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劭轻松的把枕头拿开,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和自己对视:“跟你的主子说,他的礼物我收下了,但是送我的就是我的,他可别后悔。”
想蓝更莫名其妙,她皱着眉说:“你什么意思,在念小说剧本吗?叶崇劭你不仅喜欢sm还喜欢角色扮演?可是我一点都不想陪你演戏。”
叶崇劭捏着她精致的小下巴,眼睛几乎贴到她的眼睛上:“你的提议不错,等你好了,我把星宸所有的电影电视剧本全拿来,你挨个演。”
“你有病,我要回家。”想蓝倔強的昂着头,眼睛里水光点点。
“家,你的家在哪儿?”
“你……,你出去,我要休息。”想蓝闭上眼睛,拒绝看他。
因为闭眼,她看不到叶崇劭现在的复杂表情,只觉得唇上一凉,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儿,然后放开她走出去。
直到响起了关门声想蓝才敢大口呼吸,她睁开眼一时间出了神。
临睡前,珠珠送来一杯热牛奶,想蓝这几天都要吃流质的食物水都不敢多喝,只能喝杯牛奶既当饭又当水。
护士明天又要来换药,想着又要对人打开双腿,想蓝头皮一阵发麻,她忽然期盼时间能就此停住,不要在向前。
她一连给叶崇劭关了三天。
这三天里她谁也联系不上,不知道小安她们有没有找过她,也不知道那晚叶景明和戚南枫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段公子死了没有,更不知道叶崇劭会对剧组和杨琳说什么?
没人的时候想蓝哀求珠珠:“珠珠,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吧,我就打个电话。”
珠珠摇摇头:“不行,让先生知道了会杀了我的。想蓝姐,你别难为我。”
想蓝落寞的垂下眼睛,那种失落的样子让珠珠看着心头一颤,就好像是她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想蓝姐,我……”
想蓝摆摆手:“算了,珠珠,我不难为你。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工作?”
珠珠垮下小脸儿:“我是个孤儿,本来是大二的学生,没钱上学了只好休学一年来赚学费,后厨的张叔和我有点亲戚关系,看我可怜,而这里薪水又高就介绍我来了,其实工作很轻松,就是听说先生脾气不好”说到这里珠珠看看想蓝的大腿,压低声音说:“他的老婆孩子是他亲手推倒海里的。”
想蓝心尖儿一缩,厉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想蓝姐,你别害怕,我也是听人说的。”珠珠害怕了,她以为想蓝要告发她,吓得脸都白了。
想蓝深吸了一口气,她对叶崇劭知道的太少了,她身边的人全是他的人,没有一个敢在她面前说他什么,她也曾经搜过新闻网络,但是除了提及他是星皇的现任总裁,别的基本不提,总之,他很神秘。
想蓝拉住珠珠,小声说:“珠珠,你能把关于叶崇劭的事情告诉我吗?”
珠珠知道闯祸了,哪里还敢再说,随便找了个借口,一溜烟儿跑了。
想蓝的好奇心给勾起来,她慢慢下床,走出了房间。
叶崇劭这个时间一般不在家,但是想蓝的行动还是很受限制的,书房卧室很多地方都锁着,她只好慢慢走着去花园。
叶崇劭的花园很大,还有一座玻璃暖房,北方冰冷的冬天,里面姹紫嫣红,可是想蓝却不认为他会欣赏或者从中获得美感。
老管家正从花房里弯着要出来,见到想蓝吓得差点仰面摔倒。
想蓝忙去扶住他,她在海边的别墅见老管家那次他也是这样惊讶害怕,好像她是鬼一样。
“您没事吧?”想蓝僵硬的笑笑,自己的样子吓到人感觉一点都不好。
老管家此时恢复了他的中规中矩,他微微和想蓝保持距离,“苏小姐,想要进花房吗?”
“好啊,那您能陪我吗?”想蓝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想从老管家的嘴里套出点什么。
老管家可能是参加过英国皇室管家课程培训,他微微躬身,手伸出来说:“荣幸之至。”
花房里暖融融的却一点也不憋闷,想蓝一路走一路请教花名,其实心里却在想如何把话题引到叶崇劭身上。
可是没等她说,管家自己却说了。
他指着一株枝叶繁茂的曼陀罗说:“这花是我们先生种的,都过了十多年,还是这么旺盛。”
想蓝不信的摇头:“他会种花?”
“当然了,我们先生多才多艺,会种花会下棋还会弹钢琴……”
“管家,你们先生以前也这么坏脾气吗?”对于管家的满目崇拜想蓝可是不买账,她打断他,一下子就切中了叶崇劭的要害。
管家冷不丁的被噎,老脸都红了,他想维护叶崇劭,又不想失去风度和小姑娘争执,忙躬躬身:“苏小姐自己看吧,我还有事。”
想蓝毫不掩饰自己胜利的微笑,在老头子不提防的情况下忽然问:“管家,你怕我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吗?”
管家脊背僵硬,进入了一种防御状态,他转过头,表情不见慈爱只觉狰狞:“苏小姐,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看的就不要看,好奇杀死猫。”
想蓝刚才的话其实就是一种猜想和试探,老管家的表现却让她一下子认可了这种想法,难道她真的像叶崇劭的什么人?
思路往这方面开拓,她顿时想起许多细枝末节的东西。叶崇劭第一次见她的惊愕,而后无数次把她绑在他的生活里,还有他们相处时他对她所做的奇奇怪怪的一切,甚至她还想到戚南枫和徐梅见到她时候的样子,难道叶崇劭喜欢的人是南枫死去的闺蜜?那为什么南枫却说根本就不认识他?
疑云重重,想蓝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自暴自弃的想:“管它因为什么,反正都给他睡了还有什么大不了?”
想蓝绕出花房想从走到大门去,结果给保镖拦回来,她气呼呼的看着黑衣服扑克脸,却也无奈。珠珠看到了忙过去拉她:“想蓝姐,进去,外面冷。”
想蓝这才觉得自己穿的过于单薄,她跟着珠珠回屋,闷闷不乐的表情让珠珠又心疼了好一会儿。
连着有几天想蓝都没看到叶崇劭了,开始的时候她不敢睡踏实,害怕他半夜又来骚扰她,后来问了珠珠才知道自己防范的多余,他出差了,但是算算日期,今天也该回来了。
晚上,想蓝仔细听着动静,想找他谈一谈。
等着,等着,她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到一阵燥热,一双粗糙的大手贴着玲珑的曲线肆意游弋。
一个激灵,想蓝就向黑暗里挥出拳头,却被包在温厚的掌心里,男人醇酒般的低笑洒在耳畔:“还挺机灵,就是招数不行,没劲儿。”
黑暗里,男人的眼睛泛着绿光,盯着想蓝就像一头饿狼盯着羊,骇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崇劭又是低笑一声,从想蓝身上滚下来,然后……把手塞到她的睡衣里!
想蓝扭着手脚去躲避,却不可避免的碰到他身上的零零碎碎,叶崇劭的呼吸有些粗重,他哑声说:“别乱动,我不想再伤你。”
想蓝把伤听成上,她气的直咬牙,“你这个混蛋,再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哈哈哈。”低笑却成了哈哈大笑,叶崇劭按亮台灯,他的脸在灯光下俊美邪魅,暗夜就是他巨大的黑色翅膀“除非你用下边儿夹死我,否则连想都不要想。”
“混蛋。”想蓝执拗起来根本就不知道死为何物,她撕扯着叶崇劭的衣襟,混乱中把他胸前的链子给拽下来。
那是一条普通的银链,圆形的吊坠上刻着一只形状奇特的眼睛,好像长着两只脚。
“把荷鲁斯之眼还给我。“叶崇劭的眼睛也狰狞起来,他盯着想蓝的手,样子很紧张。
一身意大利定制服装的叶崇劭不可能戴地摊儿货,这东西要不是古董要不就是重要的纪念,看他紧张的样子看来后者多些,想蓝心里的小怪兽一下子冲上来,凭什么只能他让她难受,是机会也让他难受一下了。
她翻身滚下床,完全不顾床沿磕痛了屁股,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打开门,冲到外间的壁炉跟前。
“苏想蓝,你要干什么?“叶崇劭随后而至,他目露惊恐。
真好,原来他也会怕!
想蓝嫣然一笑,伸手把项链扔到火炉里。
“贱人!”叶崇劭冲过来一把把想蓝推开,然后不顾燃烧正旺的通红炉火,竟然把手伸进去。
火一下子烧的更旺,额头碰在桌角上正流着血的想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儿。
声音惊动了保镖,冷石抱着叶崇劭的腰想把他扯出来,结果两个人一起摔在地毯上,瞬间地毯也有了焦糊的味道。
“傻x,快去娶冷水。”冷石的花岗岩脸快碎了。
一个人去取冷水,一个人找了棒球棍把烧的发红的链子从壁炉里挑出来,它和叶崇劭的手都放在装冷水的盆子里,刺啦刺啦的冒白烟。
冷石吓坏了,他大声喊:“快去叫医生!”