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轩。”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容承突然开口叫他,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
“这件事你也知道对不对?”他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那一只手,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我…”容承有些被噎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了,因为云紫和路展当晚入住的酒店是他的,他一直没有告诉过别人,其实他还拥有一家五星级的酒店。
酒店里的经理认识路展,他知道他是路轩的叔叔,还知道扶着他的人是路轩的女朋友,所以他立即拨通了他的电话,只可惜那时候他正好跟爷爷的意见分歧,被关在书房禁闭。
“难怪,难怪你前几天在我面前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难怪你一直追问我如果被最亲的人欺骗了会是怎样的反应,原来你都知道。”路轩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非常不喜欢他此刻说话的神情,带着一种落寂的忧郁就像是一种自嘲。
路轩伸手掰开容承的手指,他冷笑一声,“原来你就是这么做兄弟的,算是我看错了你。”
说完这话,他还特地转头深深地看了云紫一眼,随后直接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云紫的心里像是突然什么用了地刺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微痛。
“这样你满意了。”容承转过身冷眼看着她,“云紫,你还真残忍,伤害一个这么爱你的人,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才会把别人的真心踩踏在地上。”
他的脸色紧绷,表情僵硬,“我容承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女人,你算是第一个。”
“是吗?”她的嘴角微勾,“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能让从来都没有这么讨厌过女人的D高中校草讨厌,谁说不算是一种特殊的‘殊荣’呢?”
“云紫,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哦,是吗?那我等着。”
路轩一走,竟是离别。
第二天,他的车祸身亡的消失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听说他从学校离开之后便跑去路展的公司大闹了一场;听说从不喝酒的他昨晚几乎喝了整整两箱的酒;听说他所坐的车子在路口处因为没有注意红灯而被一辆大卡车给撞了;听说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的嘴里喊着的是她的名字。
下葬的那一天,几乎全班的人都去送他,为什么说是‘几乎’而不是‘全部’。
因为她没有去,他们班上的人只有她没有去。
他出葬的那一晚,她在学校的天台吹了一整晚的风,却没有流下一滴泪,然后第二天她便办了退学手续,连高考都没有参加就离开了学校。
回忆的脚步停留,回归现实的她,耳畔仿佛还存在着他温暖的呼吸,拥抱也似乎那般真切,然而,他们却已是天人相隔。
包里的手机震动,她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想也不想直接就把手机的电源拔掉。
云紫觉得脸上痒痒的,抬手去摸,竟是满脸的泪水。
她站起身,张开双臂,闭上双眼,企图让风吹干她的泪水。
只是,为什么,泪水却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越流越多。
云紫睁开双眼,脸上浮起一丝漂浮而惆怅的笑,“路轩,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遇到像我这样的女人。”
……。
容承回到酒店时,顾寒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伸手帮她把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挽脑后,然后帮她掖好被角,接着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看着她恬静的脸庞,容承突然觉得相比路轩和季景,自己是幸福得太多了。
‘嗡嗡’,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他轻蹙了下眉头,害怕吵到她,便走到门外,随后悄悄地把门掩上,接着才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过绿色的接听键。
“汪汪。”电话一接起,那头就传来大黄的叫声。
“爷爷,大黄怎么会在你那?”容承不解地开口问道。
“臭小子,你还记得你家这只拉布拉多犬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它抛在脑后了。”容恺笑着跟他打趣道。
虽说他经常时不时地就会嫌弃他家这条傻傻的狗,嫌弃它居然和他抢顾寒得额注意力,偶尔也还会把它的性别记错,但他还是很挂念它的好不好,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他现在的重点是为毛大黄会出现在容宅里,他不是叫吴懿把大黄寄放在季景那了吗?难道季景现在在容宅?
像是猜到他心中的疑惑,容恺出声道,“昨天中午,徐姨说你这两天有答应回家吃饭,所以她都有煮你的份,但昨天你却没有回来,打电话给你,你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就有些担心,我这个老头子的心也一直悬着,怕你出什么事,本想叫你爸打个电话问问孙媳妇,后来想到她在D市,有事要忙,不好打扰她。”
容恺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然后,我突然记起,上次你经纪人来容宅拜访的时候,有留下个手机号码,我找了许久才找到。”
“打电话过去问,才知道你已经去D市了。”
“他说他今天也得飞D市,正准备按你的吩咐把大黄送去季景那,我就叫他别那么麻烦人家,反正这两天我正在准备退休的事,待在家也挺无聊的,就直接叫他把大黄送到容宅陪我解解闷,我帮你照看两天,然后他就送来了。”
“原来是这样。”容承恍然大悟道。
“对了,爷爷,你有记得喂大黄喝奶吗?”容承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喂奶?为什么奶?这只拉布拉多犬都这么大了还需喂奶?”容恺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可思议。
他抬眼看了一眼大黄,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觉它比别家的狗胖了,原来是奶喝多了…。
容承扶额,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以他家老爷子这暴躁的脾气哪会耐着性子喂狗喝奶啊,单是想想那个画面他都会觉得诡异,所以他才没有把狗寄放在容宅的。
不对,现在已经晚上了,这么算算,大黄喝奶的时间早过了,那么……
“爷爷,大黄没有闹脾气吧?”他试探性开口。
闹脾气?
容恺瞥了眼躺在一旁睡觉的大黄,怎么看怎么温顺的样子,然后才笑着开口道,“闹脾气倒是没有。”
他正觉得舒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
容恺突然欲言又止道,“不过…。”
“不过什么?”容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如果大黄把在吴懿那里做的事在容宅上演一遍,他敢保证他回去的时候,别说大黄的影子,可能连一根狗毛都见不到了。
“不过没想到你的这只狗像小猪一样,那么能睡。”容恺顿了一下,才把要说的话说完。
容承:“……。”
小猪?
容承的脑海里顿时闪过大黄睡觉的模样,恩,确实很像一只小猪,这一点,他的看法倒是和他的达成一致。
不过,他很奇怪,大黄居然没有闹脾气?一向没有准时喝到奶情绪就会想进入更年期的女人一样的大黄居然在乖乖地睡觉?
容承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天空,繁星满天,众星拱月的,恩,没有一丝要下‘红雨’的征兆。
不过他现在在D市,大黄在W市,就算天有异象,那也应该在W市吧?
想到这,他开口问道,“爷爷,今天W市的天气怎么样?”
“很不错啊,我今天一大早还起来打太极了呢。”一想起早上锻炼的场景,容恺至今仍觉得神清气爽的。
他感叹一句,“这随着的年龄的增长啊,才发现原来锻炼身体是那么重要,今天早上我打了一下太极拳,瞬间觉得整个人的筋骨和血管都像被打通了似的,整个人都觉得顺畅了许多。”
W市的天气很好?
容承越想越奇怪,大黄怎么到容宅就变得这么乖顺了,难道是病了?
“爷爷,大黄是不是生病了?”他又开口问道。
容恺皱了一下眉头,他这又是问天气又是问喂奶什么的,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生病,生什么病,你家这狗活蹦乱跳着呢。”
“我说臭小子,你这是结婚三周年了,所以昨晚太激动没有睡好,导致现在脑子供血不足,所以才这么一副呆愣的模样吗?”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她旁边的徐姨忍不住笑出声。
容恺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他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容承:“……”
“爷爷,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恺恼羞成怒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让你别去演什么戏你还非去演,好吧,演就演吧,还一下子就给我拿个影帝回来。”
容承:“……。”
原谅他真的是昨晚睡不足,完全听不懂他爷爷这话的意思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
“这说明你孙子能干,说明你孙子聪明,三十岁不到的影帝,爷爷,你应该骄傲,你应该自豪。”容承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而张扬的笑,他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浅浅的骄傲与自豪。
容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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