他很期待她会接下来做些什么,结果她却准备退开,他岂能错过和她亲热的机会,于是将她压倒在桌上,说完那句话后,他火热的眼神传递了他浓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