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莫晚的小手抢过袋子,男子的手还吃豆腐地往她手背上摸去。(
“你干什么?流氓!我不是什么书画协会的!放开我!来人啊----”
一阵恶心地想吐,莫晚脸色一变,大声叫了起来。
“不要这样嘛!交个朋友吧!”
一眼就看出莫晚行进的方向是阎家豪宅,时常出入阎家的两人,深知阎家就一个女儿,而阎家两兄弟也都未婚,再看莫晚的年纪、装扮,不像是佣人,自然而然就将她列为了阎思静的闺蜜、书画协会的成员之类,想着两人跟阎思静称兄道弟的铁杆关系,两人更是有恃无恐地动手动脚起来。
又扭又踢,又气又怒,偏偏像是秀才遇到兵,莫晚怎么也说,两人竟然都当耳旁风,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拖架着,莫晚大叫着,也怕极了。
屋里监控的保安看到这一幕,也匆匆往外赶。
提前回来的阎心成,远远地看到这一幕,飞速冲到门前,跳下车子,上前拉过莫晚,一拳打了上去,场面瞬间乱作了一团,外围的莫晚瞬间也给下傻了。
直至几名保安出来拉开了扭打的三人,莫晚才上前去拉住了阎心成:“心成,算了,别打了…”
此时,两名男子脸上都有些挂彩,不认输,不服气地嗷嗷直叫:“我靠!”
而阎心成也怒气冲天地攥着拳头,手背上被男人衣服上尖锐的铜饰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却依然蓄势待发。
情势一度紧绷,这时,阎思静抱着一个本子跑了出来,上前就拉开了阻拦的保安: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谁让你们动手的?!”
一听是她的朋友,阎心成瞬间火冒三丈:
“姐,你从哪儿交这些下三滥的朋友?居然在我们家门口调戏莫晚!今天要不是被我撞上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倏地抬起头,对望一眼,两名男子不自觉地抽了口冷气,他们还以为这儿只是个见义勇为的!断然没想到,居然会是阎家二少爷!
正不知该如何跟阎思静解释时,没想到维护的嗓音率先而起:
“我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他们都是我们会里数一数二的才子才俊,多得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投怀送抱!谁调戏谁,还是谁勾引谁,还说不定呢!”
被阎思竟的偏执气得差点吐血,当场点着那两个参差不齐的痞子,阎心成不给面子地叫骂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了?我亲眼所见,还能糊弄你不成?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们这副嘴脸!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阎心成,我是你亲姐,你居然敢这么说我?我看,你才是被这个狐狸精迷得魂都没了!”
霎时,门口处变成了姐弟俩的战场,吵得不可开交。
被人污蔑,心底也无比的郁闷,可半天,莫晚竟然连句话都插不上,一个抬眸,不经意间捕捉到阎心成手上的伤口,莫晚一把抓下了他的手:
“心成,你的手流血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急速的刹车声响起,下一秒,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到了跟前,而后,一名身着保安服侍的男子走了下来,快速绕到后车门处恭敬地打了开来,随即,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伟岸男子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
冷眼逡巡过门口聚集的一堆,阎擎宇的眸光在瞥到莫晚抓着阎心成的手时明显停顿了一下,也瞬时冰冷了几分:
“都在这儿干什么?门口的风景,很美吗?”
淡淡的一句话,却带着权威的压迫,莫晚近乎是条件反射地蹭地一下就收回了手,而一旁的保安,也都散了去,片刻后,豪宅的大门缓缓开启。
面无表情地扫了剩下的人一眼,阎擎宇转身刚想坐回车子,一道愤愤的女声又嘎然而起:
“哥,还不是这个女人惹得祸?!她简直就是个扫把星!狐狸精!连我的朋友都勾引,还害得心成误会打了我的朋友,你就什么都不管吗?!”
气得面红耳赤,阎心成瞬间暴跳如雷:
“姐!说话要凭良心!扭曲事实、颠倒黑白,你就不怕遭报应!”
“我有说错吗?如果她不是狐狸精,会把你迷得现在还这么维护她?别忘了,现在她是你的…嫂子了!不是你的女人!”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从来没觉得跟自己的姐姐无法沟通,这一刻,阎心成竟火大的恨不得劈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装得什么!
阎心成跟阎思静吵吵着,莫晚无语地拧了下眉头,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定在了阎擎宇的身上----
其实,她更在乎的,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而已,至于阎思静怎么看,她想也明白,也根本没感觉。阎心成,不需要她的解释,而看她不顺眼、她又不在乎的女人,她更不需要解释。
目不转睛地定在那颀长而深沉的黑色背影上,莫晚突然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说完了?如果还觉得不够丢人,我可以派人送几个大喇叭过来!我再说最后一次,以后注意你的措辞!我的女人,什么样,我自会论断!她做了什么,要管,也轮不到你们!”
扭头,不屑地看了阎思静一眼,阎擎宇抬脚上了车。
眨眼间,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消失眼前!
清浅一笑,看了看地上散落的苹果,莫晚轻轻扯了扯阎心成的衣袖:
“我们也进去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瞬间,门口只剩下阎思静跟那两名怯弱瑟缩、不成气的身影气得浑身哆嗦,恶狠狠地抬脚踹了各踹了两人一下,将手中的名册摔到两人怀中,阎思静也重重踩着脚步进了门。
为什么……为什么全家人都那么维护那个女人?!她到底哪里好?居然连向来不多话、不多事的大哥都护着她?!
她凭什么?!
毕竟阎心成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莫晚给他处理过伤口,道谢后,才抬脚回房。
一进门,见阎擎宇正在整理行李,不由自主地,莫晚冲上前去,自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你生气了吗?我真的没有招惹那两个男人,是他们莫名其妙、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直起身子,一瞬间,阎擎宇竟像是被什么困住了,竟不忍推开她,良久,才回应了一声:“嗯…”
其实,看那两人不务正业的样子,他就大概猜得到,而他在意的,其实也不是她招惹了是非,而是她对阎心成的态度。
见他言语冰冷,瞥到床上的衣衫,这才想起他今天似乎回来的格外早,莫晚才若有所悟地轻轻松开了他:
“你…是要出差吗?”
“嗯…”同样的,还是一句轻之又轻的应付。
平时虽然他也不多话,可是今天,莫晚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他特别的生疏。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刚刚的意外,阎擎宇的冷漠,还是让她有些望而却步。
突然想起了什么,莫晚不受控制地再度追问:“你去多久?下周三晚上能赶回来吗?”
“一周!有事吗?”
一周,那应该是周五回来。下个周三,十月二十三,是她的生日。原本,她是希望借由生日的借口跟他好好聚聚的,不过,阎擎宇无关紧要的态度,也像是泼了她一头的冷水,最后,她只是淡淡地回了声:
“没…没什么事!”
探寻地看了莫晚一眼,阎擎宇也没再继续追问,收拾好行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就匆匆出了门。
心空落落地,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这一晚,莫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久久未能入眠----
阎擎宇出差后,莫晚的生活突然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行尸走肉地数着时间,时不时地就会对着手机发呆。
其实,她很清楚,他从来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甚至,记不记得她的号码,都是个未知数,可是隐隐的,她的心里还是深沉地渴望着、等待地期待着。
希望,有时候,真是个不可或缺的好东西。
******
阎擎宇不在家,阎家对莫晚而言,再也没了任何的吸引力。
这天,刚忙完手上的工作,她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下了班,去买了一些爹地爱喝的花茶,莫晚兴匆匆地回家吃饭。
进门,将茶叶递给管家,莫晚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爹地,刘叔,我回来了!”
坐到沙发上,看了看坐在一侧的父亲,莫晚才打开话匣子:“爹地,您的身体怎么样?腿还疼吗?”
知道父亲身上的伤都是旧疾,治不好,只能靠定期疗养。这些年,他都被病痛折磨着,关切的询问着,莫晚却也无能无力。关于父亲的身体状况,她研究、查了很多资料,甚至特意去学了按摩,可父亲却并不喜欢任何人碰触他的身体,包括她!
“老样子,不用担心,我还熬得住!晚晚,怎么样?在阎家住得还习惯吗?他们家,有没有为难你?孩子…没什么问题吧?!”
难得听到父亲如此温情的关怀,莫晚顿时开心地有些想哭:“爹地放心,他们…都对我很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不管心里有多少委屈不快,这一刻,莫晚却都不想要相依为命的父亲知道。
点点头,方父再度点向了自己关注的重点:“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